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不需要什么救世主 第292章

　　虽然没受伤，却也狼狈至极。

　　在他们身后是摇摇欲坠的赫尔加和罗伊纳——还有一具支离破碎的残骸。

第512章 失败与收获

　　林恩和尤菲米娅得到他们失败的消息，已经是在第二天早上了。

　　有了千年前的案例，林恩对此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只是为罗伊纳和赫尔加的灵魂体也会在爆炸中遭受创伤感到意外。

　　好在，就如罗伊纳自己所说，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是没办法再死一次的，她们两人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主动挡在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身前，承受了大半的爆炸和诅咒。

　　有尼可的魔力宝石在，她们休息些时日也就不会再有大碍。

　　但这样的挫败未免让人沮丧，尤其是格林德沃——他甚至没和林恩见上一面，就带着残破的伪神尸体离开了霍格沃茨，直奔伦敦古灵阁而去。

　　不难想见，未来一段时间，筹谋刺杀伊埃的妖精，还有藏在他们背后的利维坦的代言人们将会感受到真正的痛苦。

　　邓布利多也是如此，只是早早知道一切的他对此更有心理准备，也做好了预案，将整个过程事无巨细地记录了下来。

　　在给三年级的小巫师们上完本学期的最后一节实践课后，林恩和尤菲米娅并肩坐在书桌前，打开了让四位顶尖巫师联手出击也铩羽而归的实验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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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记本上的内容不算很多，一半是实验过程中的猜想，一半是失败后的总结。

　　三言两语间，林恩和尤菲米娅就知晓了事态的大致面貌——

　　格林德沃率先出手，将研究伏地魔魂器的心得用在了垂死且意识破碎的伪神身上，试图将它的灵魂从体内剥离，用以规避可能存在的联系。

　　然而几经尝试，即便有邓布利多相助，罗伊纳和赫尔加从旁策应，结果仍是毫无建树，只得匆匆收场，留下第一条猜想：

　　【伪神的灵魂与身体无法分割，似乎存在某种特殊融合状态，或并无实质躯体】

　　一招不成，罗伊纳提出了另一个方案，也就是千年前四巨头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对手以自毁方式破解的计划，以强力混淆咒突破精神防御，完成记忆搜刮。

　　这个办法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在邓布利多和老魔杖的协力面前，饶是这些自命神明的怪物以灵魂见长也毫无意义，很快就敞开了心神，任由几人搜刮阅览。

　　罗伊纳依旧慎重，不仅时刻保持警惕，就连封印魔法和防护魔法的数量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增加。

　　按理说，这样的防备应是万无一失。

　　四人也是这样认为，但还是保持着几分警觉展开调查，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最多的便是利维坦在北非和中东地区的布局。

　　星罗棋布的数十个大小据点如同覆盖在地图上的一张大网，其中一个就设在突尼斯的古城托泽尔，以黑市为掩护，存在了足有两百年之久，直到不久前才主动放弃。

　　毫无疑问，刺杀蒙顿格斯·弗莱奇的凶手就来自这里，反应迅速，手段狠辣。

　　除此之外，还有让那些寿命不久的巫师狂热不已的“延寿手段”的本质。

　　面向外围合作者的手段是真的，却并非出自伪神，而是改良了巫师世界流传的部份配方，保留多半药效的同时降低了成本。

　　吸血鬼莱斯特用的就是这种，对大多数渴望长生又不得其法的巫师来说，这是最佳的替代选项，即便有所怀疑也无从选择。

　　毕竟优质的延寿手段在纯血巫师当中也算是稀缺资源——魔法世界固然不缺少活到两百岁以上的长寿者，但那是绝对数量，而非最重要的相对数量。

　　大多数巫师的寿命并不比麻瓜长多久，利维坦的潜在合作者也因而数量众多。

　　除此之外，另一种延寿手段才是伪神用以缔造“真正的利维坦”的杀手锏。

　　当它们发现值得利用的人类或其他智慧种族时，先前发生在林恩和邓布利多身上的仪式就会被加以施展。

　　所谓的晋升仪式和神明赐福并非其所谓的延寿，而是以独特手段将受害人转化为不人不鬼的中间态，从此受制于人。

　　至于寿命的延长，那只不过是融入了伪神部分魔力的副产品，表面上维持了生命，甚至能保证外观上的青春活力，却根本无法避免灵魂的衰朽——这也是那些红袍巫师一个个死气沉沉的核心原因。

　　岁月的痕迹只是被掩盖，却依然存在。

　　这是值得注意的情报，单从字迹就能看出邓布利多当时激荡的心情——没有哪个巫师会愿意自己的同类遭受如此亵渎，就算是伏地魔这种冷血动物也不例外。

　　但是，邓布利多的记录写到一半便留下一道力透纸背的墨痕。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当格林德沃试图找寻这种仪式背后的原理时，昏死的伪神突然挣扎起来，双目一片赤红，全身冒出闪耀的红光。

　　比千年前更快，一秒不到，剧烈的爆炸就突破了先前的防御魔法，多亏几人早有准备，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但这也斩断了通往真相的线索，并为其盖上了一层更加厚重的疑云。

　　【怪物身上或许存在某种超越本能及自我意识的自毁机制，一旦触发便会将自身的一切强行摧毁并对周围人无差别打击】

　　【考虑生物的求生本能，存在两种情况猜想：一、伪神并非生物，而是某种奇特的类生物体，拥有了自我意识；二、自毁机制源于外力，伪神背后仍有更危险的存在】

　　上下两段内容的笔迹截然不同，前半仍出自邓布利多，后半字迹清秀，是罗伊纳的手笔。

　　林恩往后又翻了一页，没有更多内容，只剩空白的纸张，研究到此为止。

　　“你怎么看罗伊纳的这两个猜想？”脑海中飞速闪过种种可能，林恩没有急着下决定，而是轻声发问。

　　“根据巴蒂给出的情报，他们的圆桌有十一个普通座位和一个明显不同的主位，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也就是你昨天察觉到的那个危险的家伙——穆迪在教堂外面用魔眼观察到的可能也是它，只是不确定它为什么会暴露气息。”

　　尤菲米娅给出了自己的分析，却并没有用肯定的语气。

　　“或许是因为伏地魔。”林恩想了想，拿出巴蒂昨天凌晨留下的字条，上面是他和伏地魔近来的行程，还有那些红袍巫师暗地里的行动，“那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们之间早晚要斗一斗。”

　　“有这个可能。”尤菲米娅点点头，正要继续说什么，却听见门外传来敲击声。

　　“咚咚咚”

　　“教授，是我，塞德里克。”

　　中气十足的少年音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林恩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间就连晚饭时间都已经过了。

第513章 塞德里克的请求

　　“请进吧，门没锁。”

　　“好的教授。”塞德里克应了一声，礼貌地轻声开门，“教授，福克斯女士，抱歉打扰你们了，晚上好。”

　　“晚上好，塞德里克。”尤菲米娅微笑着问，“已经快要放假了，不休息吗？”

　　圣诞假期前的最后一周，林恩照例没有给任何一个年级留作业，按理说，塞德里克和赫敏这两位助手也能稍作休整。

　　但塞德里克还是准时赶了过来——这自然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另有所求。

　　果不其然，听她这样问，塞德里克摇了摇头：“教授对我说过，学习魔法需要日复一日的积累，不能懈怠。而且我和多丽丝她们都希望能为你们分担些压力。”

　　“你倒是比芙蓉靠谱。”尤菲米娅满意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从霍格沃茨毕业呢，别给自己太大负担，坐吧。林恩和我刚刚正在处理的就是你说的事。”

　　“好的，女士。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暂时还没有。”林恩收起记录本，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说看，来找我是准备问些什么？是斯基特又找你了，还是有了什么新想法？”

　　塞德里克说：“都不是，教授，只是今天加西亚教授找到我，说您今年圣诞假期有一段时间不在，预定的假期特训要有一段时间由她代劳，卡斯特罗布舍和伊法魔尼的勇士也会一起，所以我想来问问。”

　　林恩点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我和尤菲米娅圣诞节前要出去一趟，回来的时间不确定，她和雷古勒斯会替我们一段。”

　　“是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行动，如果能帮上忙的话。从集会到现在，我们还没得到任务呢。”

　　“哦？”塞德里克眼中的热切让林恩稍感意外，“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但是不行，你要留在学校。”

　　“为什么？是我的水平还不够吗？”

　　“在绝大多数场合，你的魔法水平都已经足够了，很多不以战斗见长的观星者很可能也不如你和多丽丝，但这次不行。”

　　林恩平淡地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我不打算隐瞒，这次行动有可能遭遇的敌人是你还没办法应付的。我本来是打算单独行动的。”

　　“……！”

　　“至于你和多丽丝担心的直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任务，这是因为你们还年轻，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锻炼自己的能力，就像布莱恩和安德鲁那样——会有需要你们的时候的。”

　　“您是说……我明白了。”塞德里克的表情凝重起来，“我会继续努力的。”

　　“就从邓布利多教你的变形术开始吧，我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你也确实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林恩温和地说，“雷古勒斯和伊内丝也都是杰出的巫师，跟他们一起学习会有很多收获。”

　　“是，教授，谨记于心。”塞德里克霍然起身，俊朗的面容紧绷起来，“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别急着去训练，先坐一会。”林恩说，“你从来都没让我失望过，我也不认为有什么能难倒你的事，但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见林恩煞有介事，塞德里克面带疑惑地坐了下来，脑袋里飞快闪过一幕幕场景，却也没能想出什么事由。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教授？”

　　“倒也不是。”林恩坐直了身子，语气严肃，接着却又话锋一转，“只是想和你说说圣诞舞会的事，你找到舞伴了吗？”

　　“……您说什么？”

　　任凭有怎样的才智，塞德里克也没想到让教授如此严肃的会是这么一个问题。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了，嘴角微微抽动，表情也变得复杂且微妙。

　　他想到了自家老师的习惯——虽然大多数时候极为可靠，却总会有些针对自己这些学生们的恶趣味。

　　“您又在开我玩笑了，吓了我一跳。”

　　林恩一本正经地盯着他：“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圣诞舞会是今年这个假期的重头戏，你们代表了学校的颜面，回答我，找到合适的舞伴了吗？”

　　“……还没有。”塞德里克老老实实地低头答道，“我还没来得及想这个。”

　　“那你现在就可以好好想想了。我希望周五放假前你能给我个答案。”林恩意味深长地说，“我记得博伊斯那小子邀请了多丽丝？”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教授。”塞德里克含混地说，“我也不知道该邀请谁。”

　　他脑袋里出现了一个个身影，却好像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人选。

　　关系不错的女生确实有一些，比如拉文克劳的找球手，还有帕芙拉……

　　但他这几年大半心思都扑在了魔法上，吸收林恩传授给自己的知识都未必够用，就更没心思考虑这些事了。

　　看他纠结的模样，林恩又好气又好笑，尤菲米娅的眼神也多了些促狭。

　　“你这学生倒是和你当年有点像了。”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道，“木头脑袋。”

　　“我……咳咳！总之，你最好抓紧时间想一想，再晚些时候，恐怕姑娘们就都该找到自己的舞伴了，我可不想看到这一幕。”

　　莫名窘迫的林恩只能用干咳掩饰自己的尴尬，在塞德里克迟疑的目光中沉声说。

　　“作为你的老师，我不是很想干涉这些私事，但我的学生不应该是脑袋里只有魔法的人，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一想，特别是我之前对你说过的。”

　　“……好吧，教授。”塞德里克听得似懂非懂，挠着头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多丽丝她们还约了我今晚训练。”

　　“去吧，顺便帮我把它交给卢娜和纳威，让他们见到费伦泽时替我转交。”

　　“好的，教授。”

　　小巧的包裹入手有点发沉，就像个块头不大却很有密度的铁块，塞德里克没多问，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有求必应屋。

　　多丽丝正带着博伊斯和帕芙拉他们跟炼金人偶进行热身训练。

　　见他终于赶来，多丽丝随手打翻自己的对手，兴冲冲地问：“教授怎么说？”

　　“他说不让我参加，因为任务太危险，我只能留在学校练习魔法了。教授说把这个给费伦泽。”

　　塞德里克叹了口气，把包裹交给迎过来的卢娜，她似乎早就知道有这事。

　　“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学校待着吧。”多丽丝两手一摊，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要不要来场一对一的决斗训练？”

　　“先不了，我想喘口气……”心累的塞德里克慢悠悠走到圆桌旁，对正在收拾东西，寻找记录本的帕芙拉说，“你要参加今年的圣诞舞会吗？”

　　“诶？”

　　帕芙拉触电般愣在原地，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手里的笔记本都掉到了椅子上。

　　“你知道的，我们需要为这次舞会领舞，所以……”不知怎的，塞德里克也有些拘谨起来，“如果你希望参加舞会的话，可以做我的舞伴吗？当然，如果你有舞伴了也没关系。”

　　“我……还没有舞伴。”帕芙拉低声说，白皙的脸蛋飘上一抹浅浅的红晕，她手忙脚乱地找出掉落的东西，“先开始练习吧，结束后再说。”

　　塞德里克还是头回意识到，这个从四年级开始就和自己走得很近的女孩其实非常漂亮。

　　“好吧……那就晚些时候。”他很不自然地说。

第514章 年轻人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