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迦
做完这一切，楚宵也没有继续询问的打算，关于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之前又经历过什么，他并不好奇，也没有将她吸收成为同伴的打算。
终究只是路上遇见，顺手救下的路人，在他离开之后，她是否会死在丧尸的口中，还是被其他人发现得救，已经不关他的事情了。接下来，他最多就是给予她一些食物和水，在这个世道，做到这个程度，就已经是仁至义尽。
“珂姐，这么安排，你觉得怎么样？”楚宵向顾珂问道。
顾珂因为“珂姐”这个称呼稍稍愣了一下，脸颊上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娇红：“嗯，这样就足够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女人忽然跪了下来，哀求道：“求求你们了，帮帮我！”
楚宵眉头微皱，不过他对这种展开并不意外，所以果断拒绝道：“我们不可能带你走，安安心心留在这里等待救援吧。放心好了，我们会给你留下一些食物和水的。”
女人只是拼命摇头：“我不需要这些，我也不是奢求你们带我一起走。”
她神色焦急，好似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请问你们有药吗？抗生素就行！我的孩子生病了。”
第八章 母女
女人的哀求让楚宵正要离开的步伐停下了。他想了想，对顾珂小声说道：“珂姐，麻烦你让去带着苏苏过来一下。”
顾珂依言而去。
很快，模样娇美可人的苏木禾顶着大雨跑进店铺来，一来就看见跪在地上、一脸焦急绝望的女人。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多话，径直走到楚宵的身边，俏生生道：“宵哥哥，怎么了吗？”
楚宵指着眼前的女人：“她说自己的孩子生病了，需要抗生素。这方面你比较懂，所以让你来听一听。”
“抗生素我们之前搜集物资时候，确实收集了不少。”苏木禾轻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那女人的眼睛里顿时亮起光来。
但是，楚宵冷声说道：“你别急着高兴，把前因后果都明明白白说出来，我才会作出决定。毕竟你要知道，这世道的药物可是金贵得很啊。你想着平白一句话，卖个可怜就让我们把好不容易收集到的物资送个你？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一条命呢。”
“只要给我药让我救了女儿，你，不，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那女人急切道，一把扯开身上裹着的窗帘，露出白花花的身子来。
其含义不言而喻。
楚宵皱着眉头摆摆手：“给我重新裹起来，都说了，我对你没兴趣。”
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似的，楚宵向苏木禾招招手，于是少女乖巧地侧坐到楚宵的大腿上，将娇美的身子紧紧贴在男人的身上，那对丰满的果实挤压在他的胸膛上，改变了形状。同时，楚宵又探出手，揽住身旁顾珂的纤细腰肢，做出一副左拥右抱的嚣张模样来。
顾珂白了楚宵一眼，没有多话，她可是经常和所谓的恶人打交道，现在楚宵的样子，实在是让顾珂想要吐槽一句：演技真烂。
而苏苏则是吃吃一笑，窝在楚宵的怀里，显得十分顺从。
直到这个时候，楚宵都没有放下警惕。他故意做出一副凶恶的模样来，为的就是防止被这些外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期，防止这些人无底线地索取善意。
这种世道，还是一副恶人的嘴脸对外比较合适。
……
女人自述名叫朱栀琳，是这一带一个小型幸存者聚集区的成员，灾变之前是个普通的职场白领，离婚后她一个人带着女儿在职场打拼。刚上幼儿园的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好，灾难发生的那天，她请假留在家里照顾身体不适的女儿，正好避开了灾难最初的大爆发。
开始家里还有些存货，可以还能支撑得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食物越来越少，已经无法继续支撑下去。后来因缘际会下，她带着女儿和一群幸存者躲进了一间娱乐会所之中。会所的经理成了众人的头儿，开始的时候，一群人的相处还算和谐，但是随着获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仓库里储备的食物越来越少，会所里幸存者之间的氛围也变得愈发压抑，所有人似乎都变得敏感易怒，甚至还有好几个人在这种压力下失控发狂，引起了不小的乱子。
这种压抑在断水断电，城市机能彻底崩溃的那一天达到了最高潮。那个曾经看起来温和友善的经理红着眼睛冲进她所在的包间，当着她女儿的面，撕开了朱栀琳的衣服……
这场折磨持续了多久，朱栀琳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浑噩且痛苦。
等到一切结束，她磕磕绊绊地走出包厢的时候，发现几乎每个有幸存者的包厢里都在上演类似的事情。
那个本该一群人互相依靠扶持的地方，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堕落荒唐的人间地狱。他们疯狂发泄着内心的负面情绪，一路坠入无底的黑暗深渊。
失去了秩序和文明的约束，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堕落为野兽。朱栀琳被视作的当做玩物，如果不是还有女儿的存在，也许她会选择自杀。
会所里有不少女子遭到了和朱栀琳一样的遭遇，有几个人承受不住，选择了从楼上跳下去，一死了之，但是更多的选择了屈服，或者说，选择了一起堕入深渊之中，让理智融化在疯狂的快感之中，忘记这个让人绝望的世界。
之后的日子里，女人依靠出卖身体，对经理等人曲意逢迎，总算是为自己和女儿在这片地狱里挣得一片苟延残喘的栖身之所。但是，女儿的身体一直不好，从三天前开始，就发起了高烧。
朱栀琳心中焦急，但是手中没有药物，除了物理降温外，没有任何办法，她也试着向会所里的其他人求助，但是据点里的这些旁人如何会去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女童的生死？等到第三天的晚上，女儿已经高烧到昏迷不醒，女人再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选择出去为女儿搏一个机会。
她将女儿托付给一个关系不错的女大学生代为照顾，自己则冒着大雨冲了出来，为女儿寻找药物。会所里的人并不会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毕竟谁都知道外面到处是丧尸，跑出去就是个死。
磅礴的大雨给了朱栀琳活着离开会所的机会，顶着狂风暴雨她寻找着药店。但是这个能见度极低的暴风雨夜，连行走都很困难，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药店，却已经被先到一步的幸存者给搬空了。她在暴雨之中精疲力尽，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接下来我就遇到你们了。”
朱栀琳说完了，她看着眼前的两位姿容惊人的女子，不得不承认心中泛起的嫉妒，并不是嫉妒她们的美貌，而是有着这样引人注目的相貌，她们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凄惨世道下，眼中依然闪着充满了希望的光。眼前的这个神秘男人应该很厉害吧，否则他如何能在这样的世道里，守住这样的美人？
……真是不公平呢，这个世道即便已经毁灭，依然还是这样……
楚宵沉默地听着女人的叙述，面无表情。这种事在这个世道已经算不得不罕见，失去约束后的人性会堕落到何种模样，他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况且还有那种神秘的病毒在推波助澜。更加凄惨的遭遇，他在庇护所里也早已见识过。
苏苏姑娘心软，听到这些事情只会觉得心里堵得慌。她不想让朱栀琳看到自己的表情，于是整张脸都埋入楚宵的怀里。她心中忽然有些庆幸，自己遇上的楚宵，身边还有要好的闺蜜和友善靠谱的同伴，即便是在末日世界之中冒险，自己依然可以像这样窝在心爱男子的怀里，像是珍宝一样被呵护着。
顾珂也只是听着，她站在楚宵的身边，将决定权全部交到楚宵的手上。
“药，我当然可以给你。”楚宵试图分辨朱栀琳话语里的真假，但是很快就发现分辨真假对现在的自己毫无意义。经历过庇护所的冒险，与各种怪物对阵后，面对普通人类所可能产生的威胁，他已经能从一个更加从容的角度来看待。
外面的雨势已经开始变小，照这个情形看，大雨很快就会停下。失去大雨的掩护，眼前这个普通的女人想要独自徒步返回那个会所，简直是痴人说梦。
楚宵看向屋外，感觉到顾珂的手不自觉地悄悄收紧，于是抬手安抚了这位正义感很强的姑娘，依旧冷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给我们带来什么。或者说，你能为此付出什么价码？”
第九章 价码
——价码？
她能有什么价码？
朱栀琳满脸苦涩，她唯一能付出的只有这个身体，眼前的人却也完全看不上。他明显不缺物资，身边也都是美人，自己能付出什么呢？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药物回去救女儿，为此她愿意付出的一切。
“不管要什么东西，我一定都会弄到的，拜托！拜托请给我药吧！我女儿快撑不住了！”女人跪在地上，这声音里满含绝望和悲苦，已然是被逼到悬崖边了。
楚宵觉得试探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再试探下去，他自己都快过不了良心的那关了。这个女人的表现来看，所言应该是真的，眼中的绝望和焦急应该是做不得假的。
在朱栀琳绝望之际，她却忽然听到那男人如此问道：“你最近洗过澡没有？”
“洗过……”这没头没脑的提问让朱栀琳有些发愣。
“居然真的洗过？”楚宵只是试探性的一问，因为自家姑娘们刚刚在他耳边抱怨过好久没洗澡，身子都快臭了，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现在都已经停水了，你们那边还有条件洗澡？”
女人点点头：“会所楼上装了大水箱，节省一下点用，洗澡的条件还是有的。”
楚宵感觉到顾珂抓着自己的手顿时紧了许多，连苏木禾都立刻回过头，死死地盯着可怜兮兮的朱栀琳，眼睛都发出光来。
楚宵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洗澡”二字对姑娘们的吸引力了。楚宵的本意只是想要找个借口可以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女人，如果不行就再换个其他更简单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借口确实是一个有足够吸引力的价码呢。
“很好，这就是价码了，”楚宵说道，“我们给你药，还会送你回去，代价就是，我们的姑娘们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洗个澡。”
朱栀琳明显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价码，泪流满面道：“好的，多谢……多谢……”
……
“所以，你们觉得怎么样？”
把朱栀琳暂时留在了店铺里，自己则带着两个的姑娘先回了车里，准备再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听到那是个能洗澡的地方后，所有姑娘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就连一向冷静理智的安素心，也忍不住悄悄低头，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
“去，当然要去。”阮萌萌举了举手里的刀，毫不在乎的说道，“就算真有什么风险，一刀砍了便是，想那么多干嘛。”
楚嫣和安素心也都点头，表示同意：“那便去看看呗，如果真如那女人所言，就当是顺手清理一下垃圾了呗。若真是谎言或是陷阱，那也没什么好怕的。”
光是车里这满满当当的枪械和子弹，就给姑娘们足够的底气，更不用说他们一行人这一路来已经直面过很多比人类可怕得多的怪物了。
既然一致同意，楚宵想了想，决定再加个保险——古代打仗之前，不也都会先占卜个吉凶嘛。
于是，楚宵将熟睡的云朵儿叫醒，让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成员也稍微有些参与感。
“干嘛啊！”小姑娘打着呵欠，揉着萌哒哒的大眼睛，起床气很足，“本大人很困啊。”
“我们遇到个突发状况，想问问云朵儿大人的意见。”楚宵揉了揉云朵儿可爱的小脑袋，将情况说了一遍，指着目的地所在的方向，“丫头，你觉得这趟有风险不？”
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想：“现在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往那边走也没啥危险的样子，等到了目的地附近，本大人再感觉一下。”
听到这些，楚宵心里有了底。他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居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灾难刚发生的那会儿，他带着安素心冲出丧尸群，当时伴随着恐惧的，还有解开一切束缚的畅快感，如同野兽回归丛林，但是现在，他的身边聚集起了一个个重要的家人同伴，却让他再次有了顾虑，戴上了枷锁。
只是，这回的枷锁，他却戴的心甘情愿。
“我果然还是当不成野兽啊……”他笑了笑。此刻时间已是凌晨，雨势已经渐渐停下。
顾珂驾驶着防暴车来到那家商铺的门口，然后苏木禾拿着一套大小差不多的衣服下了车，不多时，就带着朱栀琳从店铺里走了出来。
朱栀琳见到一辆狰狞霸气的钢铁怪物停在门前，顿时心里一惊，而当她上车之后，只见一车莺莺燕燕的倾城绝色，顿时感觉好像坠入了娇艳丛生的花丛之中。她心中诧异，原本见到的那两名女子就已经是她无可比拟的罕见美人，而此刻车内居然还有两位颜色更在那二人之上。
然后，她也看到了车上放着的成箱的枪械和子弹，顿时脸色有些发白，手脚都有些颤抖起来了。
……这些人该不会是哪里来的雇佣兵吧……可是为什么还有一个小姑娘？
她有些害怕，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就是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她也没什么抵抗的能力，反正已经走投无路，那不如就相信他们好了。
楚嫣还特地在朱栀琳的脸上多看了两眼，确定这个女人的姿色也就在一般水准以上，完全构不成威胁，也就不再关注。
“这是你需要的抗生素。”苏木禾从储备的物资里拿出一盒子药物递到朱栀琳的手上。
女人将这盒子药物紧紧抱在的胸口：“谢谢，非常感谢！”
“下面你就给我们指路好了，”楚宵发声道，“我们会送你回去，同时收取约定好的报酬。”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却分明有几分狠辣：“当然，在收取报酬之前，恐怕还得对那边进行一番打扫。”
阮萌萌闻言露出一丝锋利的笑容，她缓缓拔出武士刀，刀锋上隐隐还有血痕。她将长刀放在膝盖上，用浸湿的纸巾缓缓擦拭这刀刃，锋利的刀锋在黑暗之中反射着冰冷的光。她很清楚楚宵这句话的含义，这意味着这趟简单的行程并不是要砍丧尸怪物，而是要砍人。
这群陌生人的架势让朱栀琳有些畏惧，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遇上了一群“悍匪”，带他们回据点，应该算是“引狼入室”。
……可“引狼入室”那又如何？朱栀琳心中发狠，想到自己在那会所之中遭遇到的折磨，想到自己的女儿还处在危险之中。这些人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只要能救女儿，就算真的是与虎谋皮，那她也认了！
黑色的防暴车再次发动，在朱栀琳的指引下，向会所的方向靠近疾驰而去。
第十章 会所
在朱栀琳的指引下，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那家会所的附近。黑夜里，曾经灯光璀璨的招牌早已熄灭，半塌下来，正好挡住了会所的正门。
云朵儿抬头看了眼黑暗中的这栋建筑，细细感知下，点了点头：“本大人确认过了，没什么风险。”
一路上，楚宵已经从朱栀琳的口中得知了会所里的基本情况。这个建筑物里总共有三十多个人，为首的那个人叫钱灏，以前是这间会所的经理，手底下有十几个男人，牢牢控制整个会所，凡是敢提出异议的都遭到残酷的清理。至于他们手中的武器，朱栀琳并没有看到他们有什么厉害的武器，最多不过是刀具和铁棍，还有一把消防斧。
车停在了一个黑色小巷的角落里，不远处就是会所的后门。之前朱栀琳就是从这扇门走出来的。
楚宵看着这栋建筑，心里一时间有些感慨。不久之前他才从一个守卫严密、满是怪物和阴谋的大型庇护所里逃出来，和那边一比，这边的小型庇护所，简直简陋到让人无法想象，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事实也确实如此，从朱栀琳透露的信息来看，凭楚宵现在的能力，可以直接进去单刷都没什么难度。但是，他还是提醒自己要谨慎小心，毕竟他并不能确定朱栀琳提供的信息是否有误，天知道里面会不会冒出什么幺蛾子来。
楚宵觉得，实在是不能相信自己这糟糕的运气。而且，虽然他的自愈能力很强，但是毕竟还受着伤，还没能完全复原。
“萌萌，珂姐，我们带上家伙跟着朱小姐上去，剩下的人留在车上，等我们的消息。”
姑娘们对这个安排并没有异议，苏木禾和云朵儿没有战斗力，自然要乖乖留在车里，而楚嫣现在有些情况不明，尽量不要让她出手。剩下的人里，安素心是唯一一个会开车的，她换到驾驶位上，做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确保后路的准备。
楚宵带上自己的喷子，顾珂拿上装满子弹的手枪，而阮萌萌则动作极为潇洒地收刀入鞘。
朱栀琳看着这群人的一番准备，心里真觉得这些人有些小题大做的意味，杀鸡用牛刀也不外如是了。但是她并没有多嘴，只想快点见到女儿。
巷子里的会所后门紧闭，朱栀琳正想着怎么把门叫开，就见到那名漂亮的顾女士走到门前，将消音手枪对准门锁，直接扣动了扳机。
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怪味扑鼻而来，让门前的众人一阵皱眉。那是酒精和呕吐物混在一起，加上各种荷尔蒙后，仿佛发酵了一样的恶臭。由此可见，躲在这里的人，究竟处在怎样醉生梦死的堕落之中。
“看来这个鬼地方，真的需要好好的打扫一遍啊。”
朱栀琳带着三人走在黑暗的走廊之中，这里明显还能看出曾经极度奢华的装潢，想必曾经也是相当高档的娱乐场所。楚宵等人路过一个包厢，看到包厢门敞开着，里面的沙发上昏睡着两个年轻的女子，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表情痛苦且扭曲，身上到处都是污浊的痕迹，甚至还有严重的勒痕，以及香烟的烫伤。地面上到处是洒落的酒水和呕吐物，以及散落的衣物。
“我们过的就是这种日子。”朱栀琳嘴角一扯，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经这般肮脏凄惨的模样，“像是变成只会交配的牲口，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她们两个这已经算好的了。有几个女孩想当人，不想当牲口，被关在了其他地方，她们的遭遇可比这要凄惨得多……”
朱栀琳的身子抖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某些残酷的画面来：“钱灏用这种方式向不听话的人示威，逼着她们成为牲口，变成玩物。听话的还可以少受点虐待，不听话直接连人都当不了。之前还有个男的帮那些姑娘说话，被钱灏的人直接扔进了丧尸群……顾警官，你见过人吃人吗？”
女人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示意道：“有个姑娘的这里被他们咬烂吃下去了，现在变成了一个血窟窿。”
哪怕早已有心理准备，几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很不好看。
“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反抗，但是很快，随着情况的恶化，不少人都自暴自弃，宁愿让自己沉溺在堕落的快感之中，也不想面对这种让人绝望的现实……我如果不是还有个女儿的话，恐怕也已经沉溺下去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诚然，这个地方和之前孙白石的庇护所相比差距极大，但是这种极端环境中的绝望，和失去枷锁后的人性之恶，却依然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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