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羊
⑶然而。
0被所有人震惊看着的神谷悠,心底却是没有多少自得。
wu他这只不过是经验之谈罢了。
以前的时候就跟一些老板进行商业谈判过且不说,来到这边之后,他也接连见过丰川家和若叶家的家主,从地位上来说,哪怕现在还不平等,见多了,自然也就无畏了。
其他人能看到的,是他三言两语就让雪之下母亲服软。
可他自己眼里看到的,却是一种无奈。
是的……经过这一遭,神谷悠从雪乃的身上,隐约之间仿佛看到了睦的身影。
同样是吉他手,而且比起伙伴都要不善言辞一些,并且还都不得自由,被掌控欲旺盛的父母牢牢抓在手里,钳制在家庭当中,无法放声呐喊自己真正的想法。
竟能如此相像。
可是,他现在却只能救得了雪之下雪乃,而救不了睦。
尽管自己早在当初就跟睦一起立下了约定,迟早要把她从若叶家解放出来的约定。
虽然他把雪乃母亲说服的办法,从一开始就至少有两个,哪怕没有赤音和真凉作为筹码,也依然可以办到最终的目标,只不过无法如此强硬到全程稳占上风而已。
可是,面对若叶父母,他目前却还一个办法也没有。
说到底,他这次能完全压倒雪之下母亲,除了有利益捆绑,还有一个重点,就是他真的不在乎雪之下雪乃。
职业级的吉他手,确实很重要,但是如果留不下,其实也真的放她走人。
当初就连夏川真凉,他神谷悠都舍得把人放走呢,只是后来真凉跟赤音进行了绑定,他才不得不再也不能让这两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离开。
否则的话,一走就是两个。
但雪乃不一样,她哪怕走了,也不会让这个乐队解散。
走到现在,这个乐队已经达成了最基本的保障,只要他和赤音不跑路,乐队就能延续,但雪乃是没有那个影响力的,不是维系的必须品。
所以,神谷悠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线明明白白告诫出去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你爱让你女儿走就走,反正我接受得了这个损失;要么你就跟我利益交换,然后老老实实滚蛋,敢再过来指手画脚我就直接把你女儿踢掉。
雪之下母亲在威胁他,他又何尝没在威胁对方?
只不过这个威胁,为了不伤害到雪乃的心而略显隐晦,只有雪之下母亲能听懂罢了。
在谈判的水平,以及心思的深沉上,他跟雪之下母亲是一个档次的。
但终究,自己能带给对方的利益,超过了雪乃可以带给自己的利益,在这简单的利益对比下,不肯舍弃利益的雪之下母亲就只能屈服,所以是他赢了。
不在乎,所以无畏失败,而无畏失败,本身就是一个筹码。
但睦不一样。
如果他用这个办法去对付若叶父母,那输的只会是他。
因为他对睦的关系,重视,那视为真正朋友的友谊,在若叶父母这种老登面前是藏不住的,那样一来,对方就有底气要求他支付更多代价。
他跟雪之下母亲说自己可以“支付雪乃高中三年的生活费”,借此来让雪乃进行对家庭的反抗,雪之下母亲不敢反驳,因为这就是他能对雪乃付出的上限,一旦雪之下母亲要求他付出更多,他就会直接撒手了。
但他要是跟若叶父母这么说,绝对会看出他对睦很在意的感情的若叶父母,反而能漫天要价,要求他为若叶家做更多的,各种各样的事情。
那不是成功,而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不仅没把睦救出来,连他自己都会被若叶家的老登拴住。
所以,在能真正的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达成那样情况的前提条件凑齐之前,他不会去帮睦一丝一毫,一点也不会。
至于现在……
他则正走在凑齐那些条件的路上。
把心神从发散思维想到睦的事情上拉回来,刚打了一场胜仗的神谷悠看着雪之下阳乃,看似很是和蔼地问道:
“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雪之下小姐?”
“……不,没、没有了。”阳乃勉强藏起脸上的惊愕,却还是情不自禁露出了微微的苦笑,被迫接受了自己的失败。
她完全看走眼了。
连母亲都只能服软的这个男人,她雪之下阳乃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在妹妹的心里,超越掉他呢?
是的……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雪乃那怔然之中,带着发自内心的震惊、佩服,以及一些从未在自己这妹妹身上出现过的感情的表情。
母亲带来的阴影和ptsd,当然不可能通过这区区一次的事情就彻底散去,毕竟这次,雪乃是躲在别人身后而已。
等到哪天她自己独自去面对母亲,反抗母亲并且成功,那才是真正的海阔天空。
现在,母亲依旧是雪乃心里的第一位。㈨
只是这第二位,曾经属于她雪之下阳乃的位置,恐怕现在就已经绝对的移位,变成神谷悠这个外人了。〇
而看着苦涩的阳乃,对于这个从一开始就具备优越感,讥讽他和真凉的女人,神谷悠却是没兴趣去了解对方此刻的心情,而是淡淡地说道:⑷
“既然如此,接下来我们乐队准备开个内部会议,请问雪之下小姐有兴趣旁听吗?”叭
看似邀请的询问,实则是表示,你母亲都跑路了,你到这里的意义也没了,不跑是等着妨碍我们给雪乃继续做思想工作吗?4
听出了这潜台词的阳乃,也只能是苦涩而又感慨万分着摇了摇头。⑵
“不……忽然想起来,我还有重要的宴席要去赴,就先告辞了,失礼了。”疚
刚来没多久,坐都没坐下过,就急匆匆的要离开了。另
但在离去之前,阳乃踌躇片刻后,最终还是留下了一句话:“……谢谢。你有个很好的乐队,小雪乃,别辜负她们了。”wu
不止是神谷悠。搜
自家妹妹的这个乐队里,每个成员都是卧虎藏龙啊。索
从一开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遇到她这个姐姐的突然袭击却没半个人乱了阵脚,反而是全员一起帮助配合神谷悠就看得出来。q
比起自己的妹妹,甚至是比起高中时候的自己,夏川真凉和黑川赤音,绝对都是更加优秀的人,全方面意义上的。U
这种乐队,自己还需要操什么心?N
别来添乱就是最好的了!:
感慨万分地,阳乃也只能是咽下苦涩的失败,在最终的时候,露出一个略显潇洒的表情,摆摆手地转身离开了。
神谷悠对于母亲的压制,不止是破除了雪乃的恐惧,也破解了她的。
从今往后,她至少不会跟以前一样,把母亲当作是不可战胜,事事都只能服从的神明了。
就从这点来说,她雪之下阳乃自己,也是该感谢一下对方的呢。
雪乃呆呆地看着姐姐离去的身影。
从姐姐到来,再到离开,整个过程都没有十分钟,但就在这短短五六分钟里,她却就经历了云霄飞车一般的跌宕起伏,对于世界从绝望再到被救赎。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悠带给她的。
此刻,雪乃鼻子发酸地看向悠,仿佛在瞻仰一个散发光辉的太阳。
第一卷 : 第100章99.真凉老登也要死,老登毁灭者
“看看钱有没有转过来吧。”
目送雪之下阳乃离去,没有了外人的干扰,神谷悠回身看向怔怔的雪乃,把手机递还了回去。
心间有千头万绪,有千言万语想说的雪乃,尽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她颤抖地接回手机,打开一看,母亲果然是真的服输了:“转了,五百万……”
换算汇率的话,那就是二十五万人民币。
这个数目对于雪之下家这种有钱人而言算不了什么,而且作为投资也太少了,但这正是雪之下母亲想表达的,比起冷冰冰的利益金钱,她更希望女儿能融入乐队,作为人际交往的一员,钱还要排在第二位、
而且对雪乃来说,五百万已经是从未见过的一笔钱,毕竟父亲虽然豁达,却不是一家之主,管着财政的母亲从小就严格抑制着两个女儿,雪乃的零花钱也只能说是比起普通人要显得富裕而已。
但一口气得到五百万日元,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何况这笔钱还是用于额外开销的,生活费还要另算。
只不过钱虽然多,雪乃此刻却是第一时间想着要分出去:“我们的乐器本来就都是你给的,去Ring的训练室也是你订的,悠,这些钱都给你!”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悄然改口,连自己都还没察觉到的,已经像真凉和赤音那样,亲昵地喊起了神谷悠的名字。
然而,她这一片分享的好心,神谷悠却是意动都没意动一下,当场就拒绝道:“不,自己留着。”
“为什么?”雪乃呆了。
就算不肯收下全部,可是这几天里,都是悠在付出,而且有这个钱也全是靠着他,哪怕光从功劳上说,也不该一点都不要吧?
而且那样的话,她又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呢?靠着言语的话,已经很难表达出她现在的心情了。
“那些钱本来我就是为了保险才要的。”
神谷悠环顾眼前的三个女孩一圈,认真地说道:
“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我连雪乃三年的生活费都支出得了,本来就是经济独立的,虽然不是缺钱,但至少我不缺正常生活用的钱。”
“但雪乃,你记住,人是善变的,哪怕现在你的母亲同意了你继续待在乐队,将来也有可能因为某些情况而改口也说不定,到时候即使你不肯面对,只要你的母亲把生活费停掉,你就什么也做不到了,连活都活不下去。”
“我固然可以帮忙,不过那是最后的办法,因为那也许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尴尬,不到必要的时候最好别这么做。”
“所以,你以为我是真的要求她进行乐队和live的成本投资?那些只是借口,五百万你留着,以后出现什么变故,这就是你可以反抗的底气,至少高中三年期间,面对自己的母亲你都可以无所畏惧了。”
至于大学的费用?说笑呢,就算女儿叛逆期不听话,难道雪之下父母还真能不给孩子大学的学费?这点是最不用担心的。
未雨绸缪的神谷悠,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赤音和真凉:
“如果是一些身体健康的折损,或者家庭重大变故的原因,导致有人无法继续参与乐队,那么我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
“只是,如果是因为还没经济独立,无法摆脱家庭的钳制而被迫退出的话,我会很难受的。”
“因此……从私心来说,我希望这五百万,可以是在你们三个人其中之一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可以擅自取用,这是为了乐队的延续,并不是什么肮脏的利益捆绑。”
“我这样说,你们能接受吗,赤音,真凉,雪乃?”
今天突发的事故,给他敲响了警钟。
说到底Crychic之所以会解散,不也是因为祥子破产了吗?要是祥宝有钱,C团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所以他才会组建这个工具人乐队,想要赚一些大钱。
他可绝对不允许,被自己寄予厚望的赚钱乐⑧5{℃76}〔6⒊□㈣”♀⑷《☆②刺[猬4摺代■〗购:队,在起飞之前就因为没钱而折戟沉沙,那也太搞笑了。
“……嘛,虽然不会有那种事情,你既然喜欢杞人忧天,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面对无比认真的悠,他那语重心长的防患未然,真凉是一下子就红了脸,别过头,缓解某种感情着玩起了自己银白的长发,仿佛是很随便地一边嘀咕。
悠在乎的是金钱的部分。
但落在三个女孩的耳朵里,听到的关键词却是悠不希望乐队解散,为此愿意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夏川真凉的眼底闪过了一缕庆幸……虽然从小就被父亲当作纯粹商业用的工具,但她从小时候就一直有进行过包括绝食,以及在商业宴会上不给父亲和商业人士面子着扰乱现场的过激行为,通过这些去坚持不懈的反抗着。
虽然那样的后果,是她被关过好几次禁闭,而且还给自己饿出了胃病,以至于现在日常里吃的基本都是营养果冻。
但她不后悔。
胃病很难受,可是,一切的代价,都在今天得到了百倍的回报。
如果她当初没有那样做的话,现在也就只能是第二个雪乃了,而且以她在悠心里的位置,也许悠不一定会像帮雪乃这样的来拯救自己。
即使如此,她也不想离开悠。
被迫离开这个乐队什么的,她才不要。
正是因为从小进行的反抗行为,在国中三年她一反常态配合了父亲,帮父亲赚到了钱后,才得到了自己高中三年可以自由自在的承诺。
只会服从命令的话,是争取不到话语权的。
……哪怕以后会分别,至少,在这三年里,她想把这三年当作一辈子,一辈子跟悠……还有乐队的大家在一起。
而不同于真凉的害羞,赤音是睁着那双蓝紫色的瞳孔,入迷了地看着悠,她游刃有余地摇了摇头,轻松地说道:
“嗯,我赞同噢,就这样做吧?”
她自然当然是不需要担心这种危险的。
虽然因为在此之前,她主要是出演剧团的舞台剧,导致没有像演艺圈的饭圈明星们那样大红大紫,大富大贵,但数年的工作下来,她自己留着的存款也都完全是足够经济独立的了。
而且母亲也很开明,只要不是很明显有危险的事情,是不会阻止的。
早在加入乐队的那一天,她就已经跟父母通知了这件事。
所以……
如果还有下次,雪乃或者真凉再次出现了这种危险的话,就该轮到她更加努力的帮助悠,站在悠的身边帮忙分担压力了。
而看着真凉和赤音的表态,原本还是忍不住想把钱都送给悠的雪乃,也只好是有点不甘地叹气道:“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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