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宅莉莉艾
赛莉尔看起来有些不满，朝那人高声呼喊道。
“芳汀说你不舒服先去休息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的工作全都是芳汀做的？”
然而那个人影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仍然摇晃着向这边走来。
直到距离拉近。
赛莉尔和薇拉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
那个被叫做‘哈罗德’的人。
披着和赛莉尔他们一样的法袍，但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并且溅满了鲜血。
眼白布满血丝，瞳孔中充斥扭曲狂热，甚至脸上都溅着点点血滴。
表情扭曲异常，配合着时不时闪过的一丝奇怪笑容，显得恐怖瘆人。
让两个女孩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哈罗德.....？”
他亮出了宽大袖袍中的东西。
那是一把长柄斧子，上面的血迹还未凝结。
“嗯，我在。”
哈罗德微笑的回应着赛莉尔。
在他的视界里，赛莉尔和另一个女孩头顶已经被打上了猩红的标记。
那声音轻松随和，语气平淡。
第十八章 混沌大君
“亚摩斯大师，今年幽邃学派的入会新生也是一个都没有吗？”
面对同僚的嘲讽，亚摩斯不屑道：
“那可真要让你失望了，我今年恰好收新收了一个学徒。”
“可你不是早在十年前就收了最后一个学徒了吗？”
亚摩斯闻言不禁得意起来。
自己碰上法洛这个天赋异禀的学生可谓是幸运女神垂怜，说出来怕是要这帮老家伙羡慕死。
但碍于和议会签下的保密协议，他不能把法洛的情况透露给普通的师生。
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暗爽。
很快，他来到了幽邃法师的学会。
这里和其他学会热闹的场面全然不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
“老师，你来的也太晚了。”
法洛坐在学会大厅里的沙发上，双手环抱于胸，双腿交叠，神情看起来颇有微词。
克蕾雅以方便办事为由，将他的长发打理成了低垂着的细马尾。
上身穿着校服，下身则是轻盈的短裤，黑色透肤的小腿袜被扣带固定在细腻的玉肌上。
这套克蕾雅精心挑选的穿搭，衬托出美少年完美的比例，并且散发出一股难以抗拒的性张力，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瑰紫色的谋子上映出些许幽怨。
第一天上学不想迟到，所以他在半小时之前就在这儿等着了。
看着冷清无人的学会大厅，法洛还以为是走错地方了呢。
“咳咳....”
“我的问题，昨晚为了做研究熬夜了。”
亚摩斯尴尬道。
能让他如此给面子，如此宠爱的学生只有一个法洛了。
看到老师给都道歉了，法洛也没再说什么
“为什么这里会没有人？”
法洛环视寂静的四周，奢华的沙发、茶几、柜台一应俱全，可就是没半个人影。
“是因为我来报道的时间的太晚了吗？”
“不，是因为学会里平常就这样。”
亚摩斯淡淡开口。
“平常就这样.....是什么意思？”
法洛不解道，难道这里学生平常不上课吗？
“学会里已经有三年没招到过新的法师了。”亚摩斯脸色淡然，“每年的入会率排在各大学派最底下。”
“因为拥有幽邃适应性的人太少了，加上幽邃法师不是特别吃香的职业，不像大地法师、白魔法师那样被各国抢着要，并且研究幽邃本身就是一种很具风险的行为。”
“幽邃能量会侵蚀人体，这你知道的，所以即使有新人觉醒的第二天赋是幽邃适应性，他也不会来报幽邃学会。”
“换句话说，你是这么多年来，学会招到的唯一一个新生。”
法洛：....
怎么突然有种被人骗去学了冷门专业的感觉。
法洛又想起了那些因为新生儿锐减，导致只有一个学生来上课的学校，
这....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好事吧，毕竟那些老师就只用教自己一个，授课效率肯定会更高。
申请入会的手续很简单，没一会功夫就办好了。
“这是你的学会勋章。”
法洛从亚摩斯手里接过，脸色有点微妙。
其他学派的法师在拿到勋章时，心情一定都很激动，但自己怎么就兴奋不起来呢。
“我们什么时候上课？”
“这几天没课。”
“啊？为什么？”
“因为幽邃学会的老师们因为没什么学生能教，所以都跑出去游历了，好几年都没回来。”
“之前我把消息带回奥法之环的时候，米格罗姆就已经写信叫他们回来了，但距离现在还得等上半个月。”
......草。
被骗过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本来还以为今天能好好感受下久违的上课氛围，现在看来....
待会还是去静谧之馆啃那些晦涩难懂的法术吧。
法洛抬眼望去。
这座建筑庄严古朴，钟声悠扬，陈列精致，一尘不染。
在大厅正上方还悬挂着一幅巨大的挂画，描绘的是天灾之下，无数传奇冲锋的场面，最前面一骑当千的女人想必就是斗神希斯塔娜。
不禁感叹，卢卡雷亚是真的有钱，就算这样一个常年没人的地方还这么舍得打理。
“那幅画上是外域战争吗？”法洛指向上方。
“没错，这是域外纪元凡人种族第一次联合冲锋并取胜的画，用来提醒幽邃法师们不要忘记外域的威胁。”亚摩斯回道。
其实对于亚摩斯那天说的外域战争那段历史，法洛是有些疑惑的。
“老师，你那天说凡人种族是因为神选降世才联合起来，克蕾雅的说法却不一样，她说是凡人联合是因为希斯塔娜组织的。”
法洛只是随口一问。
亚摩斯的反应却十分激烈，他语气骤然严肃起来。
“奥法之环官方承认的历史就是前者，人类反击的契机是神选降世，而非希斯塔娜。”
老师态度的转变明显不寻常。
法洛挑眉道：
“官方承认的是这样，那么事实上究竟是怎样？”
接着他又补充一句。
“说真话。”
亚摩斯叹了口气。
“克蕾雅跟你说过她做了什么事吧。”
法洛点点头。
“这不就对了，希斯塔娜做出的叛逆之举，对议会来说无疑是一段屈辱性的过往。”
“因此议会从十几年前开始 ，就开始对大陆上的文献进行修改，想要淡化希斯塔娜的存在和影响力。”
法洛欲言又止。
怪不得查尔斯说议会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亚摩斯问道。
“有，我想问下外域战争里，除了外域恶魔，混沌大君是什么？”
这个词从克蕾雅和亚摩斯口中都出现过，但没人给法洛解释过。
亚摩斯语气深沉，“混沌大君是另一种外域邪神，祂们的存在比一般的大恶魔还要高，因为恶魔再强也只是强大的个体，然而混沌大君确实类似于混沌概念的化身。”
“祂们在战争时期造成的灾害，不比其他外域生物要小，甚至要更严重，因为只要是智慧生命，难免会有欲望和执念，接着就会受到混沌的腐化。”
“祂们有的喜好杀戮，有的喜好纵欲，并且以智慧生物的这些情绪为食，不知不觉间就会将其腐蚀，接着同化为信徒。”
“原来如此.....”
法洛慨然。
怪不得这场外域战争打了一千多年，浩如烟海的传奇陨落了大半。
“哦对了，你那个女仆报了什么学派？”亚摩斯问道。
“她不是也有幽邃适应性，怎么不来报我们学会？”
法洛鄙夷道。
“算了吧。”
“我还想让她有个完整的校园生活，一间教室就两个人也太不完整了。”
“她说想要当冰结法师，去报了永霜学派。”
想起昨天与薇拉一起去咖啡馆的约定，法洛随即说道：
“整好这边事情办完了，我去永霜学会那里找找她。”
第十九章 什么虚空掠夺者
法洛告别导师后，抬头望向远处星辰塔的巨钟。
由于等待亚摩斯的时间太久，现在已经快到中午。
薇拉这时候应该已经办完入会手续了吧。
法洛伸了个懒腰。
要是再不快点的话，她马上就要开始上课了。
于是法洛微微闭目，精神力发散。
接着虚空破碎。
幽邃界为他敞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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