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就着穿过窗纱投进屋内的昏暗月光,她一面向门口挪了两步,一面压低声音,沙哑着嗓子道:“大爷和小姐在这慢慢聊,奴……奴婢去外头……”
因大门被堵着,她不得不开口请示。
岂料,话还未说完,却被张云逸一把给扯了过去。
一声斥责在耳边响起:“谁叫伱吹灯的?”
她正不知如何回答,却见张云逸微微一蹲,身旁的迎春已然被他单臂夹着大腿,贴身给抱了起来。
司棋只觉得手上一紧,仿佛牵马一般,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来到了屋内的桌旁。
张云逸将迎春抱放在桌上坐好,一把将司棋扯到了身旁,将其往身前一推,待到她抵着桌面,方将其紧贴着迎春,按趴在了桌上。
“啊!~”这光景勾起了司棋心底的惶恐,忍不住惊呼出声。
“逸大哥?”迎春只当他埋怨司棋熄了灯,糯糯解围道,“她也是好意,担心叫人看着光了……”
话未说完,却已经被张云逸抬手掩住了嘴。
昏暗中,只听张云逸蛊惑的声音响起:“二妹妹天生丽质,叫逸大哥情难自抑,你也不想逸大哥憋得太辛苦吧?”
迎春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听到他说辛苦,却连忙顺从的点了点头。
张云逸这才挪了小半步,来到司棋身后,一把将迎春斜抱至身前。
……
(本章完)
第293章 一拍即合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生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
张云逸耳边,响起了前世耳熟能详的歌曲。
这一刻,他仿佛置身马背上的骑手,抱着迎春策马扬鞭,纵情驰骋。
这种事,换做同样未出阁的探春,即便是反抗无望,至少也要挣扎两下。
可迎春逆来顺受惯了,加上心知肚明,司棋消磨药性时候发生了什么,又被他抱在怀里,颠沛流离,逐渐迷失在了他的手口并用之下。
那天晚上,她惶恐不安的回到缀锦楼,一直等到了三更过半,方等到一脸颓废的司棋返回。
虽对于如何消磨药性,也有些大概的猜想,却仍然忍住不好奇,询问了经过。
只是,司棋却失魂落魄,讳莫如深。
而今,她终于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司棋的遭遇。
这本是通房丫鬟的职责,既然开了头,自然不可能没了后续。
原先,迎春还觉得有些羞耻,可因为逆来顺受的性格,即便心理不适,也不敢有丝毫的情绪,加上张云逸的引导得力,渐渐的也就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逸大哥这也是为了我好,总不能叫他忍得太辛苦。
待到张云逸逐渐消停,她方才察觉,自己竟然跨坐在了司棋背上。
她不觉有些惭愧道:“没……没压疼你吧?”
倒也不是张云逸非得如此。
只是,司棋本就烈性,他手上还有活,不能如以往一般,为免人仰马翻,故而借了迎春的体重,让其动弹不得。
当然,这样也满足了他的某种情绪,一举两得。
虽说好饭不怕晚,但是他花样儿不少,只是凡事还得讲究个循序渐进。
他将犹如烂泥一般的迎春,从马……司棋身上抱至桌面上坐好。
方低头扫向司棋的后背,才发觉脊背的脊椎骨洼陷处,竟然早已被汗水,洼出了一片水渍。
终于缓过劲来的司棋,探手向后背抹了抹,随即甩了甩手,一个翻身,她没指责张云逸,却冲着迎春抱怨道:“小姐!~”
按理,主仆有别,这没头没尾的一声埋怨,迎春不斥责就已经是好脾气了。
可她却没来由的身子一颤,随即低下头,拨弄着衣角,坐立不安起来。
张云逸深谙循序渐进,适可而止的道理,对于她的羞涩,视若无睹,反倒拉着安慰了一会。
待到司棋也收拾停当,方温声细语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收拾!”
“不!”迎春仿佛触电一般,不安的扭了扭腰臀,连忙摆手道,“不用了,逸大哥先回去吧!这里我跟司棋收拾就好。”
“那好,过阵子我再叫金钏传话。”
张云逸知道,她深怕自己窥破了她的尴尬,也不坚持。
听到他定下了下次相约的后话,迎春的头低几乎埋进了胸口,蚊吶似的哼了一声:“嗯!~”
张云逸临走前,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白蛇传的书刊印出来了,我前面拿了几套,放在林妹妹那里,让你们一人一本留作纪念,回头伱过去拿一下。”
白蛇传已然刊印出版,他今日带来的,是预留给一众姐妹们的精装版。
迎春点头表示知道,他又叮嘱二人主意路上别磕着碰着,丢下此前包裹书籍的锦布,便转身离开了清堂茅舍。
待他走后,屋内沉默了良久,方响起了迎春的声音:“你……你不怪我吧?”
司棋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都是我自作自受,早知当初就该直接去找大爷!”
有了这两遭经历,她渐渐也明白过来,张云逸根本不像外界传言的一般好相与。
尤其两次对比之下,她对于张云逸那晚是否中招,也有了一些怀疑。
倘若当时面对邢夫人的逼迫,能够想到去找他求助,或许情况会有所不同。
不过,有了这个猜测,她倒是愈发有些期待,张云逸会如何教训幕后主谋。
自己一个从犯,尚且如此,想必对于背后的主谋,必然不会轻饶了吧?
迎春并未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当她是在感叹,早知张云逸对她有情有意,应该早些联络。
也省得被邢夫人催命似的逼迫,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司棋虽比之迎春更加遭罪,可毕竟有过经历,倒是没有迎春表现的那么不堪。
待将身上收拾停当,拿着张云逸丢下包书的锦布,去沁芳池边浸湿了锦布,回头将屋内的痕迹,仔细擦拭了一番。
方扶着双手遮掩着前后裙摆的迎春,小心翼翼的返回了紫菱洲。
因做贼心虚,担心路上被人看见,二人也不敢打灯笼,一路上磕磕绊绊,原本一刻的路程,竟走了小半个时辰。
等回到缀锦楼,偷偷摸摸洗了个澡,迎春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虽说司棋之前,对于下药的事有所隐瞒,可如今二人也算有了过命的交情。
倒是比原先更加亲近了些,拉着清洗完毕的司棋,一同上床,说起了女儿家的悄悄话。
二人都极为默契的,避开了谈论今晚的尴尬话题,转而闲话家常起来。
“如今小姐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以后有大爷撑腰,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拿咱们不当回事!”
“老太太不是说了,这事现下还不好叫人知道,等过阵子……”
司棋不以为然,打断道:“小姐也太好相与了些!老太太只说不好叫人知道,可没说咱们还得忍着,叫他们白白克扣咱们的用度!正好乘着现在还没人知道,借题发挥,好叫那些素日里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一下厉害!”
以往,迎春爹不疼娘不爱的,没少被克扣用度。
司棋也是憋了一肚子气。
只是,她虽是王善保家的外孙女,可那只是大房的关系,在二房这头非但说不上什么话,反而还是个掣肘。
而迎春又一昧的委曲求全,她便是想出头,也没有底气。
虽说这种情况,在迎春可能嫁给张云逸传扬开了以后,有所好转,可司棋却一直记着。
她本就是以直报怨的性子,对曾经逼迫的邢夫人尚且如此。
对于身份相同的下人,又怎么会忍气吞声?
而今,迎春明显身份不同,她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
当然,她也不是无的放矢,前些天她婶娘秦显家的来找,说赖大夫妇同意给她换个差事,只是缺个由头。
赖大做为荣府的管家,受人所托这种事,经历的多了。
他深谙帮人办事,不能答应的太爽快,越是把事情往难了说,越是会承他的人情。
原本,只是知道司棋攀上了张云逸,希望借着她婶娘的事,给她卖个好,倒也没想过让她帮忙做些什么。
岂料,却正好一拍即合。
……
(本章完)
第294章 福与祸
话说小厨房的柳嫂子,尚不知道差事遭了惦记。
这日,听闻哥哥家的侄儿中了暑热,便忙里偷闲,带了些厨房冰镇的冰块,去给哥哥家里送去。
可巧,她侄儿有几个素日交好的小厮,也前来探病。
其中一个名唤钱槐,乃是赵姨娘内侄,也就是帮着赵姨娘散播王夫人闲话的两口子。
他素日看上了柳家的五儿标致,和父母说了,欲娶他为妻,也曾央媒人再四求告。
他父母现在库上管帐,他本身又派跟贾环上学,也算有些钱势。
柳嫂子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柳五儿却执意不从。
眼见着钱槐也在,便推说园子里还有事,丢下东西,便起身离开。
来到园子西角门前,只见守门的小厮何三笑道:“婶子你这是哪里去了?这条路又不是家去的路,我倒疑心起来。”
柳嫂子笑骂道:“好个猴儿崽子,你亲婶子找野老儿去了,你岂不多得一个叔叔,有什么疑的!还不开门让我进去呢。”
小厮却拉着她笑说:“好婶子,伱这一进去,好歹偷些杏子出来捎给我吃。你若忘了时,日后半夜三更打酒买油的,我不给你老人家开门,也不答应你,随你干叫去。”
柳嫂子啐道:“你舅母姨娘自家妹妹,两三个亲戚都在园子里,怎不和他们要的,倒和我来要。”
何三笑道:“哎哟哟,没有罢了,说上这些闲话!我看你老以后就用不着我了?就便是姐姐有了好地方,将来更呼唤着的日子多了去了,只要我们多答应她些就有了。”
柳嫂子听了,笑道:“你这个小猴精,又捣鬼吊白的,你姐姐能有什么好地方?”
何三笑道:“别哄我了,单是你们有内牵,难道我们就没有不成?我虽在这里当差,里头却也有两个姊妹成个体统的,什么事瞒了我们?”
这何三就是怡红院何春燕的弟弟,同时也是周瑞家的干儿子。
她母亲与白老娘一样,也是跟着王夫人陪嫁进的荣府。
薛姨妈本就是王家女,携家带口进京,又住进梨香院,何老娘少不得一家子去给薛姨妈问安。
这何三本就不怎么着调,一来二去,倒是与薛蟠有些臭味相投,薛蟠日常出个门,却也愿意带他见见世面,他也时不时去梨香院混些个好处,解解馋什么的。
适时,大观园尚未开工,柳嫂子也恰在梨香院,便也熟络了起来。
事关自家女儿,柳嫂子连忙追问道:“莫不是你姐姐春燕,在袭姑娘身边听了风?还是你表弟茗烟在宝二爷跟前听了信?”
要说这荣府里头的下人盘根错节,这何三的姑姑,也是茗烟的娘。
他另有一个姨妈,正是原著里,怂恿赵姨娘与小戏子大打出手的夏婆子。
而夏婆子的外孙女,则是探春屋里的丫鬟小婵。
足见府里这些下人的关系,错综复杂。
晴雯跟了张云逸,怡红院袭人一家独大,虽下头还有麝月、秋纹,却也唯她马首是瞻。
只是,空出来的位置总需要有人填补,这位置原本应该安排大丫鬟。
可这府里的大丫鬟说少不少,说多却不算太多。
全都各司其职,也就贾母和王夫人身边,多两个听用的。
只是,贾母有意让鸳鸯跟着元春出嫁,屋里也腾挪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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