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第五章 恩赐，抑或诅咒
圣芙蕾雅学园，校长室。
德丽莎双手交叠抵住下巴，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凝重的表情。
逆熵袭击了圣芙蕾雅，琪亚娜那边遇到了自称逆熵盟主瓦尔特·乔伊斯的敌人，但是德丽莎很清楚，瓦尔特·乔伊斯已经死了，不可能是死者复生，而真正的逆熵盟主瓦尔特·杨在第二次大崩坏里曾经短暂和天命联手，之后的消息德丽莎也不是很清楚。
爷爷奥托·阿波卡利斯那边给出的消息是瓦尔特·杨已经死了，但是逆熵入侵那一夜，丽瑟尔·爱因斯坦否定了奥托的说辞，只不过她也说不出瓦尔特·杨在哪里就是了。
除此之外，在屏蔽了监控的情况下，丽瑟尔还告知了她有关第二次大崩坏期间她不曾知道的真相。
爷爷利用了瓦尔特·杨，想置他于死地，甚至不惜放走第二律者。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身为敌人的逆熵的说辞的，但是丽瑟尔确实在第二次崩坏里给予了自己和齐格飞等人帮助，并且……在圣芙蕾雅大教堂地下发现的那些东西深深地震惊到了她，她不知道爷爷究竟是为什么要在那里进行实验……那可是塞西莉亚的克隆体啊，这要是被沙尼亚特家发现了的话，爷爷真就一点都不担心沙尼亚特家那边的态度吗？
对于教堂地下的那些发现，丽瑟尔也提出想要和德丽莎合作，以此去和沙尼亚特家交换态度，至少缓和一点沙尼亚特家对逆熵的敌意。
德丽莎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表示了拒绝，并且表示如果丽瑟尔执意从教堂地下带走这些克隆体，那么她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成为她和可可利亚的敌人。
可可利亚带来的量子化泰坦虽然有些棘手，但是自己也带上了犹大，歼灭那些量子化泰坦轻而易举，就算可可利亚和丽瑟尔跟自己正面交手，德丽莎也可以完全确定自己的胜局，就算现在退居了二线，再怎么说她以前也是实实在在的S级女武神，拿下两个不善武力的逆熵执行官并没有多大问题。
丽瑟尔也没有问她为什么拒绝，其中原因双方都心知肚明，丽瑟尔也只是随口尝试了一下。
把这些证据交给逆熵，确实能缓和逆熵和沙尼亚特家之间的矛盾，但是这对天命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全是坏处，德丽莎可以反感奥托的所作所为，但是她必须为了天命的稳定进行考虑。
即便现在天命的主教是奥托，但是沙尼亚特家在天命中的地位也至关重要，这件事曝光出来除了离间主教和沙尼亚特家的关系，导致天命动荡，没有任何的好处。
德丽莎就很疑惑，奥托到底是在图什么，哪怕是要顶着跟沙尼亚特家翻脸的风险也要制造塞西莉亚的克隆体，是在研究沙尼亚特家身上的圣痕之力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在这个时候，就算奥托做的再怎么令她难以理解，她也不能跟奥托分道扬镳。
因为……琪亚娜还在圣芙蕾雅，考虑到琪亚娜那敏感的身份，德丽莎也不能跟奥托直接决裂。
然后还有一点很奇怪，就是为什么塞西莉亚的克隆体会在圣芙蕾雅学园大教堂的地下，奥托当时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做的？圣芙蕾雅内部现在是不是存在奥托派来的卧底？
德丽莎不清楚，但她肯定绝对是有的，在玩手段这方面，她深知自己的那个活了五百年的爷爷就是个老狐狸，自己玩不过他的。
现在她虽然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园长，极东支部的领导者，但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在奥托划定的范围内任性罢了。
她挑战不了奥托。
如此种种，导致了她最后虽然拒绝了将相关证据交给逆熵，但是却答应了丽瑟尔的一些条件，和逆熵达成了一些合作。
现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德丽莎却始终不能忘记自己在大教堂地下看到的那一幕，她想要质问奥托，却又担心沙尼亚特家的人就在边上……她觉得奥托应该在这之后联络自己至少给自己一点解释什么的，但是到目前为止奥托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
她还以为逆熵悄悄地带了点什么证据出去，结果关注了总部那边的消息几天，好像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这就让德丽莎陷入了一个非常纠结的状态。
她不知道教堂地下的那些克隆体现在是不是还在用于什么实验，更不知道现在是谁在负责这些东西，反正最后的源头肯定是奥托没有错，就在那天奥托要自己前往大教堂迎击逆熵的时候那不容置疑的态度，就说明了奥托绝对是知情的。
“唔……好烦啊好烦啊……”德丽莎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现在脑子里被一连串的疑惑塞满了，但是又没地方去寻求答案。
忽然，通讯屏幕亮了起来，德丽莎下意识地接通对方的通讯请求，接着看向屏幕上出现的人影，差点惊到蹦起来。
“哎呀，德丽莎前辈，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是太久没见面了，所以感到意外吗？”屏幕上褐色头发的女孩笑着说到。
“玛……玛利亚？”德丽莎有些勉强地撑起了一个笑容，说到，“你怎么突然间联络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嗯……”玛利亚摸了摸下巴，盯着德丽莎说到，“德丽莎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怎么一副心虚的表情？”
啊？自己表现得有这么差劲吗？这……这不还得怪自己那个闯祸的爷爷吗？！嗯，都是爷爷的错！
呃，好吧，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担心琪亚娜的事情被玛利亚发现……
“呃，这个嘛……”
德丽莎还在想怎么跟玛利亚解释，结果玛利亚自己说到：“难不成，在我跟你联络之前，你是在看漫画？”
德丽莎只能尬笑：“啊哈哈……这都被你发现了……”
玛利亚的表情变得有些无语：“德丽莎前辈，我记得之前比安卡那孩子考虑进修的女武神学园的时候，是考虑过圣芙蕾雅的吧？结果那孩子到了圣芙蕾雅，就是对你喜欢看漫画这件事一顿批评。”
德丽莎一脸黑线，幽兰黛尔啊……自己就只是看了一小会儿漫画放松一下，结果就被这个后辈给念叨了一整天，差点没给她整崩溃。
算了算了，既然掩饰过去了，那就是好的，被误解就误解吧，反正以往这会儿自己也差不多是在看漫画的。
“咳咳……”德丽莎咳了两声，故作严肃地说到，“好了好了，这件事先别提了，玛利亚，你这次联络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玛利亚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到，“圣芙蕾雅那边不是又来了一批新生以及新的B级女武神吗？天命这边给她们安排了一次测试，不久之后就会到吧。”
“诶？为什么突然之间有测试了？现在不还没有到往年的测试时间吗？”德丽莎有些咋舌，一般情况下，天命总部安排的女武神测试都是沙尼亚特家或者卡斯兰娜家的人到各地负责的，而圣芙蕾雅这边……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因为自己和塞西莉亚的关系，每年到圣芙蕾雅这边负责的都是沙尼亚特家的人……
一想到大教堂地下的那些克隆体，又想到自己以前经常会把来负责测试的沙尼亚特家的人先带去大教堂，德丽莎就感到头皮发麻。
更别说除了那些克隆体，一旦沙尼亚特家的人过来了，琪亚娜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啊……
“是这样的，天命赫尔海姆实验室更新了一批测试设备，正好你们那边不是刚出了一个A级女武神符华吗？主教觉得说不定还有其他合适的苗子，就让我们先送过来给你们用上，顺便收集一下你们那女武神的数据。”玛利亚说到，“别的不说，每次天命更新训练设备，主教总是第一时间想到你们圣芙蕾雅呢。”
看来玛利亚也不知道逆熵袭击了圣芙蕾雅的事情，不然她肯定现在就带着沙尼亚特家的人杀到圣芙蕾雅跟自己了解情况后去跟逆熵干架了。
“所以这一次测试的负责人是谁呢？”德丽莎问到，先得知道是谁，然后再想办法帮琪亚娜遮掩过去……
“呃……名单是家主钦点的，说实话，我对她也不算很了解。不过她在这之前已经观看过比安卡的测试了，也稍微跟比安卡比试了一下，实力还是有的。”玛利亚说着就向德丽莎传输了一份档案，“这是她的档案，到时候可别认错了。就这样了，有时间记得回天命一趟，主教可一直都挂念着你呢。”
挂念自己吗……德丽莎在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自己在爷爷的眼里，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只笼中鸟罢了吧？
“我知道了。”德丽莎说到。
在中断了通讯之后，德丽莎打开了玛利亚传输过来的档案，看着上面的粉色头发的女孩陷入了沉思。
“爱莉（Ellie）·沙尼亚特？”
沙尼亚特家的人自己差不多也都算认识，但是这位爱莉·沙尼亚特德丽莎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她的名字多少让德丽莎联想起了沙尼亚特家的两位先祖之一的爱莉希雅·沙尼亚特，传说里，爱莉希雅也是粉色头发的来着……
不对，自己在想些什么呢，爱莉希雅所处的那个年代距离现在也有好几千年了，怎么可能会是那位爱莉希雅先祖……
而且这也只是音调上接近吧，Ellie和Elysia英文名还是差不少的。
“来自希腊那边的沙尼亚特家分支吗？”德丽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是希腊那边的沙尼亚特家分支，那自己确实不了解，跟那边的交流也比较少。
旋即德丽莎一个头槌砸到桌子上，一脸抓狂地说到：“那这不就完蛋了吗？”
虽然沙尼亚特家有不同分支，但是在针对逆熵和齐格飞这方面，哪里的沙尼亚特都是一样的态度，如果是天命总部的沙尼亚特家，德丽莎还能想想办法，可是希腊那边过来的，德丽莎自己都跟她不熟，都不知道对方的性格，这怎么跟琪亚娜打掩护啊？
要不……干脆那天之前想办法让琪亚娜请假吧，然后自己再把琪亚娜的名字改一下……
嗯，不错的主意，就这么办吧！
德丽莎直起身来，揉了揉眉心，看着档案上的那个女孩，看了一会儿后才收回了目光。
粉色头发，名字音调接近，真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位传说中的爱莉希雅呢，不过历史上沙尼亚特家也不是没有粉色头发的后裔出现过，所以这应该也只是一个巧合吧。
就像路西法是银色头发，而塞西莉亚也因为银发的原因被联想到了路西法的恩赐，据说在塞西莉亚小的时候，她曾经按照内心声音的指示，拿起了黑渊白花，在新生枝条的簇拥下获得了黑渊白花的认可，这件事到现在都为天命的人所熟知。
塞西莉亚跟自己说起那事的时候，也是说她也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握住了黑渊白花的枪柄，她和其他人一样，都认为那就是先祖路西法所赐下的荣誉。
第二次大崩坏那会儿也是，黑渊白花的力量净化了弥散于西伯利亚的崩坏能，挽救了无数人的家园，那也被认为是路亁西法给予塞西莉亚的恩赐，因为按照理论推算，塞西莉亚就是把自己体内的圣血全部耗空也没办法彻底净化西伯利亚的崩坏能，更别说那个时候塞西莉亚还被第二律者消耗过了，但事实就是她做到了。
“路西法的恩赐……与其说是恩赐，倒不如说是诅咒吧……”德丽莎低声说到，路西法名字所含的意义，是“神的荣耀”与“神的叛逆”，塞西莉亚领受了路西法的恩赐，结果最后也因为路西法的恩赐而战死在了第二次大崩坏中。
如果路西法真的存在，他给的那真的是恩赐吗？他若是如传说般全知全能，为何他的力量救不了塞西莉亚而是让她奔赴死亡？
路西法的恩赐在历史上也不少见，但那些被恩赐的沙尼亚特家的人要么战死沙场，要么不知去向，没一个善终的。
所以，在德丽莎的眼里，与其说那是路西法的恩赐，倒不如说是路西法的诅咒。
不过，好像也就只有她是这么想的了，沙尼亚特家的人对路西法的崇拜接近狂热，她这话说出去第一个反对的估计就是塞西莉亚本人了……
第六章 爱莉·沙尼亚特
圣芙蕾雅医务室。
“所以……苏医生，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琪亚娜有气无力地对着眼前的医生说到，身旁的芽衣和布洛妮娅也看向了医生。
“嗯……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因为作息和饮食的不规律，还有之前过度使用崩坏能带来的一些副作用吧，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苏医生温和地说到，“这几天就不要再试图去使用崩坏能了，好好休息，琪亚娜。”
“诶？”琪亚娜一脸疑惑，“可是……我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这样吧，我给你开个药方，回去之后你照着上面去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苏医生拿过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上了他开的药方，然后交给了琪亚娜。
“好吧……看来明天的测试，我应该没戏了。”琪亚娜看着手里的药方，心绪有些复杂，自己的那个背后灵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已经让她的心情低落了，然后是现在莫名其妙的感冒症状让自己去不了测试……
听说圣芙蕾雅以前过来负责女武神测试的都是沙尼亚特家的人，也就是自己的妈妈塞西莉亚那边的亲人，如果自己能和那位负责人见一面的话，说不定能对自己的过去有所了解，或者说，知道一些当初老爸齐格飞叛逃的真相。
但同时她又不是很想见到沙尼亚特家的人，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迎接自己的那个未知的过去。
在老爸给自己讲述的过去里，也几乎没有提到过沙尼亚特家那边的情况，当然卡斯兰娜家那边的情况也没怎么提起。
她不知道知道真相会给她现在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所以，这一次突然间“生病”而不得不缺席之后的女武神测试，对她来说，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苏医生？”芽衣的声音打断了琪亚娜的思绪，她看向自己身边那个一脸关切的女孩，垂下了眼眸，嘴角勾起了一抹有些无奈的苦笑。
接着，是布洛妮娅的声音：“苏医生，能不能给琪亚娜做一个更加全面一些的检查呢？”
是啊……她们都知道只要自己升上了A级女武神，就知道自己一直在追寻的老爸的下落，这一次测试里，如果自己表现良好的话，是有可能可以被天命破格承认为A级女武神的，她们都想要帮自己。
可是，自己内心的各种纠结，也就只有自己，还有某个现在处于掉线状态的背后灵才知道了。
“琪亚娜现在的状态，你们到哪里去检查也只会和我是一个结果的。”苏医生的语气始终温和，“在你们过来之前，学园长其实就过来问过我了，不管怎样，学园长还是希望琪亚娜你能更珍惜一点你的身体，这次的女武神测试，还是先放弃吧。”
德丽莎……大姨妈她来过了？
琪亚娜抬起头看向苏医生，然后有些无奈地移开了目光，苏医生一直都眯着眼睛，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瞳，也就不知道他内心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了……不过，苏医生刚刚那句话，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大姨妈希望自己先放弃这次的女武神测试……说起来，自己在生病之前，确实是被大姨妈叫过去送了自己一盒糖果来着，难道是那个糖果有问题？
琪亚娜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药方，然后发现，这似乎跟她以前在药店一类的地方打工时看到的药方不太一样，好像治感冒的药方不是这个吧？这看起来有点像是神州那边的药膳？联合苏医生之前说过的，大姨妈提前来找过他，所以可不可以认为是大姨妈不想让自己参加这次的女武神测试？
看完了药方之后，琪亚娜不动声色地将药方收起，然后起身对苏医生说到：“我知道了，既然是医生的意见，那我肯定要好好听取啦。芽衣，布洛妮娅，看来这一次的女武神测试，确实和我无缘了呢。”
“琪亚娜……”
“我们走吧，说不定，之后还会有转机呢？”琪亚娜笑了笑，然后对苏医生鞠了一躬后就先行离开了医务室，芽衣和布洛妮娅对视了一眼，都以为是琪亚娜因为没办法参加女武神测试而感到失落，连忙跟了上去。
“目送”着三人离去，苏医生才睁开了眼，他有着紫红色的虹膜，瞳孔则是绿色的，他凝望着医务室门的方向，陷入了思索。
“哟，苏，那三个孩子来你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琪亚娜来找你帮她开个证明好让她接下来有正当理由逃课？”一个略显轻快的女声响起。
“维尔薇。”苏开口到，“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看到她们三个人从你的医务室里离开，稍微有点好奇而已。”维尔薇说着，她的目光似有深意地移向苏，“所以，苏，你真的没有什么发现吗？”
“三个人的表现都很正常，不过德丽莎看起来并不想要琪亚娜参加那场测试，还特地用了崩坏能短效抑制剂，让琪亚娜这几天内难以使用崩坏能。”苏淡淡地说到。
“呵……毕竟她的身份对于沙尼亚特家来说过于敏感了，德丽莎不想让她接触到沙尼亚特家也确实情有可原。”维尔薇耸了耸肩说到，“可惜的是，这一次过来的是爱莉希雅，她已经见过了天命的那位琪亚娜，现在她想要见见这一位琪亚娜。”
“那跟我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苏说到。
“的确没什么关系，我只是知会你一声……”维尔薇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稍微侧头看向苏，语气冷淡，“不管你跟千劫在想些什么，雨枫一定会回来，你们阻止不了的。更何况，雨枫的归来，不也是我们共同的夙愿吗？”
苏沉默。
维尔薇移开了目光：“我知道对于你而言，梅比乌斯的想法和手段都太激进了，但这也不怪她不是吗？历经五万年的时光，他徒步从遥远的时间彼岸来到了本征世界的附近……他等太久了，我们也等太久了……”
苏仍旧没有说话。
“其实我是觉得，无论谁是容器，其实都不重要，因为他迟早会回来，容器也一定会在这两个人里，现在无法确认，无非就是多费一点心思，让她们两个都别出什么意外就是了。”维尔薇继续说到，“毕竟，齐格飞当初做出的那件事，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说完维尔薇就离开了。
在维尔薇离开之后，苏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低声说到：“是啊，无论是谁，都在企盼着枫自彼岸归来……他终将归来，也一定会回来。”
齐格飞·卡斯兰娜的那件事，其实苏是有办法通过千界一乘联络自己的那位挚友的，不过苏也知道，要是自己联络挚友告诉了他这件事，恐怕下一刻挚友就会从量子之海里出来清理门户了。
数百年前的那场内战，让已有裂痕的先行者们四分五裂，但只要那个人，只要路西法能够回来，这一切也都可以结束。
只是……是啊，维尔薇没有说错，他并不反对其他人迫切地希望枫可以回来这一想法，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是这样的，他所反对的，只是梅比乌斯过于激进的手段而已……
圣芙蕾雅大教堂地下的那些克隆体，其中就有着梅比乌斯的参与在内。
她也是最早和奥托·阿波卡利斯达成合作的先行者。
此外，对于谁是容器这一点，其实苏的内心多少有了些猜测，身为千界一乘的使用者，曾经观测了无数世界的他，知道的一些东西比其他人更多，而那个人是无数世界里的唯一……接着就是格蕾修，她能够看见人身上的色彩，可能她多少知道一些什么或者有些什么猜测吧，不过，她似乎和自己一样，也还准备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除了自己和格蕾修，也不知道爱莉希雅那边会不会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因为爱莉希雅是真的和枫存在某种能彼此感应的联系的。
第二天。
因为女武神测试开始的原因，学校里的女孩子几乎都去了测试场等待接受测试，而琪亚娜因为“生病”而被迫缺席测试，德丽莎让她自己待在宿舍里哪都别去，但琪亚娜肯定不会这么老实。
她轻而易举地就翻过了宿舍的围墙，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翻个墙问题还是不大的。
她打算去外面的小吃街买点吃的东西，反正大姨妈不想她碰见沙尼亚特家的那位测试人员，她就不在学园里面晃悠，去外面的小吃街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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