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忽悠 第221章

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只是什么?”贾雨村连忙追问道。

  “只是,四处沾花惹草……”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听到的对话与贾雨村说了一遍。

  “若只是贪花好色倒还罢了,似他这般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三妻四妾也是寻常,可……那尤氏和西府的大奶奶都是寡居之人,还有那秦氏,到底也曾是他的侄儿媳妇……这般行事荒唐……”

  贾雨村瞄了眼娇杏,眉头深锁,放下酒杯道:“这事你没跟二老说吧?”

  “我怎么会跟他们说这些?”娇杏叹了口气。

  她毕竟丫鬟出身,最是了解身为下人的处境,虽然香菱与她出身不同,却也为奴为婢多年。

  只觉得香菱便是敢怒,也不敢言,哪里会多嘴。

  贾雨村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并告诫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且荣国府如今什么处境?这种事未必没有那头的默许。”

  他生怕娇杏自作主张,当下将谷大寿临行前的话又说了一遍,道:“你哪里见识过这些豪门大户的腌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你记得少在岳丈岳母跟前,说这些闲话。”

  娇杏不由怔住了神。

  往日里张云逸不曾似今日这般,听了贾雨村的话,不免将今日的举荐与之前的冲撞联系了起来。

  心下愈发有些不安,连忙道:“妾身知道了,那以后妾身便尽量少去那边。”

  贾雨村不禁心生疑惑,抬头看了眼娇杏,见她有些拘促不安,不由微微皱眉,道:“莫非他对夫人有什么不轨?”

  “没……没有!”娇杏连忙矢口否认,“父亲、母亲和妹妹都在,他怎么会……”

  她虽矢口否认,但脸上慌张却叫贾雨村看了个通透。

  他却假装没看见,一摆手道:“既然如此,夫人又何必顾及那些闲言碎语?”

  娇杏还待分辨,贾雨村已经不耐烦道:“当初若非逸兄弟出手相助,春耕大典那一关为夫都未必过得了,哪能像如今这般官居侍郎?他前脚刚刚向阁老引荐为夫,后脚咱们就有意疏远,岂非让他误会咱们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可终归……”

  贾雨村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为夫蹉跎多年,好容易才得复职,如今好容易搭上他这条线,方才有些起色,你也知道他圣眷一时无两,又得阁老青睐,这样的关系,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岂有往外推的道理?”

  说到这,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容置疑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

  (本章完)

第387章 见缝插针

  张云逸并不知道,自己安抚香菱的话被娇杏偷听了去,以至于风评受损。

  他确实考虑到香菱性子单纯,不想让她知道那些背地里的勾当。

  故而,隐瞒下了邢夫人、王夫人以及赵姨娘。

  只是,他也不愿让香菱误会自己不信任,只得把王熙凤卖了。

  安抚完香菱,他方揣着金钏取来的珠钗,赶到了荣府。

  彼时,戏早已唱罢,众人正在荣庆堂内,准备晚饭。

  贾宝玉早已忘了此前的喝斥,正神采飞扬,看见张云逸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而旁人见他赶来,却都喜出望外。

  其中,薛姨妈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宝钗则不自觉的捋了捋衣袖,将手腕上的珠串稍稍露了出来。

  张云逸向贾母等人行了礼,方解释道:“薛妹妹勿怪,今日谷阁老那有点事,临时叫我过去商议。”

  贾家虽是开国功臣,算得上老牌勋贵,可古代的话语权,终究掌握在读书人手里,比不得入阁十多年的谷大寿位高权重。

  加之,担心勋贵武将拥兵自重,一旦坐稳了江山,重文轻武是逃不过的必然趋势。

  而大夏朝开国至今,已近百年,正迈进文贵武轻的档口。

  否则,贾政也不必消减了脑袋,往文人堆里钻。

  听闻张云逸是受谷大寿邀请,贾母顿觉与有荣焉。

  而薛宝钗和探春等人,也觉得肃然起敬。

  宝钗尚未说话,薛姨妈便抢着道:“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叫逸哥儿耽搁了正事。”

  宝钗待薛姨妈说完,方才盈盈一礼,将手腕略微抬起,道:“谢过逸大哥!”

  张云逸微微点了点头,方才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珠钗,转向李纨道:“是我疏忽了,倒叫嫂子替我补了份子钱,还银子显得太过生分,不如就拿这支珠钗,当做赔礼,还望嫂子千万勿怪!”

  他的态度恰到好处,便是林黛玉、探春等人,也只会觉得香菱回去将事情如实告知,他却不过情面,不得不来。

  而薛姨妈和薛宝钗,虽然也有此担心,可能来总比不来要好。

  贾母听了更是喜不自禁,冲着还有些迟疑的李纨道:“逸哥儿说的不错,都是一家人,不好那么生分,还不快去谢谢你逸兄弟!”

  这原是商量好的,李纨本就是故作姿态,这会子得了贾母的允许,连忙笑盈盈的上前接过珠钗。

  她并不知道张云逸将错就错,只当他费尽心思,接过珠钗时,大着胆子借着身体的遮掩,指尖在张云逸手心挠了挠。

  方眉目传情道:“多谢逸兄弟!”

  二十两银子换一支价值不菲的珠钗,李纨也没必要掩饰脸上的喜色。

  旁人也只当是这个原因,并不以为意。

  唯有王夫人眉头紧锁,乘着贾母招呼众人落座的功夫,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方扭头看向了探春。

  她虽不清楚自家这个大媳妇,早已同自己一般,由内到外都已经是张云逸的形状。

  却明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

  难免担心李纨会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加上,她对张云逸的性格有着较深的了解,愈发担心他会藉此为契机,勾搭自家这个寡居的大儿媳。

  若无元春的因素,倒也罢了,能给张云逸多留个念想,府里的事情,他也会更上心。

  她年纪摆在那里,心里十分清楚,张云逸虽然眼下做二老爷的瘾头十足,却未必能够长久。

  甚至,从这方面来说,她还不如赵姨娘有优势。

  有了李纨,府里倒也算后继有人了。

  只是,这样一来,却担心元春那头出了疏漏,让他抓到可乘之机。

  偏偏探春特立独行,对张云逸的馈赠不假辞色,让她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原本,以她与赵姨娘的关系,多少要防备一些探春。

  可前阵子梦坡斋中,张云逸为了让二人和谐相处,信誓旦旦的作保。

  待贾环在仙学学有所成,少不得保他一个官职,并让他另立门户,不会分薄了贾宝玉的家产。

  有了这个保证,她与赵姨娘不但在笼络张云逸上,暂时达成了利益上的一致,对于探春的戒心,也去了不少。

  席间,见张云逸与众女谈笑风生,唯独探春并未多与之交谈,她心下愈发坚定了这个想法。

  原还想故技重施,再借口把张云逸留下,终究担心过于频繁,惹得贾母怀疑。

  这才按下了冲动,待到酒足饭饱,众人散场,方对探春找找手道:“跟我去一趟,有话跟你说!”

  带着探春回到荣禧堂,她与探春说了些体己的话。

  方支开了左右,道:“风丫头如今有孕在身,丢下这一大摊子事,我又精力不济,照顾不过来,想叫你帮忙分担一些,旁的也不必伱管,只把府里的门户守好,尤其是园子里,也免得下头生乱,你可愿意?”

  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不但方便了她与张云逸安通款曲,对于他的动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打听。

  探春闻言大喜,连忙道:“能为太太分忧,是女儿的本分。”

  王夫人自以为终于找了个靠得住的帮手,却不知离开荣禧堂的探春,不禁深呼吸一口。

  心下盘算着要给张云逸通报这个喜讯。

  二人更不知道,在她们离开之后,贾母单单留下了张云逸和元春,说了几句闲话,方让二人结伴回去。

  而素来擅长缝插针的张云逸,瞅见探春被叫走的空档,一路将元春送上了大观楼。

  见张云逸一路送到楼上,元春难掩羞涩,道:“逸兄弟进去喝杯茶再回去?”

  面对元春的邀请,张云逸摇了摇头,却话锋一转道:“喝茶就不必了,倒是这几天那镜子这几天就要送来了,还有几句话,需要叮嘱一下妹妹。”

  他说罢,便推开了含芳阁的大门,独自迈了进去。

  元春见状,也不知是晚宴喝了酒还是别的缘故,顿时面颊飞红。

  幸而,正值晚上,灯笼的光亮倒不足以照出她脸上的异样。

  迟疑了一下,方冲提着灯笼的抱琴道:“我陪逸兄弟谈会事,你先回屋去吧!”

  抱琴闻言只点了点头,一句话不说便回了正屋。

  元春深吸了一口气,刚迈步进屋,只觉得腰间一紧,喷薄着酒气的热浪便扑面袭来。

  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嘴巴已经被堵了个结实,那股子酥麻感顿时直冲脑门,双手只下意识的划拉了两下,便被张云逸紧紧抵在屋内的墙上。

  二十出头,正是荷尔蒙旺盛的时候,被张云逸魁梧的身躯贴身抵住,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元春脑中只觉得一片空白。

  那漫无目的划拉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揽在了张云逸那宽阔的肩胛骨上。

  ……

  (本章完)

第388章 安排

  约莫两刻钟之后,张云逸略微有些失望的溜出含芳阁。

  原想着,借酒三分醉,乘着今日元春也小酌了几杯,毕其功于一役。

  没成想,刚触及核心地带,便引起了元春的警觉。

  张云逸摇了摇头,心下暗道,到底还是操之过急。

  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他手指在掌心搓揉了两下,将手指凑到鼻尖,轻轻嗅了一口,四溢的果香让他有些陶醉。

  上回他虽然也手拿把攥,却隔着衣裳,在迎春身上他吃过亏,尚不能确定元春是否也垫大欺客。

  这回却是确认无误。

.   细枝结硕果,好吃又败火,可惜没能吃全乎,反倒有些上火。

  他干咽了一口,火急火燎的赶回家,直奔依山之榭。

  虽说登仙阁有晴雯和柳五儿,可二人与元春相比,稍显纤弱,不似他那般前凸后翘,颇为有料。

  倒是香菱和金钏,一个生了孩子以后,愈发长得开了,一个身形与王夫人这个旧主,颇有几分相似。

  他这边一头扎进了温柔乡里,横冲直撞,折腾了大半宿,方浇熄了心头的火苗,心满意足的睡去。

  而大观楼内的元春,却是久久不能平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

  元春的心情颇为复杂。

  回味那让人心悸的旖旎之中,难掩羞涩,却又带着些许懊悔和一丝担忧。

  明明老太太千叮万嘱,千万顺从他些个,偏偏到了要紧的关头,她却猛然惊醒,下意识的……

  待到反应过来,却也不好意思挽回,只能将错就错,抓起散落的衣裳掩在身上。

  她本就是侍选入宫,自有教引嬷嬷悉心指导。

  只是,时隔多年渐渐遗忘。

  回想年关,居然将那硌人的腌臜,误判成了腰带,她愈发羞愧欲绝,无地自容。

  虽然难掩内心的羞涩,可心底却隐隐又有些期盼。

  可想到张云逸临走时,脸上的悻悻和尴尬,她心下又不免担心,他不好意思上门。

  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了天光放亮,她方才精疲力竭,沉沉睡了过去。

  ……

  “呼呼呼!”

  张云逸在依山之榭,一双手臂舞得虎虎生风,逗得在香菱怀里的大儿子,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