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幽兰黛尔”去对付贝纳勒斯了，剩下一个温蒂和姬子也奈何不了空之律者，空之律者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似乎因为崩坏能侵蚀而已经完全动不了的姬子的面前，她伸手插入了真红骑士的装甲，强行抠出了疾疫宝石。
“终于又回收了一块宝石……下一个就是你了！”空之律者将疾疫宝石吸收之后，目光移向了温蒂，但接着一股危机感传来，她猛地回头，本来应该已经动不了了的姬子就像是强行驱使着如同浑身上下都已经生锈了的躯体一样，一剑朝着她砍了过来。
“糟了！”
空之律者下意识使用了疾疫宝石的权能反击，火焰使得姬子的躯体稍微偏了一点距离，而神陨剑也就只是擦着她的身体滑过。
“还好我反应快……嗯？”
空之律者看着瞳孔已经接近于涣散的姬子此刻居然扬起了一抹笑容。
她这才发现姬子的另一只手上是一支已经注射一空的试剂，紧接着她便感受到了自己全身的崩坏能正在迅速枯竭，是刚刚姬子用神陨剑装模作样的一击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然后将这支试剂注射进了自己身体！
“什么东西？！可恶……”空之律者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会失去战斗力，必须在此之前撤退才行！
她有些不甘心地看了温蒂一眼，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传送走……
【好了，这一切，已经该收场了。】
这个声音是……
空之律者瞬间感受到脑袋一阵剧痛，身体也逐渐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了，在意识再一次陷入沉寂之前，她不甘心地嘶吼了一声：“不——！”
特斯拉和爱因斯坦看到弑神之枪已经成功注射进了空之律者的体内，而空之律者也很快就停止了行动，特斯拉兴奋地一握拳：“太好了，总算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不对，情况不对劲。”爱因斯坦声音严肃，“这个波动是……”
“空之律者”再一次睁开了眼，这时她原本是金色的瞳孔已经变为了银色。
经过爱因斯坦的提醒，特斯拉连忙看向自己带上的设备，脸上的喜色瞬间变为了震惊：“什么情况？弑神之枪的效果正在迅速消失？而且这个律者波动是一个完全没见过的律者波动？新的律者？”
爱因斯坦在沉默了一下之后，才有些艰难地说到：“如果我没猜错，沙尼亚特的那位先祖，路西法·沙尼亚特，已经成功苏醒了。”
“空之律者”看了一眼身边因为已经将自己的生命燃烧到了极限而将要倒下的姬子，伸手接住了她。
“看来，我是勉强赶上了啊。”
第五十六章 止战
霎时间，整个战场在这一刻仿佛都安静了下来，能够听到的声音似乎就只有远处传来的战斗声以及风声。
无论是亲临现场的特斯拉，还是借助飘浮机器人的视野在休伯利安内观察的爱因斯坦都说不出话，因为她们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
沙尼亚特的计划成功了，传说中英雄们的领袖，沙尼亚特的先祖，晨曦之子，路西法·沙尼亚特，此刻正以琪亚娜·卡斯兰娜的面貌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她】往远处看了一眼，低声说到：“看来这一次……来的人还不少啊……”
接着【她】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接住的倒下的姬子，此刻这位战士的生命已然因为崩坏能的侵蚀即将走到尽头，就是这样放着她不管，她之后也活不了多久的。
“喂……爱因斯坦博士，特斯拉博士，我们……现在还要继续打吗？”温蒂低声询问到身边的特斯拉，“那可是路西法啊，传说的传说，要是继续打的话，根本没有赢的希望吧？”
是啊，该怎么办呢？
特斯拉拼命地在脑海中寻找打破现在局面的可能，但现实告诉她就是没有可能，倘若路西法的传说是真的，她们在路西法的面前根本不存在胜利的可能。
“该结束了。”路西法平静地开口到，但这句话似乎并不只是对在场的众人所说。
【她】将姬子平放在地上，好像也就没准备继续管了一样，而是转身看向了正在和贝纳勒斯交战的幽兰黛尔，还没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仿佛是察觉到了主人的异常，贝纳勒斯朝着路西法怒吼了起来。
作为第二律者的伴生崩坏兽，它只承认第二律者这一位主人，而现在它感受到了此刻原本属于主人的身体中主人的部分被抹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律者气息。
“哎呀，还挺会护主的嘛，可惜，你的主人已经听不到你的叫声了哦？”“幽兰黛尔”笑着说到，她又看向了路西法，下一刻便从贝纳勒斯周围离开，“不过，作为某人的复健训练，你或许还能起到点最后的作用。”
没有了幽兰黛尔的阻拦，贝纳勒斯张开翅膀，就要冲着路西法而去，但紧接着，天空中如同镜面破碎般出现了一个空洞，随即有一个倒四面体从中浮现。
“我*？！”特斯拉看着自己携带的仪器上狂飙不止的数据，眼角一抽，“什么玩意儿这是？这东西的崩坏能级，比九幽那会儿的蚩尤还高？”
她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已知蚩尤和贝纳勒斯都是现文明已经探明的最高等级崩坏兽，而现在出现的这只奇怪的崩坏兽的崩坏能级居然比这两只审判级崩坏兽还要高？
“末法级崩坏兽……”爱因斯坦的声音响起，“在前文明遗迹的考古中，逆熵也曾经发现过有关末法级崩坏兽的记录，它们是比审判级崩坏兽更加高等的存在，从力量上看，它们甚至不会弱于一位律者。”
“现在不是科普的时间吧，鸡窝头？！”特斯拉没好气地说到，“末法级？那它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吗？”
“根据目前对眼前疑似个体名路西法·沙尼亚特的律者的数据测定，我觉得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在那段遥远的岁月中，路西法·沙尼亚特很有可能是第一位为了人类而与崩坏战斗的律者，既然是律者，那么这只末法级崩坏兽，有没有可能就是路西法本人的伴亽生崩坏兽？”爱因斯坦说到，“就像贝纳勒斯随着第二律者觉醒而回归一样，这只崩坏兽，可能也是路西法直接呼唤回来的。”
特斯拉：“……我们这是直接见到了关底boss吗？”
一个第二律者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照鸡窝头这么一说，以及现在的情况一看，第二律者比起路西法来说可能就是一个路边野怪的那种程度？至少已经被第二律者打残了的众人现在根本没可能奈何得了路西法一分。
“等等，特斯拉博士，爱因斯坦博士，路西法可能对我们并没有敌意。”布洛妮娅突然说到，“你们看姬子少校……”
“嗯？”
顺着布洛妮娅的声音看过去，几人这才发现刚刚被路西法放下躺在地上的姬子此刻身上因为崩坏能侵蚀而造成的可怕线条全都已经消失了，整个人也似乎在这一瞬间恢复成了原来正常人的状态。
“这是……我看看……”特斯拉赶紧跑到姬子的身边，将姬子扶了起来，然后用自己手臂上的检测装置检查姬子的身体状态，“各项数据都恢复到了这次行动前的水平，之前崩坏能造成的侵蚀也已经完全消失了……我的天，路西法这是倒转了时间吗？等等，他是不是还顺手修复了姬子因为人工圣痕而造成的身体损伤？”
姬子睁开了眼睛，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围，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我这是……”
“姬子，你感觉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样？”特斯拉问到。
姬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后说到：“感觉崩坏能造成的侵蚀带来的痛苦都已经消失了……因为人工圣痕的副作用带来的疼痛也一起消失了，我想我已经很久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轻松的感觉了。”
与此同时，原本重伤趴在地上昏迷的程立雪也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有些愣神，这是发生了啥？是黑渊白花的力量吗？
“所以……我们真的还要打下去吗？”温蒂表情有些木然地指了指正在被由刚刚的倒四面体变形成的龙形崩坏兽追着打的贝纳勒斯，“这可是路西法哦，最强的沙尼亚特。”
看着路西法银色的瞳孔，温蒂终于想起了在大洋洲那会儿，突然间上号帮琪亚娜代打的那位，就是路西法本人吧？
以正常思路来讲，那个时候的路西法应该还没有完全觉醒，但是还没有完全觉醒的路西法就已经能让当时被崩坏控制的自己感到畏惧了，现在这个路西法……真的存在能把【她】战胜的可能吗？
“真是让人失望，好不容易才终于能够在现实世界里自由活动一会儿了，你却不愿意使用我为你准备的用来复健的材料。”“幽兰黛尔”一副伤脑筋的模样说到，“枫，你可真是不懂风情。”
“复健？”路西法瞅了一眼四处起火冒烟的天命空港，“比起贝纳勒斯，还不如让宇伽去好好玩一下，它也是跟着我一起从五万年前开始沉睡的。”
“所以呢？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幽兰黛尔”问到。
“怎么做吗……当然是先把眼下的事情画上一个句号了。”路西法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场战斗已经没有理由继续下去了。”
“你不会是想把现在这个天命空港给修复了吧？”“幽兰黛尔”双手抱胸说到，“现在的你做这些不会太勉强吗？毕竟你也是刚刚才掌握这具身体，并且力量也没恢复多少吧？”
“只是我的话当然不行，所以我才叫了帮手。”路西法抬头看向正在撵着贝纳勒斯跑的那只末法级崩坏兽说到，“宇伽，玩够了就开始干活吧。”
听到了路西法的话，宇伽停止了追击贝纳勒斯，对于它来说刚刚和贝纳勒斯的战斗都不过只是小打小闹，毕竟主人的意思是让它把贝纳勒斯赶跑就好了，加上眼下贝纳勒斯本来就被“幽兰黛尔”打残了，宇伽也没太认真打。
发现宇伽停止了追击自己，浑身是伤的贝纳勒斯回头望了一眼路西法，悲鸣一声之后不得不离开天命空港再次进入云层中休养。
它知道它的主人已经再一次沉寂，而它也根本没有办法帮自己的主人夺回她的身体，它只能离开，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次苏醒与呼唤。
在贝纳勒斯离开之后，宇伽再次变换了自己的形态，重新变回了出现时的倒四面体形象，随后倒四面体的各条纹路开始发光，光芒迅速笼罩了整个天命空港。
“宇伽的特殊能力对于人类来说终究是属于另一种概念上的崩坏能辐射，只是单纯地依靠宇伽进行重置的话，恐怕整个天命空港都不会剩下几个活人了。”“幽兰黛尔”耸了耸肩说到，“所以最后还得看你的庇护与微调……这可不是什么小工程啊，话说你应该没有必要这么做吧？”
“的确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不想让某些人借此做文章然后得寸进尺而已。”路西法淡淡地说到。
“我觉得你可以直白一点，这个某些人恐怕就只有奥托·阿波卡利斯一个人了吧？”“幽兰黛尔”翻了个白眼说到，“但我更觉得你也完全可以不在意奥托的那些小心思。”
“我可以不在意，但那不等于我愿意让奥托来膈应我。”路西法看了一眼天命空港中央区域的高塔说到，“奥托那家伙……他知道自己的价值，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他会最大限度地利用起自己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样的人，不是不在意就可以让他膈应不了人的。”
“说的也是。”“幽兰黛尔”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路西法说到，“那么也就是说，在你目前的预期当中，奥托对你而言还是有价值的，所以你才不会跟他掀桌，对吧？”
“呵……这也算是一个原因吧，主要还是我发现了一些稍微还算有点意思的东西，接下来这段时间，或许能看上那么一出好戏。”路西法嘴角微微掀起。
在【她】与“幽兰黛尔”谈话间，在特斯拉等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整个天命空港被摧毁的部分如同时光倒流一般迅速重建。
此时，实验室当中。
奥托看着屏幕上被修复的天命空港内的各项设施，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本来还寻思着这次天命空港因为幽兰黛尔和安洁莉娅的战斗还有各处崩坏兽的袭击被拆了近一半区域，或许可以借此去跟路西法卖个惨，但是路西法好像压根不打算给他卖惨的机会……
不过，时光倒流……确实，如果死之律者的生理修复无法让一个死去的人真正复生，那么想要让卡莲复活，时光倒流确实就是唯一的办法了吧？
奥托这么想着，然后看了一眼身边有些呆滞地看着屏幕上被修复的设施的琥珀，伸手把琥珀手里的计算器给归零了。
如果路西法不出手修复天命空港的话，大概之后的修复资金就真的会被琥珀从《卡莲幻想》系列里面拨出来了。
不过……这位沙尼亚特的先祖，好像还顺手把被空之律者给拆掉了的泰坦部队给一起恢复了？
“行了，别再继续愣着了，琥珀，我们该去面见这位传说中的路西法了……嗯，也许用觐见来形容更为合适呢？”
画面切回到特斯拉这边。
特斯拉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有些魔幻，以至于她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不过另一边的爱因斯坦倒是很快回过了神来，她用来观察战场的小机器人里似乎传来了一声“归零”，并且伴随着一句：“至少这一次我们的损失还不至于能让逆熵破产。”
温蒂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彻底麻木，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真的还有必要打吗？”
“无论是从数据计算还是从普遍理性上判断，面对这样一个对手，目前的我们胜率只有零。”布洛妮娅也相当无奈地说到。
“往好处想吧，至少路西法顺手把逆熵的泰坦给修复了，就像布洛妮娅之前说的那样，说明【她】现在至少是对我们没有什么敌意的，虽然不知道对这位传说的英雄使用‘她’这一代称会不会有些冒犯。”姬子苦笑着说到。
路西法成功回归，也说明了这一次德丽莎她们的计划的完全失败，从现在路西法所展现出的力量来看，【她】确实强大到足以背负得起人类的未来，只是代价……是她们所熟知的一个人的消失，从今往后，面前的这个人，只会是路西法·沙尼亚特，而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
而对于逆熵来说，路西法的回归也迫使他们在接下来不得不思考逆熵的下一步行动，毕竟如果路西法站在天命这边敌视逆熵的话，那逆熵基本上就是没得玩，【她】完全可以跑到逆熵总部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总部拆了一遍后又恢复回去，然后再拆一遍。
最好的结果，应该是争取到路西法采取和之前沙尼亚特一样的态度，在两个组织间保持相对的中立，并不过多干涉。
过了一会儿，德丽莎、玛利亚和奥托等人先后到场，即使是原本在休伯利安中负责纵观全局的爱因斯坦也一并来到了这里。
毕竟，路西法的出现，确实为这一次的事件画上了一个句号，再打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但事后的处理，对于天命和逆熵双方来说，或许都需要在路西法的面前来上一次谈判，并从中试探出路西法本人的态度与想法。
第五十七章 奥托：他还有我不是吗？
“哎呀，真是没想到诸位的脚步比我这位天命的东道主还要快上一些。”奥托说着看向了路西法说到，“尊敬的沙尼亚特先祖，身为天命的主教，在阁下重新回归这人间的时候，我未能第一时间前来，请容许我向您致以歉意。”
路西法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奥托，没有开口。
德丽莎站在爱因斯坦等人的身边，神色极为复杂地看着路西法，她很清楚眼前的人也只是徒有和琪亚娜一样的容貌，其内在早就已经不再是被所有人所熟知的那个琪亚娜了……她也曾对沙尼亚特族人之间相传的所谓路西法的恩悯有过龃龉，但是如今路西法真正降临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
指责路西法占据了琪亚娜的身体吗？
她真的有这个立场去指责路西法吗？
路西法已经展现了属于【她】的力量，将整个天命空港恢复如初，令本次战斗中受伤的女武神们悉数得到了恢复，就这样将战火带来的伤口抚平。
有着这样的力量，对于人类来说，【她】的回归毫无疑问是有着巨大意义的。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你应该放下那些无所谓的感情，认真地为人类的未来考虑！”
安洁莉娅的话在德丽莎的脑海中回响，她曾经指责安洁莉娅以及安洁莉娅背后所代表的沙尼亚特家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做到这样的地步，现在路西法的回归已经正式说明了沙尼亚特所信仰的先祖并非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是一个实实在在地存在过的……足以背负起世界的英雄。
只是……
德丽莎又将目光移向了站在路西法身边的幽兰黛尔，此刻幽兰黛尔的唇角轻轻勾起，一副戏谑的表情打量着到场的众人，而这个表情是幽兰黛尔无论如何都不会露出来的表情，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德丽莎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就像是注意到了德丽莎的目光一样，“幽兰黛尔”忽然看向了德丽莎，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显得有些诡异的微笑。
直到这时，德丽莎才愕然间发现此刻的幽兰黛尔的眼瞳是紫色的，而不是之前的湛蓝色。
她想说些什么，但因为是在路西法的面前，她不认为自己在这个时候开口是一个好的选择，只能将目光移向玛利亚，而她在玛利亚的脸上看到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惊疑不定。
显然，玛利亚也不知道幽兰黛尔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肯定是认出了此刻的幽兰黛尔并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幽兰黛尔。
将一切收在眼底的奥托目光微微一闪，紫色的眼瞳的话，他倒是有印象，那位被历史所掩盖的沙尼亚特家的第三位先祖，就是紫色眼瞳。
这倒是真的让奥托有些意外，不过此刻这点意外比起路西法的回归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接着就说到：“传说中的英雄在现世再一次复苏，并且向在场的诸位展示了这如同奇迹般的力量，如此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却要这样一个空旷的地方进行彼此之间理念的交流，多少有些不太合适吧？作为东道主，我已经为诸位安排好了合适的交流场所，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我们能有什么意见吗？
特斯拉眼角一抽，很想这么怼奥托，但是爱因斯坦已经先她一步伸手拦在了她的身前，示意她冷静，并说到：“既然是天命主教的邀请，我们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位逆熵的执行者说话总是这么周到呢。”奥托微微眯了眯眼睛说到，“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代表逆熵，或者说，你们的那位盟主，现在在哪里呢？”
奥托我*****！
特斯拉的眼角狠狠地一抽，还没开始谈判呢，奥托这家伙这么快就来给她们挖坑了吗？
奥托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对路西法表示逆熵的首领是逆熵盟主，而现在过来谈判的只是逆熵盟主下属的执行者，至于现在去把逆熵盟主瓦尔特叫过来……还真叫不过来，因为海渊之眼实验的原因，瓦尔特坠入了量子之海，还是他费了老大力气才把爱因斯坦给送出来的。
现在的逆熵别说把瓦尔特叫来了，能不能联络到瓦尔特都是一个问题。
最让人尴尬的是，如果她们的盟主是因为天命的袭击而坠入量子之海的话，那还有的解释，说不定还能反将奥托一军，但瓦尔特是因为逆熵自己的实验出现了意外才坠入量子之海的，跟天命无关。
爱因斯坦甚至怀疑当初是不是可可利亚鼓动了瓦尔特进行这个实验并且在数据上做了什么手脚，可这终究也只是怀疑，目前海渊城的控制权在可可利亚的手里，她就是有心也是无力。
不论怎样，海渊之眼的意外导致现在尴尬得很了，路西法要是问起来，她们要怎么回答？说是被自己人的实验给坑不小心给坑进了量子之海吗？
一个没有领导者的组织，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会让人觉得难以信任。
“我无所谓你们之间的争斗。”路西法忽然淡淡地开口说到，“如果你们要谈什么，你们自己去谈，我想说的只有这次的事件到此为止，无意义的内耗对对抗崩坏没有任何益处，我也尚且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去办。”
一旁的“幽兰黛尔”双手抱胸虚着眼看着路西法，似乎是对【她】所说的“自己的事情”有些无语，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她对待路西法的态度居然会如此随意，或者说，不敬。
即使路西法压制住了自己的律者波动，但是就凭刚才他的所作所为加上世界流传已久的传说，以及此刻现在还在天上的那只末法级崩坏兽，在场的人无一不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呼吸，连脾气最暴躁的特斯拉也只能憋着。
路西法说完便直接在身边开了一道亚空之门，然后看了一眼“幽兰黛尔”，幽兰黛尔耸了耸肩，一副相当随意的态度跟着路西法走进了亚空之门当中，就此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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