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忽悠 第44章

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平儿瞥了她一眼,一脸心虚道:“还……还要说吗?”

  王熙凤闻言俏脸一红,斥道:“谁爱你听往他脸上贴金!”

  她听已经抱着进房,想来后续也就那些不可名状之事。

  平儿闻言,却是如释重负,王熙凤既然说了一字不落,倘若继续问下去,少不得要将张云逸邀请她去验一验成色的话,也一并复述。

  不过,她这边刚刚松了口气,那边王熙凤的话,却把她吓了一跳。

  “明儿你再去找他,叫他过来一趟!”

  虽说没有一步到位,可也迈出了第一步。

  并且,张云逸这么猴急,收用了平儿,让她对自己的计划更添了几分信心。

  想到这,脸上也难掩兴奋。

  平儿见状,顿时骇然,迟疑道:“奶……奶奶!您该不会……”

  “呸!想什么呢?”王熙凤啐道,“我是你的娘家人,可见不得他委屈了你,需知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容易上手,越不知珍惜,旁的咱们也不比,你模样身段又不比香菱差,同是内定的通房,难道二爷的还给文龙的比下去了不成?”

  “这……”

  平儿听了这话,顿时想到了什么,正欲开口,王熙凤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我困了,有什么等见了他再说!”

  说着,她瞪了眼平儿,嫌弃道:“身上一股子浪味,还不快去洗洗,今儿晚上可不准上老娘的床!”

  ……

  (本章完)

第79章 一种情绪两处闲愁

  清晨,阳光明媚。

  昨夜一场骤雨打湿的泥土,在夏日朝阳的照射下,弥漫着一种清新的泥土芬芳。

  不过,慢跑在园内的张云逸,此刻却是另一番感受。

  那股难以言喻的闷热,好似进了桑拿房,不消片刻,汗水便顺着脸颊、脖颈滑落,打湿了衣襟。

  衣衫黏在身上,勾勒出块块遒劲有力的肌肉。

  推开窗的尤二姐,正瞅见这血脉贲张的一幕,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双颊生霞,心跳加速,一面慌忙抬手捂住脸,一面透过指缝,偷偷打量那钢浇铁铸似的身躯。

  昨晚尤氏闲来无事,又给她进行了一番针对性的指导。

  其中细节虽不便赘述,却少不得一些虚凰假凤的角色扮演。

  此刻骤然目击这雄壮的身姿,不免生出一些身临其境的代入感。

  一想到,这钢浇铁铸的身子,将要替换大姐尤氏那娇柔的身姿,顿觉一股滔天巨浪,向身后袭来。

  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心肝乱窜,同时腿上一软,情不自禁一个趔趄,趴倒在了窗上。

  同样的一幕,落在天香楼内窥视的秦可卿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虽不似尤二姐,有尤氏的言传身教,却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之时,代入了香菱的视角。

  昨日,见识了张云逸耀武扬威的一幕,更有一番情绪涌上心头。

  晚间,瑞珠上门一番欲盖弥彰的解释,已扰得她心绪不宁。

  偏偏宝珠不懂事,一而再的追问,愈发显得清晰明了,也添了几分身临其境之感。

  她的视线,随着张云逸起起伏伏,节奏感极强的深蹲,上上下下。

  一颗心儿也起起伏伏,七上八下。

  张云逸恍若无人的做完最后一组深蹲,起身回到屋内,便迫不及待的褪去了粘腻的中衣。

  因昨日颠倒了次序,在香菱的伺候下,洗去了一身的粘腻,换了一身干净的官服。

  “啊!~”

  刚来到楼下,就听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瑞珠的惊呼。

  不等张云逸进房查看,就见瑞珠捧着一团被剪成碎布的床单走了出来。

  “大爷,素日从不使唤人,也未曾对谁很言恶语,到底是谁,对大爷有这么大的恨意?”

  她俏脸微寒,捧着床单往外走,并道:“我倒要看看,是谁给她的胆子……”

  “慢着!”

  看到被剪得稀碎的床单,张云逸脸上一僵,连忙叫住道:“不过就是剪了条床单,或许是遇到什么事,心里憋闷,又不敢拿自己屋里的撒气,不值得大动干戈!”

  “大爷!这可不是小事!今儿敢剪床单撒气,明儿或许就敢拿剪子伤大爷。”

  “这园里不过是些丫鬟、婆子,大爷又怎么会被她们伤了?”

  张云逸抬起胳膊,秀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瑞珠闻言低头沉思,大爷待人和善,从不责罚下人,又怎会无缘无故遭人怨恨?

  昨夜的雨,虽不似上回下了大半夜,来得快,去的也快,可到底也是风急雨骤。

  且下雨时,自己与香菱恰恰逗留天香楼,或许正因如此,招致图谋不轨的贾珍不满,这条床单或许不是撒气,而是警告。

  “大爷!以后奴婢去小姐那边,您就别给奴婢留门了,免得又被人溜了进来。”

  她有心提醒,可瞥了眼一旁的香菱,想了想,还是决定私下再告诉大爷。

  同时暗自打定主意,大爷教的那个健体的法子,也要练起来了。

  “嗯!”

  张云逸并不知道这口锅扣到了贾珍头上,只当劝住了她,赶忙答应了下来。

  正说着,却见平儿走了进来,盈盈一礼道:“逸大爷!”

  “呃……”张云逸面庞抽搐了一下,只得故作轻松道,“你来啦!”

  昨夜说好,今日让她带着身契过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正巧撞上这一幕。

  瑞珠和香菱还蒙在鼓里,笑着招呼道:“平儿姑娘怎么来了?”

  平儿瞥见瑞珠怀里抱着的床单,顿时胀红了脸,忙转过脸道:“奶奶让来请大爷去谈点事情!”

  她心怀惴惴,虽说昨夜将痕迹剪去,且因担心只剪一片让人看出门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床单剪得无法拼凑。

  可现在瑞珠抱着床单出来,也不知逸大爷有没有向她们透露。

  张云逸闻言皱了皱眉,沉声道:“琏二嫂子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昨夜早有预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王熙凤让平儿来找,才算是印证了猜测。

  “奶奶大约是想跟着大爷做些生意……”

  说到这,她瞥了眼瑞珠和香菱。

  不等张云逸说话,瑞珠忙道:“大爷!奴婢和香菱去将这个烧了,免得叫人看见,多生是非!”

  说罢,便拉着香菱一起跑了出去。

  她们走后,张云逸才看向平儿道:“这么说,她没把身契给你带来?”

  平儿闻言,忙解释道:“奴婢也是昨夜回去向奶奶禀明,才知晓她的想法,并未欺瞒大爷!”

  “大爷信得过你,说说吧,她是怎么想的。”

  他并不介意王熙凤有所求,倘若真的水泼不进,他还怎么撬墙角?

  不过,话虽如此,想法却不能透露,免得她贪得无厌。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她犹豫了一下,道,“奶奶素来要强,不愿被姨太太家比了下去。”

  王熙凤那套说辞,自不好拿到张云逸面前说,她便想了个折中的说法。

  张云逸冷哼一声道:“照这么说,大爷若是不同意,她莫非打算扣着伱不放?”

  “这……”平儿迟疑道,“奶奶没说,奴婢也不知晓。”

  张云逸点了点头,语带双关道:“薛家世代皇商,经营上有些底子,大爷与薛家合作,也是看重了这点,却不知道琏二嫂子,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优势?”

  他不等平儿回答,继续又道:“你也别急着替她分辨,不妨先回去转告琏二嫂子,让她好生考虑考虑,这阵子大爷衙门还有事,待忙完这阵子再与她详谈!她若是等不急,让她自己过来。”

  倒也不是担心王熙凤会耍什么诈,只是一来,吊着王熙凤的胃口;二来,秦可卿这头算是黎明前的黑暗,为免大意失荆州,他最近晚上都不会外出。

  “诶!”平儿答应一声,迟疑道,“那床单……奴婢担心被人看见,便剪了回去。”

  张云逸点了点头,轻描淡写道:“带来了吗?”

  “嗯!”平儿忙掏出了递了过去。

  张云逸摆了摆手道:“先留在你那儿吧!万一她还想以此要挟大爷,也不能叫你为难!”

  他询问只是为了试探平儿,毕竟是从自己屋里剪下的,倘若平儿推脱,那么昨夜剪下时,动机就未必如她说的那么单纯。

  平儿见他如此替自己着想,心下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这都是奶奶的算计,奴婢已大爷的人了,断不能叫大爷为奴婢担了干系!”

  “放心吧!”张云逸摇了摇头道,“这点小事还不放在大爷心上!说说看你是如何想的。”

  “奴婢已是大爷的人了,自然一切凭大爷做主,只是奶奶待奴婢……情同姐妹,还望大爷切莫因为奴婢和奶奶生了嫌隙。”

  除了好妒那一块,其余方面来说,王熙凤对她确实还不错。

  张云逸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那你就先回去吧!待大爷与她谈了再说。”

  ……

  (本章完)

第80章 二奶奶的长处

  “小姐!”

  瑞珠虽口口声声,不要让人看见,免得多生是非,却怀抱床单,跑进了天香楼。

  一进门便冲着宝珠使了个眼色,道:“宝珠,你陪香菱聊会天,我与小姐有话说。”

  自打那日瑞珠带着香菱上门,宝珠便一直以为,她也在暗中帮张云逸图谋。

  此刻虽不解其意,可见她抱着剪碎的床单,不免想歪了,只当是拿着逸大爷的原味床单,来给自家奶奶找补些念想。

  也不敢多问,忙拉住香菱一旁说话。

  秦可卿同样心头疑惑,神情恍惚的看着瑞珠,颤声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昨夜主仆三人连床夜话,期间,瑞珠添油加醋讲述了张云逸如何以公事为重。

  她心下暗自打鼓,瑞珠这直性子,该不会为了取信自己,特意将张云逸憋忍的证据拿来了吧?

  “小姐!”瑞珠将她拉至屋后无人之处,方道,“昨儿下雨,珍大爷怕是又来了。”

  她说着将床单递上,道:“昨儿奴婢在小姐这边住下,大爷给奴婢留门,并未闭户,早上奴婢就在楼下瞧见了这个,怕不是他有意警告大爷!”

  “啊!~”秦可卿轻呼一声,同时心中涌起一阵羞愧。

  “可曾提醒叔叔?”

  “之前有香菱在,奴婢也不好言说,只提醒了大爷要记得关门闭户。”

  她脸上浮现一抹纠结,迟疑道:“这事倘若告诉大爷,万一……”

  事情刚发生时,她一心想着提醒张云逸小心提防,可冷静下来,却担心他被贾珍吓住。

  心下纠结,一时陷入两难,才想到找秦可卿讨个主意。

  “便是有此一劫,也不能连累叔叔,更不能故意瞒着他!”

  秦可卿脸上涌现一丝悲戚,宁府的奴仆都是拖家带口,焦大虽没死在宁府,可挨了那顿板子,当晚便一命呜呼,死在了城外的庄子上。

  虽说张云逸不是焦大可比,但贾珍素来肆无忌惮惯了,他到底住在宁国府,贾珍的一亩三分地上,倘若真的有心加害,即便不敢明着伤他性命,却未必不会制造些意外。

  当然,她如今心态有所不同,亦渴望知道,这种情况下张云逸会不会仍然执意护她。

  所以,哪怕明知瑞珠的担心不无道理,却还是毫不犹豫做出决定。

  “诶!奴婢晚上就告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