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幸而,金钏还蒙在鼓里,并未对她冷嘲热讽,继续循循善诱道:“说句不客气的话,姨太太与咱家大爷非亲非故,不过是看在西府的情面上,如今那边二老爷不识好歹,连那边都要生分了,更何况姨太太这头?奴婢人微言轻,纵然有心帮忙,恐怕也力不从心。”
“这……我知道这事难办,总归看在咱们相处还算不错的份上,你怎么也得帮着说上几句好话……”
薛姨妈只当她向自己索贿,忙又把手伸向了手腕。
不料,却被金钏一把抓住道:“不瞒姨太太,这对你来说是天大的事,对大爷来说,却不值一提。
姨太太怕是还不知道,去年姨娘家的干姑爷,还是顺天府尹,春耕大典犯了错,皇上差点没把整个顺天府问罪,大爷虽是为了帮姨娘的姐夫,可顺天府上下可都记着他的情,逢年过节没少来走动!”
听她这么一说,薛姨妈顿时又添了几分把握,叹道:“可惜香菱不在,否则有你们两个一起帮着说话,总归把握大些。”
金钏反驳道:“姨太太这话,请恕奴婢不敢苟同。”
“怎么?”
金钏不答反问:“这回的事,难道还没能提醒姨太太?”
她不等薛姨妈答话,侃侃而谈道:“姨娘也好,奴婢也罢,总归都是大爷的人,终究还是要看大爷的意思。俗话说,靠人不如靠己,总归还得自己挣。姨太太不妨想想,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你说的是!可是,你也说了,逸哥儿什么都不缺,叫我……”
薛姨妈肠子都悔青了,倘若当初能够借着生意,把交情攀结实了,何至于有今日的为难?
正一筹莫展,却听金钏道:“我倒是可以给姨太太出个主意。”
薛姨妈顿时喜出望外,道:“真的?那可真是……”
“姨太太先别忙着谢,倘若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别怪我就好。”
“怎么会!”薛姨妈信誓旦旦道,“你这是在帮我,我就是再糊涂,也不至于学姐夫,好赖不分啊!”
“那奴婢就得罪了……”
“噯!你快说!”薛姨妈眼巴巴的看向金钏。
“其实这事倒也简单,就看姨太太为了薛大爷,能做到哪一步了!”
金钏在薛大爷三个字上加重语气,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薛姨妈道:“大爷虽对银子没什么兴趣,可对姨太太你,却是仰慕得很呐!”
“什么!”薛姨妈惊呼出声,呆呆的看着金钏,哆哆嗦嗦道,“你……你……”
她有心翻脸,可想到身陷囹圄的薛蟠,怎么也提不起翻脸的勇气。
金钏对她的脸色视而不见,继续道:“姨太太上回不是还说,年底皇商就要复核了吗?人情总有用尽的时候,别说姨太太没这份人情,就算有,这回用了,那下回呢?
姨太太倘若顺了大爷的心意,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如此方能一劳永逸!大爷对自己人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说,姨太太不妨考虑考虑!”
薛姨妈听了金钏这番话,不免勾起早年的猜测,内心天人交战,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金钏并未追问,从柜子里翻出一袭吊带裙。
转身来到薛姨妈身前,道:“奴婢也算过来人,深知姨太太虽然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可内心却凄苦的很!如今,既可以避免薛大爷受苦,又能得以慰藉,岂不两全其美?”
说话间,她将手里的吊带裙,塞进薛姨妈怀里。
素日伺候薛姨妈沐浴,早丈量过大小尺寸,考虑到她体态丰腴,唯恐被人看出端倪,便悄悄在临水之轩剪裁。
原本,是有备无患,打算待到百日宴,再看看有无机会依计行事。
如今,倒正好派上用场。
薛姨妈听着金钏又是凄苦,又是慰藉,想到那些与她做过的荒唐往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直烫得她心里发慌。
待到金钏将吊带裙塞进怀里,她方才有所察觉。
看着那两边吊着的细绳,她仿佛被针扎了一般,正欲将裙子从怀里抖落。
却听金钏‘噗嗤’一声,笑道:“姨太太又没有受刑,怎么这副模样?奴婢那三脚猫的功夫,可远远比不上大爷,说不得你以后食髓知味,以后还得谢谢奴婢哩!”
那受刑二字,仿佛一计重锤,敲在薛姨妈心头,动作也不由一滞。
金钏接着道:“姨太太怎么决定,也不必告诉奴婢,不妨在这里好生考虑考虑,奴婢这就去前头等着大爷。倘若想通了,便把这裙子换上,倘若不愿采纳奴婢的法子,大可直接离开。”
说罢,她真就转身就走。
可临到门口,却又语带威胁道:“不过!奴婢可得提醒姨太太一声,倘若出了这个门,也就不必再过来找大爷的门路了,还是尽快想别的法子吧!”
……
(本章完)
第421章 姨太太得罪了
“唉!~也不知薛大爷在顺天府的大牢里,可还住得习惯!”
金钏关上门,喃喃自语了一句,方瞥了眼紧闭屋内,迈步离开了临水之轩。
这声喃喃自语飘进屋内,薛姨妈不由打了个一个激灵。
倘若只是以次充好,贩卖假参,只要没闹出人命,多花些银子总归能够平事。
可早前,她便怀疑过贾珍死的蹊跷,不免将薛蟠被抓,与之前的龃龉联系了起来。
偏偏金钏又有意无意的点明,张云逸与顺天府的交情,更叫她加重了这方面的怀疑。
加上,贾雨村又是薛蟠案件的主官,这次的案子是小,倘若被他抓住这点,穷追猛打,那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正因如此,面对金钏,她才不敢轻举妄动。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送香菱的时候,她对张云逸的狼子野心,便有所察觉。
当时只是怀疑,加上他并无进一步的动作,时过境迁,渐渐的,担心也就淡了。
如今,确认了当初的猜测,心下不免五味杂陈。
暗骂张云逸小肚鸡肠,行事卑鄙,不择手段的同时,却也不乏庆幸。
幸而,他还有所觊觎……
否则,面对的恐怕就是贾珍那样的报复,而非现在的威逼利诱,讨价还价了。
金钏的话,不无道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冤家宜解不宜结,尤其是薛家本就势弱。
只要咬一咬牙,便能够轻而易举,把薛蟠的案子和皇商的复核解决,可谓一劳永逸。
想到这,薛姨妈心头,凭添了几分燥热,不自觉的干咽了一口。
这阵子,金钏时不时的悉心伺候,确实勾起了她深埋已久的念想。
虽然,她也颇为受用,可终究虚头巴脑,虚应了事。
她本就体丰怯热,屋内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又想到金钏远比不上大爷,食髓知味的说辞,禁汗如雨下。
不消片刻,便将衣裳打湿,贴在身上又湿又黏,只觉无一处受用。
薛姨妈连忙拿出帕子,顺着脖颈四下里擦了擦汗,却越擦越多。
终究把目光移向了金钏递过的吊带裙。
她初略看了一下,便看出符合自己的尺寸。
因不知道是否是张云逸的意思,不免担心不按照金钏的叮嘱换上,会否引起他的不满。
只是,毕竟还端着姨太太的身份,如何好意思为了迎逢张云逸的喜好,穿上这样羞人的衣裙?
其实,她迟迟没有离开,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唯独纠结,是坐以待毙,等张云逸过来半推半就,还是尽量顺着他的喜好,换上吊带裙。
而今,身上粘腻的难受,有了更换的借口,薛姨妈略一迟疑,终究还是抬起手,扯下了身上的累赘。
待将吊带裙套上,顿觉身上舒坦了不少,她不免由衷赞叹,张云逸别出心裁。
可低头看见那一抹白皙,映入眼帘,不禁面红耳赤。
连忙抬手抓住襟口,往上提了提,忽然有所察觉,双手又不安的抓向裙摆。
只是,终究顾头不顾腚,一时间,竟陷入两难,茫然出神。
忽然,脚步声逼近,‘吱呀’一声开门响起,薛姨妈猛然抬头,正迎上张云逸择人而噬的目光。
他眸中带火,肆无忌惮的在身上游离,目光所及,仿佛被烙铁灼烧一般,直叫薛姨妈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大口喘息。
而那股燥热,又再度袭上心头,汗水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此情此景,张云逸只觉眼前一亮,那一身云锦织就的藕荷色吊带裙,把薛姨妈浮凸有致的身段,包裹的淋漓尽致。
尤其那襟口半敞的倒三角,使得饱满的雪脯,呼之欲出,大有欲盖弥彰的架势。
目光下移,只见裙摆堪堪没过臀瓣,虽正面相对,无法窥探身后的美景,可露出两条笔直丰腴的大腿,却恍如雪白的玉柱,紧紧的拢在一处,严丝合缝。
虽说二八少女体似酥,终究稍显青涩,又怎及得这等熟透了的妇人杀渴、充饥?
故而张云逸一眼扫上去,便忍不住喉头涌动、口舌生津。
他目光在薛姨妈身上上下游离,不经意瞥见,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深渊,张云逸哪里还忍得住?
他喉头耸动,嘶哑着嗓子,快步上前道:“姨太太得罪了!”
……
“噗呲!~”
温泉山庄,秦可卿一口咬在剥好的水蜜桃上,顾不得唇角四溢的果汁,赞叹不已道:“啧啧啧!这水蜜桃肉满多汁,香甜可口,还真是叫人百吃不腻。”
她一面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溢出的果汁,一面不怀好意的看向对面的尤氏,笑道:“只可惜叔叔不在,婆婆如今生了孩子,身子倒是比往日更加诱人了哩!待到叔叔过来,可得叫他好生比较比较,看看到底是这水蜜桃可口,还是婆婆的桃儿诱人。”
尤氏脸上浮现一抹红霞,啐道:“呸!你自己想了,偏要拿我说事!不过,云逸不是之前说好了,待到我做完月子便回去,怎么这么久还没过来?”
前一句还在抱怨秦可卿编排自己,后一句却把自己卖了个底掉。
秦可卿抱怨道:“叔叔也真是的,二姨倒是没忘了体贴,婆婆这都憋了快一年了,怎么这回却不知道心疼人了?”
说起回去,香菱不由想到儿子,顿觉手里的桃子也不甜了。
尤三姐也咬了一口刚剥好的水蜜桃,抬手抹去嘴角的桃汁,撇了撇嘴道:“我看八成是又勾搭哪个混账老婆了!”
“不会的!大爷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尤二姐瞪了自家妹妹一眼,道,“咱们又不曾拦着大爷沾花惹草,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前一句还有模有样,后一句却有些不着调。
不过,说的倒也是实情。
秦可卿不由皱眉道:“既然如此,派人回去问问!”
正说着,忽听外头响起晴雯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大爷出事了!”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几人,倏然起身。
只见晴雯冲进屋内,喘了口气道:“刚才听吴妈说,城外聚集了许多读书人,说是从江南来的,要告咱们家大爷呢!”
“什么?”尤二姐和尤三姐勃然变色。
秦可卿和尤氏皱眉道:“说仔细些,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大爷跟读书人八竿子打到一块,怎么会千里迢迢来京城告状?”
乡野村妇所知有限,吴妈也只是道听途说,传到晴雯这里,更是变了味道。
尤二姐和尤三姐不似尤氏和秦可卿,见识有限,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南面的鸟粪出了问题,要告咱们大爷呢!”
晴雯所知有限,当下又把吴妈唤来,只是问了半天,虽说大致猜出不是告状,而是上书弹劾,可得到这个消息,却也待不住了。
当下连行李也顾不得带,带上张子安,着急忙慌的上了回去的马车。
……
(本章完)
第422章 不依不饶
登仙阁内。
金钏哼着小曲,唱着歌。
张云逸进入临水之轩,都两个多时辰了,却一直没有出来。
她中途也曾卡着点去了两趟,等到的却不是吩咐,而是再度响起的喘息声和节拍声。
她的字典里没有吃醋这个词。
相反,逸大爷在薛姨妈身上磋磨的越久,越能证明她的判断正确,挠在了逸大爷的痒处。
这投其所好的路子,果然没有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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