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浠
虽说空调的存在，让室内的温度没有丝毫冬日的寒意，但让一个女孩光着身子躺在病床上，怎么也有些不太合适。
“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呢，夏洛特小姐。”
“——！”
冷不丁从身后响起的声音，让夏洛特的尾巴毛在一瞬间炸起。不过，当她下一刻意识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来自何人时，紧绷的神经就再次放松下来。
“我记得自己是有好好锁门的......而且，就算人家的身份很低微，但进来之前就不能先敲敲门吗，希莉丝小姐？无论在哪个国家，这可是基本的礼仪......”
“欸？作为保健室的负责人，我只是很普通的进入自己办公室而已。另外，我没有提前知道有人在里面，也就是说，未经许可就入内的可是你哦。”
“是这位舰长小姐告诉我，这里的器材可以随便使用的，有什么问题请直接找这位谈。”
说着，红发少女指了指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九霄，抹去头上的几点冷汗，顺了顺自己披散的红色长发，毛茸茸的耳朵被她的手揉过去，灵活的左右抖了抖。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看你这副毫无意外的表情，似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吧......”
“嗯，双圣痕对生物体的负荷，普通人完全无法承载。能一眼就看穿九霄身体的问题，看来你的感知力比姬子要强不少。”
“你早就猜到我会出手帮她？”
“差不多吧......虽说那只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但你还是这么做了。在我们尚未坦诚相待的情况下，会主动救助我的朋友，足以看出你的本性不坏，你确实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对象，夏洛特小姐。”
说着，希莉丝望了眼床上已经陷入熟睡的九霄，微微上扬的勾勒出一丝柔和的笑意。下一刻，她踱步走到夏洛特的身边，望着蜷在红发少女身后的狼尾，便伸出双手，轻轻抓起了夏洛特的大尾巴，揉了揉那布满绒毛的狼尾，而后者也顺势放松了尾部的肌肉，任由少女将自己的尾巴抱在怀里。
“另外，不用担心九霄的情况，距离她的圣痕觉醒还有不短的时间。而且，已经消灭了双圣痕的隐患后，即使我们就此放任不管，她自己也完全拥有掌控圣痕的力量。”
“哦~明白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你那句‘其他世界记忆’的说法，但根据你的表现和之前对奥托说的话，我应该可以把它当成某种预知的能力吧？”
“也可以这么说，但每条世界线都会有微妙的差异，即使是过程相似的发展，也没有完全相同的。嗯......举个例子来说，虽然我知道你会帮助九霄，但我却不知道自己会跟你谈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交流中的细节事情......”
554与狼相
处的方法>>
“嗯嗯，我懂。这种抽象的东西就不用勉强解释清楚啦，希莉丝小姐。反正，我们之间的盟约条件既然已经确定，那么我只要无条件的相信你即可。为了露西亚，我愿让此身成为你的力量，以及......”
说着，她看了眼轻轻揉着自己尾巴的银发少女，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毛绒玩具。”
“啊......抱歉。下意识的就......”
闻言，希莉丝低下头，望着自己无意识中捧在怀里的大尾巴。用手抚过那狼尾带着光泽的滑顺绒毛，少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过并没有放开捏手中的尾巴。
对此，夏洛特置之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表示自己不在意。
“看来，希莉丝小姐应该很喜欢小动物吧？那种毛茸茸又软软的小型哺乳动物......嗯~说起来，你确实也养了一只‘猫’呢。因为这个原因，你会才收留那个家伙吧？”
“确实还算比较喜欢的，暖暖的软毛捏起来很舒服，不过我好像并没有养猫......？啊，你是指深雪吧？不过，当初和我相遇的时候，她可没有那样的耳朵和尾巴。”
希莉丝摇头道，感受着手中温暖的触感，试着捏了捏手中的尾巴，瞅了眼身边继续歪头看着自己的夏洛特，转瞬即逝的失望后，她不由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诶？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这些原本不存在的外肢，被触碰时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在新加坡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记得你的尾巴好像很敏感啊，只要轻轻一捏都会......噗嗤~”
看着忍俊不禁的希莉丝，夏洛特的眼角抽了抽，脸上再度露出苦笑。
“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在崩坏能变异作用下长出耳朵的尾巴，作为新生肢体，它们的敏感程度当然高了。而现在过了这么久，我也早就习惯了它们的存在，也能像控制手脚一样完美的控制它们了。”
说着，她头顶微垂的尖耳便向上一挺，接着小幅度的颤了颤，显然比灵长目的耳朵要灵活得多。
“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那种感觉真是糟透了......不过希莉丝，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而且刚才你稍微用力了吧？难道说，你是还想看我那副丢人的样子吗？”
看着希莉丝闪过波澜的双眼，夏洛特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哦吼......？原来你还有这种兴趣？看来，关于你和那位特斯拉博士的某个传言果然是真的呢。嗯.....倒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无论如何也想看的话，人家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假装一下，咿呀咿呀的叫几声。对于演技我还是有点自信的。不知这样您意下如何呢，希莉丝大人？”
“不......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出于好奇，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而且，喜欢摸也纯粹只是因为你的尾巴很干净，又漂亮......”
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道，希莉丝索性松开了捏在手中的尾巴。这条毛茸茸的狼尾脱离她的掌控后，便在夏洛特的控制下灵活的收了回去，还用绒毛轻轻拂过希莉丝的脸颊，带来一阵痒酥酥的感觉。
“嗯哼哼......那就当是这样吧~?”
夏洛特带着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娇笑着如此说道。随即便侧过身去，将尾巴弯到自己的面前，开始整理稍微被希莉丝揉乱的绒毛。
“干净漂亮什么的......毕竟已经长出了这些东西，在崩坏能对基因的影响下，就算切掉也会迅速再生。所以说啦，比起做那些无用功，不如早点习惯这些东西的存在，作为身体的一部分，当然要好好打理了。”
“诶......”
看着大尾巴的绒毛在夏洛特熟练的整理下再次变得光滑柔顺，希莉丝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不过这次，她还是克制住了这些无关紧要的欲望，咳了咳嗓子，稍微正色。
虽然在以往的世界泡中，夏洛特的立场偶有变动，但如果她已经在那个分岔路口做出了自己选择，那么，她的意志就不会再有丝毫动摇。这是无数世界泡记忆叠加后，希莉丝可以绝对确定的答案。
“咳咳.......言归正传吧。夏洛特小姐，你应该也知道了，熔掉圣痕之后，九霄暂时失去了作为女武神的全部力量。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拜托你保护她的安全吗，我的朋友？”
“不是命令，而是作为朋友的委托吗......也就是说，我是可以拒绝的吧？”
“是的......”
“咯咯~只是开个玩笑啦，我可不会拒绝这种轻松的任务。在这种时候嘛......绝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希莉丝大人！
喏......按照天命女武神组织的规定，我是不是应该这样来回答？”
“不需要，既然是委托的话，倒是我应该感谢你愿意接受我的请求呢，夏洛特。”
“诶......好像确实是这样呢？”
看着这个故作可爱的红发少女，希莉丝的心中也久违的感到一丝淡淡的喜悦。果然，比起用锁链和束缚来强行役使这个狼少女，用真诚和善意来赢得彼此的信任，才是正确的做法......
555渺小者的夙愿
“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克莱尔。”
“解释什么的......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参加了天命总部的人造律者实验，然后......”
“这个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你做出这一系列行为的动机！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家出走，你当这是小孩子闹别扭吗？！”
圣芙蕾雅的宿舍楼外，刚刚回来还没换衣服的克莱尔，就面临了这样的严峻情况。看着面前摁住她的双肩并将她按在公共长椅上的莉莉安，她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究竟有多麻烦......
谎称旅行离开学园，然后秘密跑回天命总部追寻力量，参加一系列危险的实验。虽然一切都是自己认真做出的决定，但在最重要的朋友眼中，这样的欺瞒就稍微有些过分了。
她是莉莉安的女武神搭档，十年来从未更换过的搭档。虽然克莱尔一直都无法确定，但或许，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越了战友的程度也不一定......
“克莱尔，你的生命属于你自己，按理说，你的决定我也无权干涉，但作为你多年来的朋友与同僚。我真的想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着莉莉安有些颤抖的声音，克莱尔有些不安的蜷缩在椅子上，用自己短小瘦弱的手臂护住前胸。在她的身上，现在也只有一件简陋又宽大的实验体短裙，与披在身上的小毛毯。而且，以她现在仅一米四左右的身高坐在长椅上，双脚连地面都触不到，光着的小脚丫只能耷拉在空中，紧扣向脚掌方向的小脚趾，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身体依旧充满虚弱感，虽然莉莉安还紧紧摁着自己的肩膀，但或许是她刻意控制了力量的缘故，克莱尔倒是没有感到多少疼痛与不适。而且，比起身体的不适，更让她难以承受的是面前少女的表情。
“唔......”
看着眼神锐利的莉莉安，克莱尔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从面前少女阴森森的眼神中，除了那令人心痛的泪痕外，她仿佛还能看到一丝挥之不去的幽怨，以及些许微妙感。不得不说，她现在复杂的表情，就仿佛被丈夫抛弃的妻子，看到自己的丈夫变成了小三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比喻，但很显然的是，现在自己如果不说些什么，这个少女绝对会就这么摁着她直到天黑！
完全没必要心存侥幸，以这位莉莉安小姐的倔脾气，要是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她肯定能做出这种事情。
然而这种情况，又该怎么解释呢？现在除了道歉的话之外，克莱尔的脑海中几乎是一片空白。几个月泡在实验舱里，苏醒过来的时间都还没超过24小时。在现在的状态下面对这种状况，实在是有些勉强了......
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什么的，怎么听都像是在敷衍吧？
“那个呢......莉莉安，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平安回来了嘛，能不能......先放开我一下？毕竟才刚刚被希莉丝从实验室里带出来，我的身上都是实验药品的残留液，而且连一件正常的衣服都没有，希莉丝小姐刚才不是也说，要让我赶紧去体检吗，所以说......重要的谈话应该放在处理完杂事之后，对吧？”
“......”
闻言，莉莉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波澜，短暂的犹豫后，随即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比起发泄自己的怨气，好友的身体状况才是该排在第一位的问题。
“好吧，我现在就带你去医疗研究所那边。但相对的，在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前，就刚才的问题，你要给我一个答复。”
“呃......”
“有什么问题吗，克莱尔小姐？我只是想要你解释一个小小的理由而已。即使重逢后和我这样面对面的站着，你也依旧想要逃避下去吗？还是说......不，没什么。”
“......”
望着有些呆愣的克莱尔，莉莉安轻轻摇了摇头，随即直接将面前的女孩抱了起来，自顾自的走向医务中心的方向。
（还是说，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没有资格
聆听你的心声呢......如果这么说了的话，果然是有些过分了吧？如果她真的在乎我，肯定会害她伤心，就算她不在乎我，这也会让她陷入难堪......）
自己的烦恼由自己来消灭，绝不能给重要的人添麻烦——她是这么想的。然而，涉世未深的女武神，终究还是不明白，包容心和自私心作为构成“爱”的一部分，无论哪一份都是不可缺少的......
几个月来无时无刻的担忧，最终发酵成了现在的不满。可是，这件事说到底也只是克莱尔一个人的事情，自己担心得食不下咽什么的，听起来就像是在无病申吟。这些作为宣泄的话，就这样咽下去烂在肚子吧......
“诶......？”
沉默不语的莉莉安，仿佛已经放弃了刚才的提问。不过，躺在少女的怀中，看着莉莉安微微颤抖的嘴唇，克莱尔的心情却越发的沉重下来。
555渺小者的夙愿>>
（果然......现在不是该沉默的时候。）
轻轻呼了口气，黑发的女孩的眼神一凝。泛着神秘幽紫色的瞳孔中，满盈在眼中的疲惫被她逐渐驱散，整个人的神情随之变得认真起来。
“理由啊......要说的话也很简单呢。不过，正因为它的事实过于简单，所以我才担心说服力可能会不够......”
“我相信你，这就已经够了。”
“好吧，说实话现在头脑昏沉沉的，我也不知道是否还能表达清楚。莉莉安，如果我等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请立刻把我打醒。”
“嗯......我明白了。”
看着强打精神的黑发女孩，莉莉安僵硬的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将脚步稍微放缓，将心神稍微集中......
“莉莉安，你是怎么看待希莉丝小姐的呢？”
“啊？这个...我想想......”
“抱歉抱歉~差点忘了，现在是我在回答你的问题，结果下意识就用反问的形式了，忘掉刚才的话吧。”
“哦......可是为什么忽然......？”
“忽然提起希莉丝小姐，是因为我觉得，她应该就是催动我做出决定的根源......”
积雪皑皑的小径，随着莉莉安的步伐缓慢倒退着。谈及自己所憧憬的对象，即使身处冬日的寒风中，她的情绪也仿佛温暖的火苗般被点燃。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和她见面的事情吗？那个时候的她那么娇小，被我们作为目标实验体捕获的时候，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还一脸纯真的叫我们大姐姐......咯咯~现在回想起来，她那副弱弱的样子，还真是软萌又可爱。”
“是啊......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我记得她被你抓住的时候，还想回头咬你的手来着。不过，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若不是亲眼目睹，谁又能想到，那个曾经弱小可怜的实验体，会成为今天的希莉丝小姐......”
听到克莱尔的话，莉莉安苦笑着附和道。虽然是多年前的回忆，但认识希莉丝之后，如此令人影响深刻的初遇，又岂是能轻易忘掉的。
（不过，克莱尔这家伙果然是个笨蛋！）
虽说聊的是她们都熟悉的人，但克莱尔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其他女人，这还是让莉莉安的心情有点小小的不舒服。
“嗯，虽然她的力量很大部分来自资质和运气，但希莉丝能达到今天的高度，也和她自己的精神和努力不无关系。从四年前成为她的伙伴，我就一直以希莉丝小姐为目标而努力。唉，也不怕你笑话，有段时间我一直觉得，自己也有机会能像希莉丝那样，领悟到操纵崩坏的方法，成为拥有自我的拟似律者......呵呵，很可笑吧？”
“并不可笑，我也有过类似的幻想呢，成为最强大的女武神，一举消灭崩坏，成为人类的英雄......什么的。憧憬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莉莉安轻声说道，看着道路的尽头已经近在眼前的医务部大楼，不由的越发放慢了步行的速度。
“但也终究只是做梦罢了，在几个月之前，当我发现无论怎么训练，也无法从质变上提升逐渐衰退的实力，我就明白了，以女武神的身份，无论怎么努力，也绝对无法达到她的层次。”
“所以你就......唉，果然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记得我离开之前，也和你说过这样的话吧？我们明明是追随希莉丝小姐的战士，不求比作为领袖的她强大，但也不能弱小到像个包袱一样，需要她费心来保护！”
“......”
距离医务大楼，此刻仅剩寥寥几步之远，但莉莉安却在此时停下了脚步。她完全不知该作何回应，虽然早就知道克莱尔的性格异常好强，但为了变强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原来，我始终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你啊......）
“我知道，莉莉安。以女武神的范畴，我们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其中的上层。然而，想要和希莉丝她们站在一起，这样完全不够！希儿和布洛妮娅那样的后辈，都比我们更强。我不想像一个附属品一样，靠着以前的情面死皮赖脸的留在她们身边！我也想展现自己的价值，在危险来临时，我也想站在前方保护大家......而不是缩在后方被保护！”
“克莱尔......”
“为了力量而不惜性命......我知道这很蠢，而且谁都有无数个理由来斥责这种不珍惜生命的想法。不过，每个人追求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比起浑浑噩噩的度过女武神仅剩的短暂的人生，我宁愿为实现自己的夙愿赌上一切......现在，你明白了吗？莉莉安。”
556本该陪伴的人
“那么结果如何？把身体搞成这个样子，你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吗？”
在医务部大楼的候诊室中，莉莉安再次发问道，将目光投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克莱尔。此时，这个外表十二三岁模样的女孩，与她待在一起，看起来就仿佛是莉莉安的妹妹或是女儿一般，一种别扭感顿时油然而生，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强。
“这个......虽然实验已经是末期阶段，但在它正式完成之前，我就被希莉丝拖了回来，所以，拜强行终止的后遗症所赐，我现在身体的感觉相当模糊。”
看着自己毫无血色的白嫩小手，克莱尔也叹息道。显而易见，自己现在的萝莉模样，和“强大”两个字几乎是全然沾不上边。强忍着两人间诡异的氛围，她也微微转过头去，将目光对上莉莉安的眼睛。
“虽然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多出了一些可调动的特殊能量，但在身体知觉不健全的情况下，我也不敢随便发动那些来路不明的奇怪力量。万一失控的话......嗯，所以说，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得到人造律者的力量......”
“这样啊。”
看着面露担忧的黑发女孩，莉莉安只是淡淡的轻声回应道。对方的担忧并不难猜测。如果说，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又给希莉丝她们添了那么多麻烦之后，非但一无所得，反倒是让身体变得更加脆弱的话，那可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除了外表以外，你的身体其他方面没有什么退化吧？比如智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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