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之鳥
然后不用赵阳说了，她已经看到人在哪。
她停在原地数秒，才把视线从桌下收回，走去水槽那边洗碗。
2B打开水龙头，哗哗流水声掩盖住其他的声音。
197 能力规划
2B刚把碗洗到一半，A2就过来接了杯水喝。
2B看了她一眼。
A2解释道：“有点苦。”
“……是吗。”
2B冷冷道：“别忘了，今天要去狩猎妖魔。”
“放心。”
A2说了声，然后就道：“我去冲冲水。”
她向赵阳点点头就离开了。
厨房只剩下赵阳和2B。
赵阳快速吃完东西，主动把盘子拿过去水槽，道歉道：“不好意思，耽误了点时间。”
“……没事。”
2B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淡地接过盘子。
但是当赵阳的手指碰到她的手时，她忽然快速把手缩回去，然后退了半步。
赵阳：“？”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
2B沉默地把盘子放进水槽，没有任何表示。
“2B，我觉得我们可能有些误解？”
赵阳见她表露出动摇的意思，当下也不急着走，决定找点乐子。
……他这性格从小就没怎么变，小学时就因为看奈叶和爱丽莎的乐子而被父母混合双打。
2B回道：“我认为没有误会。”
赵阳解释道：“我只是在教A2人类的感情而已，可不是在干坏事。”
“我知道是A2主动的。”
2B终于看了他一眼：“但你也是共犯。”
“虽然我对人类不是很了解。但根据我外出时的体验，普通人类并不会像你这样胡来。”
她重新把头低下来，清洗餐具。
“先胡来的是A2，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积极。”
赵阳说到这里，也不禁说出数天以来的疑惑。
A2的行动或许可以用她是人造人，没有人类的伦理道德来解释。
但赵阳总觉得她对他有超出异常的信任，对他没有什么警惕。
“那是因为，嗯……”
2B欲言又止。
“所以你知道原因？”
赵阳眉头一皱，试探地道：
“是因为我爸吗？我听A2说，她在我爸的最后照顾了他一段时间，那时候他们好像聊了很多？”
2B原本不想回答，但赵阳一直盯着她。
数分钟后，他仍然没挪开视线，她只能回答：“……有些关系，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我大概懂了。”
赵阳抱着手臂：“我和你们相处了也挺久，能够看出你们对很多事都没所谓，唯有一件事超级保密。
———真相只有一个，A2会这样轻易对我敞开心扉，是因为你们的Master。”
“……”
2B的脸色没有变化，但她没有及时否认，也让赵阳知道了她的回答。
“看来我猜中了。”
赵阳点头。
接着他叹道：“所以问题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你们Master到底是谁？”
“那就要看Master愿不愿意告诉你了。”
A2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赵阳丝毫没有背后说人被捉到的尴尬，笑着打招呼：“你回来了？”
A2点头，然后道：“出发吧，2B。你还要洗多久同一个盘子？”
2B低头一看，确实是这样。
……自己一直在洗同一个盘子。
她沉默数秒，把盘子擦干，用力放回原位，道：“走吧。”
赵阳道：“怎么，生气了？”
“才没用！”
2B加重语气强调。
“哦，原来是害羞了，真是可爱。”
赵阳恍然。
“！”
2B盯了他一眼，接着快步离开。
“A2，你还说你们没有感情，不过是藏得比较深而已。”
赵阳乐了。
A2摇头：“2B她和我不一样。她是新型号，比较先进，感情上也更加灵敏。”
“我倒是没觉得你们有什么不同。”
“因为我们现在不是完全体，所以差距没拉太开。”
“完全体？”
“技术上的问题而已。”
A2回答完之后，就和2B一起离开了时空庭园。
她们离开秘境后，赵阳一个人去凉亭休息：
“不是完全体啊……”
他把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腮看风景。
A2的话很好理解。
她们现在是B级，并不代表以前也是B级。
就算她们被重新唤醒，也不是说完好无损。
……就和这个破烂的时空庭园一样。
当然，赵阳就算明白了这个真相，也没什么用。
因为他压根不懂什么技术。
赵阳心道：“但是我的能力可以对她们用……这是不是代表她们也是有灵魂的有力证据？”
不过他暂时也没打算对她们使用能力。
他的能力需要靠杀妖魔来恢复，而且每次使用后，需要的能量都比上次多。
考虑到后期的能量需求可能很大，他就不能太随意地使用能力，应该规划好自己需要的人才。
目前被他点化的三人，雷姆，菲特和奈叶都是战斗型的。
差不多该加入后勤型。
这种人才就比较罕见了。
赵阳回想可以点化的对象，拉姆，风鸣翼，A2，2B，篠宫绫濑，立花响等人明显都是战斗型的。
拉克丝不是战斗型，看起来应该是指挥型的。
也就亚莎和妮欧这对姐妹，根据记忆碎片看到的内容，是妥妥的后勤型。
而这两人中，赵阳看到有关妮欧的记忆只是在制药，远远比不上亚莎。
因此他的下一个目标还是没变。
目标既定，剩下就是继续蹭A2和2B的妖头，以此恢复能力。
这样白嫖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心想之后是不是该对她们使用能力来作回报……
在赵阳东想西想之下，时间很快来到黄昏。
A2和2B带着不少妖魔回来了。
赵阳殷勤地迎上去和她们打招呼，跟她们去动力炉宰杀妖魔。
能力顺利恢复中……
时光匆匆，转眼就快到三月中。
赵阳在时空庭园过得那叫一个舒畅。
而休养了这么久，他的魔力核心也好了大半，差不多该考虑回程的事了。
这天，A2和2B一大早就出去杀妖魔，赵阳则坐在石亭里，一边等着软饭，一边思考归期。
“呼……其实待久一点也没事吧？”
他撑着下巴，心中浮想联翩，满是A2非常配合的动作。
就很爽。
多在时空庭园住住其实也很不错。
但也不好让菲特她们太担心，离开这么久她们一定很急……
赵阳烦恼地挠头，最终也作不出决定，便拔剑出来锻练，用运动来麻痹自己。
大半天就这样过去了。
198 Master
赵阳身体恢复得不错，练了这么久剑，也只是略有不适。
练到A2她们差不多该回来的时间，他便收剑休息，准备等会帮忙杀妖魔。
他左右看看，然后跳下时空庭园，来到前面山坡的大树下，躺在树阴下休息。
这个秘境没有生物，躺在草地不用怕虫子袭击，倒是不错。
赵阳看着树叶间漏进来的阳光，感觉这个秘境一切都很真，树和草也和真的一样。
但它们只能存在于秘境，是拿不出去的。
这就是所谓的世界的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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