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之鳥
195 人造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一直到2B送完餐回来，A2都没有出现。
只有赵阳和2B待在厨房。
赵阳吃着牛肉派，看了一会2B清洗厨具，问道：“你不用吃东西吗？”
“不用。”
“那你们是用什么当能源的？”
“……魔力。”
2B顿了一会才回答。
然后她也问道：“你和A2聊了什么？”
赵阳觉得她是想确认A2有没有说出不能说的事。
于是他道：“放心吧，我们没说别的，就是她想了解人类的感情而已。”
“感情……”
2B手上动作一缓，然后又加快。
“原来如此。”
她不再说话。
赵阳也习惯了她的冷淡，没有再说什么。
他吃完东西后，和2B道谢后就走了。
2B过来收拾餐盘，然后拿去洗。
但她清洗盘子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下。
流水冲刷着盘子，也掩盖了她小声的自言自语：
“感情……是我们禁止拥有的东西，A2。”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
2B再次开始清洁餐盘，结束后就离开厨房，走向地下回收餐盘。
另一边，赵阳吃完饭后觉得手痒，就去中庭召唤出长剑，打算练一会。
他开始挥剑，进行康复训练。
但练了不到二十分钟，他就不得不停下。
“不行，越来越恶心了，而且出汗量也太异常了吧……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
满头大汗的赵阳消去长剑，捂着胸口走出中庭，打算洗个澡就去睡觉。
他回房间拿上新衣服，去浴场快速冲洗完身体，就又回到房间。
但赵阳刚一推开门，就见到一个人倚在墙上，低头思考着什么。
“……A2？怎么了？”
赵阳刚和她说完小秘密，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我觉得想要了解人类，应该先从模仿人类开始。”
A2抬头，无机质的眼睛直视赵阳。
“所以？”
“我一直看着你练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赵阳。
赵阳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他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不由咳了咳：
“咳咳，你这样不太好吧。那种事是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的。”
“我就是想实际体验这种，所谓的「喜欢」的感觉。”
A2在赵阳身前停下来，两人相隔不足一只手掌的距离。
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气息。
赵阳退了半步，道：“不是，我们没认识多久吧？你就这样简单和我做这种事？”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很久了。”
A2如数家珍：“比如你最后尿床的岁数，练剑时被打哭的事，小时候被父母打屁股的事，还有你和菲，唔……”
她忽然顿住。
赵阳没听清她最后说什么，因为光是前面的内容就让他绷不住了。
他吐槽道：“什么玩意，我爸怎么什么也和你说？”
“人死之前，似乎会有这种倾诉欲望。”
“……”
“抱歉，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这种话？”
A2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说错话。
“没事……”
赵阳摇头：“行行行，我知道你对我很熟了。但这种感情上的问题，你忽然这样说，我也很难办……”
A2闻言不禁皱眉。
她苦思了一会，恍然道：“难道你是在害羞？”
“才不是！”
“你不必如此。我只是人造人，并不是人类。对人类来说，我们只是一种工具而已，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A2淡淡道：“就算我帮你处理压力，你也只是在使用工具而已。并不用想得太复杂。
难不成人类会疯狂到对没有生命的工具产生奇怪的想法吗？”
赵阳反问：“不然呢？”
A2：“……？”
她的表情第一次带上茫然。
“我说你啊，可别把人类看扁了。人类可是能对纸片人冲的存在！”
赵阳说完之后，忽然觉得人类有些悲哀。
A2微微后仰，消化了数秒，语气略带佩服地道：
“不愧是人类，确实超出我的想象。”
“那么……唔……？”
赵阳想继续说话，A2却忽然凑了过来。
在月光之下，她把赵阳咚在墙上，紧接着两道人影重合在一起。
一会后，她把手按在他心口，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道：
“你确实没有骗我，人类是会对工具产生异常的感情的。”
“你竟然偷袭，不讲武德啊。”
赵阳擦了擦嘴，悻悻道：“你什么人都可以吗？”
“你是特别的。”
A2直视他的眼睛，道：“我和2B被Master重新启动后就奉她为主，不会和其他无关的人产生关联。但你是例外，因为你是……”
她没有说下去。
“啊？所以你Master到底是谁啊？”
赵阳很疑惑。
他现在只知道她们Master是他爹认识的人。
可是赵曦认识的人多了去了，赵阳也没法进行一个盒的开。
但他听A2这么说，也感觉好受了很多。
要是她是谁都可以，那赵阳就不太感兴趣了。
他现在被A2撩起了火气，又消去了独角兽特有的心里隔阂，那么……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jpg
反正他都推脱了这么多次，她都仍然坚持，那就怪不得他了。
仁至义尽了。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手把手地教你吧。”
赵阳微笑着抱住了A2的纤腰。
两道人影再次重合在一起。
只听他道：
“先从轻松的开始吧。来，伸手。”
“……这样吗？”
时间慢慢过去。
赵阳躺在床上陷入精致的睡眠。
A2走出房间，一边擦着手一边若有所思地道：
“这就是人类的爱吗？”
这时，有一把声音从旁边传来：“那你感觉到了什么？”
“嗯……我确实，好像，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但又说不清楚。”
A2侧头看去，2B正倚在墙上。
她那和自己相似的脸孔，正淡然地盯着自己。
“你看了那么久，又有什么感想。”
赵阳身体没恢复所以没发现，但A2可是知道的。
2B在虚掩的门外，差不多看完全程。
A2没有什么人类的羞耻心，就没有阻止她，反而大大方方地调整角度，让她看得更清楚，以供事后探讨。
“……”
2B一阵沉默，只是盯着A2看，似乎想从她平静的脸庞上看出什么。
“拥有感情是被禁止的。”
“是吗。”
A2不置可否，和2B擦身而过。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2B站在原地，低头问道。
A2耸肩：“为什么呢？我现在也在找原因。”
“不过。”
她捂住胸口，自言自语道：“动力炉，刚才确实加速跳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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