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乘着打水的间隙,平儿劝慰道:“奶奶,这事也怪不得大爷,毕竟是婚姻大事!”
“哼!怎么?怕耽误了你的好事了?”
“奴婢怎会?只是奶奶若是事先告诉奴婢,奴婢即便不能帮着劝说,至少也可以提前将奶奶的难处告诉大爷,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这是在怪我了?”
“奴婢不敢!”
说话间,水已然打好,平儿正欲跟进去伺候,却被王熙凤挡在了门外。
“如今我可不敢再使唤你!”
说罢,‘砰’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平儿不疑有它,只当她在张云逸那里碰了钉子,有气没处撒,忙劝道:“大爷亦有难处,奶奶若是埋怨奴婢,奴婢叫善姐进去……”
话音未落,‘嗤’的传出栓门的声音。
“哪凉快哪呆着去,休来烦我!”
“那奴婢在外头守着,奶奶若是需要奴婢,就喊一声。”
王熙凤不再理会,转身来到浴桶前,褪去了身上的衣裙,却并未急着跨进浴桶。
而是蹲下身子,捏着裙角,由内将裙子翻了个面儿,方捏着裙子的腰身处,将裙子从地上拎了起来。
瞥见裙上散落的几块斑点,仿佛被针扎了似的,慌忙将裙子扔了出去手,并一脸嫌弃的冲着地上啐了一口。
随即,弯腰躬身从浴桶了捧起水,泼了上去。
待将裙子整个打湿,她尚觉得不保险,又蹲下来抓起裙子揉搓了起来。
身为荣国府煊赫威扬的二奶奶,何曾做过这等活计,越搓越觉得憋屈,想到今日的遭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容易将裙上的痕迹搓得一干二净,她方站起身,抹去额头上的细汗,不自觉的低下头,目光掠过白腻莹润无人怜爱的身子,最终停在那平坦的小腹之上。
适才想起今日所受的屈辱,不由回忆起了个中细节,那腌臜杵在二人之间,一番扎挣剐蹭,倘若换成贾琏,即便不缴械投降,也不可能悬崖勒马,更不可能如张云逸那般,丝毫不拖泥带水,说抽身便抽身。
只怕平儿的评价虽有些夸张,倒也不算言过其实……
想到这,顿觉得一股暖流,自下而上,顺着浑身的经络,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一时间,只觉得骨酥筋麻,百蚁噬心似的酸痒难捱。
脚上本就沾了水,顿觉双腿不稳,慌忙抓住浴桶,终于稳住了身形。
她连忙摒弃了杂念,抬腿跨进浴桶,将整个身子浸了下去。
张云逸这都不肯帮忙,可见这三方已然绑死,只怕宝钗上位已成定局,自己再无力回天了。
此前,她对自己颇有自信,从未想过失败的可能,如今却不得不重新考虑。
为今之计,也只有多捞些银子傍身,免得以后想捞都没了机会。
她不免有些后悔,不应该气急败坏,说出最后那番话。
这下,非但没能威胁的了他,反而与之闹掰,也少了一条生财之路。
她自诩精于算计,没成想在张云逸那里,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虽然嘴上说的狠,可真让贾母和王夫人知道自己背地的花招,只怕等不到宝钗过门,就要夺了自己的管家权。
所以,现下虽然闹掰,却断不能真的撕破脸皮。
只是,平儿赔了也就罢了,自己被他手拿把攥,占尽了便宜,还一点好处没落着。
那股屈辱感,再度涌上心头的同时,心下也愈发不甘起来。
只怪张云逸行事太过莽撞,竟丝毫不给自己拉扯的空间,以至于惊慌失措,进退失据。
最后更是昏招迭出,拿平儿威胁不成,他让自己开价的时候,居然也没有借坡下驴。
倘若重新来过……
想到这,她不由身子一怔。
素日都有平儿伺候,今日只能自己动手,她一面想着心事,一面漫无目的的在身上搓揉。
那对白皙的纤纤玉手,也自上而下,正缓缓抚上了骨肉均匀的长腿。
她的脑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且不说张云逸那副猴急的模样,就是那些反应也骗不了人。
虽说他定力过人,可这种事一旦真上了头,又哪里收得住?
无非是还没到欲罢不能的关键时刻,倘若再迟上一时半刻,再与他讨价还价,甚至乘着挣扎的机会,让他投机入股……
就算是百炼钢,也得化成绕指柔吧?
届时,恐怕非但舍不得抽身,还得死乞白赖的跪倒在自己面前,求爷爷告奶奶。
她不免后悔没将平儿的话放在心上,以至于未能料敌先机。
只是,这终究是一柄双刃剑,就怕到时候拱火容易退火难,张云逸不容易打发。
今日的一番遭遇,让她对张云逸的力道,也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又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反抗得了?
或许可以用贾琏心心念念,让自己改的那些花样儿敷衍……
想到这,她身子猛然颤了颤。
随即,霍然起身,飞也似的逃离了浴桶。
站在桶边怔了半晌,又嗅了嗅,方一脸无奈的拿起浴巾,胡乱擦拭一番。
待擦干了身子,披上轻纱薄裙,方冲着门外喊道:“平儿!让外头再换一桶水来!”
平儿闻声道:“奶奶!可是水凉了要添些热水?”
王熙凤叱道:“这大热天的添什么热水!重新换个浴桶,这个浴桶待会儿一起倒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一个人洗不干净,伱待会儿进来伺候吧!”
“诶!”平儿知道王熙凤素来要强,见她主动唤自己伺候,心下已然明了,顿时满心欢喜道,“奶奶莫急,待过两天奴婢再去问问大爷,看看可有什么两全的法子。”
门内的王熙凤虽并未说话,却也并未反对。
眼下与张云逸闹翻了,总得有一方主动服软,她虽然不愿放下身段,却可以让平儿可以居中调和。
她知道平儿素来心软,以前是觉得自己要设计张云逸,难免向着他些。
如今,既然已经看出了自己的隐忧,多半还是会愿意帮忙的。
至于要不要再试一试张云逸,她想想都觉得心颤,一时下不定决心。
此前,她臆想倘若换成贾琏,会是何等光景,那何尝不是给自家男人脸上贴金?
似那样的钢浇铁铸,又岂是贾琏那等针尖麦芒,可以同日而语,一较长短的?
……
(本章完)
第93章 一家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宁府前厅。
贾珍举起酒杯与张云逸碰了一个,旁敲侧击道:“云逸啊!哥哥跟你说,这玻璃里头可大有藏掖的,给谁售卖,定什么价,可不能如雪花绵糖一般随意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说出来,让哥哥替你参详参详。”
“如今还未到考虑这些的时候,工厂太小,先紧着宫里用,待到新厂子起来,才会考虑往外销售,到时候再麻烦哥哥。”
张云逸敷衍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道:“这阵子生产的灯罩,有些不合宫里的规制,待过阵子,我弄些回来给府里都换上。”
贾珍托妻总不能不求回报,虽然他的报酬都给了尤氏,甚至不能以亿点点来计算。
可贾珍毕竟未落到实惠,总得给他一些指望,正巧弄些惠而不费的,先将其敷衍过去。
说是不符合规制,其实是略有瑕疵的残次品。
只是,玻璃灯罩这玩意,算是他的首创,也没个参照物,加上皇宫淘汰下来的,便是有些瑕疵也微不足道,且玻璃如今价值不菲,便是稍有瑕疵,用着也不会觉得寒碜。
王熙凤那张玻璃炕屏,他虽并曾未见过实物,却从贾蓉口中得知,一样凹凸不平,有不小的瑕疵。
毕竟,还没有平板玻璃的工艺。
贾蓉闻言,立即陪笑道:“哎哟!这可真是倍儿有面啊!恐怕除了宫里,咱家也算是头一批,用上这个的吧?我敬叔叔一杯!”
贾赦中午扑了个空,吃完饭便悻悻而归。
少了荣府一众女眷,晚饭显得冷清了许多,只是邢夫人并未离开,故而仍是分了内外。
而张云逸不愿去后院,被邢夫人纠缠,干脆来到前厅,与贾珍父子凑合一顿。
看着贾蓉端起的酒杯,他推辞道:“长幼有序,要敬也该先敬伱父亲!莫非侄儿不把逸叔当自家人,还当客人对待?”
贾蓉闻言,一脸畏惧的看向自家老子。
贾珍听到张云逸这声自家人,面上顿时笑开了花,极为少见的没有喝斥贾蓉。
“对!都是自家人,听你逸叔的!”
“弟弟初入官场,涉世不深,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哥哥!”
张云逸说着,端起酒杯,道:“小弟也敬哥哥一杯!”
除了躲开邢夫人,他还有另一层考虑。
俗话说,酒为色媒,中午贾珍就饮了不少酒,恐怕会勾起对秦可卿的念想。
倘若换个时间,他倒是不介意抓个现行,再捅到贾敬面前。
只是,此前并未料到今日封赏下来,已经约好了晚上去逗蜂轩验收成果。
为免贾珍到时候生乱,影响了自己的发挥,他打算将其灌倒,免得搅了自己的好事。
贾珍不疑有它,听他口口声声自家人,又说以后多多仰仗,早已得意忘形。
推杯换盏,来者不拒,不肖片刻便已经显露醉态。
一旁的贾蓉冷眼旁观,渐渐琢磨出味来了。
他倒没想过张云逸是为他老婆考虑,而是揣测,他是否不明白自家老子的心意,担心被他撞破了与继母好事,故而才一昧劝酒。
见自家老子已经趴在了桌上,他忙凑到张云逸的耳边,卖乖道:“逸叔晚些尽管放心去太太屋里,您若是不放心,待会儿侄儿替您守着老爷!”
既不得罪贾珍,又能向张云逸邀功,也亏他想得出来。
这于张云逸而言,无疑又加了一层保险,拍了拍贾蓉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能有此孝心,亦是珍大哥的福气,晚些珍大哥若是有什么情况,便去登仙阁只会一声。”
他帮贾蓉保护秦可卿,贾蓉帮他站岗放哨,张云逸不禁心生感慨,没想到他还能与贾蓉这般互帮互助。
他连贾珍都瞒着,自然不会跟贾蓉承认什么。
故而,这番话说得模棱两可。
不过,听在贾蓉耳朵里,却自认为尤氏晚上会留宿登仙阁。
拍着胸脯,忙不迭的点头道:“逸叔只管放心,侄儿定不负所托。”
“来!再陪你父亲喝两杯。”
贾蓉闻言,忙掰开趴在桌上的贾珍,一面往他嘴里灌酒,一面道:“老爷!逸叔敬您喝酒呢!”
一连又灌了两杯,贾珍已不省人事,鼾声四起。
贾蓉方才停了下来,起身对张云逸道:“逸叔,您先去忙,这里就交给侄儿!”
“回头等那玻璃灯罩拿回来,我会跟嫂子说一声,多给你配几个,多的也可以拿出去送给朋友!”
贾蓉闻言喜不自禁,不由暗道,逸叔果然出手大方,自己不过盯个梢,竟也能捞到不小的好处,自己服务也得跟上去。
忙道:“逸叔您先去忙,待会儿侄儿会看情况再给老爷灌两杯的。”
张云逸对此满意,点了点头,离开前厅,直奔会芳园而去。
穿过后院,迈入天香楼箭道,正迎面撞上尤氏。
“哎哟!怎么喝了这么久?我那老娘都急了,一个劲的催我去前厅瞧瞧呢!”
张云逸一把揽过她的纤腰,笑道:“这不是担心他晚上出来搅局,多灌了他一点酒吗?”
“搅局?搅什么局?”尤氏一脸莫名道。
“我下午虽将瑞珠派去了天香楼,可倘若他乘着酒劲去找侄儿媳妇的麻烦,届时瑞珠她们又要去哪里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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