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直到那一天,自己的朋友狄德罗发来了这样一条消息。
“兄弟救救救!我现在进去了快把我捞出来!爸爸爱你。”
那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当时的法兰西已经出现了“祖传秘方,专治XX病,一针见效”这样的小广告,而卢梭那天所看到的并不是这些。
第戎学院的有奖征文小广告:“艺术和科学的复兴是否有助于敦风化俗”,而二十年后,卢梭亲切的称为《它改变了让·雅克》。
当他的竞争对手们的回答清一色的都是“是”并且和马克思考试时的学生一样列了一二三四分店论述时,卢梭选择了剑走偏锋。
“FNNDP!”
然后他火了,一夜成名那种。
他的大名从大巴黎到日内瓦无人不知不认不晓,一时间成为了焦点人物。百科全书的音乐部分由他全权负责,也开始在各大报刊上进行对线,歌剧上演得到了青睐,重归日内瓦之时得到了盛大欢迎。
与此同时,第戎学院第二次有奖征文开始了,在所有人都觉得卢梭会卫冕时,他翻车了。
一时间内,他成为了法兰西所有媒体的经验书。
《从睥睨天下到黯然退场:简论“预料之中”的卢梭如何跌落神坛(上)》
这样的标题屡见不鲜。
事实的确如此,在大型教育类书籍《爱弥儿》被当众销毁后,而那群讲究鲜衣怒马、侧帽风流的贵族眼里,这个秋裤外穿逛王府井西单的异类终于凉了。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伏尔泰在日内瓦,卢梭在巴黎,两个人在对方的故乡进行了口诛笔伐,唇枪舌剑,掐架骂街的行径。
他们似乎都爱上了各自的住地,却忘记了那是对方的故乡。
可怜的卢梭,其脆弱心灵遭受严重伤害,加之当局的威逼迫害,卢梭的被迫害妄想症加剧,甚至对着一群大不列颠人士进行了正能量演讲。
至于怎么去大不列颠的,同行的大卫·休谟雪中送炭,结果最后两个人闹掰了,而这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尽管他强调情感大于理性,可他在友情上也是颗粒无收,他和伏尔泰吵翻了,和狄德罗分道扬镳了,甚至对帮助他到英国避难的休谟,他也充满怀疑,最后也和人家恩断义绝割席断交了。
啊啊,真是讽刺的一生呢。
在永久闭上眼睛之后,对于名为让·雅克这无比荒诞的人生,卢梭表示绝对的认同。
但这一切并没有就此结束,回应这片土地的召唤,他再一次踏上了法兰西的土地,至少,在那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哟,卢梭,好久不见啊。”
这是卢梭降临后第一个看到的景象,正是自己昔日的好友,狄德罗奄奄一息的场景。
在看清自己召唤的人是谁后,他欣慰的笑了,这真是他所期望的答案。
“很好,看来用百科全书的音乐章节果然会召唤你出来。”
“怎么回事?”他蹲下来握住狄德罗的手时,却看到了他左边胸口处的一个大洞。
“没时间了,卢梭,不管以前我们有什么过节,这个时候能帮助我的也只有你了。”
他的眼皮眨了眨,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卢梭贴近了许多,侧耳倾听着这个高傲的男人最后的祈求。
“去我家,你知道在哪里的,有人会与你说明这一切的,还有这个。”他将某本书塞进了卢梭的怀里。
“百科全书,现在就是你的了,拜托了,请......拯救人类吧......”
“以及......小心哈桑”
卢梭第一次目睹了好友的离去,在他面前消散的灵基化作光芒,消失在他面前,只有怀里还带着血迹的百科全书带着些许的温度,证明着曾有人存在于此。
他很想留下来为狄德罗做些什么,但理性驱使他现在必须得去找狄德罗口中的“某人”,真是讽刺,重视人的情感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向已经病入膏肓的理性低头。
“先生,我一点也不喜欢您,我是您的门徒,又是热烈的拥护者,您却给我造成了最痛心的苦难。”
这是他最后一封寄出的信的内容。
“如今,我们竟然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真是令人遗憾,你现在依旧是个疯子。”
这是伏尔泰当时的回信。."
“狄德罗人呢?”
“......”
“是吗,我知道了。”
果然啊,我还是嫉妒他。
当他以弗朗索瓦之名在这个熟悉的圈子里面如鱼得水的时候,自己选择了接受孟德斯鸠先生的邀请,成为那些后辈们的谋士。
——虽然罗兰家的女主人也不赖就是了。
这样的关系一直到阿尔文·瓦沙克的到来。
毫无疑问是个有趣的人,可以看出他想尽量缓和我和伏尔泰之间的关系,难以置信的是他成功了。
卢梭的好奇心久违的被勾引了起来,尝试在百科全书上搜索过阿尔文的名字的他,得到的结果却是
无法辨别。
“可惜,可惜。”咒腕哈桑蹲了下来,那只怪异的手上捏着跳动着东西,白色的面具上竟然产生了表情的变化。
“一次性将所有底牌打出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卢梭努力挣扎着,死死的抓住了咒腕哈桑的脚,顺着他的身体要爬起来,可咒腕哈桑只是轻轻的一挥手,又重新倒在了地上。
卢梭无力的躺在地上,身边已经出现了细小的光芒,感到无趣的咒腕哈桑选择了看向小街的那一头。
阿尔文·瓦沙克正好出现在那里,他看上去愣住了,或者是不可置信。."
“抱歉啊,阿尔文,我要违约了。”
雨,下了起来。
“卢梭——”
啊啊,是阿尔文啊,真是的,为什么不来晚一点啊。
他尝试站起来,却又再次跌倒在寒冷的石块地面上。
“卢梭!你没事吧,卢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雨了。”
“大雨可以延迟我们到达的时间,但不能阻止我们前进。”
本来有些话想说的,但现在看来没机会了啊,混蛋。
“这个,给你。”
卢梭将那本百科全书交给了阿尔文。
“世界的,人类的命运,就交给你了。”
“不要忘了,你就是你,你的命运,阿尔文,就由你自己来改变!”
对不起,狄德罗,我恐怕要到此为止了。
可千万不要步我后尘啊,阿尔文·瓦沙克,注定命运多舛的男人。
对了,他送我的那包香烟我还一根没试过呢。
真是遗憾啊......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啊......
他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Caster,卢梭,再一次迎来死亡。
PS:今天不想发图,一个是发不出去,上传章节都要半小时。
另一个,我家出事了。
真的,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
第124章 我们回家
“妈妈,那个人怎么了?”
“那是个陷入迷途中需要得到拯救的人啊,你看,他不是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了吗?”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他在哭呢。”
年幼的孩子趴在窗边,雨水打在了窗户上,尽管视线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看到了一个人在雨中行走着。
但是,窗户很快就花了,以至于他没法再看下去。
“吃饭了,司汤达。”
阿尔文怀里抱着那本接力到他手中的《百科全书》,手上攥着的是之前给卢梭的那包香烟。
每踏一步,都像是在逆流而上,这并不夸张,积水已经蔓延到他的小腿处,这场法兰西三十年不遇的暴雨,如今倾泻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
今天是圣诞节吗?他这般想到。
“别看他这样衣服精神小伙的样子,可实际上,他是有头痛宿疾这个固有技能的。”
“不幸和放逐,长期受到当局迫害,导致他患上了抑郁症,”
“他闻到玫瑰花的香味,就认为那是人们企图杀害他的毒药;到他那里去的咖啡商人、理发师、旅馆老板,统统被认为是对他不怀好意的人;甚至他想用鞋油时,也会突然之间发现鞋油的颜色变了,吓得扔掉鞋油,惟恐鞋油也会伤害着他。”
“除了他人生最后的八年。”
啊啊,想起来了,伏尔泰曾经说过的,他那种时不时会发生的偏头痛,是没有任何先兆的。
雨又大起来了,不断冲刷着整个世界,路面上的积水在黑夜里闪闪发光,而在这顺流而下的水流中,却有一人逆流而上,向着圣路易岛的那座五孔拱桥走去。
巴黎警察府内,今晚值班的新人警察还在庆幸雨天报案的人会大大减少时,却看到了一个对他而言可以评的上年度十大怪异行为的行为。
“这人怕不是思想出问题咯,不回家去在这里搞什么呢?”
“喂!要来躲下雨吗?”良心未被泯灭的年轻警察发出了邀请,但奈何声音太小,以至那个人没有听到。
“看样子是要去西堤岛的教堂么,祝你好运,伙计。”
遗憾的是,这一切,阿尔文不得而知,但就算知道了,他也会果断拒绝的。
西堤岛上的教堂已经到了关门的时候,神父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尽管知道已经不可能有人来了,但还是选择了向那位修女请示。
“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八点,带下这么大的雨,应该没有信徒来祷告了,依我看,倒不如......”
白发的修女并没有听见他所说的话。
“真是奇怪的修女,装什么清高,还不是作为发泄的工具——”对加班很是不满的神父小声咒骂着。
“杀了他,哈桑。”
“您的意志。”
“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色布带裹着的手就已经从身后刺穿了他的身体,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血液从他的身体流出,显得尤为醒目。
“百科全书拿到了吗?”
“并没有,它似乎有指定功能,不是他所指定的无法获得。”
“是吗,真是可惜。”她换了另一个话题。“那么我们伟大的让·雅克·卢梭呢?”
“已经正式退场了。”
“有没有,其他的人在场?”
她甚至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好笑。
我竟然会为一个普通的人类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
“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
“但在我离开时,有人到了。”
“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应该看不到,但不保证被暗杀的对象会做些什么。”
是吗,到头来这还是不可避免的啊,贞德·Alter闭上了眼睛,她有些累了。
“清理一下吧,一会可能有人要来。”
“不,我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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