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艾伦先生，你会记得你吃了多少片面包吗？”副所长的眼神有些鄙夷，虽然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不和是常有的事情，但面前这位是例外。被马里斯比利的手段所深深折服的他被安排到这里负责灵子转移实验的进行，如果不是因为艾伦顶着马里斯比利特派的身份，估计只能在外面的油田干愣着。
“这是实验名单，我上一次翻开的时候已经是五位数了。”副所长把自己手上的名单给递了过去。“话说艾伦先生，你对这实验没有什么感触吗？”
“感触？没有哦。”感受到了来者的恶意，艾伦一边翻着自己手上的档案，一边思考着对策，对于这种顶级工具人，针对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但现在的艾伦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一切都是为了马里斯比利先生的大业啊，拯救人类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带感啊。”
“你看那些工具人，他们不就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献身的吗？他们就是通往成功路上的踏脚石啊！”
那就是让他以为自己和他一样，都是同类罢了。
“艾伦先生，我发现你很对我的胃口。”一开始带些恶意的副所长发现这位特使和自己一样后立即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是啊，你看那些人造人，他们这种热情！这种精神!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啊！”
是啊，他们只是人造人，他们只是人造人，他们只是人造人，他们只是人造人，他们只是人造人，他们只是人造人，他们只是人造人......
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嘿，先生们，艾伦先生是自己人，所以那些多余的东西就不要做了，直接上吧。”副所长向实验室里面通知了这个消息。
“那个总部过来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只能祝他好运了，副所长先生除了所长先生以外的人以外的都不服的。”
“来，艾伦尝尝这个，我自己调配的血腥玛丽。”副所长拿着两杯鸡尾酒走了过来。“这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除了我自己和马里斯比利先生外，你是第三个有资格享受这杯的家伙。”
艾伦接过了高脚杯，血腥玛丽他也不是没有喝过，由伏特加、番茄汁、柠檬片、芹菜根混合而制成，鲜红的蕃茄汁看起来很像鲜血，故而以此命名。但是1.4这杯子里面的真的是番茄汁吗？
艾伦自己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心理暗示，但他对这杯酒还是有些犹豫，现在的他就像当年的姬昌吃肉羹一样。
“我们可真是相见恨晚啊，艾伦。我一直以为总部那些除了马里斯比利先生以外全都是饭桶，但可惜我要在这里负责灵子转移实验来收集数据，不能很好的帮助所长先生，现在有了你，我感觉人类的未来更加有希望了！”已经陷入癫狂的副所长说着让艾伦不知如何是好的话，或许正应证了那句话：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念之间。
“为了我们的友谊和人类的未来，干杯。”艾伦赶紧拉住了放飞自我的副所长，再这样搞下去，搞不好会出什么事情。
“拼了。”他下定了决心。
“Cheers.”×2
实验室里已经变成了人间惨剧，而艾伦还要装作二者相见恨晚的样子和副所长把酒言欢。
下面进行实验的工作人员对那些生命活动不断停止的人造人的反应已经是不为所动。
从培养舱出来到被接受灵子实验然后进入那个启动后变成薛定谔的猫一样状态的筐体，最后就像那忒修斯之船一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个坐落于马里亚纳海沟上方的海上油田Seraphix的所有人都已经不正常了。
“艾伦，我很期待下次和你的相遇。”油田的停机坪上，副所长亲自送艾伦上了直升机，对于艾伦这样和自己趣味相投的家伙，他很喜欢。
“我也一样，祝你们能早日能顺利完成实验。”艾伦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回到迦勒底，毕竟那里还算有些人情味，有自己的的好友，还有自己不知如何面对的两个人————即使只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了。
回到迦勒底后，脸色惨白的艾伦直奔自己的卧室，抓住洗手池就吐了出来，强大的精神压力和那些死去的人造人的惨状一直在他身边没有散去，能够支撑他到现在的只剩下最后在迦勒底的羁绊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水流声和艾伦轻轻的喘息声，艾伦现在感觉自己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稍有不慎就要跌入万丈深渊。
“拜托了，来个人救救我。”
此时房间的门锁开始转动。
第31章 最后一次对话
“艾伦，你回来了，我有事情要麻烦你。”
在得知迦勒底的成立目的后，达芬奇的态度一转攻势，对此这个“为了防止人类灭绝而建立的机构”产生了兴趣，于是罗玛尼兴冲冲的拉上达·芬奇来找艾伦，要让艾伦帮忙登记下这位性别不明自称达·芬奇的蒙娜丽莎。
“行，走吧。”艾伦马上起身，反手关上了水龙头，这熟练的让人看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003，莱昂纳多·达·芬奇/蒙娜丽莎，我就这么记了。”艾伦轻轻挥动自己手中的笔，在纸张上写下了浅浅的痕迹。
“那个艾伦小哥，002和001是谁啊。”对于能排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家伙，未来的奸商有些好奇。
“一个是玛修那孩子，到时候带你去看看，另一个是马里斯比利召唤出来参加圣杯战争的Servant，今天就给这位万能之人安排一个房间吧，魔术工房什么的后面再说，我现在有事情要找马里斯比利一趟。”
身心俱疲的艾伦现在只想早点跟马里斯比利汇报完消息然后好好休息，今天的经历对他而言简直是......
“”马里斯比利先生，我进来了。”
“请进，艾伦。”两个神情疲惫的家伙一见面，看到对方脸色后都知道了一些情况，直接抛弃了那些有的没的，直接谈起了正事。
“看来那家伙让艾伦你感到很困扰。”马里斯比利一脸理解的看着艾伦。“那家伙是个极品的行动主义者，对他而言这种事情很适合他。”
“这个我承认，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马里斯比利先生。”
“是关于油田的？说一下吧。”
“我在那边看到了人造人，对于他的处理方式我不敢苟同。在这里我想问一下马里斯比利先生，你是怎么看待人造人的。”
“以魔术师的身份。”艾伦想了想，还是补充上了这句话。
“那要看你是怎么看了，我举三个例子吧。”
“第一个，穆吉克家族，这个你应该不太清楚。他们窃取了爱因兹贝伦家的部分技术流出的技术，他们也是继爱因兹贝伦家后第二个能够制造人造人的家族，他们最巅峰时在炼金术方面勉强达到了望爱因兹贝伦项背的程度。”
“但他们窃取的那部分技术被爱因兹贝伦视为小孩子过家家的程度。”马里斯比利一脸不屑的说了这句话。毕竟像这种来路不干净的存在，身为正统魔术师的他是极为鄙夷的。“所以他们对待人造人的态度只是将人造人当做炮灰和魔力炉罢了。”
“第二个，就是爱因兹贝伦了。爱因兹贝伦家族跟远坂家、间桐家同样为发起圣杯战争的御三家之一。擅长炼金术的一族。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为再现师父的奇迹而建造的人造人工房，直到现在也依然为再现第三魔法而运营着。”
“我在圣杯战争中见过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那是位极其美丽的女子。看起来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她也是圣杯战争的胜利者，该说不得不是骑士王吗......”
对于爱因兹贝伦家，马里斯比利的赞叹就多了很多，但知道真相的艾伦一阵腹诽。
我信你个鬼，如果不是我知道剧本我就信了。虽然不知道呆毛是怎么输的，但那次最终的胜利者不就是你和罗玛尼？
“但正因为爱因兹贝伦是正统魔术师，所以在他们眼里，人造人也不是人。即使他们将其作为仆人护卫，也都是有使用时间的。”
“就像走完内置电池的时钟一样。”
“第三种，就是我了。”说到这里，马里斯比利稍稍坐正了身子。“我虽然也是正统魔术师，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对那些魔术师的行事方式看不惯。艾伦你也应该能感受到，迦勒底它独有的特别之处。”艾伦微微点了点头，确实，在这些魔术机构里面，迦勒底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但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
“看意识形态，如果他们的思考和行为模式是人，我会认同他们。”虽然对于那些魔术师而言马里斯比利算的上特行独立，但是有一点还是不能被忽略的。他也是个魔术师。
“所以油田那边的实验，我是知道的，正因为他们没有思考和行为，所以我才可以这么做。”
果然，即使是最为开放的马里斯比利，到头来也逃不出“魔术师”这个身份带来的思考方式。艾伦他沉默了，或许拿普通人的方式来和魔术师做对比，本来就得不出结果。
“换个话题吧，艾伦，离开迦勒底后你想干什么？”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马里斯比利换了个话题和艾伦聊天。
“唔......应该是去旅游散散心吧，然后回伦敦看看奥运会，目前就是这样。”
“是吗，看来规划的不错呢......”
之前那个严肃点话题结束后，这里又传出了快活的空气。
“那我就先在这里提前祝贺你以后的生活都一路顺风吧，艾伦。”
“啊，你也是，马里斯比利先生。”
虽然已经不断暗示自己，但脑海中那一幕幕惨状还是不断在艾伦的眼前闪过。绝望的表情，残留的四肢，遍地都是的器官，以及布满整个实验室的血迹。
人造人会有血迹吗？
“其实我某种程度上，不也是工具人吗？”艾伦自嘲的笑笑，不过自己的运气不错罢了。艾伦一边扶着墙，一边慢悠悠的走到了自己的卧室，房间的门虚掩着。
“我又没关门啊。”
此时门内传出了少女的歌声。
“Hey Jude, don't make it bad.”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是披头士的《Hey,Jude》，在英国家喻户晓的歌曲。虽然自己的状态很差，但是他还是想知道是谁又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推开门一开，是自己的那个笨蛋学生奥尔加玛丽，她正在帮自己整理桌子上散乱的资料。刚刚那首就是她的作品。
“这样也好。”艾伦在确认情况后，彻底放松了自己的精神和肉体，让一直苦苦支撑的它们得到休息。换言之，他在经历过那般地狱一样的场景后，终于倒下了。
“艾伦你回来的正好，你这个要放到......艾伦？艾伦？艾伦！”
让我，休息一下吧。
艾伦在失去意识前这么想着。
第32章 复仇之星(Animusphere）
安静的走廊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这里原有的氛围，刚刚从雷夫·莱诺尔那边结束自己魔术学习的奥尔加玛丽急匆匆的往这边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怎么样了，Dr.罗曼？艾伦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的问题罢了，目前已经注射了葡萄糖液，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我们只要从他那里得出事情的缘由就可以了。”
嘿，这真的是那个我所见的那个Dr.罗曼？奥尔加玛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以艾伦他自己的性格来说，我们从他身上得不出什么情报。”
“如果他不这样的话他就不是艾伦了，不是吗？”毕竟两个人都一起共事了那么久，彼此之间都互相了解。“玛丽你去看看你父亲的办公室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吧，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要有的，不是吗？”
现在的罗玛尼表现出了和“魔术王”这个身份相符的英明决断，奥尔加玛丽甚至觉得今天面前的Dr.罗曼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位判若两人。
“该说不愧是迦勒底吗。”
而另一边，艾伦从昏迷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的大床上。
“好浓的消毒水味。”艾伦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但他的右手不会让他这么如愿，右手上的输液管让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
“那就暂时先这样吧，不过梦中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啊。”
想到这里的艾伦有些头疼，我说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你说我一个普通的离职员工，怎么就变成救世主了呢，他们说『 』已经钦定了，就由你来担任救世主，因为你是亚历山大·艾伦（Alexander·Aaron）。
此时某人的敲门声音打断了艾伦的脑内幻想。“咚咚————”
“看来状态不错嘛，让我白担心一场。”
她脸上尽是疲态，不过看到艾伦苏醒后还是长舒了一口气，手上还提着果篮。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突然晕倒有多吓人啊，当时我都给你吓到了，还好你没有问题。”将手边的果篮放在艾伦床头后，奥尔加玛丽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窗外透出的一点光，照着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更远处就是深渊一样的黑暗。
“是啊，我都忘了现在已经是三月了，漫长的黑夜又要到来了。”奥尔加玛丽微微一怔，在这个地方待久了，连时间观念都有些模糊。
“黎明前的黑暗嘛，放宽心了玛丽，现在还是对自己好一点不是吗？你看这家伙就是反面教材。”
罗玛尼带着新的输液瓶走了进来，取下已经见底的输液瓶。一边更换时还不忘嘴贫艾伦。“看看这家伙吧，自己不注意，结果把现在躺在这里。”
“对了，罗玛尼问你们个问题。”
“你们知道莫比乌斯吗？”
黑夜渐渐到来，黎明即将远去，这段欢乐而又惬意的时光，终将成为彼此间的回忆。
也是在三月，某一天的午夜，本该空无一人的管制室出现了某人的身影，但是却没有出现警报声。
“呼，对于守护英灵召唤系统·命运的稳定性终于完成了，应该不会再出现召唤达·芬奇出来却是蒙娜丽莎这种事情了。
“话说蒙娜丽莎只出现在那副画上面吧，按常理说是不可能成为英灵的，难不成真的是达·芬奇？”
他将手伸向茶杯，刚将杯子端到嘴边，一股甘醇的浓香就钻进鼻子。咖啡的滋味仿佛是那香气的结晶，迅速扩散开来。
“最后一杯了啊，要好好珍惜了。”
“星球分离的盖亚的精灵。真理之人，虞姬啊。希望你到时候能够给予我的女儿一些帮助。”
“佩佩隆奇诺，希望这份大礼你会喜欢。”
“贝里尔·伽特，但愿你不会搞什么事情吧，要不是就缺一个，这把双刃剑我是不会使用的。”
“基尔什塔利亚和大卫，我最看好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弟子，一个是传承科的天才，作为A组成员中的核心力量，我很放心。”
“奥菲莉娅·法姆索罗涅，魔眼的拥有者。”
“普通的魔术师卡多克·泽姆露普斯。七位我认定的Crypter（隐匿者）啊，为了我的计划和大业，请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啊，对了，还有我最出色的作品，我的女儿，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
“请不要怨恨我的行为，剥夺了你作为Master的资格，毕竟这对于你而言太低级了，我的女儿，你可是星之巫女啊。”
“最后，我的朋友所罗门，很抱歉，为了我们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夙愿，我必须要这么做。”
"亚历山大·艾伦，是个不错的棋子和工具人，感谢你对玛丽的教导，就勉强放你一马吧，懂得激流勇退也是一种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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