作者：浠
（送别兰枫，封印律者记忆的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人格与记忆的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现在看来，我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梳理着庞杂而不混乱的大量记忆，少女微眯着眼睛，再度将目光投向了退回祭坛的奥托。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在那之前，先处理好眼下的事情吧.....天命的主教，或者说......人类的背叛者，这一次，我应该怎么处理你呢？）
530两人的执念
虽然目前为止，希莉丝所展现的能力全部都是基础的战斗技巧，但她偏向与防御而非进攻的行为与看似游刃有余的状态，也足以让在场的女武神们纷纷为之警惕。
击溃了塞西莉亚释放的黑雾后，少女并没有加以追击。环视着暂停攻势与自己保持对峙的女武神们，她抬起头来，望着上方那些透明材质的采光板，轻笑着哼了一声。
“用混合魂钢的金属材料作为墙面，是想用来阻断我的崩坏能吗？”
浓密的律者能量在她的周身散逸出来，实体化形成金色光粒组成的波尘。转手握住从后方袭来的电磁牵引刃，希莉丝望着几名有所动作的女武神，再度摆出了某种招式的起手动作。
“确实......只要用魂钢材料构造出一个封闭空间的话，与崩坏相关的能量波动，就无法再传播出去。这样一来，我就算释放出‘约束的领域’，也会被限制在这片范围之内，无法发挥出原本十公里的控制范围。呵呵......真是严谨的准备。”
“莎乐美，就这样继续牵制住她！”
时雨绮罗低声喊道，扬起手中那把形状奇怪的黑色短剑，悬浮在她周身的小型遥控炮台纷纷显现而出，蓄能完毕的高能切割束射向了站在中央的希莉丝。同时，莎乐美也放出了自己剩下的十一把磁力刀刃，用超导磁场控制着回旋斩向少女的身体。
虽然没有往日的记忆，但雪狼小队成员的默契，却已经如同本能般，下意识就会配合彼此的动作。在时雨绮罗与莎乐美·乔卡南合力出手时，塞西莉亚与程立雪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只待二人的合击结束，希莉丝将要面对的，便是雪狼小队全员新一轮的围杀！
“只不过......”
随着环形利刃从四面八方袭来，手握其中一把电磁刃的希莉丝嘴唇微动道。下一刻，她的身形就毫无征兆的在原地消失！流动的金色微粒留下闪电般的轨迹，如同光芒的折射般在刹那间弹射到所有刀刃上，将十二把电磁刃全部破坏！
“......化劲·曲竹。”
少女的身形重新回到原地，如踏出舞步般脚下微动，便从射线的间隙躲过了浮游炮的所有攻击。将捏在手里的一枚利刃碎片反手掷出，拉出一道致命的光弧射向时雨绮罗！
——叮！
抬手用黑色短剑横在面前，时雨绮罗便轻松挡下了金属碎片。但紧接着，随着刀刃接触面爆出的明亮电弧，这个少女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可用超导磁场加以干涉的金属，本身也是极其优秀的导体。那么，同样擅长操控电流的希莉丝，自然也能反过来利用它。
转瞬间便破解了两人的攻击，甚至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原本打算借此机会发动袭击的塞西莉亚也停下动作。面对着毫无颓势的少女，她只是上前护住了无法行动的时雨绮罗，用空余的左手按在黑渊白花的表面，随时准备发动神之键的力量保护自己的队员......
不过，希莉丝这一次也没有追击。看了看再次停止攻势的女武神们，她就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奥托。
“奥托，你难道是觉得，只要用这间封闭的教堂封印我的领域能力，再给女武神们配备上暂时免疫约束之力的能量干扰器，自己这边就赢定了吗？”
金色的粒子闪过一丝紫色的流光，希莉丝虚握着右拳，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虽说你也确实成功过几次......不过，除去被塞西莉亚最开始的偷袭杀掉之外，我们以往每次以这种形式交战，最终的结果可都是两败俱伤哦......”
说话间，少女的身形迅速变得虚幻起来。在她原来的位置，只留下几片散落而下的紫色羽毛。紧接着，她便在瞬息之间跨越了百米的距离，直接出现在奥托的面前！
“但这一次，你注定没有任何机会。奥托·阿波卡利斯，作为人类的背叛者，你在最后还有什么遗言吗？”
随着少女的声音直接在奥托的面前响起，女武神们纷纷惊愕的回过头去。果然，在祭坛下方的台阶处，她们看到了那个站在奥托面前的银发少女，用金色的光之矛对准了她们的主教大人......
“这应该是赤鸢仙人的技巧吧？居然在几年之内就能把她的力量掌握到这种程度......”
面对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希莉丝，奥托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便恢复了他那云淡风轻的神色，仿佛并不在意那轻轻一探就能将自己刺穿的光矛。
“嗯，这确实是符华的技巧.......「太虚剑心」明镜境的进阶运用。”
“哦？太虚剑心的明镜境？要知道，程立雪小姐花费了将近二十年，也没有突破所谓的无尘境。看不出来，希莉丝小姐，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才能......”
奥托的疑问，似乎触动了少女心中的某些回忆。随着那些轮回了一次又一次的记忆叠加被逐层解开，少女波澜不惊的眼中泛起了一道光华。
“哼......才能？符华确实教过我寸心拳法，也指导我修习太虚剑心，把自己的技巧尽心尽力的教给我。只可惜，我的武学天赋实在太差，悟性也低得令人发指。她一遍又一遍教我的拳法，我却只是掌握了最基础的发力技巧，心法也只懂得了最粗浅的皮毛。我真是对不起她，辜负了她的期待。”
“但你现在为什么......”
“再难的拳法，成千上万次轮回的叠加，无论多蠢的废物也能凭本能掌握！在每一次跟着符华的修行，我都没有学会过哪怕一套完成的拳法，在对练中只会仗着战斗经验和身体素质蒙混过关......而现在，那些一直以为毫无意义的重复，却造就了我现在的力量。真该好好地谢谢她......”
530两人的执念>>
比起回答奥托刚才的提问，少女的这番话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赤鸢仙人所创的太虚剑心，拥有所谓“心魔”的希莉丝，原本绝不可能突破第二层的无尘境。可是，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终会在时间的冲刷中消逝。原本那些作为她“心魔”的执念，经过无数个轮回的洗礼后，也会产生不一样的变化。
自己的太虚剑心具体在哪一层，无尘？明镜？还是太虚？希莉丝不知道，也对此毫不在意。无数轮回的叠加，不只是记忆，所有的亲身经历，都已经铭刻在灵魂的深处。或许，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
（哪怕一次也好，我想让你们活在一个没有崩坏的世界中......）
“希莉丝小姐，你刚才所说的轮回重复，是指前纪元发生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所得到的，难道是前纪元圣痕记忆的传承？”
“不是圣痕记忆，也不是前纪元。诚然，人类文明已经被崩坏重置过了261026次，但我只是在现在这个第261027纪元重复了成千上万次罢了。”
看着奥托疑惑的表情，希莉丝沉默下来。自己此时的状态，希莉丝并不打算清楚的解释给奥托，也不打算完全加以隐瞒。多次反复的经历，已经让她对这个男人无比熟悉。她清楚奥托的打算，包括对方此时做出这种行为的原因......
“说起来，‘羽毛’应该不止是太虚剑心的力量吧？你并未持有羽渡尘，为什么能释放出这样的能力？”
“借助她曾经交给给你的那片羽毛。你不是也能使用这样的力量吗？”
面不改色的反问着，希莉丝摇头结束了这个话题，并向前迈出一步。看到她的动作，在场女武神们开始紧张起来。
“奥托大人！”
“该死的叛徒，快离开主教大人！”
“......”
毫不在意少女们的威胁与呼喊，希莉丝看着若有所思的奥托，将手中的光矛抬起，指在了奥托的咽喉之上。
“看来，这些女孩还不知道你做出了什么决定呢，不过，我也没把握说服这些死脑筋。最坏的结果，就是把你钉死在那边的十字架上，然后把天命组织完全毁灭！”
“如果，我愿意放过你呢？”
奥托的话，
“放过我？奥托，你觉得自己现在有立场说这种话吗？无论是为了私仇，还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你这种堕落到已经与崩坏同流合污的家伙，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
唰——！！
矛刃上挑的轨迹留下一道金芒，奥托瞬间抬起的右手随之抛向上空，齐肩断裂的右臂手上，崩坏能拟态而成的纯金色天火圣
裁再度消散......
奥托忽然出手发动攻击，但希莉丝毫无疑问比他更快！斩断构造天火圣裁的右手，希莉丝再度对准他脖子划出了第二击，横竖交叉的斩击轨迹构成一个十字形！然而，在长矛击中的瞬间，奥托的身体也化作羽毛飘散开来，重新出现在女武神们的身边。
被希莉丝用矛刃斩断的右肩没有渗出一滴鲜血，伤口的断面内，是黑色与金色的金属构造体。
看到这一幕，希莉丝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意外。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谨慎。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奥托不可能用本体来面对极端危险的律者......
“奥托大人，您......？”
“没关系，只是远程操控的义体。”
遥遥望着站在原地的希莉丝，奥托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并不是傻瓜，从希莉丝刚才的话中，他就已经产生了无数种猜想......
或许希莉丝的身上还有什么重要的秘密，但这还不足以让他改变主意。如果终结崩坏意味着再也见不到卡莲的话，那就反其道而行之！
而且，自己的布置，可不止这些。
“这种背叛的冒牌货......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洗刷沙尼亚特家族的耻辱！”
“不要冲动，玛利亚小姐，她的实力比预想的还要强......”
虽然惊讶于眼前的主教大人只是替身，但这并不影响女武神们的反应。在奥托完成脱困的瞬间，她们就再度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嗖！
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忽然闪过希莉丝的侧后方，漆黑匕首的表面没有流露一丝光芒。然而，再怎么无声无息的袭击，面对此刻的希莉丝也无法轻易得手......
“即使你能隐藏崩坏能和声音，但我的感知力能察觉到的东西可不止这些，宁蒂·阿波卡利斯。”
截住握着匕首的纤细手腕，希莉丝直接将这个金发女孩的手臂扭到背后，将她按倒在地面上。
“......唔！”
手臂脱臼的疼痛让宁蒂眉头一皱，但她迅速倒转左手上的匕首，不顾右臂的进一步扭曲，反手划向希莉丝的咽喉。然而，随着刀刃被希莉丝用二指截住，这一击也随之宣告失败。
刺杀失败，但宁蒂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失落的表现，依旧如同精致的洋娃娃一样，完全面无表情。正当希莉丝打算折断这个女孩的双臂之时，却忽然眼神一动，停下了动作。
下一刻，一双染满鲜血的小手忽然环绕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胆敢伤害奥托大人的家伙......不可饶恕！”
“......”
“不知你的血是什么味道的呢？呐~可以让赛露蒂尝尝吗？”
531全新的可能性
细小的尖牙抵及喉间，轻易刺穿了银发少女柔软的皮肤。趴在希莉丝身后的少女就这样咬在了她的咽喉之上。不过，希莉丝却并未做出行动，将宁蒂的双刀夺下之后，便任由这个少女继续这样汲取自己的鲜血。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崩坏能正在被这个少女溶解并吸收着，调动时的阻力也变得无比凝滞，换做德丽莎或是浅仓深雪等力量稍弱的存在，恐怕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只能任人宰割......
“怎么可能呢......赛露蒂？她既然会出现在这里的话......也就是说，你的人造律者计划已经成功了吗，奥托？”
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奥托，少女自苏醒后那波澜不惊的眼中，第一次显露出几丝惊讶。
“只是初步成功罢了，希莉丝小姐也对这样的技术感兴趣吗？呵呵......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真的有刚才所说的传奇经历，那么看到她们的时候，应该不会感到吃惊才对吧？”
——嗖嗖！！
奥托的话音刚落，两道血色光影就忽然从神殿的左右两侧闪出，刹那之间，便闪电般落在希莉丝的两膝，毫无阻碍的将她的膝盖钉穿！
——那是两支血红色的结晶态箭矢，通体晶莹剔透，仿佛是由鲜血凝结而成......
“予邪神的使者以天罚。”
随着冰冷的女声响彻殿堂，希莉丝被刺穿双腿一弯，但却并没有就此跪倒在地，只是微微打了个趔趄，便再次站直。看着轻松伤到自己律者身体的血色箭矢，少女微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是......沙尼亚特圣血？”
被射穿的双腿，在圣血的压制下，并没有开始自我修复。看着从大殿的侧室走出的黑裙少女，希莉丝轻咬着嘴唇，吃惊的眼神中却仿佛早有预料。
“安洁莉亚·沙尼亚
特，沙尼亚特家族的第三个女儿......据我所知，她应该是没有崩坏能适应性的吧？哼，这种将自己的血液与其他物质结晶化的力量，只是称之为初步成功，你在自己的研究方面真是谦虚过头了。”
手持深蓝色长弓的金发少女走上前来，将手按在左腕处正在滴血的伤口上，一支血色的箭矢再度凝结而成。将这支箭搭上弓，对准了希莉丝的咽喉。她那与希莉丝对视的眼睛里，当代沙尼亚特家族特有的蓝色瞳孔，已经随着律者化变成了杀气横溢的血红色。
在这个世界里，希莉丝并不认识这位沙尼亚特家族的小小姐。不过，在来自其他世界线的记忆中，她也很了解面前的安洁莉亚。在希莉丝的印象中，这个少女在接受人造律者的实验之前，只是个体弱又内向的贵族大小姐罢了。而她现在的表现，也让希莉丝心中的某个猜测被确定了。
“嘁......?;;”
看到安洁莉亚的现身，玛利亚忍不住咂了咂嘴，便将自己的战戟拄在地上，微微偏过头去。
沙尼亚特家族的内部情况，要比卡斯兰娜复杂的多。在塞西莉亚死后，这两姐妹之间自然也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要处决她吗，主教大人。”
“稍微等等，塞露蒂可以控制并慢慢削弱她的力量，很快她就无法构成威胁了。比起一具崩坏生物残骸，活着的第十一律者要更有价值。”
“......”
奥托似乎还有别的打算，但希莉丝此刻却已经陷入沉思。
在以往世界线的记忆中，当奥托决定背叛自己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可从来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完成完成过这个项目，哪怕一次！唯有在同盟牢固，或是双方完全没有结盟的世界线中，才会在第五次崩坏的时候看到天命组织的人造律者。也就是说，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是希莉丝未曾经历过的......
虽说这条世界线每次的结果，要么是自己陷入永眠，意识重回量子之海并寻找下一个轮回；要么是两败俱伤，残余的人类力量面对后续的序列崩坏无力抵抗，在第七次至第九次崩坏就被律者消灭，重置世界。而对自己来说，这个结果依然是下一个轮回。
可是现在，不知在什么原因的干涉下，奥托居然提前造出了这种名为「人造律者」的兵器，让原本既定的世界线多出了一条新的分支！
希莉丝原以为，此刻得到了以往所有轮回记忆的自己，已经能预知乃至看破未来的所有可能性。然而，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意料之外的状况就再度发生。
人造律者——未来天命组织对抗崩坏的核心力量。是主动将律者核心植入适格人类的体内，创造出的类似律者的存在。在拥有媲美律者的强大能力同时，依然保持着人类的意识。虽然听起来和琪亚娜，温蒂和芽衣她们的情况很像，但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531全新的可能性>>
在这个纪元，可没有那么多可供利用的律者核心。也就是说，现在的奥托，已经掌握了按理说未来几年才会出现的，人工仿制律者核心的技术。
在如今的2015年，就出现了2018年乃至更远的未来才会出现的技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在希莉丝看来，这样的情况已经不能称之为世界线的变动了，简直应该叫崩坏才对！
按理说，如果是以前的希莉丝，那么在她看来，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将这些脱离掌控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现在的她，面对天命组织的所有部队，就算不能说百分之百的胜率，但也基本能做到十拿九稳，即使奥托已经拥有了未来的五年后才可能完成的人造律者，在早已洞悉了一切的自己面前，也没有意义！
为了守护自己重要的人们，这样做毫无疑问是最保险的方法，那么，是要将天命就此毁灭吗？
这样想着，少女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不......
人造律者的提前出现虽然算是轮回中的异常点，但自己意外恢复所有轮回的记忆，又何尝不是一个更大的异常呢？
（天命的人造律者技术，是后期对抗崩坏的中坚力量。如果将天命毁灭的话，即使有我提供这项技术的核心理论，逆熵恐怕也无法轻易的复制出来......单凭我无法打败终焉律者，即使有上万次轮回的积累也做不到，这是无数次实践的结论，所以借助其他的力量是必要的，这样的话.....）
少女仿佛放弃反抗般低着头，但此刻没有人看到，她的眼神却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奥托
和终焉的律者达成了某种协定，打算直接在这里消灭自己，这是无法饶恕的背叛行为。不过，通过以前的经验基本了解了奥托的为人之后，希莉丝却有种感觉，奥托这种人会做出这种决定，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即使成千上万次轮回的记忆涌入脑海，希莉丝最终的目标也没有任何改变。
上一篇：成败犬后，我在诸天万界刷马甲
下一篇：斗罗：从七宝琉璃转职成残月之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