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我啊,可恶的女人 第260章

作者:帝国の咕咕鸽

  现在的天气虽然冷,但泽维斯的房间内可是很热的,居然在室内也要带着手套?

  太不正常了,太欲盖弥彰了!

  在两名皇子视线交汇的一瞬间,林恩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肌肉极为不易察觉的跳动了一下。

  但已经来不及了,泽维斯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手!”

  泽维斯的脖颈涨起了青筋,用尽最后的力量大声嘶吼:

  “白面具的右手,受伤了!林恩·诺顿的右手,也受伤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恩的带着手套的双手上,而泽维斯则是死死盯着赛丽蒂亚的表情。

  “我确实,在和白面具战斗的时候,侥幸伤到了白面具的手心。”

  所有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生生不息的生命里,这就是地母神神力最大的特质。

  当这股力量作用于队友的时候,会是如沐春风的治愈之力,但对于敌人来说,一旦成功破防并命中,便是会不断再生的恐怖伤口。

  除非有同源的,更高等圣力去帮忙调和,或者花费大量时间去引导令其消弭,否则那伤口会一直存在!

  即使林恩不是白面具,可他若是真的被地母神的神力所伤害,又该怎么解释呢?

  要知道白面具和修女之间的战斗还没过去多久。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白面具是个可以用圣力调和伤口的窃神者,可赛丽蒂亚可是教国最年轻的主教级圣职者!

  主教以上.......除非白面具所窃取的圣力是从红衣大主教那里窃来的,否则他绝对来不及治愈自己的伤口!

  所有人都想通了这一点,所有人的思绪和立场都在连续改变。

  有人在狂喜,有人在看乐子,有人发自内心的忧心忡忡,而最终,那些目光,最后都集中到了林恩和赛丽蒂亚两个人之间。

  “啊哈哈哈,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胡话呢?”

  奥拉尔先生试图缓解气氛。

  “兄弟,死到临头还多嘴,真是有些太丑陋了。”

  希尔特利亚眉宇间只有一片冰冷。

  但泽维斯的严重没有这一切,他只是死死盯着林恩,眼中只有冰冷和怨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快意。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甚至......比自己预期中的还要好。

  可是,这不正是自己所想看到的吗?

  就算是自己最后无论怎样都要死,但能拉林恩·诺顿下水,能看到这个令自己失去一切的家伙和赛丽蒂亚,乃至教国决裂,终身都要陷入审判所的追杀中去,他也绝对满足了!

  林恩则无视了所有人,望向赛丽蒂亚,强笑道:

  “赛丽蒂亚姐姐..........”

  “没事的,林恩,”

  赛丽蒂亚平静的道:

  “给大家看看吧。”

  林恩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终化为一声低低的叹息。

  很显然,他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好吧,既然这是赛丽蒂亚姐姐的要求。”

  说着,他摘下了两手的手套放在一旁,抬起双手,向着众人展示。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很微妙,泽维斯的眼睛则几乎都要瞪了出来。

  伤口,确实有伤口。

  只不过,不是修女所说的掌心,而是在右手的食指位置,有一道小小的切割伤,并且得到了包扎,似乎已经愈合了不少。

  “林恩,你的手怎么?”

  修女居然露出了一丝预料之外的愕然和关切。

  “啊,这个,”

  林恩的脸上露出了近乎羞涩的红晕,轻挠了一下脸颊,

  “其实我在家中尝试着帮教会的各位做一些便当,想下次带给教会的各位的,但不小心弄伤了手,觉得有点儿丢脸,就一直带着手套遮掩着。”

  “为了.....我们吗?”

  赛丽蒂亚的瞳孔颤动了一下,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只剩下了温情与感动,轻轻伸出纤指,轻点林恩的伤口,瞬间,生生不息的圣力已经治愈了那伤口。

  “谢谢你,赛丽蒂亚姐姐。”

  林恩惊喜道。

  而还被圣术按在地上的泽维斯,则已经彻底傻眼。

  他像是虫子一样挪动身体,凑近赛丽蒂亚,口中喃喃:

  “不可能的,不可能,修女大人,这个骗子,他是在骗你!在骗你们啊!!!”

  赛丽蒂亚只是始终保持着那种怜悯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望着脚下的皇子,修女柔软的嗓音带上了一丝愠怒:

  “皇子殿下,您的意思是,林恩殿下不但是窃神者,并且他窃取的对象,是一位身份位格在我之上的,红衣大主教吗?”

  泽维斯愣了一下,如果他敢这么说,就不是污辱一个普通善信了,是在污辱万千信徒们心中的圣者,红衣主教。

  随后,在所有人预料之外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耳光打在了皇子的脸颊上,将其高高的打飞了出去,这时候,修女才淡淡道:

  “还有,皇子殿下,我伤到白面具的,是左手。”

  林恩无辜的展示了一下左手手下,那只一定能带给很多女孩幸福的,完美白皙修长的左手,从指甲到掌心,完美无瑕。

  皇子的侧脸高高肿起,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觉得一定有哪里错了。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白面具是林恩诺顿?

  白面具不是林恩·诺顿?!

  白面具到底是不是林恩·诺顿?

  如果白面具不是林恩诺顿,那谁是白面具,如果林恩诺顿不是白面具,那林恩诺顿是谁?!

  他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啊!!!

  而这时,一个阴影盖在了泽维斯身上,修女那一巴掌,刚好把他打到了林恩脚下。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林恩露出了真诚,灿烂的笑容:

  “谢谢你,皇子殿下。”

  从现在开始,赛丽蒂亚.......不,教会里的所有人再也,永远,绝对不会,在怀疑自己,和白面具有关了。

  而听到了他真诚感谢的泽维斯,虽然还没有弄清楚林恩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他精准理解了林恩感谢自己的原因,并且终于破防了。

  “林——恩——诺——顿!”

  皇子口中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绝望的惨叫声。

  ............

  ps:对不住大火儿,更新晚了,今天早起开始就发烧眼睛涨,一直头疼,除了午休一直坐在电脑前才憋出这点儿,估计是中换季流感了,实在难受,本来想一口气写完这段剧情的,现在得等下次更新了........

  对不起兄弟盟,大家也都一定要注意身体.......

第203章:你只是怕死了(子弹上膛)

  当意识到连自己最后的翻盘希望都根本就只是对方期望中的一部分中时,愤怒的表象褪去,绝望重新涌上心头来,被按死在地上的泽维斯终于再次感受到了恐惧。

  望着俯视自己,依旧风度翩翩的金发男人,愚蠢的皇子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挑错了对手。

  泽维斯最开始还以为,有了魔钟塔的支援,就算是那位三姐站在了希斯特利亚一边,自己也未尝没有胜算。

  然而,这就导致了他一开始就低估了那个最不该低估的家伙,林恩·诺顿。

  末位皇子之间,亦有差距。

  而眼前的家伙,根本就不是和自己一个段位的!

  现在,最后的挣扎也已经结束了,泽维斯眼神中只剩下了惊恐与迷茫,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反抗行为是何等的可笑,但求生的欲望依然驱使着他开口道:

  “放,放过我吧,白面具......不,林恩殿下,我保证不会再和你们为敌了!”

  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泽维斯开始求饶起来。

  林恩摇了摇头。

  “那么魔钟塔呢?和我合作的那些真正的亵渎徒们呢?你们不想要对付他们吗?我可以帮你们,我是他们的帮助者和保护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了!”

  “而且,而且他们有很可怕的谋划,也许会颠覆这个国家!”

  泽维斯继续道,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曾经的盟友。

  而且,这确实是极有诱惑力的条件,至少是泽维斯相信,这是自己现在能付出的,最有价值,最有意义的条件。

  他用祈求的神色望向林恩,正常人都不会拒绝对吧?

  林恩·诺顿这么聪明,他一定能够意识到,能把自己扶持到如此地步的魔钟塔有多么可怕,他一定能够意识到自己还有价值的!

  然而,令泽维斯绝望的是,林恩冰蓝色的瞳孔里甚至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那些事,我已经有思路了,并且我们会自己解决,但与你无关了。”

  并且,在泽维斯继续开口前,他直接打断了对方道:

  “我给过你机会了,皇子殿下。”

  泽维斯低下头去,憋屈的咬住了下唇。

  在仅仅是一周的时间内发动了如同雷霆暴雨的攻势,从任何角度击溃了泽维斯的一切,很显然他没有意识到林恩所说的给自己机会在哪里。

  而林恩只是道:

  “在地下诊所。”

  趴在地上的皇子愣了一下,记忆回溯了些许。

  回溯到了自己意气风发,打算掀开真正的底牌,向着所有人宣战的那一天。

  然而令人感到憋屈的是,自己的第一个炫耀对象,就狠狠地让泽维斯吃了个大瘪。

  林恩在怒斥完之后直接结束了通讯,让泽维斯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最开始,泽维斯只是以为朋友被自己杀掉的林恩单纯打算恶心自己。

  后来,随着自己的溃败,他认为那段话是林恩对自己命运的狂妄预言。

  他现在才意识到,那天在影骑士的秘密诊所,林恩对自己的怒斥,既不是无用发泄的口嗨,也不是什么对未来的预言。

  他居然是真心诚意的在劝诫自己?!

  想要活命的唯一方式,就是在他真的发怒并且付诸行动之前,灰溜溜的逃走,滚的越远越好!

  然而,现在一切已经都太晚了。

  无与伦比的悔恨充满了泽维斯的胸膛,但现在,他已经很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给过自己的机会之后,这个人绝对不会再放过自己了。

  可是,可是别人未必!

  他的眼神在林恩身后的人身上快速掠过,泽维斯十分清楚,林恩这样的人,居然会在这种时候邀请这些人来到这里共同见证自己的毁灭,除了他们是自己极有价值的朋友以外,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不会低了。

  只要能求得他们当中的几位.......一位,甚至一位就够了。

  只要他们中有一位愿意为自己开口求饶,自己就能多一丝活下来的机会。

  怜悯和愤怒交织并存的主教,冷眼旁观仿若局外人的皇女,仿若在欣赏歌舞剧最后落幕一般兴致勃勃的商人和艺术家,视线越是转移,泽维斯越是绝望,因为他从这些人身上看不出,或者寻找不到任何一丝他们会为自己开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