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有三姬
日向日足没想着弯弯绕绕,一上来就放出大招:“五条顾问,我想解放日向分家,摧毁隆重鸟的的制度。”
“哦~是这样啊~这件事原则上来说我作为顾问不好插手的吧,毕竟涉及到的是你们日向的家事。”
“我一个外族人,哪怕是村子顾问,那也是人微言轻,说不上什么话的。”
“而且,日足老弟,你不是日向一族的族长么,想做什么,族人还能拦着你不成。”
日向日足满脸苦笑,摇着头:“顾问,您可就别取笑我了,日向一族的族长,手里哪有什么真正的权利。不过是被族老们架在这个位置上烤,半点不由人。”
“今天我敢对内宣布取消笼中鸟制度,明天,我的弟弟或许就会直接死在我的面前。”
“再然后,会是更多的分家忍者死在我的面前。”
“他们会找上村子的高层,逼迫着我取消这样的政令,最后所有的想法,只能付诸东流。”
“事实上,族内绝大多数的宗家忍者都和族老们站在同一条思想战线上。毕竟失去了分家忍者的保护,无论是既得的利益还是人生安全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威胁。”
里面的人在不惜一切代价死守着阶级的秩序,外面的人拼得头破血流也要打破这一枷锁。
然而资源始终是有限的,外面的人进来了,里面的人得到的就少了。所以很多时候并不是里面的人没有同理心,而是现在所享受的一切权利盖过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同理心和良心。
日向一族,大抵是如此的。
日向一族是下限不低,上限不高的一族。
尽管配合白眼衍生出来的一系列体术,让他们在忍者前期拥有甚至不逊色于宇智波的战斗力,但忍界一直盛传这样一句黑话——
穷则精确打击,富则火力覆盖。
能力仅限于近身、小范围作战的日向一族,注定了会是前期英雄。上忍、精英上忍、影……越往后,日向一族的影响力便越低,在同级忍者中的战斗力也就越弱。
在那危机四伏的战国时期,日向一族开发出了笼中鸟这一咒印,牺牲小部分族人,来保全被选中为宗家的忍者。
用尽可能多的资源,供养出能搬上台面的日向家上忍、精英上忍,把资源集中在少部分宗家忍者手中,争取在村子在忍界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因为这样极端的龟缩策略,在众多忍族中,日向一族的上忍、精英上忍数量是最多的,随便出村做个任务练练级,身边就跟着两三个悍不畏死的分家护卫在,宗家忍者出任务的阵亡率被降到最低。
忍战战场上,日向一族被派去参战的也绝大多数是分家忍者。
哪怕是从战国时代进入忍村时代,这一策略也没有被修改过。
千手柱间是憨,反正自己天下无敌了,村子里这种的琐事,自有后人的智慧,主打一个无为而治;
千手扉间是心黑,认为这样的分家制对于村子而言确实是利大于弊,村子也确实需要这样一批听话的、悍不畏死的、血继不会被外村窃取的白眼忍者,也就这样听之任之了;
至于猿飞日斩、志村团藏,这是延续了他们老师的政治理念。
自战国时代就被支配的分家忍者似乎也躺平了,从小被家长们灌输着要忠于宗家忍者的观念,已经不知道自由为何物。
当然,也有为了自由冲撞宗家忍者,被发动笼中鸟直接处死的。
“所以呢?你找上我,是想怎么配合你吗?”
“请以村子的名义,用死亡威胁那些反对我的宗家长老,即便是率领暗部杀死分家忍者也在所不惜。等他们手中的筹码耗干净……这笼中鸟自然也就被破开了。”
日向日足满是痛苦的合上双眼。
解放笼中鸟的过程,必然是会发生流血事件的。在催动笼中鸟拼光最后一个分家忍者之前,那些顽固的族老,恐怕不会屈服。
因为木叶村需要白眼,所以绝不可能让白眼的传承出现断层。村子只要需要他们作为白眼种马一天,他们就死不了。
哪怕到了最后,宗家长老催动笼中鸟杀死所有的分家忍者,他们依旧能舒服的活下去。代价不过是解除笼中鸟,未来的日子不会像现在这般舒坦。
嘶——
五条介月倒吸一口冷气:“侯桂日足,你是个狠人啊!”
为了防止劫匪用人质作为威胁,所以提前劫匪一步直接把人质先给干掉?
五条介月没有急着亮出自己的底牌,转而问道:
“为什么不直接对那些反对你的宗家忍者动手呢?”
日向日足摇了摇头:“没用的,宗家的长老们平时都聚集在族地最深处,身边时刻有分家忍者待命。而且白眼的特性……您是知道的,不可能有人能瞒着他们侵入到宗家驻地。”
“恐怕等暗部忍者一到,他们就会用笼中鸟动员出一面血肉之墙。”
“想要事前调离分家忍者也不可能,排班都是有制度的,分家忍者的家眷也都在族内,一旦出走就会引起注意。”
五条介月摸了摸下巴:“这么一想,确实很难办啊~”
可恶,其他穿越者前辈是怎么做的,支支招啊?五条介月只恨自己以前没有拷打过火影二创。
说到底,日向族老的们的态度,还是取决于忍界的局势。只要村子需要他们一天,他们就能有恃无恐。
在鸣人当上火影之后,忍界拼光了大半忍者,再加上鸣人嘴遁的作用,别管忍界的未来是怎样的,起码四战结束之后是迎来的短暂的和平期。
理论上来说,博人和向日葵根据制度也属于是分家,那额头上也得印上一个笼中鸟标记吧。
但宗家族老敢吗?他们有这个实力吗?
鸣人:“你看我手里这个求道玉他大不大,你看我认识这一群尾兽他炫不炫,你看看我的妙木山大仙人仙人模式牛不牛逼?你看我老……哦不,我兄弟的轮回眼你怕不怕。你看我这个火影御神袍它帅不帅,来,我们再谈谈,你说那个叫什么?笼……笼中啥来着?”
抛开鸣人的政治地位不谈,忍界迎来了真正的和平,日向一族的战略地位也就这样下去了。
白眼差不多得了,除了打打情报战,后期真不如猪鹿蝶有画面吧?真狠下心来,把日向家上下不老实的全图图一遍,日向正宗在博人!
于是。宗家长老权衡利弊,也就这样妥协了。
哪有什么原则啊、祖宗之法啊~
一切都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生意。
五条介月一脸奇怪:“既然阻力这么大……我为什么要帮日足老弟你解放宗家呢?于村子的角度来说,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选择吧。”
“这……”
日向日足丢出自己的底牌:“日向一族有历代封存的白眼,要是分家忍者能得到解放的话,我愿意将这些封存的白眼全部献给村子!”
“而且……顾问您应该很需要一批向您效忠的忍者吧。”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呀~
转生眼!
日向一族所拥有的白眼进化至究极的体现,只有通过结合大筒木一族的查克拉与日向一族的白眼才能开启的究极瞳术,具有毁灭和创世之力。
其所表现出来的功能性与破坏性,五条介月认为,甚至要还要在轮回眼之上。
依据其历史表现来看,转生眼的诞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无数双白眼融于一体,汇集其精华所在。到了这一步,白眼依旧不会有什么特异性的表现,但其进化阶段却与隔壁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一致。
而最后一步,就是以大筒木一族的查克拉作为钥匙,走完登神长阶的最后一步。比起隔壁需要仙人体的条件,白眼的进化无疑要更难。
白眼→纯净の究极白眼→转生眼
现在的木叶有什么呢?
五条介月一合计,千手、宇智波、日向、漩涡、辉夜……大筒木后裔全部集齐了,总能想办法提炼出一丝返祖之力的……吧?
当然,登神长街的第一步,首先是集齐海量的白眼堆砌成为究极白眼。要做到这一点,自然离不开日向一族的忠诚与奉献了。
转生眼合成计划,要是最后能成功的话……这将会成为木叶最大的底牌!
五条介月开口了:“日向一族反对你的族老,名单列出来了吗?”
“都在这里了。”
日向日足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五条介月。
“日向努、日向惇……”
在日向日足惊讶的目光下,手中的纸条随着五条介月的一个响指,在空中化为齑粉。
“原来如此,一共十一名族老么。”
“这人数还真是夸张。”
人宇智波家的内部分裂好歹两边派系还打得有来有回呢,你日向家这……你这解放派都快成光杆司令了啊~
五条介月突兀地说道:“替我取纸笔来!”
“是,五条顾问!”
日向日足表情为之一肃,竟亲自起身,向店家要来了纸和笔,恭敬地递到五条介月跟前。
五条介月接过笔,似是在酝酿心中的才华,终于,他动了——
【《一个出生日向分家的忍者之死》】
日向日足的呼吸为之一滞。
字如其人,五条介月的字自然是极好看的,而这相当具有冲击力的标题,则是冲击着日向日足的心神。
这个文章的标题,既点出了主人公,也高度概括了文章的剧情,让人一看便一目了然。
相当的具有悲剧色彩,勾住了日向日足的白眼。
“真不愧是五条顾问啊~”日向日租的语气充满了赞叹,在他这个圈层素来传闻,五条顾问的强项并非是作为忍者的才能,而是“文章”。
耐人寻味的文章,虽然还没得见正文,便已管中窥尾兽,可见一斑了。
“顾问,接着写啊!”日足催促道,到底还是个相对年轻的族长,就是沉不住气。对文学也有熟悉自己的那份喜爱在。
“别急,我在酝酿。”
沉吟片刻,五条介月再次提笔——
【在火之国,最不惧忍具短缺的城市,不是大名府,而是木叶隐村。早在50多年前,日向分家就为这片落后的地界,设计了足够使用百年的现代忍具锻造系统,其中工业化的忍具锻造模式,即使到今天,也是全火之国乃至忍界,忍具锻造最发达的城镇。】
【木叶的忍具锻造厂是日向分家当年留下的工程,在高效率地使用了50余年后,一些零件老化了需要更换,但是当年的日向忍具锻造师早已不复存在。木叶忍具锻造厂的员工开始四处寻觅配件,后来一位日向分家的老人告诉我说,说根分家的守则,在老化零件周边3米以内的范围内,应该可以找到存放备件的小仓库。笔者根据这个提示,在锻造厂里找到了小仓库,里面全是用油布包好的锻造设备备件,熠熠生辉……】
【从此,笔者与日向一族就此结缘,并对日向一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时的笔者还不知道日向一族内部的丑陋,直到现在,我特意将日向的分家与宗家区分开来。原因,是因为笔者听说了一位与日向家颇有渊源的平民忍者口述的故事】
【以为自称“我”,实为笔者采访的对象。】
【下面,请听笔者娓娓道来——】
“高!”
日向日足拍腿一声赞叹,撩撩数行字,便在他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务实、严谨的分家形象,好感度拉满了属于是。
但是……
‘我们日向家,有忍具锻造这项业务吗?’
日向日足心中一凛,他瞬间就悟了——这是五条顾问在暗示他,事成之后,需要以日向一族的名义投资村子的忍具锻造工厂!
‘还好我看出来了……像五条顾问这样的大人物真是……心思难以揣测。’
【木叶50年1月8号,我接到了忍校同学日向面麻在执行任务中去世的消息。他去世的时候,身份是日向宗家忍者的一名护卫,遗体被运回村子的时候,是由我来负责整理遗物的。他的封印卷轴里剩下3700两现钞,身上还穿着一件100两的廉价忍者服。
平时他那双渴望自由的大眼睛,似乎也被某种术式给毁了。脸上被敌人用苦无划出六道羞辱性的血痕。双臂的肌肉有撕裂、被火遁轰炸过后的痕迹,我想,他在临死前的一刻都在努力使用回天抵挡敌人的进攻吧】
【他的妹妹向日葵在旁边哭得很惨,哭得……让我心碎】
【他去世的时候,还差4个月满15岁】
【从接到他的死讯,到决定向**口述这件我亲历的事,再到今天你们看到这篇文章,我前后酝酿了半个月时间】
【我开口5次,闭嘴5次,无法说下去。】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说。】
【说句十分残忍的话,我们忍校毕业后联系甚少,忍校期间累积的友情和羁绊在这5年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但却因为他的离去,我进入了接近抑郁的状态。我今天记录下关于他的一切,不只是我作为一个朋友的愧疚和救赎。还是我对于日向宗家前所未有的愤怒!
因为他的离去,让我开始思考自己这几年的人生,思考我和村子的关系,思考日向宗家这样可恶的忍族,为什么能在文明的木叶扎根。
那个时候木叶忍校已经开学半个月了,却是我跟他第一次对话。我当时的感受就是,这个人还真是憨傻啊。一个月以后,我就再也不敢用憨傻形容他了。
我们忍界历史课开始进行专项学习,一个部分一个部分地学,然后当堂对专项进行随堂考。试题都是难到炸裂,关键是我们刚听完也还没来得及消化,每次都怨声载道。
但是从第三次专项测试开始,日向面麻就坐牢了历史第一的位置,到忍校毕业考核也再没下来过。我至今都还记得,当负责教授忍界历史课的老师提到日向一族的光荣事迹时,他那骄傲的眼神。】
【他一周只用450两现钞,包括所有吃饭和开支。他家里有个妹妹小他三岁,再过些时日也要进木叶忍校念书了,也很聪明。他来木叶忍校的学费,都是分家的长辈给他凑齐的。都说他是他们分家的骄傲。
我们忍校班级早上会给所有学生发免费的牛奶,我从来不喝牛奶,就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有次被他看见了吓了一跳,说,你别浪费东西!你不要卖给我吧,但是给我便宜点行吗。我问他,你不是也有吗?他笑,我可以带给我妹妹啊。
我递给他:“钱我就不收了,你下次手里剑投掷课输给我就行。”
第一个假期回来,大家都新鲜地聚在一起聊天。忍校时代总是这样的,假期回来第一天就是茶话大会。过个假期大家都不一样了,每个人都穿着新衣服新鞋,有人换了新发型,有人甚至去了别的国家、忍村旅游。日向面麻也是,那天他穿了件新的黑底短袖进来。一进教室,他短袖上的标志就格外显眼。
下课时,几个男生走过来,半开玩笑半调侃地说了一句:“面麻啊,你这个牌子很潮啊,是你买了木叶村衣然后自己改创的吧”。坐在旁边的人都努力忍着笑,但还是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我没说话,假装在认真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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