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修复人理的进程还没到最紧要的关头,迦勒底亚斯在确定第四特异点的坐标需要时间,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一旦错过了这个时机,后面的时间就不会属于我们了。”
“但我觉得现在的时间还好吧,现在是2016年的1月份,距离那个雷夫所说的时间还有大半年呢。”
“嘛,谁知道呢,茨威格说过,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立香,别看我们解决前三个特异点的过程顺风顺水,但你不觉得太诡异了吗?”
“什么意思?”
“——和我们一同并肩作战的英灵们,除了那位哈布斯堡的公主外,几乎就完全没有退场过。”
“很奇怪吧。”
“这么说来确实如此......”
“做好心理准备吧,立香,接下来的战斗会很惨烈,可能今天刚刚结识的伙伴,明天就会消失在你的面前也说不定。”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以为是未雨绸缪,直到在第五特异点,鲜红的蔷薇以洁白的玫瑰再次重逢,最终却凋落在那片大地上后才幡然醒悟。
“得加强锻炼啊,到时候可是要徒步北美的。”
立香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和自己在迦勒底的图书馆所见的那些带有各种出版社名字的书不一样,这本书的设计非常简洁,前前后后只有在封面的文字揭示了它的名字。
《Ιστοριαι》,希腊语历史的意思,古希腊作家希罗多德的作品,真正意义上的世界上第一本历史书。
希腊语自己是不会的,当初自己学习的英文版就够自己头疼了,纠正那奇奇怪怪的口音就花了不少时间。
还有这本书所用的纸张,总觉得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似的......
“莎草纸。古埃及人广泛采用的书写载体,它用当时盛产于尼罗河三角洲的纸莎草的茎制成。从公元前3000年开始,它成为了整个东地中海的学者的首选,是古希腊古罗马历史学家的基本工具。”
“奥菲,魔术协会直到现在都还在使用莎草纸吗?”
“嗯,即使进入了科学的社会,他们在某些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明明时钟塔的图书馆有专门的计算机储存了世间一切的信息,但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用纸张来作为载体、”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不知变通,这一点你可以问问现代魔术科的埃尔梅罗二世先生,在普通人的眼里他们就和普通的大学没什么差别。”
“我在阳光下的身份是在大英博物馆实习的学生,专业是美术类;而从这里的书来看,我的师弟应该是走向了审计的这条路。”
“芥雏子前辈呢?”
“植物科的伪装也是植物科。”
芥雏子捧着书目不转睛的盯着,封面上写着正儿八经的左传二字,但里面的内容却不可忽视。
“这是杜预亲自作注释的那个版本。”
草草浏览的几次页后,她确认了这个事实:
不止这本论语,整个书架上书的历史,都应该是从那个年代保存至今的版本。
这个书架上的书籍,价值比整个迦勒底还要珍贵。
这就是一书架的圣遗物!
“那个,埃尔梅罗先生,您在这里公然使用阿尔文先生的电脑真的没问题吗?”
“来都来了,不来一把怎么行,这可是真正的,来自未来的游戏啊。另外书架上的书就先别动了,等他回来自己收拾吧。”
进入开始界面,韦伯·维尔斯特看着那久违的logo,轻车熟路的进了游戏。
“马其顿,启动!”
他兴致满满的开始了游戏,立香将书放下,离开前好奇的看了一眼,彻底愣住了。
她见过这个UI和界面,现在她终于理解,埃尔梅罗二世为什么说这是“来自未来的游戏”。
因为它真的来自未来——Imperator: Rome(统治者:罗马)。
紫苑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迈克尔·杰克逊的Smooth Criminal,1988年11月的专辑《Bad》中的第7支单曲和《月球漫步者》的主题曲。而让这首曲子成名的,则是他那独特的倾斜45度角而不倒的神奇舞步。
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在于歌曲里面的名字,那个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啊,没啥,我的闹钟响了。”
像是在证明什么,紫苑将她的手机界面特意给了阿尔文看,那确实是闹钟所定下的时间。
“这个时间点是我睡午觉的时间,你知道的,达芬奇那种15分钟睡眠法完全适应不过来,而且也不是我的风格。”
“你知道的,谁让我和院长一样都是死徒呢。”
第4章 黑夜总会退去
夜深人静,大概。
埃尔梅罗二世推了辆轮椅过来,看着正躺在床上的阿尔文,拍了拍轮椅的坐垫。
“要我帮你还是自己上来?”
“去哪,现在就押送犯人?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我拉出迦勒底把头给砍了?”
“你是说戚家军吗?”
他的声音突然发生了变化。
“明日来校场领赏银,毋需着甲......王保可真不是个东西,自毁长城莫过于此。”
这句话后,那人就再没了声息,徒剩阿尔文敲着床单一副乐子人的样子大眼瞪着埃尔梅罗二世的小眼。
“被顶号了?你这GM权限不够啊。”
“你这病毒少说两句。”埃尔梅罗二世对阿尔文比出了国际友好手势。“大概是先前你说的话刺激到他了吧。”
“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阿尔文点点头,双手支撑起自己起身,缓慢的挪移到轮椅上后一阵龇牙咧嘴。
“你这身体素质已经算好的了,从高空坠落又吃了一发零距离的宝具攻击才只是这种程度,感觉过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活蹦乱跳去剧组报道了。”
“免了,我现在巴不得那天是半身不遂躺这里一辈子,不过那个宝具是什么情况啊,我怎么感觉自己只是中了一枪的程度。”
第一个住户是怎么进去的,阿尔文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可不想走进1984的世界。
“是吗,这就奇了怪了......算了,趁着迦勒底现在大部分人都睡了,先出发吧,目标是你的房间。”
“去我房间干啥,你不是拿了阿玛德乌斯的圣遗物了吗?”
“当时人太多没打开,而且你把每个抽屉都上锁了,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埃尔梅罗二世推着轮椅在迦勒底内转悠,月光透过玻璃照入走廊,下半年的南极即将步入极昼,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少见的。
“这个月份的夜晚和月亮,可是很少见的啊。”
“这种时间转瞬即逝,等不了几个小时,白日将会到来,暴风雪也会如期而至。”
“毕竟这里是冰穹A,南极大陆的最高点。”
阿尔文望着月亮,本来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不知如何竟出了月亮来,挂在深蓝的夜空上,让人思绪万千。
“老师。”
“何事。”
“白天和夜晚,你更喜欢哪个。”
这个问题很奇怪,就像是那种小孩子争论时才会出现的那种问题;但这个问题也很正常,很有自己那现代魔术科里那帮问题学生才会提出的问题。
“要我说的话,应该是白天吧,毕竟年轻时的经历让我对夜晚没太多的好印象。你呢,你为什么会选择黑夜?”
他默默发动了鉴识之眼,这是他独有的能力——一种更为集中的人类观察技术。观察力得以进一步提升,尤其精于看透观察对象将来会以怎样的形式起到用处。
直觉告诉自己,阿尔文的问题很大,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他遇到的也是如此。
“大概和以前的经历有关吧,阳光猛烈,万物显行。白日的阳光会将我的一切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有黑夜降临才有能够让自己苟延残喘的时间。”
“但黑夜总会退去,阳光总会降临。”
“可烈日灼心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他在烟盒里挑出一支,熟练地含住香烟滤嘴,静谧的空气里传来齿轮咔嚓声,火苗燃起,蓝绿橙三色,燃烧着最外一圈白色卷纸。
在黑暗的走廊中,燃起的火焰照出了阿尔文的脸。
深呼吸,引发陡然上扬的火焰,烧断一截脆弱外衣。再吐出一脉烟圈,蓝色雾气紧紧抱拥,又缓慢散开,各自毁灭。
“是啊,老师,黑夜总是会走向光明的,即使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我们走吧,老师,我想我抽屉里面的这几件东西交给您来保管才是最好的。”
“......嗯。”
迦勒底·阿尔文的房间门前
“不输入密码吗?”
“那是特殊手段,用过一次后密码就会随即打乱,相当于一次性用品,而我平时都是用这个来开门的。”
他将自己的手指按了上去。
齿轮开始转动,带动着整个门都开始运动了起来,几秒钟后,重新打开的门欢迎着这个房间的主人到来。
“我先看看书架上的书情况如何。”
打开灯后,他用手滑动着轮椅到了那边去,埃尔梅罗二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学生在轮椅这方面的可谓是天赋异禀。
“他那SteamIDotto还有这含义?”
和芥雏子当时想的一模一样,这一整面墙的书,除了阅读价值和收藏价值以外,它们本身就是最大的圣遗物。
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幸运,她们并不知道这一点,但莎草纸的手感和手写的文字也告诉她们,这些书籍弥足珍贵。
“大部分的书都有动过,但好在最后都放了回去,看来我们迦勒底还是好人多啊。”
“过来开锁!”
“用我电脑来玩IR来没找你算账呢,主机党,电源线都没拔掉还好意思说。”
“我已经注册Steam了!赶紧的,圣遗物给我后把游戏压缩发过来!”
“别急,你先别急。”
阿尔文慢悠悠的滑过来,在韦伯·维尔斯特那副想砍了自己的眼神下慢吞吞的用手指解锁。
抽屉应声打开,阿尔文将里面手稿取出,拿过文件袋并且打开,将其装进去后珍重的交给了他。
“这就是阿玛德乌斯的圣遗物——莫扎特K626号曲目,和现在流传的他的助手苏斯迈尔补充的版本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首曲子是由他亲自谱写完成的。”
“莫扎特亲自执笔完成的,独一无二的Requiem aeternam,特异点在这方面总是让人感到神奇。”
他接过了文件袋和笔,在上面的几个重要行列上写下了相关信息。
“你在第一特异点只得到了这个东西吗?”
“还有几个人的友谊算不算?”
“我看过报告了,实际上不止。”
韦伯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用手指了指抽屉里的另外一封信件说道:
“我总得为莱妮丝把把关的。说说吧,属于你的巴黎爱情故事。”
第5章 请好好活着
“这样啊......所以你们只是在大革命之前修复特异点了吗,还有同样的灵子转移却出现在不同的时间线这块,感觉第一特异点的问题要想深挖的话还真不少。”
韦伯·维尔斯特将阿尔文的话进行总结,洋洋洒洒的写在纸上。
“至于巴黎爱情故事......我只能说挺遗憾的,本来不可能相遇的两个人因为命运而相遇,最后也因为命运而分离。”
“在那一刻,有没有想过留下来。”
“有。”
他黯然而轻嘲地一笑,随之而来的则是叹气声。
“那个时候,是她将我推了出去,而她自己则在四年后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这封信是玛莉-简·罗兰在巴士底狱中的最后时光所写下的。他选择了束手就擒,在狱中也屡次放弃了越狱的机会,刻意选择死亡这个结局的真相,都在这封信里面了。”
他低着头,手指轻轻的推了推那封信,可韦伯并没有收下他。
“你在害怕。”他说道。
“您知道这是为什么,作为2004年那一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我相信您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不然,您早就和那位重逢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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