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迦
而现在，他知觉得，直接宰了这个混蛋都会弄脏自己的手。他抬起霰弹枪，装上子弹，然后一枪打在钱灏的腿上。
这种极近距离下，对方腿上的血肉混着碎骨整个爆开，就剩下一丝皮肉还连在身上。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钱灏大声惨叫起来，涕泗横流。
楚宵只是一脸冷漠，丝毫不被对方的惨状所触动。
顾珂看向楚宵，问道：“怎么不杀掉他？”
“直接弄死这个混蛋太便宜他了。”楚宵找了个两个重伤未死的打手，找顾珂借过手枪，对准他们的心脏扣下扳机，“这两具尸体就暂时留着吧，我们可以先出去了。他既然喜欢吃人，那就好好品尝一下被吃的滋味好了。”
顾珂顿时明白了楚宵的打算，并不反对，她本就是正义感极强的人，听闻朱栀琳等人的遭遇后，又亲眼见到这群人的恶行，心中早已怒火中烧，恨不得这群该死的混蛋能被千刀万剐了。
楚宵带着两位姑娘向食堂门口走去。
“宵哥，不动手了吗？”阮萌萌眼中的狂热渐渐褪去，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楚宵摸了摸少女的头，轻声道：“不急不急，咱们先出去等一会儿。待会儿再把一些垃圾残渣清理掉。”
他抬手抹去阮萌萌俏脸上沾染的血迹：“真是的，居然让这么肮脏的血，弄脏了我的女孩。”
“宵哥，你身上也沾了好多血呢。”
“是啊，这里不是可以洗澡吗？等打扫完垃圾，我们是得好好洗洗了。”
“宵哥，要不咱们一起洗吧！我帮你擦背啊。”
“咳咳咳！我还在这里呢！你们打情骂俏注意点场合！”
“我就知道，条子姐你也想和宵哥一起洗鸳鸯浴！”
“放屁！我就是身上臭死，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会和这个花心大萝卜洗什么鸳鸯浴！”
“额……你们吵架的时候不要带上我啊……”
三人闲聊着走出一片血腥的室内，看到朱栀琳还等在门边——她的女儿已经吃下了抗生素，在不远处的干净包厢里睡觉。
不只有朱栀琳，会所里那些被奴役折磨的女人也纷纷来到了食堂门口，等待着这场“审判”的结局。她们看向楚宵的眼神有期待，有警惕，也有畏惧。现在已经没人会相信有救世主的存在了，她们当然想那群人死，但是也担心眼前这个明显更加强大的男人，会给她们带来什么不可预测的东西。
食堂里，钱灏凄厉的惨叫声渐渐变成痛苦的呻吟，朱栀琳不明白为什么都流了那么多血，死了那么多人，唯独这个首恶还活着。
楚宵看着这群可怜的女人，说道：“你们不用着急，稍微等一等就好，应该用不了多久的。”
时间过去不久，门后的呻吟声忽然变成惊恐的尖叫，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钱灏大声求救道：“不要过来！救命！救命啊！”
另一个声音出现了。
那是如同喘息一般的低吼，仿佛嗜血的野兽，摩擦着獠牙。
女人们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这个声音勾起了她们内心最大的恐惧……那是丧尸的声音！
“死者如果不破坏头部，那么尸体很快就会尸变。”楚宵轻声道，“让丧尸来结果了他，还是挺合适的。”
钱灏的尖叫呼救很快就变成了惨叫，血肉被撕扯咬烂的声音穿透门扉，落在女人们的耳中，让她们在恐惧之中，多了一分解气。有人紧紧咬着嘴唇，眼中散发着仇恨的光，有人压低声音，无声地流泪。
无论之后会面对什么，至少迄今为止的那个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渐渐的，门后的惨叫消失了，只剩下渗人的咀嚼声音。
“他……死了吗？”一个女人问道。
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后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这动静让众人发出惊慌的声音来，她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和丧尸这种怪物仅隔一扇不那么坚固的门。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门后最多就三头丧尸，实在是不会被现在的楚宵放在眼里。他抬起霰弹枪，枪口对准大门，扣动了扳机。
“砰！”
第十四章 收尾
会所里的大型垃圾已经清理干净，食堂里的尸体太多，打扫起来太费功夫，只能等到天亮再考虑。那些的可怜的女人抱在一起嘤嘤地哭泣，但是楚宵看得出来，这些女人的哭声里虽然也有解脱的含义，但是看向他的眼神中却也有颇多的畏惧。
楚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们散去，将这个肮脏的地方干净收拾一下。
朱栀琳的女儿已经吃过药，虽然烧还没有完全退，但是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让女人一直揪着的心终于得到了放松，在将女儿交给室友照顾后，朱栀琳继续充当起了楚宵等人的向导工作。
由于是朱栀琳将楚宵等人带进会所的，大概是由于这个原因，加上她本就比较年长，那些活下来的女人开始隐隐以朱栀琳马首是瞻。
会所里的毒瘤已经清理干净，楚宵就让阮萌萌去通知车上的姑娘们，自己则与顾珂在朱栀琳的带领下，对会所的其他地方到处乱逛起来，就像是一头狮子开始巡视自己的领地——虽然楚宵并没有长期留在这个地方的打算，但是这个小小的底盘其实也算是他打下来的。
毕竟要在这里稍作修整，修整之前，必须要排除所有可能的危险。
朱栀琳带他们去了一个地方，让楚宵他们的心情顿时有些沉重，顾珂更是脸上难掩怒气，恨声道：“那种死法，当真是便宜了那群该死的畜生！”
楚宵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情也变得非常糟糕。男人本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惨剧，刚刚他甚至亲手制造了满屋子的尸体，但是现在，他看到的，是在这个见鬼的末日里，那些人能够恶到何种程度。
这是囚禁反抗者的房间，房间里充满了如同腐烂一般的刺鼻恶臭，由于是炎热的夏天，这个房间里已经生了很多虫子。
“……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朱栀琳低声说道，“本来还有几个人，没撑得下去……她们也快撑不下去了……”
房间里的两个可怜的姑娘已经看不出人形了，她们被牢牢拴在房间里，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身体上更是有些部位已经缺损，伤口全是渗人的齿痕，明显是被硬生生撕咬下来的。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伤口已经严重腐烂，此刻甚至可以看到有白色的虫子在伤口上蠕动。
朱栀琳显得有些愧疚。和会所里大部分可怜的女人想比，她其实属于是处境比较好的那一个。她长相还算可以，为了女儿，属于是最早屈服的那一批人，因为服从度高，相貌上过得去，所以一度还颇受“宠爱”。
“已经没救了。”楚宵轻声说道。
哪怕他早已经见识过更加惨烈的画面，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他从生理上感到不适。若是灾变之前，将这两个人姑娘送去医院救治说不定还有救，但是现在……楚宵只能提前结束她们的痛苦。
一个女孩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随时可能咽气。还有一个女孩似乎还有意识，艰难地睁着一只眼睛，满溢的仇恨还支撑着她不要死去。
男人走上前去，不顾恶臭与肮脏，俯身将那个还残留有意识的女孩缓缓扶起，这可怜的女孩似乎想要挣扎，只是残破的身躯已经连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到了。楚宵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吧，我已经帮你们报仇了。那些混蛋，已经下地狱了。”
那姑娘浑身一震，竭尽全力的反抗当即停止，残存的一只眼睛看向朱栀琳，见到朱栀琳点头的动作后，忽然眼中溢满泪水。她张开嘴，想要放声大哭，但是嗓子已经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楚宵注意到，女孩嘴里满满漆黑的血迹，她的牙齿已经全被残忍地拔光了。
“谢谢……”
那姑娘艰难地在楚宵说道，声音很轻，沙哑得有如干枯的树皮。
她似乎想要露出笑容，但是最终只是脸部肌肉难看的抽搐。楚宵心想，如果没有这种惨剧，或许这会是一个非常美丽耀眼的笑容吧。
“求求……你……杀了我……”她艰难地在楚宵耳边说道。
“你的请求，我收到了。”楚宵轻轻地将女孩从怀里放下，然后结果顾珂递来的手枪，“一路走好。”
他扣动扳机，子弹打穿了女孩的头。然后，是另外一个。
做完这一切后，楚宵将手枪还给了顾珂，他心里忽然觉得堵得慌。
他发现自己果然没办法真的去做一个铁石心肠的坏人，即便他有意识地向这方便去逼迫自己。比起那种由怪物和天灾引起的惨剧，这种单纯由人性之恶制造的悲剧，更加让他愤怒……愤怒却也无力。
……明明只会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人性之恶，他早已经见识过，他也清楚，再往后的日子里，这种事情他一定还会遇到。
心中一股郁结之气，无处可去。
顾珂缓缓走到楚宵的身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紧皱的眉头。
她感觉有些心疼。
“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们身上……”男人说道，咬牙切齿。
“我知道。”
“谁敢打你们的主意，我就把他碎尸万段！”他近乎怒吼，有如狮子在低吼咆哮。
“我相信的。”
顾珂看着楚宵那近乎狰狞的面孔，心中泛起柔情。她能理解楚宵此刻的心情，当初刚工作那会儿，她第一次到案发现场去，看到那些无辜的尸体时，也是这种感觉。
“朱女士……”顾珂说道，“你说的，这里还有洗澡的地方，是在哪里？我们身上都血，实在是需要清理一下了。”
朱栀琳连忙说道：“跟我来吧，就在这边。”
顾珂挽着楚宵的胳膊，跟在朱栀琳的身后，往那处房间走去。她这时候早已经忘记之前和阮萌萌嘴硬的时候说过的话语，满心的怜惜已换作了浓浓的柔情。
……
防暴车停在附近隐蔽处，姑娘们带上武器，将车门锁上，跟在阮萌萌之后走进会所之中。
从阮萌萌的口中，剩下的姑娘们已经知道了会所里发生的事情。
“萌萌，我哥呢？”楚嫣问道，她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而且，总觉得这种不爽感，很熟悉。
“宵哥和条子姐说是要查看一下会所里的情况，防止有其他的情况。”阮萌萌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正说着，她们看到朱栀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只是表情略有些古怪。
“朱女士，他们人呢？”楚嫣问道。
“他们身上沾了不少血，就提前去清洗身子了。”朱栀琳看着眼前的姑娘们，不知怎地，感觉到一股压力。
楚嫣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哦，原来已经等不及了啊。”
苏木禾悄悄嘟起嘴吧，安素心似笑非笑，阮萌萌还有些心不在焉。
苏苏姑娘小声问了一句：“……一起的吗？”
朱栀琳瞥了眼表情很不对劲的楚嫣，回答道：“一起的。”
顿时，某个醋坛子翻了。
（ps：有些头疼，写的有些乱，有问题的话，之后再改吧）
第十五章 吃醋
温热的水滴在白皙光滑的背上，化作水珠一路滚落，留下一道晶莹的轨迹。
水浪在翻滚，水声之中，夹杂着令人心沉的娇艳喘息和低沉的吼声。站在淋浴下的二人浑然忘记自己所处的何处，只是在不断碰撞之中释放内心积蓄的烦闷。
良久，翻滚的水浪渐渐停歇，顾珂蜷缩着身体窝在楚宵的怀里，浸泡在温热的水中，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有些酥软了，那张英气精致的俏脸上，却是多了几分慵懒的风情来。
“真是的，手别乱动。”顾珂娇嗔道，却没有阻止楚宵抚上来的大手，“你这个牲口，坏蛋，大色批！”
热水器是太阳能的，即便是在这种断电的情况下，依然可以供给热水。这里是会所三楼靠里侧一间颇为豪华的休息室，比起楼下的那些包厢，这里至少还算干净，不需要打扫就可以直接使用。
顾珂很享受此刻的这种余韵，到现在还有一种飘在云端的舒畅感，虽然腿真的很软，让她完全没有挪动身子的想法。和第一次的主动出击不同，这一回她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不堪鞭挞……
“不是才做过吗？”顾珂的脸蛋微红，感到小腹传来的触感，“怎么又起来了？我现在可受不了了，让我歇一会儿。”
楚宵坏笑着凑过去，舔舐着顾珂精致好似玛瑙的耳垂——他已经知道，这里是顾珂的弱点。果然，一口含上去，就感到身上的女子身体猛地一震，从喉咙之中，吐出一声诱人的吐息声来。
姑娘嘟着嘴白了楚宵一眼，她明明更加年长，以姐姐的身份自居，但是在这方面丝毫没有一个“姐姐”的模样，倒是处处陷入被动之中。
这年上感与青涩感混合在一起，产生了极为剧烈的化学反应，让楚宵心里那团刚刚熄灭的火焰再次被点燃了。
然而，就在楚宵准备再有所动作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一个极为平静，但是明显很是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哥，你们还想在里面泡多久！”
楚宵一激灵，几乎被吓软了。顾珂也是神色大变，脸蛋顿时烧了起来。刚才二人脑子发热，一股脑儿地扎进欲望的火焰之中，结果被欲火灼热的理智让他们几乎都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
……
整整一个小时！
楚嫣站在卫生间外的休息室里，隔着一扇门，听着里面的动静，整整听了一个多小时！少女脸都要气白了，虽然表情保持着平静，但是那双好看的眼睛已经红得像是要烧起一样了。
从朱栀琳告诉她们，顾珂率先一步拉着楚宵去了洗澡的地方，楚嫣就知道要遭，果然等到她们感到三楼休息室的时候，门后已经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与碰撞声，连一丝一毫掩饰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果然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楚嫣几乎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来，哪怕楚嫣已经勉强让自己接受了，将会有复数的“嫂子”的这个事实，但是这些女人居然敢一个接着一个跳到她的脸上去！这是当她这个妹妹不存在吗！这都已经不叫什么“偷腥的猫”了，这都算是直接当着面，把爪子伸到别人的盆里了啊！
苏木禾听得面色通红，心想那个看着还挺正经的顾姐姐，办事的时候，倒还放得挺开的。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这种时候，光是听声音，就能让人脑补出令人血脉喷张的激情画面来。苏苏姑娘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摩擦着双腿，庆幸自己下面还好是真空的……
安素心找了沙发悠然地坐下，修长的美腿悠然叠起。她盯着那扇紧闭的卫生间的门，说实话，表情略有微笑，但是说实话，心情并不美丽。
因为，这回连她都有些被人跳脸的感觉。
安素心自认为是个冷静理智的人，灾变之前就是如此，灾变之后，受到病毒的影响后，就更是如此了。但是，她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听着入耳的尖叫娇喘声，心中居然还有些酸酸的味道。
和之前发现的苏木禾偷跑，阮萌萌“练习”不同，那两个姑娘虽然早晚会被吃干抹净，但是毕竟目前还没上本垒，有楚嫣这个小醋坛子在，故意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拿下，但是现在……
安素心盯着浴室的门，浅笑依然。
云朵儿听着浴室里的动静，不屑地撇撇嘴，却正好看到安素心露出的“微笑”，忽然就忍不住打了寒颤，嗖嗖跑到阮萌萌身边，躲到那一双大长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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