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假酒的自我修养 第341章

作者:滾.滾

  “你这不是记得挺清楚的嘛。”陆仁揶揄道,“先前只是不想和我说吧。是不是因为阿姨经常拿她和你们做对比,导致你根本不想回忆这件事。”

  “呜呜呜。”

  “对了,既然她这么出名。你家里有没有她高中时候的照片。要有的话帮我复印一张如何?”

  “哼!”

  “一块巧克力慕斯蛋糕。”

  “嗯……”

  “两块。”

  “包在我身上。”

  (本章完)

第409章 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

  

  陆仁并没有在咖啡店待多久,他今天没有写稿子的打算。前几天为了不浪费醒神香,他稿子都快写吐了。说真的现在看到文字,他都有点轻微地犯恶心。

  在和椎名花成功达成协议后,陆仁喝完杯中的咖啡就起身告辞离开。他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去基地接下他的下属,或者说以后的搭档水无怜奈。

  按琴酒那边的意思是,他格兰菲迪先和基尔一起联手做任务赚钱。如果效果还不错的话,那就基本不会再做调整,直接转为长期搭档。就像琴酒伏特加、科恩基安蒂这样。

  只是陆仁自个心里清楚,这种长期搭档基本没可能。他这样的忠臣怎么能和基尔这样的叛徒做长期搭档。

  那岂不是在质疑他的觉悟和素养。

  说人话就是,他身上秘密太多,有个小尾巴跟着会很麻烦。

  有件说起来很离谱但实际上确实存在的事,类似基尔这样的卧底,往往比他这样的忠臣还要忠诚。

  要是让她待在自己身边,那绝对想都不用想,自己的各种信息绝对会被她两头吃,告完组织告CIA。偏偏陆仁还不能拿她怎么办。

  如果基尔是和他一样的忠臣,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把她宰了说她是FBI或者CIA卧底就成,随便罗列编织上几条罪名的事。

  问题在于,她真的是卧底。陆仁没法动她,动了就是和红方彻底决裂。

  不过倒也没什么好焦虑的。等短暂的合作期满,直接和组织说他俩不合适。找搭档又不是过往包办婚姻,这种事他有一票否决权。

  与此同时,水无怜奈也在为此事发愁。原因也很简单,就格兰菲迪那个神憎鬼恶的名声,谁摊上都要发愁。

  来之前,组织上的命令只是说把她调到东京帮忙,根本没提格兰菲迪的事。结果等到了东京,任务就又变成让她和格兰菲迪组队。

  其他人还好,和格兰菲迪搭档那岂不是在开玩笑。一个处理不好,她这条命多半就要交待在格兰菲迪手上。

  组织上还说什么表现好了可以转成长期搭档。谁会在乎这个……

  这种机会谁爱要谁要,她反正敬谢不敏。

  爱尔兰、皮斯科这俩人下场就是前车之鉴。组织给出的解释是处理叛徒,但究竟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根本就是格兰菲迪在排除异己,妄图独断专行。

  贝尔摩德那样的千面魔女都被格兰菲迪赶回本部,并直言再不走的话很可能会命丧其手。

  可想而知格兰菲迪这人究竟有多么暴虐。

  更关键的是,前面那三位酒名干部都是忠于组织的,她不是。她真的是卧底,是叛徒。

  假叛徒下场都那么惨,真叛徒会是什么下场。水无怜奈不敢细想。虽说在从事这一行时,她就已经有了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暴露,水无怜奈希望自己能死的干脆利落一下。

  可要真落在格兰菲迪手里,死亡恐怕都是一种奢望。

  【智人(忧虑)】

  戴着边缘人两件套的陆仁坐在基尔对面,回忆起和她相关的事情。

  水无怜奈,女,27岁。组织代号基尔,身高172cm,血型AB型。爱好未知,性格不明,暂定为冷静理智。很疼爱自己的弟弟,但因为自身身份,没有和弟弟相认。

  高光时刻是杀死赤井秀一,实则为赤井秀一诈死。因其曾被红方俘获,身份和立场受到Boss和琴酒等组织高层成员的怀疑,为证明自己不是卧底,和赤井秀一联手做局欺骗组织。

  再往后随着安室透,也就是波本到来。她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作为夹在贝尔摩德和波本中间出场的黑方角色,和这二位相比,她并没有给人们留下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

  她身上的标签和特点并不鲜明,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一般。而这个世界,亦或观众老爷们,并不会青睐一个普通人。

  她不像贝尔摩德那样,有一种难言的,危险却又令人上瘾迷醉的魅力。又没有和其他人气角色有所关联。

  就比如安室透,他和赤井秀一是宿命般的对手、同贝尔摩德并称为酒厂姐妹花、与已经殉职的松田是警校好友。美强惨的人设加上亦正亦邪的形象,使得他的人气居高不下(本子数也堪称之最),甚至都有了自己当主角的单行本《零的日常》。

  反观水无怜奈,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一个十分疼爱的弟弟。更讽刺的是,她弟弟的人设和标签,估计都比水无怜奈清晰明了。

  猫眼男、迷糊、想当柯南情敌。

  或许这就是她后来被雪藏,只能活在其他角色回忆中的原因。故事短到几行就能概括完不说,人气也很低迷。

  还是那句话,她正常的有些过了头。绝大多数的读者都不会去青睐一个正常人,因为没有新鲜感,像是在照镜子。

  但对陆仁来说,这并非一件坏事。他就喜欢和正常人打交道,比较有共鸣和话题。

  身为组织为数不多的正常人,陆仁觉得自己在酒厂满是变态、疯批、妖孽、杀人魔的环境中夹缝生存,这日子实在是太难捱。

  陆仁摘下边缘人两件套,对水无怜奈露出了一个十分和善又平易近人的微笑,“你好啊,Kir。”

  “啊!!!”

  陆仁,“……”

  穿越至今,陆仁对于这种类似警铃一样的尖叫声已经很是熟悉。因为隔三差五毛利兰就会充当一次人形报警器。

  他只是没想到,能从水无怜奈这样御姐形象的人口中,听到和十七岁小姑娘一样的尖叫声。好歹也是个卧底,心理素质这么差?

  陆仁怀疑水无怜奈这心理素质,万一哪天被揭穿,琴酒可绝对不会手软。这一行可不比其他,一旦失误下场会不太美妙,详情参考苏格兰威士忌。

  最好还是再试她一下。

  水无怜奈的尖叫声很快惊动基地驻守人手。只是当他们走进房间,迎面看见冷着一张脸的格兰菲迪时,又赶忙关上房门,迅速作鸟兽散,跑慢一步,那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至于还留在屋子里的基尔,那是谁?组织里有这号人物么?

  开局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该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Glen大人,实在是非常抱歉!”

  “起来说话。”陆仁淡淡道,“看来你知道我是谁。那么问题来了,我有这么吓人么?”

  “没有,怎么可能。我只是刚才正好在想别的事情,没有注意到Glen大人您进来,所以有点吃惊。”

  “只是有点么?你这样的心理素质,都能成为酒名干部。真是让我对组织的未来感到担忧。”

  “让您失望了!”

  “你该道歉的对象并不是我。在我看来,你辜负了组织对你的栽培。”

  陆仁起身走到水无怜奈身边,“像刚刚那种情况,你应该这样做。”

  冰冷的枪口抵在水无怜奈的额头,堵住了她接下来所有的话。死亡的感觉从未如此之近。格兰菲迪的动作快到窒息,水无怜奈悲哀地发现,她先前所有对格兰菲迪的猜测都是真的。

  在此人面前,她根本毫无反抗能力,连自杀都做不到。因为现在抵在她额头的,正是她自己的枪。

  他究竟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不论是谁,先杀了他,再和他讲道理。不过如果你刚才就是这样做的,那你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从这个角度来看,无能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你在做什么?”得知了消息的琴酒火速赶回基地,结果他刚一进门,就看到这么让人血压高的一幕。

  基尔毫无血色的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顶着一把手枪。

  “她不是叛徒。放下枪。”

  琴酒此时深刻地明白了一点,伏特加的话真不能相信。

  格兰菲迪这哪有半点正常的样子。最多算间歇性正常,持续性神经病。

  “我也没说她是叛徒。”陆仁很听劝的把枪放在桌上,反正这枪又不是他的。

  “我只是在考察我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队友。现在看来,结果很让人失望。心理素质不够,身手也基本没有,这么轻易的被人缴械。她是怎么当上干部的?只是因为她有几分姿色。组织什么时候也养起花瓶角色了。”

  “她对组织有功。”

  “只是有功就可以成为组织干部?那我倒是有个提议。”陆仁关上房门,“咱们坐下聊……”

  “花钱买职位?”

  果不其然,就算陆仁把话术包装的再好,也还是过不了琴酒这一关。琴酒一眼就看到了本质。

  “是捐,是不是买。”当然,陆仁嘴上是不可能承认的。一谈到钱,他就恢复往常作态,不再披着格兰菲迪的皮。

  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站着的水无怜奈,“你想这样的人都能当上干部。那没道理其他有财能的人不可以啊。咱们正好也缺钱。”

  “那也不行。组织风气会变坏,而且这给了卧底可乘之机。他们很容易就能通过花钱来占据高位。”

  “高位不高位,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陆仁下意识扫视了下会议室,发现这里空空如也。他看向水无怜奈,“你去拿瓶酒过来。动作快。”

  “是。”

  琴酒眉头一挑,却也没出声阻止。

  调酒这种事,基尔还是会的。

  一杯马丁尼,一杯曼哈顿。

  见琴酒没有和他碰杯的打算,陆仁举起马丁尼一饮而尽。

  “继续刚才的话题。像这种捐来的职位,咱们认,他是组织的干部,咱们不认……”

  琴酒毫无反应。

  陆仁接着道:“人人生来平等,但总有一些人比别人更平等。酒名成员亦是如此。我其实对酒名成员享有同样的权利,拥有相同地位这一点很不满意。让我和那些只手就能捏死的废物一个级别,这是对我的侮辱。GIN,你难道不这样认为么?”

  琴酒沉默。

  “不要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搞什么和谐友爱的大家庭。这有什么用?得到酒名就觉得万事大吉,觉得自己有了护身符,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自己能和组织前辈元老平级。结果滋生出了一堆的废物和饭桶。”

  陆仁用手指指关节敲着桌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咱们需要被迫再次更换基地么?东京作为组织最大的基本盘之一,不到一年的功夫,被迫更换两次基地。你让其他地方的同行怎么看?我都觉得丢人。”

  “没什么好丢人的。发现并解决问题,总好过欺瞒不报。”

  陆仁把酒杯推到基尔面前,示意其再给他满上。

  “看来你也知道。组织的风气早就被那群饭桶给败坏了。你我因为组织的规矩,因为酒名这个护身符,还偏偏无法轻易动他们。他们并不是叛徒,但比叛徒更为致命。组织有多少资金都直接或间接流入这群蛀虫的口袋,而没有落到实处去。”

  “你想怎么做。你认为靠买卖职位就能改变这一现状?”

  “这谁知道呢。但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陆仁用手指沾上酒液,在桌上画了个圈,“蛋糕就这么大,吃了的人多了,你觉得会怎么样?”

  “你我还有组织的高层都不需要下场。把他们通通赶进笼子中,看着他们狗咬狗。等他们互相撕咬完毕,再各打五十大板。组织是有很多重要的岗位不假,但并不是所有的岗位都很重要。不然皮斯科这样的存在怎么说?”

  “给他面子,让他赚钱养老,不给他面子,帮他送终。那些酒囊饭袋就和皮斯科一样,他们都不在一线,而是在二线三线混吃等死。这些人同样如此,把他们扔到三线去。有能力自然很好,没能力就养肥了再宰。顺便还能杀鸡儆猴,去一去组织内部的不正之风。”

  “卧底这个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组织曾经有一个晋升速度飞快,彗星般崛起的组织希望。可他现在又被那位大人视为心腹大患。如果派来的卧底足够优秀,就现有的晋升机制来说,并没有办法阻止其成为酒名干部。或者说,你又怎么肯定现有的酒名干部中没有别的卧底。”

  琴酒再度沉默。

  “既然无法阻止,不如多开一条路子。正如我前面所说的,靠捐钱得来的酒名干部,上升空间其实已经被限制死了,不可能把他放到一线去。如果一个卧底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选择捐钱成为酒名干部。那这样的卧底根本不足为虑。这样做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情报组的人多下功夫,加强对这些后进干部的监管。碍于规矩,那位大人不好下手处理先前的元老遗老。但这些后进干部显然不在此列。只要犯错,该杀就杀。”

  “有了先例,以前的酒名干部他们会怎么想。从今以后,酒名不再是他们的护身符。就算成为了干部,也还是要靠自己的能力说话,而不是躺在过往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

  “这样的话,你我就是货真价实的真酒。而他们那些酒囊饭袋,不过就是成了掺水的劣质下等酒。仁慈是好事,平等亦没有错。但我更想要的,是强者为尊,是弱肉强食。”

  “组织外围以及下层都是这样的规矩,反而到了上层,却偏偏温情的不像话。金字塔是一个很稳定的结构,可问题是,咱们不是金字塔。”

  陆仁低声道:“酒名干部,还是太多了些。一旦晋升,终身都有了保障,除非犯下重大错误。对于咱们这种性质的组织而言,这样的铁饭碗,真的是一件好事么?”

  “我希望看到的是有几分能力,就去干几分的活。而不是你我这样的真酒,去劳心劳力,供养一群酒囊饭袋。咱们效忠的是那位大人,其他人何德何能接受享用咱们的供奉。他们是在窃取本应贡献给那位大人的成果。你觉得呢。”

  陆仁把酒举到琴酒身前,再次邀其共饮。

  这一次,琴酒选择了接受。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直接起身。

  “你说的这些,我会考虑。”

  房门开合,房门关闭。

  陆仁随之闭上双眼。

  有一点现在已经确定。琴酒只是忠于那位大人,而不是忠于这个组织。

  琴酒追随的从始至终都只是那位大人。他现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干活,努力支撑维持着这个组织,归根结底也还是为了那位大人。

  如果组织对那位大人很重要很有帮助,琴酒肯定会接着维持原状不会做出改变。可如果让他看到或者意识到,组织本身的发展已经脱离了那位大人最初的意图,对那位大人的帮助很小,甚至危害到了那位大人。

  那琴酒究竟会怎么做,就很值得玩味了。他究竟是会自己采取行动,还是接着听从那位大人的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