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开局续接璃月武道 第90章

　　第二位的汉斯，则为了早已逝去的友人不断奔波。

　　就连咸鱼丽莎，别忘了，也曾被称作两百年一遇的天才。

　　和这些人相比，只顾着在劳伦斯内部争权的的诺亚，算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被光之巨人眷顾？！

　　然而，优菈的这些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下一秒，看着诺亚拉开抽屉，将另一枚进化信赖者丢给自己的她，便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般，整个人失去了声音。

　　过了许久，她方才抬起手，指着手中的物什：“这……你……我……”

　　“因为太过震惊，所以大脑拒绝思考了么？”诺亚勾起嘴角，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优菈·劳伦斯，你还是和过去一样，是个胆小鬼呢。”

　　优菈张了张嘴，却一句反驳都说不出。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诺亚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手上拿着的变身器，是我们的‘好’叔父舒伯特，当初从丽莎·敏兹那偷来的，他因为竞争族长失败，跑去和愚人众合作，似乎打算拿这东西做筹码，事后被我发现，提前截获了下来。”

　　“……”

　　优菈听罢沉默。

　　叔父舒伯特，论性格，确实是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把这脏物还给骑士团？”诺亚将优菈没有说出的后半句话道出，见自家的堂姐点头，不由再次咧开嘴，“优菈，或许是离开家族太久了，让你忘记了劳伦斯在蒙德的身份。”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可是‘罪人’啊。”

　　“若老老实实关起门来过日子，最多也就是被人背地里说几句，了不起，需要花高价，才能买到普通人平价就能获得的东西。”

　　“可如果把这东西交出去……呵，你敢想象那时候，会发生什么吗？”

132 光之七美德

　　优菈不敢想。

　　因为那样的未来，足以击碎她一直以来坚守的某些东西。

　　沉默一瞬后，便岔开话题：“那这东西，你准备怎么处理？”

　　诺亚磨砂着手中独属于他的变身器，语调不变：“放着不管。”

　　“？？？”

　　见自己的堂姐脸上写满困惑，诺亚叹了口气。

　　“进化信赖者，是那位大人用来收集某些美好品德的道具。”说话间，他略微一顿，“变身器虽然会出现在一些具备特殊品质的人才面前，但是否决定使用，并将自己的这份品德注入其中，则取决于那位被选中者。”

　　“为了防止有人尸位素餐，比如，恩，这一次的丽莎女士，进化信赖者，最多只会在被选中者的身边停留三个月。”

　　“也就是说，最多一个月后，进化信赖者，就会和新的被眷顾者绑定？”优菈问道，脸上闪过一丝纠结的表情。

　　“没错。”诺亚点头，而后，径直点破了自家堂姐的小心思，“我亲爱的堂姐，还请放心，进化信赖者，是永远不会选中你的。”

　　“……为什么？”优菈承认，在第一次听说进化信赖者的时候，她的心中，便升起过想要成为被选中者的念头。

　　如果能成为奈克斯特——哦，现在应该称呼奈克瑟斯——的适能者，并以失去力量为代价，拯救蒙德于水火，那么劳伦斯，是否能从‘罪人’的漩涡中挣脱？

　　少女虽是骑士团的边缘人物，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真正的称号骑士。

　　她自认为，骑士应有的美德，自己不说全都符合，却绝对能与进化信赖者绑定。

　　可惜，当初丽莎上交变身器的时候，其他称号骑士都与之进行过接触，唯有优菈，因为劳伦斯后裔的身份，被直接排除在外。

　　诺亚更是言明，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成为适能者。

　　这，如何能让优菈平静。

　　看着说话时，眉毛略微向上扬起，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愤怒的自家堂姐，诺亚不由发出了第二次叹息。

　　“勇气、友情、知识、爱、诚实、纯真、希望。”

　　优菈听罢一愣：“这些，就是你口中的那位神秘存在，想要收集到的美德？”

　　少女并不愚笨，若非想要改变劳伦斯一族的困境，诺亚坐着的那个位置，或许早在几年前，就会被她占据。

　　“没错。”诺亚没有否认。

　　“勇气，因为克利普斯·莱艮芬德，已经被成功填满。”

　　“友情的情况，也相差不多。”

　　“至于剩下的五种美德……对知识的渴求，堂姐你从一开始就不具备；纯真，呵，出身贵族之人，怎么可能还保留有这种东西；希望，哪怕是予以我力量的那位大人，也不确定能不能收集到的东西，堂姐你又如何保证，自己符合要求？”见优菈沉默，诺亚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还有爱，亲情之爱，恋人之爱，对整个家族、整个国家的大爱，堂姐，你有吗？”

　　优菈咬牙，她隐约有种感觉，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将自己的三观彻底击碎。

　　想要离开，但双腿，这一刻却仿佛被灌入了大量铁砂般，沉重得根本不听使唤。

　　“最后，是诚实。”说到这里，诺亚忽然勾起嘴角，“堂姐觉得，我为什么会被赋予变身器？”

　　“……”

　　“那是因为大人他，承认了我对家族的忠诚啊！”

　　“诺亚，你想表达什么？”优菈深吸一口气，换上了平时用来应对蒙德民众的伪装。

　　“还没有明白吗？”诺亚瞟了一眼自己的堂姐，见对方面色平静，瞳孔却微微收缩，不由呵呵一笑，“优菈·劳伦斯，从逃离族长职责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再具备‘诚实’的品质了。”

　　优菈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下去。

　　有些谎言，她能对着家族之外的人说，甚至说得她自己都信了。

　　但面对同族之人，甚至是坐上了族长之位的诺亚，她的那套言论，却起不了丝毫作用。

　　贵族是讲究优雅的。

　　若换作平时，与自己争论之人缴械投降，诺亚大概率会停下攻击，给与对方平复内心的时间。

　　可面对优菈……

　　他却不打算这么做：“我亲爱的堂姐，从小便接受了族长教育的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劳伦斯’，对于蒙德，以及蒙德贵族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优菈后退了一步。

　　“罪人？呵，那不过是用来哄骗底层民众的谎言。我们的祖上虽然也姓劳伦斯，但和千年前那伙压迫民众的家伙，可算不上一路人，否则，当年的内乱过后，我们的先祖，也不会被允许继续留在蒙德。”

　　“即使有一两位犯下过罪行，和叛国、卖国比起来，也不过只是一些小事，该罚款的罚了款，该坐牢的坐了牢。要知道，那些真正欺压民众的‘劳伦斯’，可是都被驱逐出境了呢~”

　　“可就算如此，先祖，还有身为后裔的我们，也还是背上了‘罪人’的名号。”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堂姐，你见多识广，一定能告诉我答案吧。”

　　优菈低下头，目光注视着地面。

　　她当然清楚原因，正因为清楚……

　　“不愿意回答吗？还是，不敢回答？”诺亚可不惯着自己的这位胆小鬼姐姐，“因为贵族们需要一个靶子。一个能让普通民众宣泄生活不如意、还有内心愤怒的出口。否则，长久的来自贵族的压迫，足以让蒙德，爆发出第二次内乱！”

　　“而作为这份‘祭品’，劳伦斯的名声无论再差，也依旧能站在贵族之列，甚至，还将获得许多隐性福利。”

　　优菈的神色愈发低落。

　　她知道，诺亚没有说错，这就是劳伦斯‘罪人后裔’的真相。

　　沉默片刻后，少女张开口，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惜，诺亚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我曾有幸，听那位大人提起过一个笑话——在宣扬自由的蒙德城，存在着贵族这种特权阶级。是不是很好笑？当时笑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优菈看向诺亚，“如果只是揭我的短，我承认，你成功了，我当初确实接受不了‘罪人’的真相，所以才离开了劳伦斯，我背负不起劳伦斯族长的重担，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不愿意努力去改变劳伦斯的现状。”

133 希望的种子

　　“那么，加入骑士团五年多的你，有改变哪怕一丝蒙德民众对劳伦斯的看法吗？”

　　听到诺亚问话的优菈，这一下，彻底沉默了。

　　她憋了很久，才勉强给出回应：“我，还在努力。”

　　“努力……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诺亚憋不住了，他笑得很大声，甚至带着一丝疯癫。

　　“上一个这么说的劳伦斯，给骑士团做牛做马了一辈子，葬礼那天，却只有劳伦斯一族的人出现，五十年后的现在，骑士团更是连他的痕迹都全部清除，也就只有我们家族内部，还记录着那位的事迹。”

　　“你想成为第二位？还是说，你只是单纯想要从‘罪人’的漩涡中挣脱？那我给你提供一条道路，直接嫁给古恩希尔德的人，和我们‘劳伦斯’不同，他们，才是蒙德真正的无冕之王，想要给你洗白，甚至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

　　“够了！！！”优菈的面色涨得通红，“诺亚·劳伦斯，你是在侮辱我吗？！”

　　“侮辱……这怎么能算是侮辱呢？”诺亚带着微笑的假面，语气却愈发嘲讽，“这只是身为弟弟的我，在为姐姐你出谋划策啊。”

　　“你！！！！”

　　优菈从不知道，小时候那么温和的诺亚，长大后，竟会变得如此混账。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优菈终究也是贵族出身，对于贵族的那套话术，她其实非常清楚。

　　待内心逐渐平复，少女开始思考诺亚的真正用意。

　　没过几秒，她忽然挑了一下眉头。

　　“你有了改变劳伦斯现状的方法？”

　　诺亚笑而不语，但这样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这下，轮到优菈急了，她努力许久，甚至不惜加入骑士团，为的，不就是改变劳伦斯在蒙德民众眼中的罪人形象吗？

　　“告诉我，你的方法。”

　　面对少女的询问，诺亚却只是淡然地摇了摇头。

　　“有些时候，知道太多，对你并无益处。”说罢，也不给自家堂姐继续纠缠的机会，诺亚拍了拍手，唤来管家，“堂姐要去祭拜伯母，带她去更衣室。”

　　“是。”管家应声，走到优菈面前，“大小姐，还请不要为难老身。”

　　优菈闻言，狠狠瞪了眼自己的堂弟，她明白，只要对方不愿意，自己便永远得不到那份答案。

　　便点了点头：“走吧。”

　　直到看着换上黑色礼服的优菈去往家族墓地，诺亚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侧过身，向着一旁行了一礼：“大人，我不明白。”

　　下一瞬，沈知易的身形凭空出现，透过窗户，他同样看了眼远去的优菈，脸上却是带着一丝古怪：“你在疑惑，我为什么选择了优菈，而不是你？”

　　“不敢。”诺亚深深低下头，他心中虽有对优菈的嫉妒与羡慕，却并不多。

　　毕竟，真论亲疏，自己，才是被大人重用的那一位。

　　“诺亚，你忠诚于自己的家族，是‘诚实’品质的最佳提供者，所以，我选中了你，作为我在蒙德的代理人。”

　　谈及此事，诺亚的面色愈发恭敬：“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没有忘记大人的栽培。”

　　真论得到变身器的时间，他其实比莱艮芬德家族的那位还要早上一些。

　　甚至于，克利普斯能够成为被选中者，这其中，都有诺亚暗中的出力。

　　对方可是贵族团体中少有的中立派，除非诺亚脑子进水，否则，这位和大团长法尔伽之间，他只会选择前者作为‘勇气’的提供者。

　　对于代理人暗中的小动作，沈知易自然一清二楚。

　　但就像前世游戏里雷电影对旅行者说过的那句话，所有的麻烦，都能在绝对的实力下被轻松解决。

　　诺亚只要尽心办事，提供的人选符合七美德的要求，将光之巨人的力量交给谁，沈知易，其实根本不在意。

　　哪怕中间出现丽莎这样的咸鱼，也不过就是多浪费一点时间。

　　根本影响不到后续计划。

　　事实上，在沈知易看来，前面六种美德，获取的难度并不高。

　　勇气、友情不去提。

　　诚实因为有诺亚，也基本填充完毕。

　　知识的话，丽莎再咸鱼，但在获得变身器的那段时间，也还是对进化信赖者产生了好奇的情绪，而只要有对应的情感产生，无论事后有没有变成光之巨人，通过进化信赖者，沈知易，都能收集到部分美德情报。

　　之后只要再把变身器往教令院外派到蒙德的团体中一丢，甚至不需要去管，根据推算，最多一周时间，‘美德’就足以彻底显化。

　　知识之后，是纯真。

　　这人选，可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