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忽悠 第179章

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说到这,她顿了顿,改口道:“前有金钏,后有晴雯,他哪里有一点担当?如今年纪大了,外头那些话愈发传的甚嚣尘上,我若还不避讳着些,谁知会落得怎样一个结果?”

  她原想将看西厢时,贾宝玉丢下她,落荒而逃的事情告知,可终究难以启齿。

  “小姐!”紫鹃听罢,懊悔不已,磕头如捣蒜道,“奴婢一时昏了头,是奴婢对不起小姐!”

  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终究不知道疼。

  此前,她只觉得金钏居心不良,有意拱火,而今,却后悔没有听劝。

  “罢了!”林黛玉摆了摆手道,“我若不想把你留在身边,当初就不会违逆父命。只是,你毕竟是外祖母的人,以后如何,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今日与你说这些,也是念在咱们主仆一场,即便事与愿违……”

  “小姐这话,叫奴婢无地自容!”紫鹃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郑重其事道,“便是以后不能跟着小姐,那也是奴婢的命!”

  “起来吧!”林黛玉从床沿起身,将紫鹃从地上搀起。

  又叮嘱道:“今日既与你把话说清楚了,以后你也该心里有数。虽说今日逼不得已,可该避嫌还是应该避一避嫌的。往后他有什么送过来,也别忘了赏赐回去,莫要叫人说嘴。”

  “嗯!奴婢明白了。”紫鹃答应一声。

  可想了想,又有些迟疑道:“是按照逸大爷那边送东西的一例赏赐?”

  虽说有教授香菱诗词的由头,张云逸也一视同仁,只因她旧疾缠身,在送水果时多添了一份。

  可每每差人送东西过来,林黛玉也没有坦然受之,往往三五百钱的,给金钏等人赏赐回去。

  即便仍旧与那根野山参的价值,以及甄士隐诊病之情不可同日而语,可到底礼数上也过得去。

  原先,她月例还支应的过来,如今添了贾宝玉这头,怕是有些不足。

  “嗯!就一例赏赐吧!倘若月例有所不足,便去跟外头说一声,叫林管家那边支应些银子进来。”

  ……

  (本章完)

第312章 过洁世同嫌

  清晨,浮光破晓。

  温泉山庄的池边,雾气氲氤,晨曦射入浓郁的氤氲中,显得如梦似幻。

  池畔,刚打完一套拳的张云逸,扯下身上的长衫。

  “扑通”一声,纵身跃入池中。

  “啊!~叔叔你好坏!”

  水波荡漾,惊得池中正仰面躺在木板上,载浮载沉的秦可卿,发出一声惊呼。

  伴随着欢愉的呢喃,她努力蜿蜒着水蛇般的腰肢,待终于保持平衡,方把满头的青丝沉入水中,仰着面,看着沉入池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倒挂的面庞。

  卷动嫣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溅起的水滴,垂下的眼睑遮住欲语还羞似的,悠悠道:“叔叔若是想想把可卿掀翻,何须那么麻烦?”

  她说着扭动纤腰,小心翼翼的在木板上翻了个身,改仰为趴,雪白的脖颈一扬,染湿的青丝‘啪’的一声,甩在后背上,撩起点点水花穿透浓郁的氤氲,向张云逸疾驰而去。

  随即,双手张开,洁白如玉的修长双臂,沿着木板边缘滑落水中,翘起匀称小腿,蹬着莲足,拍打水面,跟着水花如影随形。

  如此销魂的场面,张云逸难以自持,看着缓缓驶近的秦可卿,不禁舔了舔上牙膛。

  待到秦可卿划至身前,他倏然起身,带起的水浪顿时将木板微微扬起。

  他一抬胳膊,将微微抬了个斜角,随即挺身而上。

  ……

  晨曦透过重重氤氲,洒在载浮载沉的木板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晕,仿佛给乘风破浪的勇者,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环。

  湿润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忍不住大口呼吸。

  木板时而冲上浪尖,时而又沉入波谷。每一次的起伏,都伴随着轻微的‘啪啪’声,那是木板与池水亲密接触时,发出的独特的交响乐。

  伴随着悠扬的旋律,池畔的房舍内,一道道曼妙的身影,循声而至。

  下饺子一般纷纷跃入池中,她们仿佛调皮的海豚,围绕着载浮载沉的一叶孤舟,与操舟之人嬉戏玩闹。

  溅起的水花,将雾气搅得愈发浓郁。

  只隐约可见,屋前站着一道身影,正抿着唇,一脸迟疑的看着池中发呆。

  “晴雯!快过来啊!”池中的瑞珠挥了挥手,发出了邀请。

  晴雯猛然惊醒,发觉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自己。

  她不觉后退了半步,畏缩道:“我……我还是……”

  话音未落,张云逸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需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不合群可不是什么好事,这里又没有外人,就别忸怩了!”

  说完,张云逸不禁耸了耸鼻子。

  原著里这话是形容妙玉,可放在此时的晴雯身上,也并无不妥。

  来温泉山庄已有十来天了,这不是他第一次与众人嬉戏,晴雯却仍然有些放不开。

  原本,他还想给她一个适应期。

  不过,此刻瑞珠既然已经开了口,再让她退回去,只会越发难以融入,这才开口提醒。

  晴雯虽没读过什么书,可不合群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她还是分得清楚。

  贝齿不知不觉中紧咬下唇,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有些茫然的,向着池畔走去。

  她心绪纷乱,并未在意池中的张云逸拍了拍身前的秦可卿,更未注意到木板上已然空置。

  待来到池边,忽觉脚腕一紧,整个人便滑入池中。

  她骤然失去了重心,正打算挥舞手臂,却只觉得湿漉漉的身子一紧,已然被人抱在了怀里。

  还未待她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仰面放在了摇曳不止的木板上。

  她唯恐滑落木板,双手紧紧握住木板两侧。

  “嗯!~”刚稳住身形,还没等她松一口气,却发出一声婉转的闷哼,她慌忙撒手丢开紧握的木板,紧闭双眸,抬手捂在脸上。

  只是,这么一来,难免顾头不顾腚,又找不着平衡。

;   如此反复两、三次,待终于适应了板上的摇晃,却已经深陷其中。

  她也只得破罐子破摔,把手死死捂在眼前,不去看周围的目光,做起了鸵鸟。

  ……

  “哟!这不是殿下的准岳丈吗?听说贵府的园子已经完工,不知婚期可有定下,何时完婚啊?”

  工部衙门内,下了轿子的周成儒,对着前来上衙的贾政笑道。

  贾政闻言,顿时难掩尴尬。

  可还没等他开口回应,周围的官员,全都纷纷聚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诶!侍郎大人,存周公刚正清廉,简在帝心,这婚事自然得大操大办,总要多准备些时日。”

  “那是!那是!那咱们就且等着喝喜酒吧!”

  “咱们也算同僚一场,可别嫌弃咱们身份低微,忘了请咱们啊!”

  “存周为人刚正清廉,又岂是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人?”

  “哈哈哈!那是那是!在下失言了!”

  早前,看出皇帝的心意,宁王便有意悔婚,而今与张云逸已然搭上了线,更没必要与荣国府攀这桩亲事了。

  而工部的一众官员,本就厌恶他故作清高,时不时将贪腐案拿出来显摆。

  只是碍于宁王便宜老丈人的身份,一直忍气吞声。

  察觉到宁王亲信,周成儒的态度,更是没了顾虑,这才对贾政冷嘲热讽。

  面对一众同僚的奚落,贾政早已臊得红头胀脸,却偏偏找不到话回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他已经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却还有人不依不饶道:“咱们说了这么多,存周怎么也不表个态?莫不是真的嫌弃咱们,不配吃你家的喜酒?”

  “大……大人!”贾政深吸了一口气,耷拉着个脑袋,冲着周成儒道,“下官身体不适,特来告假!”

  “哈哈哈!”周成儒爽朗笑道,“假自然可以告,只是存周还得保重身体,可千万别一病不起啊!”

  此言一出,工部的马厩前,顿时哄然大笑。

  那笑声仿佛一个个巴掌,抽在贾政的脸上,他只觉得脸上一阵热辣辣的传来,脑中一片嗡鸣,佝偻着身子,连滚带爬上了马车。

  待马车驶离工部衙门,他方深吸一口气,冲着外头,厉声喝斥道:“回去后,若是敢胡言乱语,掂量掂量伱有几条命!”

  “老爷!小的可什么都没听见啊!”外头的车夫连忙求饶。

  贾政这才缓缓吐了一口浊气,浑身颤抖,闭上眼睛,仿佛死猪一般,有气无力的瘫软在了车座上。

  ……

  (本章完)

第313章 拓宽思路

  “同样大小的金、银,重量却不尽相同,这是世人皆知的常识。可一锭金、银到底应该有多重?”

  讲堂内,张云逸环顾四周一圈。

  台下的一众教习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何要问这个常识性问题。

  有人大着胆子道:“回大人!官银大多五十两一锭!”

  张云逸一拍桌子:“说得好!可为何你要加上一个官银?”

  “官银纯度高,私银杂质多……”那人显得欲言又止。

  “不错!”张云逸明知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那人整了整袍服,躬身行礼:“回大人!学生吴启……”

  张云逸开课,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如今仙学上下,都以他的学生自居。

  做为创始人,他自是坦然受之。

  “纯度!”张云逸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天,道,“只要是纯银,那么大小相同,重量也必然相同,只要掌握了其中的关系,反推亦然,重量对不上,就是掺了杂质!”

  张云逸看向吴启,笑道:“本官看你刚才还有未尽之言,想必是想到了,银子中铸铅的可能,可铅终究是铅,除了从色泽上分辨,亦可以用此法分辨!我把这个称之为密度!”

  他说着,举起几块大小不一的正方体白银,道:“我们此前已经测算过,一见方水的重量,假设水的密度为1,通过测算不同大小的纯银,与水之间的比例,便可测算出白银,甚至任何金属的密度……”

  张云逸并无从事教育工作的经验,因盘算着制作铁甲舰一鸣惊人。

  所以,原本打算从浮力入手,可半道却发现,其中牵涉到不少问题,干脆又讲起了密度的概念。

  温泉山庄那几块冲浪板模样的木板,就是制作教学道具时,捎带着吩咐工匠制作出来,以供娱乐之用的。

  越是基础的东西越是珍贵,这些对于前世而言,人尽皆知的常识,放在古代却是弥足珍贵的数据。

  虽然,常用金属的密度,他还能记得一些。

  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都指望他给出最终答案,也有违他办仙学的初衷。

  倘若能够就此启发民智,也不枉他穿越一场。

  且有了玻璃器皿,许多事情也简单了一些。

  他甚至不惜在仙学周围,大兴土木,弄了几个大型的实验场地。

  毕竟,理论结合实践,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有前世人的见识。

  而且,头一批接触相关知识的人,若不能够理解其中的道理,又如何能够教的好学生?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方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密度的用处不止于此,上次带伱们去参观了玻璃工厂,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平板玻璃的锡池,那也是利用了此原理,锡的密度比玻璃大,就好比油浮在水面……”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也不可一概而论,有些东西互相可溶,如同糖、盐可溶于水,有些就如同油和水一般,这些还需要大家以后慢慢摸索……”

  因仙学的学生大多都是匠人子弟,识字、计算的学习必不可少。

  目前,仙学的教学工作,分为两个方面进行。

  一方面,是让匠人子弟们打基础,另一方面,则是他给教习们开小灶。

  当然,因为也有些世家豪门派了庶子前来学习,故而也没有阻止他们旁听。

  刚才张云逸所点的吴启,便是吴天祐家的庶子,吴天祐倒也没什么特别,亦是勋贵人家,只是与四王八公尿不到一壶,甚至有些针锋相对。

  不过,他的女儿,却是秦王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