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待笑声渐止,贾母方举杯道:“好!既然逸哥儿过关了,那咱们就都喝一杯。”
有他起了个好头,下面也开始伱来我往。
当然,也有那笨嘴笨舌,放不下身段的,如王夫人一般,干脆认罚自饮一杯了事。
张云逸本就是席间的焦点,贾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没少上前奉承、凑趣的,加上酒令、笑话,两场下来,着实喝了不少酒。
眼见着时辰不早,就要散场。
王夫人想到入席前的一幕,连忙笑道:“虽说两边离得不远,可到底天寒地冻,我看云逸也喝了不少,若是吹了风,感染了风寒,耽误了明儿早朝大有不妥,梦坡斋那边他上回便住过,也都是现成的,不如照例凑合一晚。”
王熙凤闻言,不禁看向了自家姑母,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她跪在交椅上的一幕,见其面颊泛红,也不知是酒气熏得,还是别的缘故。
贾母见这个儿媳一反常态,只当她转了性,更没理由反对,当即便拍板道:“还是太太考虑周全,晚上就别回去了!”
哪里睡不是睡?
距离上回小住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既然王夫人这般热情,他也没理由拒绝。
“那就却之不恭了!”张云逸点头道,“正好金钏也在,就不必麻烦府里再安排人了!”
上回暂住,他便是从东府调的人手,贾母也没坚持。
待到众人散场,张云逸方借酒三分醉,在金钏的搀扶下,缓缓出了荣庆堂。
他一路出了贾母院子的垂花门,连过内仪门前的东西两道穿堂,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只当是王夫人亦或是三春追来,回身定睛一看,却惊讶的发现,居然是赵姨娘。
赵姨娘做贼似的顾盼了一圈,方一脸谄媚道:“难为大爷还记得妾身,妾身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见金钏在旁,她倒也没敢表现的太过
张云逸眼前一亮,他一直寻思着享受一下齐人之福,原本今日有些晚了,不方便去找赵姨娘,没想到好巧不巧,她居然送上门来。
见四下无人,又离梦坡斋不远,他一把搭在赵姨娘的肩膀上,将半个身子压了上去,凑到她的颈边,笑道:“粉身碎骨就不必了,大爷今儿晚上喝了不少酒,你就留下来,帮大爷散散酒劲吧!”
说罢,半推半搂着赵姨娘,跌跌撞撞,轻车熟路的进了梦坡斋。
推开书房的门,他一把将赵姨娘推进了屋,方回过身,对金钏道:“记得在外头守好,待会儿把二太太带过来!”
说完,方进了黑漆漆的屋内。
见识过邢夫人和王夫人,对于赵姨娘金钏已是见怪不怪。
听闻他吩咐将王夫人引去屋里,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她这边刚领命来到大门前,正见王夫人探头探脑。
她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扯住王夫人的胳膊,笑道:“二太太快进来吧!莫要叫大爷等急了!”
王夫人看见是她,顿时松了口气。
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跟着金钏来到屋前。
看着漆黑的屋子,正欲询问为何不点灯,却听金钏已然开口禀报道:“大爷,人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房门打开,王夫人只来得及就着月光,看见张云逸衣襟半敞,却已经被他打横了抱进了屋。
随即,只觉得一阵晕头转向,感觉到脚尖触碰到了房门,‘砰’的一声,眼前一黑,房门已然关了个严严实实。
她心下又羞又喜,暗道张云逸竟然这般猴急,知道自己会来居然一刻都等不及。
连忙抬起耷拉在外侧的胳膊,准备揽住张云逸的脖颈,冷不丁却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什么东西。
王夫人心下一惊,脱口道:“什么东西!”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对方也发出一声惊呼:“怎么是你!”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王夫人只觉得五雷轰顶。
随即,赵姨娘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当太太是什么贞洁烈女,没想到居然……”
“啪!”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张云逸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一家子就该和和气气,说什么浑话!”
要么说荣府的和谐全靠他呢!
只这一句,原本水火不容的二人,都消停了下来。
……
(本章完)
第380章 心口不一
自打正庆帝沉迷修仙,便少有朝会,但每年的正月十六,却是个例外。
去年,这个时候,张云逸还不需要参加,今年却有了这份殊荣。
不过,站在人群中的他,却哈欠连天,神游物外。
王夫人和赵姨娘可谓是环肥燕瘦,特点鲜明,一个有身份加持,一个善于迎逢,手段层出不穷,直叫张云逸流连忘返。
赵姨娘本就对他心怀感激,又见他毫不避讳与王夫人的关系,只当他有意为之,好叫王夫人以后不敢暗下黑手。
更是感恩戴德,施展出了浑身解数。
起初,王夫人还羞于与赵姨娘为伍,也放不下身份,奈何已经落入张云逸彀中,叫赵姨娘知悉了内情。
在赵姨娘的卖弄和张云逸的盘弄,双重压力下,也逐渐放开了手脚,渐入佳境。
虽然张云逸从能力和各方面来说,都甩开贾政好几条街。
却也不足以,一句话就让二人冰释前嫌,同仇敌忾,不过是占据了先天优势。
如果说,在贾政面前,二人属于你多一分,我就少一分的零和博弈。
那么,在张云逸这边,则是跳出了这层桎梏,属于盘外找食。
赵姨娘本就是为了寻求庇护,卖力理所当然。
而王夫人虽有贾政和自身的原因,可贾母能想到为贾宝玉铺路,她又岂会不考虑这一层因素?
这也是她虽排斥贾母对元春的安排,却也不敢当面找张云逸,只能暗度陈仓,背地里想办法。
不论是从她们各自来说,还是从各自的儿子来说,张云逸都与贾政不同,别看她们一口一个老爷叫的欢,心里却明白的很。
没了身份上的绑定,给多少完全看他的心意,却并非理所当然。
以往,二人之所以势同水火,不无贾母的原因。
赵姨娘本就是贾母有意安排,她想要展现自我价值,不得不与王夫人唱对台。
而今,跳出了荣国府,却大可不必。
相反,在博取张云逸欢心的事情上,二人目的一致。
有了这层原因,也只能各显神通,甚至不计前嫌,相互扶持。
倒是便宜了张云逸,享受了贾政都没享受过的大和谐。
他这边正回味着昨夜的鏖战,忽然听到皇帝提到了他的字,连忙抛开了杂念,侧耳倾听起来。
“这两年虽风调雨顺,国库充盈,然鸟粪的生意利国利民,这也多亏了天祥,爱卿亦不可懈怠,需尽快在江南铺陈开来,让天下百姓尽早受益。”
张云逸正欲出列,却不料身后传来声音:“皇上放心!臣已经打点好行装,待会儿散了朝,便直赴江南,必定鞠躬尽瘁,不负圣命!”
不用问,张云逸也知道,这话是出自梅翰林——梅廉之口。
皇帝明显是在对他说话,这货抢着答话,明显有意抢功。
梅翰林年前便入职了天工院,只是他一直待在城外,倒也没与之碰头。
不过,春节期间,顾文晖、张华等人上门,没少向他抱怨,梅廉自恃翰林,目中无人。
他原先也没当回事,没想到抢功居然抢到了金銮殿上。
正庆帝也是一愣,面露些许不悦,却也没当场发作,只摆了摆手道:“这事是天祥一手操办,有什么不懂的多向他讨教。”
“是……皇上!”梅廉悻悻道。
“皇上!”张云逸立即出列,躬身道,“梅翰林才学渊博,又是两榜进士,臣学识浅薄,哪里敢说指教!”
他顿了顿,侃侃而谈道:“且江南与京师路途遥远,传递消息颇为不易,若遇事都得上陈下行,不但耗时耗力,只怕也会延误时机,且臣不在江南,不知当地情况,未必能够判断准确,臣相信梅翰林必定会鞠躬尽瘁,不会辜负皇上厚望!”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即便没有顾文晖等人的抱怨,只看他今日殿上的行为,也不似个能做大事的人。
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既然他有意抢功,张云逸也不介意捧他一把。
另外,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先摘出去。
不但江南出了问题,皇帝怪不到自己头上,顺带着还将举荐梅廉的帽子,扣给了皇帝,也避免让宁王生疑。
他说的本就是实情,即便是快马加鞭,来回一趟也得大半个月。
正庆帝也便没有纠结。
原本,这件事祸兮福所倚,办好了虽然会得罪宁王一系,却也会获得秦王的好感,张云逸虽有让他背锅的想法,却也没打算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而今,见梅廉恃才傲物,干脆给他添一把火。
待到散朝之后,张云逸又主动找上了梅廉,一拱手,笑道:“晚辈对翰林才学仰慕已久,翰林被皇上寄予厚望,旅途奔波,唯有携天工院上下送你一程,方能聊表心意。”
梅廉丝毫没有受宠若惊,反倒觉得理所当然,略一拱手,态度倨傲道:“皇命在身,请恕不能久候!”
“翰林心系社稷,这份风骨着实叫晚辈佩服!”张云逸笑道。
他知道梅廉还要回家去取行李,问明了出城的城门,与其分道扬镳直奔天工院,召集了一众官员,便马不停蹄赶到城门。
到了城门外,他还担心耽误了片刻,没赶得上梅廉的脚步,待询问了守城的兵丁,方携一众下属,放心等候。
岂料,这梅廉却是个心口不一的货色,许是担心他追不上,没了摆谱的机会,足足让张云逸等了一个时辰,方缓缓来到城门前。
等了这么久,连有意为之的张云逸,都有些不耐烦,一众下属更是怨天载道。
偏偏这梅廉却没有丝毫觉悟,脸上非但没有一丁点愧疚,反倒神情倨傲,摆足了派头。
张云逸做足了表面功夫,待将人送走,顾文晖便再也忍不住,上前抱怨道:“大人这般以礼相待,这家伙怎么见了上官连礼数都忘了?”
张云逸摆了摆手道:“诶!梅大人出身翰林,见上官不拜,本就理所应当。”
翰林可以见上官不拜不假,可大多数还是懂得些人情世故,尤其张云逸还有子爵在身。
他略一沉吟,低声道:“况且,他本就是殿下心仪的人选,些许礼数何足挂齿?只要他能把皇上和殿下的差事办好了,便是让本官给他牵马坠蹬,又有何妨?”
凡事还得做两手打算,顾文晖官职虽然不高,跟秦王的时间却不短。
张云逸之所以非得带着天工院一众下属前来送行,为的就是让梅廉四处树敌。
今日殿上的事,秦王看在眼里,只要顾文晖再将这番话传到他的耳朵里。
相形之下,高下立判。
未虑胜,先虑败,凡事还得做两手打算。
有了这一番操作,哪怕梅廉真的把事情办好了,在秦王跟前的好感也会大打折扣。
……
(本章完)
第381章 赴约
“张大人年纪不大,气度倒是不小!”
“哪里!尚书大人过奖了,都是同殿为臣,为陛下和殿下效力,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忠顺王府的一处秘密偏殿内,前来赴约的张云逸,态度谦逊。
忠顺王笑道:“云逸何必自谦,那梅廉想为殿下效力,还不够格!”
与会的除了张云逸和忠顺王,还有礼部尚书谷大寿,兵部尚书李从文,庆国公齐远道,吏部侍郎周显祖。
只看品级和爵位,张云逸便心中有数,这应该算是秦王一系的核心圈子了。
吏部侍郎周显祖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所言极是!看来是老夫看错了人,没想到这梅廉竟是这副嘴脸,倒是让张大人受委屈了。”
“为殿下办事,岂有委屈的道理!”
周显祖看似在向他致歉,却也不无给秦王背锅的想法,于情于理张云逸都不可能较这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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