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7号机
“啊!”
在一声惊恐的大叫之中,亚连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朴素的房间,石柱,白墙,油灯在墙壁上跳跃着,简单的陈设却带着一股温馨的味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脸络腮胡须的面庞。对方一身黑色长袍,头发剃掉一大圈,露出光秃秃的头顶,胸前挂着一枚十字架神甫?
“神甫大人,我弟弟怎么样了?”
神甫的身旁站着个银发银眸的女孩,大约十六七岁,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裙子,头发在脑后梳拢,脸庞稚嫩而清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
弟弟?
怎么这么像艾尔丝汀?她不是应该在帝都吗?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让人吃惊。”神甫抬起头,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他的身体完全无碍,只是有些虚弱……很难想像这居然是一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而复生的奇迹……”神甫的话语,让亚连又熟悉又陌生。
所以……我没有死掉?
像是按下了开关,记忆如潮水一般涌进他的大脑。
对了,那时他被公爵夫人背刺后,依稀记得自己被她埋入了坟墓之中,从步入蒂姆城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被这个女人算计了,先是设计让他得到欢愉女神的传承,获得催眠能力,然后自愿被他催眠改造,并帮助他狩猎城主夫人与她的女儿,到后来甚至是整个蒂姆城的美女。
而她做的全部,到最后是为了孕育出古老王魂,不惜牺牲掉那些被他催眠的众多奴隶,而他自己也被当做祭品献祭掉。
思绪之间,只听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人用力撞开。一群手里拿着刀剑,身穿锁子甲的士兵簇拥着一男一女,冲了进来!
“亚连·海恩姆斯,你这个流着罪恶血液的公爵嫡子,你把灵魂出卖给了邪神,让祂把你从地狱中释放出来。现在我要让你邪恶的灵魂回归你该去的地方!把他拿下!”
说话的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身材挺拔,一头有些乱糟糟的金色头发披散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柄上挂着一个十分醒目的徽章海恩姆斯家的家徽。
亚连认出了他,这人正是父亲众多私生子中的一员,负责对外情报工作,怎么跑到这里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来了?
还有他的义姐艾尔丝汀,那个无比高傲且目空一切的少女,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变得楚楚可怜,如此关心他了?
他隐隐觉得,在他陷入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弟弟不是恶魔!”
没等亚连反应过来,银发女孩猛地扑上来,死死护在了亚连身前,也挡在了那些士兵的面前:
“是上帝!上帝拯救了他的灵魂!他不是恶魔!我可以作证!”
“作证?你拿什么作证?”同样一头金发的贵族小姐缓步走上前,秀丽的脸蛋上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你甚至不如你弟弟,你是一个卑贱的养女,是这个世界上最丑恶的污秽,连众神也会唾弃你们。既然你这么关心你弟弟,那就和他一起上火刑架吧?拿下!”
说完,她狠狠地一脚踹在了女孩的小腹上。银发女孩顿时捂着肚子,痛苦地跪在地上,红唇间溢出一丝鲜血。
亚连不动声色的旁观着,他一度认为银发女孩是在演戏,是在扮猪吃老虎,她可是他的义姐,那个高贵的公爵继承人啊,怎么会自愿受到如此侮辱与欺负?
“住手!”
一声如雷般的怒吼在房间里响起。一身黑袍的神甫怒气冲冲地走到女孩面前:
“未经圣徽检查,你们就要随意裁定一个无辜的人为恶魔?哪怕是教皇,都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哈?那个私通了八个情妇,有四个私生子的教皇?”年轻人讥笑道。
神甫的脸色顿时一沉:“阿尔弗雷德·海恩姆斯,我可以把这句话认为是你要代表海恩姆斯家族,侮辱教皇的威严吗?还是阿尔弗雷德殿下觉得,自己已经是北境公爵了?别忘了您的父亲,还活着呢!”
阿尔弗雷德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脸颊抽了抽,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作为海恩姆斯城堡的主教,奥洛夫除了对圣经和教义无比通熟,还是海恩姆斯家族的私人医生,服务过足足三代海恩姆斯,也为城堡里几乎所有的士兵、仆人和海恩姆斯家的许多封臣治过病。
所以尽管现任海恩姆斯公爵,他的父亲霍华德·海恩姆斯已经奄奄一息,阿尔弗雷德成为海恩姆斯公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也不敢对这位德高望重的神甫语出狂言。
第二百二十六章 义姐的温柔与呢喃
何况尽管在这个时代,教皇与教廷的威势已经一落千丈,但也不是他这个公爵私生长子能随意羞辱的。
“那神甫大人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如果我那个流着罪恶血脉的弟弟真的变为了邪神怎么办?如今索玛帝国正在与南方的异端全面开战,如果放任一个异端在帝国境内行动,对于前线奋战的骑士们,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呢?”金发女孩,北境公爵的私生女,芙蕾雅·海恩姆斯靠近了神甫,仰着头和老人对视着。修长的脖颈如同天鹅般仰起,脖子上的宝石项链一晃一晃。
直到这时,亚连才恍然大悟,这两个私生子趁他陷入沉睡之际,将他冠以邪恶教徒的罪名,并且策划了一场篡夺北境公爵御座的阴谋。
但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两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限制了强大的北境公爵?
“我自然会公平判断。”奥洛夫冷冷地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中间镶嵌有红色宝石的十字架。
“贤者之石。”他举起十字架,向在场的所有士兵们展示,“只要是崇尚邪神的异端,面对这东西就一定会有反应。”说完,他提着十字架的链子,将它垂在了亚连面前。
“握住它,孩子。”神甫轻声说道。
亚连盯着那枚正在晃动着的十字架,片刻后,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握紧。
贤者之石的确可以鉴别出邪神,但亚连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从坟墓中醒来另有原因,绝不是因为所谓的“恶魔附身”。
如他所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奥洛夫平静地收回十字架,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女。
“两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几个盗墓贼,本来是要去挖陪葬品的。”
直到士兵们离开房间,义姐艾尔丝汀·海恩姆斯才坐到亚连,或者说,亚连的身边,用她纤细柔软的双手,盖在亚连的手上,小脑袋靠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这样也挺好……至少弟弟回来了。母亲已经不在了,弟弟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女孩的眼底有欣喜,也有泪花。
听到“母亲”二字的一瞬间,亚连猛然回忆起了黑暗中那张毫无感情的公爵夫人的脸庞,满脸血污硬生生挤出了一个虚无的笑,让他浑身发冷。
然而当感受到女孩的体温时,亚连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尽管对义姐还有所忌惮,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义姐对他的关怀和担忧,还有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尤其是在他危险的时候,义姐勇敢地挡在他面前的模样,更是让他感动。
两人肩并肩地靠了一会儿,女孩突然凑近他的脸颊,红润娇嫩的小嘴瞬间堵住了亚连的嘴唇。
银发女孩双手稍一用力,将他整个人扑倒在床上。
于情于理,他的力气都不会比艾尔丝汀小。但是刚醒过来的他还没适应这具身体,才让女孩扑了个空。
女孩灵巧的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在他口腔里搅动着,吸吮着唾液的同时缠上了他的舌头,轻轻一卷一吸。
女孩的体香钻进他的鼻尖,仿佛最美妙的堕落药。
足足半分钟,女孩才松开他的嘴唇,大口喘着粗气,嘴唇间拉出一道银丝。
“艾尔丝汀,你……”
“嘘,弟弟不要说话。”艾尔丝汀伸出一根葱白般的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唇。亚连这才注意到,女孩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女孩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一抽一抽的:
“我本来以为弟弟走了……我以为弟弟又和母亲一样,把艾尔丝汀一个人留在世界上……我没有亲人了,我只剩下弟弟了……”女孩抽泣着,身体一抖一抖。显然这些天,她的内心绝不像表面上那样安然无事。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失去了母亲,又失去了弟弟,这是什么样的打击?又是什么支撑着这个女孩走到了现在?
犹豫片刻,亚连还是伸手,轻轻抚摸女孩那头柔软的银色长发。
“所以我就想……既然弟弟回来了,我就该抓住这次机会,至少……不能留下遗憾。”女孩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弟弟,我们一起继续上次的练习吧?”
看着女孩那对银色眸子里的情意,亚连有些愕然地发现,自己的灵力开始起了波澜。
妈的,好不容易从公爵夫人手里死里逃生,刚从坟墓里爬出来就给我整这么大?
一边说着,女孩纤细的手指轻轻褪下他的基础装备,感受着他炽烈的灵力。
女孩撩起耳边的发丝,俯下身子,无师自通地汲取着那股灵力......
慢慢地,女孩像是悟出了诀窍,将紊乱的灵力轻松支配着,没过多久,甚至有一丝灵力从她的嘴角流出来。
亚连如同陷入流沙般,彻底变得无可自拔。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学着前世的硬盘里的资料,开始来回按摩女孩圆润Q弹的美臀。
艾尔丝汀低着脸,一头银色的长发披散开来,任凭亚连沿着她的美臀一路往上,顺着裙子探向光滑的脊背。
“唔……弟弟……嗯~”
亚连收回手,盯着女孩那对不算丰满,却也初具规模的胸口。
“如果是弟弟的话……可以哦?”
这句话成了打破他心底枷锁的最后一根钥匙。他猛地扯开女孩的束胸衣,灵力甚嚣其上。
艾尔丝汀闭着眼睛,身体缓慢下沉,浸入灵力之中,消除了女孩的一层薄薄的结界阻碍,抵达圣器终点!
“啊!灵力太强了!呜……”艾尔丝汀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眼角落下几滴晶莹的泪珠,随后又凑到他耳边,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弟弟,好好的看着我吧……”
溃散的堤坝迅速攻占了他的大脑。亚连猛地坐起身子,将女孩拥入怀中。
艾尔丝汀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着,声音甜美而诱人。
这样的灵力释放不知过了多久,亚连只知道他灵力越来越强大,艾尔丝汀浅吟呢喃的声音越来越甜美,紧抓他肩膀的小手松开,轻轻的搂住脖子,两只玉足挺翘在空中。
又过去了几分钟,随着银发女孩的一声呜咽,灵力弥漫全身。
片刻后,神秘液体滴在床单上。
女孩脸颊上带着欢愉后的红晕,又一次吻上了他的嘴唇。长久的拥吻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现在,我是弟弟的同伴了哦,弟弟以后要……好好对艾尔丝汀,要多爱艾尔丝汀一点哦。”
听着义姐温柔的嗓音,亚连忽然陷入了一阵恍惚,那张盛放着欢愉之花的美丽脸庞,让他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公爵夫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公爵的遗诏
与此同时,海恩姆斯城堡,另一间房间。
阿尔弗雷德面色阴沉地推开房门,抬手举起桌上的一只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
“哐啷!”
“该死的,为什么那个家伙会复活?”他猛地转过头,看向自己同样为北境公爵私生子,不为世俗接纳的姐姐,眼里闪动着愤怒的火焰。
“我怎么知道?”芙蕾雅也紧皱着眉头,“本来好好的计划全部被那家伙打断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地去死呢?”这对兄妹就这样平静地讨论起了如何杀死他们同父异母的弟弟。
“父亲甚至在遗诏里写了,把安盖特封给了他。那块地分明是我的财产才对!”阿尔弗雷德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那个罪恶的嫡子,凭什么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那不然呢,你要让父亲从床上爬起来修改遗诏么?”芙蕾雅冷冷地斜了一眼阿尔弗雷德,“还是说你想去试试贿赂奥洛夫?……等等,安盖特?那个不久前被山匪占领的安盖特?”
“被山匪占领?什么时候的事情?”阿尔弗雷德一时间有些愕然。
看着弟弟脸上那副清澈的愚蠢,芙蕾雅气的差点捂住脸,片刻后才深吸一口气:“前天送来的消息。算上路程,大概是七天前被占领的。”
“所以?”阿尔弗雷德眉头紧皱,没想明白里面的关键。
“……我们可以让那家伙自己去讨回领地,以此为理由把他赶出海恩姆斯。”芙蕾雅捂着头解释道,对这个愚蠢的弟弟,偏偏她没法放开不管,“如果他主动去讨伐,就让他死在战场上。如果他拒绝,就以宫廷的名义剥夺他的继承权,把他逐出去。”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阿尔弗雷德脑袋依然没转过弯来。
“你蠢不蠢?上次刺杀已经让奥洛夫主教提高警惕了。现在动手,你是要把把柄交到他手上么?你觉得以你的威望能胜过他?”芙蕾雅摇摇头,虽然她也没对自己弟弟的脑子抱多少期望,“算了,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你去接着打猎女人睡野猪……哦不,打猎野猪睡女人去吧。”
第二天清晨,海恩姆斯堡,破晓时分。
神清气爽的亚连站在了海恩姆斯堡的卧室里,看着床上那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自己才多久没见到他?海恩姆斯公爵霍华德就已经看起来很老了,头发灰白,满脸皱纹,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在起伏,亚连甚至觉得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过来孩子。”站在公爵床边的奥洛夫主教看到亚连,朝他招了招手。
“神甫大人。”亚连走到主教身边,恭敬地行礼。
对于这位正直而高尚,在第一任公爵夫人死后多次照拂他的神甫,亚连打心眼里感激对方。
据说第一任公爵夫人生下他的时候,就是这位主教为她接产的。
“我父亲他……”
“病得很重。”奥洛夫叹了口气,“草药和祈祷都不起作用,恐怕只有上帝能救他了。”亚连一言不发,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
“你父亲在病情尚未恶化的时候,就立下过一份遗诏。”片刻后,奥洛夫声音平静地开了口,“遗诏里面说明了,将安盖特留给你。”
安盖特?亚连心头一动。
“那是位于海恩姆斯东部的一块男爵领。但是很遗憾,在几天前,那里被一伙山匪占领了。”奥洛夫解释道。
“孩子,你和艾尔丝汀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是我无法帮你夺回安盖特,更没法修改你父亲的遗诏。”奥洛夫声音里透着一股疲倦与无力。显然他为此事抗争过。但很显然,不论是阿尔弗雷德还是公爵,作为神职人员的他,都不可能也没能力出手干预此事。
但亚连的心底却掠过一丝欣喜——
这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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