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琪亚娜：“？”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困守过去
“来玩一场游戏吧，相信我，这会很有趣的……只要在这场游戏中你赢了我，那么你就算是通过了这一次的考验。”莫斯提马张开了双手，面带笑容。
“什么游戏？”琪亚娜再次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莫斯提马这里的游戏种类太多了，难道她的考验是要自己从这里面的游戏中打败她吗？不对，堕天使的考验不应该这么简单，不然这么久以来堕天使的考验能通过的人就不会那么少……
“一场真人沉浸式游戏……”莫斯提马笑得意味莫名，“怎么样，有兴趣吗？”
“真人沉浸式游戏……”琪亚娜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但她本来就是为了通过所有堕天使的考验去见到最后的那位堕天使而来的，所以她即使对此有所疑虑，却也不可能退却。
“那就来吧。”
天命空港。
“所以，你已经确认要从自己的体内将冰之律者的律者核心取出？”奥托看着面前的安娜问到。
“没错，虽然在琪亚娜的帮助下，我已经摆脱了崩坏意识的影响，但是……对于这份力量我仍旧不能像琪亚娜那样好好利用起来。”安娜说到，“并且，这颗律者核心在崩坏意识消失后也陷入了静默，留在我的身体里始终是个隐患，所以……我想申请进行手术将律者核心取出。”
“只是一时的无法掌握，并不能决定你的以后，你可以选择慢慢习惯，安娜。”奥托的语气平和，“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体内的律者核心会不会突然暴走伤害到雪莲小队的其他队员，天命有完备的崩坏能监测技术，我们完全可以为你量身打造一个监测装置以监测你体内崩坏能的状态。”
安娜张了张口，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去反驳奥托，于是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好了，这件事你放宽心就好，在本次的珊瑚岛事件里，这座人类花了数十年的时间建立起的人工观光岛屿没有如同亚特兰蒂斯一般沉没，伤亡人数减少到了最低，安娜·沙尼亚特，你在其中功不可没。”奥托摊了摊手说到，“你完全可以更加自信一些，挺直你的腰板，还记得我曾经上课时说过的话吗？”
“你体内流淌着沙尼亚特的血，晨曦的血裔不需要向任何人弯腰和低头，也包括我。”
安娜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才沉默地点了点头。
“可以了，有关律者核心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再多考虑一下，毕竟为人类而战的律者并非不存在，你已经战胜了崩坏的意识，那么你就同样也有机会像其他为人类而战的律者那样，用本来属于崩坏的力量，去对抗崩坏。”奥托继续说到，“同样的，这段时间里无论你最终是否决定将律者核心取出，你都还需要留在天命总部进行进一步的观察，雪莲小队的队长职务就暂由莱奥妮·卡斯兰娜接替。”
“都听主教安排。”
目送安娜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奥托的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他一只手抵住了下巴，目光落在了安娜过来之前琥珀送来的有关安娜的检测报告上。
按道理来说，安娜属于【白花】的沙尼亚特，而【白花】的力量主要来自于圣痕，路西法目前现界的方式虽然奥托并不算是知道太多，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路西法能够现界的基础就是沙尼亚特的圣痕。
当年幽兰黛尔从数千米高空坠落最后奇迹生还的原因也已经得到了确认，那就是路西法借助了圣痕的力量保护了她，而历史上那些得到了路西法力量恩赐的沙尼亚特，他们从路西法那边获取力量的路径也毫无疑问就是圣痕。
从这一点上可以推出路西法应当对沙尼亚特家的圣痕有相当的掌控能力，但是这一次崩坏偏偏又能在路西法眼皮底下将身为沙尼亚特圣痕觉醒者的安娜强行选择为律者，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崩坏其实有办法隔开路西法对沙尼亚特成员圣痕的感知能力？
奥托的目光又落在了手边幽兰黛尔递交的有关冰之律者讨伐详情的任务报告以及安娜自己对这次事件的补充描述，里面提到了是琪亚娜利用羽渡尘的力量潜入了安娜的意识，从而协助安娜战胜了崩坏意识。
“路西法是崩坏的叛徒，他的力量与崩坏同源但又对立，所以……崩坏侧的律者或者说律者核心的确有可能可以隔开路西法对沙尼亚特圣痕的感知……”奥托思考到。
这一点对他来说很重要，要想进入沙尼亚特的圣痕空间，沙尼亚特圣痕是绕不开的槛，是一条必经之路，而自己甚至最多只能算是半个沙尼亚特，还不是沙尼亚特的圣痕觉醒者，并且路西法对自己的观感虽然说不上差，但也算不上好。
自己要是进去，怕不是会像第二次大崩坏期间那样被路西法直接踹出来。
“不过……即使能够绕开路西法，沙利叶和米丝忒琳两个沙尼亚特圣痕具现化的理型，也是一道阻碍，除此之外，沙尼亚特圣痕当中的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
不论怎样，安娜都是自己目前达成目的的一个重要人物，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据之前，还不能让她离开天命总部，也不能安排她取出律者核心，而有关接下来的数据收集和实验，自己也必须亲自进行。
奥托在内心计划着下一个阶段自己要做的事情，忽然间发现桌子上的视频通讯器有通讯请求，是被特别标注了的通讯人物，他伸手接通了联络：“卡莲，珊瑚岛那边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还是说，你的女武神装甲出现了什么问题？”
卡莲看着奥托，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到：“珊瑚岛的居民撤离已经全部完成，但是因为第五律者诞生而出现的崩坏兽还没有被全部讨伐，所以……接下来我或许还会在珊瑚岛再驻留一段时间，和这里的女武神们一起清理残余的崩坏兽。”
“是吗……”奥托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的话，尽管跟我或者丽塔说就可以了。”
幽兰黛尔带领的不灭之刃和玛利亚带领的鸢尾小队属于天命目前最精锐的两支女武神小队，珊瑚岛崩坏事件已经宣布告一段落，律者消失，玛利亚带着安娜返回天命，和律者一同诞生的被命名为昆卡巴那的崩坏兽也被幽兰黛尔消灭，幽兰黛尔作为天命的最强战力，也不能一直驻留在珊瑚岛，在珊瑚岛上的情况得到了控制的情况下，自然是要返回天命的。
所以现在留在珊瑚岛上的不灭之刃实际上是由丽塔在带队。
对于丽塔的办事能力，奥托表示很放心。
通讯屏幕上的卡莲听了奥托说的话，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旁边，才又开口到：“那个……雪莲小队的副队长拜托我顺便问一下安娜的情况怎么样……”
“啊，原来她就在你的身边啊，那也正好。”奥托说到，“安娜目前的状况还算稳定，但也仍旧需要在天命总部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才能进一步确认，所以，在安娜待在天命总部接受观察的时间里，雪莲小队的队长职务就由莱奥妮·卡斯兰娜担任。”
“……还有别的事情吗？”
奥托思考了一下，自己在珊瑚岛那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安排的事情了，根据丽塔发回来的有关卡莲在珊瑚岛的观察报告，卡莲在那里和其他女武神一同作战时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情况。
于是他便说到：“没有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继续处理文件了。”
随着卡莲的话说完，通讯被切断了。
看来卡莲已经完全熟悉了现代设备的操作了呢，她的未来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地朝着光明延伸，只不过，卡莲的未来得到了延续，可自己……
“却仍旧不过是一个困守于过去，没有未来的愚者罢了。”
珊瑚岛女武神驻地。
莱奥妮悄悄地看了一眼切断了通讯之后还在看着通讯装置出神的卡莲，说实话，当初从丽塔那边知道卡莲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她是真的震惊到了。
什么，卡莲大人复活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在等莱奥妮的震惊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丽塔才继续对卡莲的身份进行了说明，大致意思就是卡莲复活的消息还是要进行保密，但介于莱奥妮是卡斯兰娜家未来的家主，需要她在这里对卡莲的身份进行进一步的掩饰，必要的时候帮助卡莲打个掩护什么的。
莱奥妮只是先疑惑了一下，但很快就了然了，毕竟死者复苏这件事对于外界来说可不是什么小事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该有的遮掩还是得有的。
不过既然卡莲大人都复活了，那卡斯兰娜家重新取回曾经失去的荣耀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吧？
虽然早就在历史书以及不少画家所描绘的圣女卡莲的模样，但眼下出现在她面前的毕竟是真人，还是历史上的大人物，天命无数女武神的初恋对象的主教大人的未婚妻，莱奥妮还是会有些忍不住多看几眼。
“怎么了，莱奥妮？”卡莲将目光从通讯装置上移开，看向莱奥妮，“自从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你好像就偷偷看过我不少次了。”
“咳咳！抱歉，卡莲大人……”被发现的莱奥妮有些尴尬地说到，“就是……对您这位卡斯兰娜家的荣耀，在五百年前赫赫有名的圣女有些好奇……”
“卡斯兰娜家的荣耀……”卡莲垂眸，“这就有些过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且在最后也并没有成功……”
卡斯兰娜家的荣耀又是个什么情况？原来现在卡斯兰娜家的后辈们都是这样看自己的吗？当初奥托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在这里面宣传啊？
“您真的太过谦了，您的故事我们可都是一直从小听到大的，卡斯兰娜家的人都把您视作偶像呢。”莱奥妮说到。
视作偶像……
看着莱奥妮的模样，卡莲忽然间就想到，奥托对外隐瞒自己的身份除了对自己的保护以外，是不是也考虑到了这一种情况？
还好现在卡斯兰娜家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只有莱奥妮，不然要是再多上几个这样的，自己是真的受不住啊。
想到这里，卡莲连忙说到：“这个话题就不用继续下去了，对了，莱奥妮，刚才奥托在通讯器里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接下来雪莲小队的队长职务就由你暂时进行代理了。”
莱奥妮点了点头，其实在队长暂时无法履行自己的职责的时候，本来就应该是由身为副队长的自己暂时接替队长的任务，不需要主教进行特别说明，但是既然主教特意提到了，就意味着安娜可能会在天命总部待上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等等，说到主教大人，还有卡莲大人……
莱奥尼落在卡莲身上的目光又变得奇怪了起来。
“莱奥妮，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卡莲被莱奥妮的目光看得非常不自在。
“卡莲大人，您现在对外公开的姓氏还是卡斯兰娜，对吧？”
“嗯，有什么问题吗？”卡莲没有理解到莱奥妮的意思，卡斯兰娜就是她的姓氏啊，为什么要改？
“我还以为会是阿波卡利斯呢……”莱奥妮小声说到，她寻思阿波卡利斯家因为之前科洛斯滕事件里勾结逆熵可可利亚，被奥托事后清算灭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了一些真的没有参与进去还能替奥托老实干活的旁系，比起卡斯兰娜的身份，都快不剩几个人了的阿波卡利斯家身份不是更好安排吗？
更何况，卡莲大人不是主教大人等了五百年的未婚妻吗？用个阿波卡利斯的姓不是更加理所应当？
难道，主教准备改姓卡斯兰娜？
“阿波卡利斯，我为什么……”
卡莲的声音忽然间就卡壳了，她又不傻，莱奥妮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只是……
“抱歉，是我冒昧多嘴了！我……我现在就先去安排雪莲小队的其他事务了！”莱奥妮以为自己说的太直接让卡莲不好意思了，立刻鞠躬然后跑路。
卡莲只是沉默，然后将目光移向了通讯器。
未婚妻吗……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个身份了，奥托他还记得吗？记得的吧……只是，对于现在的奥托来说，他还会在意自己的这一层身份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芽衣的乐土之行
究竟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我在做梦？
这就是芽衣目前的想法。
谁能跟她解释一下，为什么圣芙蕾雅的校医会是阿波卡利斯家的先祖，逐火十四英桀之一的【天慧】的苏？
又或者说，为什么圣芙蕾雅的保安会是前文明最桀骜的狂王，逐火十四英桀之一的【鏖灭】的千劫？话说千师傅真名居然是千劫吗？！
再或者说，为什么圣芙蕾雅的校董兼音乐老师会是前文明的巨星，逐火十四英桀之一的【黄金】的伊甸？
最离谱的是，为什么自己的班长除了是赤鸢仙人之外，也同样是逐火十四英桀之一的【浮生】的华啊？
除了自己遇见的这几位以外，光是自己打听到的就更离谱了，还没有现身的格蕾修和维尔薇也都分别是圣芙蕾雅的美术老师和物理老师……虽然这两位在天命之战后就辞职消失不见了，被学园长怀疑是天命的卧底来着。
德丽莎学园长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圣芙蕾雅变成这样一个藏龙卧虎之地的啊？而且那两位是天命请的出来的卧底吗？
麻了，芽衣真的麻了。
难怪琪亚娜会那么说……这就是世界另一面的真相吗？这个真相会不会太劲爆了点？
不是，这谁能想得到啊？日常看起来只是脾气有点不好但也只是嘴硬心软的保安千师傅，真实身份是在前文明一度可以手撕律者的狂王？谁想得到创立了阿波卡利斯家族并推动了天命建立的觉者居然到圣芙蕾雅当校医？
德丽莎学园长是怎么做到从学生到老师，再从保安到校医再到校董，十四位英桀里面一共就有六位英桀出现在了圣芙蕾雅的？逆熵的瓦尔特先生他们猜了半天，费心费力找了这么久的先行者感情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达呢？
芽衣到现在都还有些脑子没转过弯来，但是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之后，她也就接受了现实，毕竟她来乐土的重点也不是关心自己以前的现实生活里到底有多少人是前文明的先行者，而是为了追寻琪亚娜的脚步。
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芽衣开始清点自己目前已经得到的刻印并整理自己所得到的情报，乐土里的爱莉希雅很慷慨地将她所执掌的刻印交给了自己，虽然不知道爱莉希雅和路西法的刻印名字，但是爱莉希雅的刻印居然可以在乐土之中帮助自己进一步掌控律者的力量。
至于路西法……相较于外面的世界中，乐土中的英桀们更习惯用“枫”这一名字称呼他，而这就是他在前文明的名字，反倒是路西法这个名字对于乐土中的英桀们来说似乎容易引起他们的反感。
其中就以千劫的反应最为明显，自己当时只是问了他一下为什么乐土之中和乐土之外会出现两种对同一个人的不同称呼，外界全是称呼路西法，而乐土之中除了爱莉希雅根本无人提起路西法这个名字，而爱莉希雅也只是在和自己初次见面的时候提起过一次便再也没有提起过。
然后千劫听到之后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整个场地的火焰就升腾了起来。
“律者……这个问题，你可真是敢问啊……不过你既然敢问，那你就得做好支付代价的准备！”
当时整个场地的高温和千劫本人的威压几乎都快要让芽衣喘不过气来了，她在那时无比确认千劫是真的能手撕律者，但幸好这一场景没有持续太久，千劫便收起了火焰，声音沙哑地说到：“这个问题你问错人了，还有……这一次就算了，我不想再听到这个词。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么我就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只做个假把式了。”
说完千劫就离开了。
好像……乐土里的千劫，比乐土外的千师傅更暴躁一些？
乚抱着满心的疑惑，自己又去找了刚好站在乐土的高处独自眺望远方的凯文，他算是在乐土里面除了爱莉希雅以外对自己态度较好的人之一了，虽然寡言，但对于她的一些问题也都会回答，【救世】刻印也是自己最早获得的刻印之一。
“凯文，在外面的世界中，世人都称呼你为凯文·卡斯兰娜，卡斯兰娜家族的先祖。在我所知道的典籍之中，沙尼亚特的先祖分别为爱莉希雅和路西法，作为记叙者的你们，为什么会在外界典籍中记载路西法时使用的名字并非前文明的‘枫’呢？”
芽衣寻思自己问的问题应该很正常才对，结果话还没问完，她就感受到了周围迅速下降的温度，让她一个律者都感受到了冰寒，凯文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回答了她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你现在并没有接触到它的资格，并且，我必须告诫你，在乐土当中，枫就只是枫，不要再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路西法’。尤其是爱莉希雅。”
芽衣并不是很理解凯文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凯文在说完这些之后就离开了，连追问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下。
“在往世乐土之中，爱莉希雅和枫的刻印名字都处于不明的状态，或许我要找的答案就跟他们的刻印名字有关……”芽衣思考到，“只是……现阶段我了解到的东西都太少了，而且乐土里的资料似乎还有些混乱……”
自己之前找到过一份资料，上面记载千劫在未经历融合战士手术的时候，曾经手撕了第五律者，战斗只在一瞬间就结束了，当时还是凯文带队检查了现场做出的结论。
但是在另一份有些残损的乐土资料当中，第五律者是在尚未完全觉醒的时候被莉莉丝讨伐，当时记录的在场人员分别是枫、爱莉希雅、痕、千劫和帕朵菲莉丝。
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帕朵菲莉丝芽衣也有印象，这位英桀在乐土当中虽然她还没见过，但是她去过帕朵菲莉丝开的小店，使用过乐土中掉落的银币兑换过一些资料和刻印，有关帕朵菲莉丝的档案记录也出现了问题。
一份记录显示帕朵菲莉丝是在第十律者事件之后阴差阳错下加入的逐火之蛾，而在这份记录里，第五律者事件的时候帕朵菲莉丝就已经是逐火之蛾的正式战士了。
乐土之中，似乎存在着对一件历史事件的两种相互存在矛盾的解释，又或者说是，似乎存在两种平行世界一样，上面的例子只是芽衣找到的其中的一处。
这也是一个自己想不通的问题，她只知道疑似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记录出现了记录残缺，并且自己在看过之后，也出现了些许记忆模糊的情况，对上面记录的事情好像即使看过也会在离开乐土之后忘记一般。
本来是想问一下当事人千劫的，结果嘛……先问了有关枫和路西法的问题，千劫莫名其妙发火然后走了，再去问凯文，凯文让她别再问了也走了。
于是现在芽衣就寻思，要不自己去问一下苏吧？苏应该是英桀里面除了爱莉希雅以外脾气最好的了，原本芽衣第一反应是想去问爱莉希雅的，但是当时是千劫正好在，就先问了千劫，然后凯文说不要跟爱莉希雅提起这个。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她还不至于在凯文特意提醒过的事情上犯傻。
既然不能跟爱莉希雅提这个，那就换一个脾气比较好的英桀去问呗。
芽衣现在有点着急，她好不容易才追着琪亚娜来到了世界蛇，进入了往世乐土，去寻求和琪亚娜同样的视角和高度，现在似乎答案就在自己的面前，英桀们却都说还不到时候或者不回答，这样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追得上已经去了乐土的另一面的琪亚娜啊？
而且有关乐土的另一面，自己现在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找到，就只是一开始枫提起过的。
不行，现在自己就得找一下苏在哪里……
“不必寻找，我就在这里。”
苏的声音冷不丁地就在芽衣的背后响起，吓了芽衣一跳。
“苏？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凯文离开后不久吧。”苏轻轻地叹了口气，“有关路西法和枫两个名字的事情……对于其他的来访者来说，这并无太大意义，而对于你来说，这个答案尚且未到揭晓的时候，你只需知道，世界无法承纳‘枫’的名字，唯有‘路西法’能将一切延续下去。”
芽衣：“可我想我应该有追寻答案的权力。”
（就比如你虽然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更多的问题又出来了，为什么世界不能承纳‘枫’的名字？往世乐土之中又为什么可以将‘枫’这一名字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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