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安的圣杯战争 第76章

　　无论是戴维安，还是阿尔托莉雅，都是一等一的强者，他们的战斗必然是无比激烈的。生前的戴维安从未如此和吾王激烈的战斗，现在这或许也是一种全新体验了。

　　【不行，这种战斗不是我插手的进去的。就算是拼着身体崩溃将固有时制御打开到四倍加速也不行，双方攻击的速度和频率根本不是靠当代的魔术追得上的。】

　　切嗣除了一开始那一梭子的子弹以外，现在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了。这种战斗根本不是凡人能插手进去的，再强行插手进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看向了平躺在那边，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的爱丽，若是没办法插手进从者的战斗的话。那么就只能想办法从那边的爱丽下手了，若是可以靠近的话，在圣杯显现的一刻或许还有机会。

　　“没用的，我提醒你不要那么干。堂堂正正的击溃我才是正途，辉煌永驻军团并不是需要全部召唤出来的。我和吾王的战斗是因为我对她的尊敬，我对你可没有这种感情。若是你打算乱来，我会立刻召唤战友杀了你。”

　　在战斗的空隙之间，戴维安还是让那边站着的卫宫切嗣不要多想。这场战斗可从来不是戴维安的极限，他现在确实是以他个人最强的姿态和阿尔托莉雅战斗着。但这并非是他的全力，眼前的两人都清楚。

　　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同时察觉到了一股强大魔力的迸发而出，而在那不久之后，伊斯坎达尔的气息消失了。看起来英雄王不愧是英雄王，他出手的一刻，胜负已分。

　　戴维安立刻加紧了手头的攻势，打算以纯粹的力量压倒眼前的阿尔托莉雅。因为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了那从爱丽丝斯菲尔身体之中出现的小圣杯，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抓住自己就可以离开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股纯粹的恶意从那小圣杯之中流出，戴维安和阿尔托莉雅同时结束了战斗。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圣杯之中流出黑泥，这玩意儿是什么？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是纯粹无瑕的庞大魔力结晶等待着胜者的使用吗？

　　“这可不是正儿八经的圣杯，这是被污染过的东西吧？”戴维安看着那已经将爱丽丝斯菲尔吞噬的黑泥，被这东西碰到可就麻烦了。

　　“卫宫切嗣！你追求的就是这种东西吗？”阿尔托莉雅不禁有些愤怒，圣杯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连卫宫切嗣都看呆了，他可从来不知道圣杯已经变成了这样。他一直渴望着获取圣杯来结束这世间无尽战争的连锁，但结果这现实是无情的给了他一巴掌。

　　他追求的东西已经被污浊成了这样，拿到也没用。

第184章 狂沙覆盖之地

　　随后赶来的吉尔伽美什双手抱胸，笑着观看天空中开始缓缓张开的孔洞，现在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只有一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愿不愿意。

　　“如何，这对你来说倒是还有用，只要获得这股强大的魔力，你要回去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只不过，获取这份魔力的同时也意味着要抗下这份诅咒，你要怎么做？”

　　听完吉尔伽美什的话，戴维安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这个代表诅咒的孔洞。富含魔力和诅咒的黑泥从已经开始缓缓的溢出了。根本不用多言，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无需多言，我乃是卡美洛领主，是英雄也是人间之奇迹的化身。现在，就让我行使我的责任，若只是这般的诅咒，那么就由我来将其解决。”

　　他的话语刚一说完，白色的光芒从他身上喷发而出贯彻天地。这股强大的气息让在场的几人为之侧目，这并非是单纯的力量，这更可说是一种信念，一种意志的化身。

　　“不过，我离开以后，你也就得回座上了。下次再见吧，乌鲁克的英雄王。说好要还你的人情，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戴维安说罢直接化作了一只光芒形成的火鸟，他一口吞下了那个小圣杯然后朝着天空中的孔洞冲去。他将以自己的能力，将这个孔洞堵上。

　　【无妨，反正本王已经能看见了，你很快就会把这份人情还上的。只是在那之前，卡美洛的领主啊，你还有你自己的苦难应该承受。】

　　吉尔伽美什目送戴维安化作的火鸟冲入了那个空洞，巨大的白光简直让这整个冬木的天空如白昼一般。一般的市民惊讶的看着这个天空，然后对照自己的手表，现在不是夜晚吗？

　　等到这天空再度恢复夜色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微笑着看着旁边的阿尔托莉雅，也说出了临别之语：“那么，再见了，不列颠的骑士王。安然的接受你的结局成为座上的英雄吧。抑制力的话就当个玩笑忘了吧，当守护者什么的，和你可不相配。”

　　说罢，他消失在了这方天地之中。说来这次圣杯战争他来的确实不亏，结下的缘分自然会在未来形成对他的帮助，能看一次这种人间奇迹也很不错啊。

　　阿尔托莉雅也安然的喘了口气，现在是真的一切都结束了。但临别之前，她还有话对自己的御主，对卫宫切嗣说：

　　“卫宫切嗣，我明白你的眼神，也明白你的痛苦。但是坦然接受这世间的一切吧，你根除不了这世间的恶性，切断不了无限战争的连锁。正是因为有恶意，善意的存在才有其意义。人性本恶，但与这份恶对抗的善性才方能显现人之高贵。”

　　阿尔托莉雅说完，便也不再多言直接解除了契约返回了那个山丘之上，她会在那之后坦然的接受她的命运。

　　【戴维安卿，愿你的旅途能有一个好结局，愿你能找到那位属于你的王。】

　　而戴维安此时也已经闯入了无尽的时空隧道之中。说句实在话，这次他的穿越可比之前难受多了。那会儿那个白头发的魔术师是靠着超常的魔术将戴维安丢出了世界。

　　但现在戴维安纯粹是靠着那个狮子头盔作为因缘之物还有圣杯这股庞大的魔力强行闯了回去。

　　这种力大砖飞的做法无异于是自杀，不是靠着永恒不死鸟的复活能力，他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至于那个大圣杯的问题，就靠以后的魔术师去解决吧。戴维安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消除这次圣杯战争它显现出来的危害，总不能真让那些黑泥把冬木给烧了。

　　此时，在特异点的耶路撒冷之中，无比美丽的王召唤了自己曾经的属下。在做她想做的事情之前，她愿意给这些人一个选择的权力。无论是讨伐自己，还是顺从于自己，都仍由这些人来选择。

　　一名又一名的圆桌骑士在召唤阵中出现，他们安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等待着自己的命令。当最后一名圆桌骑士矗立于大地之上时，王……亦或者说是神，准备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但正当她打算说话时，天空中打开了孔洞，光芒的大鸟从那孔洞之中飞出落在了她的面前。光芒褪去，铠甲消散，戴维安站直了身体。

　　他迅速的掌握了现场的情况，王现在或许已经改变了，她召唤了圆桌骑士，并准备实现她的计划，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

　　他单腿跪地并且奉上了那个分为两半的头盔：“王，跨过一千五百年的时光，再度立于您的面前。我将为您献上这份忠诚，为您而战。”

　　这熟悉的声音唤起了神灵心中那消磨的不剩下多少的感情，她的表情出现了动摇。人性在这一刻奔涌而出险些将神性冲垮，但是如果只是现在的戴维安还不够。

　　这一千五百年的神性还是占据了上风，她的眼神虽有了感情，却仅仅只是对戴维安一个人的。

　　其他人也感到震惊，和被召唤的他们不同，领主大人居然是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的。而且还说什么跨过一千五百年的时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戴维安，吾友，吾之骑士，吾之利剑，吾不可代替之挚友。这一千五百年的时光，你想必是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吧。你的心，我确确实实收到了。”

　　这声音之中富含狮子王作为阿尔托莉雅的感情，作为对戴维安的回应，她伸出了手放在了那狮子头盔之上。

　　她的魔力修复了这个头盔，然后狮子王毫不犹豫的将这头盔戴上并开始宣布自己的计划。

　　听完她的计划，被召唤而来的圆桌骑士全部露出了震惊和难以取舍的表情，但狮子王还是给了他们时间：

　　“我之所以召集各位，是因为这个计划需要你们。但我也清楚，这件事情与你们的信条相悖。是追随我，还是离开我，亦或者是对我举起反旗。日落时分给我答案。”

　　戴维安淡然的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在众人分散之前，他拉住了自己唯一的子嗣。

　　“回座上去！这件事情，唯独你不能参与。这不是领主的命令，而是父亲的要求。加雷斯，吾女。”

　　在场的众人，除了狮子王和加雷斯本人以外全部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第185章 不义之战

　　所有听到这些话的人都露出了深深惊讶的表情，加雷斯竟然是戴维安的女儿？这事情他们也都是第一次听说。

　　但哪怕只是第一次听说，他们却也立刻接受了事实。无需理由，他们本就觉得这两人情同父女。现在只不过是多了血脉上的联系罢了。

　　“父亲！为何？我本应留在这里和你并肩作战。”加雷斯不解，她的性格在这方面有些执拗。

　　既然戴维安能在所有圆桌的英灵面前宣布自己是他的女儿，那么她当然也想留在这里和父亲一起战斗。

　　戴维安却只是摇了摇头，他看着眼前的女儿，难得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偏心之言：

　　“加雷斯，这件事情没有什么荣耀可言，无论是对狮子王举起反旗还是对狮子王宣示效忠，这都意味着必有一场杀戮，一场圆桌内部的杀戮。”

　　说到这里，加雷斯已经明白。

　　“我的女儿，你是纯净的，你不应该牵扯到这些之中，所以请聆听我作为一个父亲的请求，回到座上去吧，这件事情，你不该参与进来。”

　　他的话将残酷的事实丢到了在场所有圆桌骑士的头上，或者说是将他们不愿说出事情说了出来。

　　是啊……接下来必然会有一场杀戮，哪怕是从者，圆桌内部的杀戮也是令尚有理智的他们所不可接受的。

　　加雷斯脸上露出了悲伤和痛苦，但就连这悲伤和痛苦也是干净的。

　　戴维安也在心中哀叹这件事情的发生，若是贝狄威尔最初没有犯下错误，那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了吧。

　　可是现在去指责贝狄威尔也没有意义了，一切已经走到了如今的一步。

　　“好好的去想想吧，加雷斯，你不用太过着急。”戴维安给了加雷斯和其他人一样的时间，现在他们确实是不用着急。

　　加雷斯带着复杂的表情走到了远处和其他的圆桌骑士一起，这荒凉的土地上现在只剩下戴维安和成为狮子王的阿尔托莉雅。

　　两个人并肩而立，看着远处三两成群说着话的圆桌骑士，等待着他们的结果。

　　“简直就好像一场闹剧，你不觉得吗？”阿尔托莉雅如此开口了，戴维安思索了一下也发现事实确实如她所说。

　　这已成了一场闹剧。

　　想到这些戴维安也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也很惊讶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现在我想了想，已经过去一千五百年了。我们都变了，不是吗？”

　　“我甚至都已经回想不起我为什么变成了如今的我了，只是单纯在漫长的旅途过后。因为魔术王的人理烧却，我一时兴起便也想随心所欲的做我想做的事情。戴维安，这件事情在你们的眼中会不会是一件太过残忍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被戴维安呼喊而起的些许人性，狮子王居然能在这时问出这样的话。但戴维安却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这并不能算什么。

　　“生前的我们已经尽力做到了我们能做的所有事情，现如今此身已并非过去的生者之躯。听您所说，现在整个世界的千年历史已经被魔术王所燃尽，那么在这无天无地之所，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有何不可？错，就让他错吧。”

　　这可以说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话了，可阿尔托莉雅和戴维安都没有觉得这话有丝毫的问题。

　　既然想做，那就去做。若是他们做了错事，那么自然就会有人跨过无数的时空前来端正一切。那时，做好他们应该做的，便也足够了。

　　阿格规文此时已经朝着他们走来，看来他是第一个得出结论的。戴维安笑了笑，这正如自己的预料。

　　阿格规文做出选择的时间总是快的很，当初和摩根切割的时候也是这么快。

　　“王，圆桌骑士，阿格规文，在此再一次的向你献上我的忠诚，即使此身毁灭，这份忠诚也绝不会磨灭。”阿格规文单膝跪下对着狮子王宣誓忠诚，狮子王点了点头。

　　阿格规文就这么淡定的跪在这里，狮子王和戴维安都在等待下一个前来宣示效忠的人。

　　等待的时间对于两人来说并不算漫长，高文来了。他也和阿格规文一样单膝跪下，将自己的忠诚献给了狮子王。

　　最终，崔斯坦，兰斯洛特和莫德雷德都来了。戴维安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还有站在那里已经集结起来的其他圆桌骑士。

　　所有人都已做出了选择，那么是时候给出裁决了。

　　加雷斯和凯站在一旁，他们两个在等待事情的最终发展。而戴维安会让他们看见这场闹剧的结束。

　　因为他拔出了剑。

　　“这是我给予你们忠诚的奖赏。很好，你们保持了对吾主，对亚瑟王的忠诚。珀西瓦尔，鲍斯，加荷里斯，帕拉梅德斯，佩里诺亚王。由我——卡美洛领主来亲自送你们回到英灵座上。”

　　被他一一点名的人拔出了手中的武器，戴维安也对他们一一点头，示意他们不用留手。

　　火焰在战场之中燃起，不死鸟的盔甲附着于戴维安的身上。他朝着众人冲去，这场圆桌的内战将由他亲自终结，不必让其他的圆桌掺和进来。

　　在加雷斯的眼中，这场战斗中的戴维安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他不介意受伤，甚至热衷于和其他人以伤换伤。

　　一个又一个的圆桌骑士倒在了他的剑下，哪怕有数次其他人的宝具击中了戴维安将他打的消散。

　　可下一刻他又瞬间出现在别人的身旁以不死鸟的烈焰将其他人的灵核打的粉碎。

　　当所有举起反旗的圆桌骑士倒下以后，战场上的火焰消散。戴维安双手握剑站在战场的正中央抬头望天，此时现场还能呼吸的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了。

　　“那么，你们两个也有了决断了吧？”戴维安看向了处于战场一旁的凯和加雷斯，不愿意战斗的话也没关系。哪怕还想留在这个时代也没关系，但如果想对他们挥剑的话，戴维安虽然会悲伤，但也会将剑指向他们。

　　凯身上此刻已经有金色的灵子飘散，戴维安对他点了点头，凯也颔首对他示意。他们两个之间并没有多说什么，凯现在已经明白当前是什么情况。

　　他虽然也因为这个情况而心中凄苦，但凯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他能插手进去并将之导向正确的方向。

　　“父亲，那么我就回去了。祝愿您能在这件事情的最终，获得您想要的结局。”加雷斯对着戴维安鞠躬，戴维安走了过去，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

　　“回去吧，加雷斯。所有的罪孽，将由我来背负。”

第186章 赎罪之旅

　　狮子王缓缓踏出一步，她对着还留在这里的一众圆桌骑士说道：“结果已出，我将赐予留下的众卿祝福。你们渴望什么？”

　　“反转。”这是崔斯坦，戴维安杀戮反抗圆桌骑士的声音已经进入了他的脑中，他的心中，他无法忘却这一幕，他也没有出手阻止。既然已经堕落，那便不妨坠向更深的深处。

　　“不夜。”高文所要求的乃是绝对的实力，既然宣示效忠狮子王，那么他就应该获得最强的力量。将一切来犯之敌统统斩尽杀绝的永不屈服的力量，这样他定然能为狮子王和卡美洛领主分忧。

　　“凄烈。”兰斯洛特对于眼前的一切感到无奈，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狮子王。原因无他，一度犯下的错误，他如今希望能保持自己的忠诚，哪怕这份忠诚的原因便是错误的。

　　“我想要……”莫德雷德刚开口，狮子王打断了她的话语。

　　“莫德雷德，我会给予你暴走。”听到狮子王的话，莫德雷德不再多言。但她心里明白这就是自己配得上的祝福了，给予了圆桌惨烈结局的自己，在这个特异点也会如疯狗一般死去吧。

　　此时狮子王又看向阿格规文：“阿格规文，卿又想要些什么呢？”

　　“不用，对我而言，我不需要那些加持。”阿格规文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狮子王所给予的强力加持。

　　最后，狮子王抬起头看向了远处并且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那么，启程吧！我的圆桌骑士，前往耶路撒冷！”

　　戴维安化作了不死鸟在天空之中开路，狮子王挥手，与各位圆桌相称的战马出现于大地之上，所有人跨上战马冲向了远方去到了王所指的目的地。他们会在那里展开杀戮，也会在那里建立起新的白垩之城。

　　那之后不久，白垩之城卡美洛一夜之间覆盖了原本的耶路撒冷，高洁的城市大门之前开启了神圣选拔的消息在这炽热大地之上传遍了开来。

　　若是还想活着的话，便去狮子王的卡美洛寻求庇护吧，唯有在那里才能获得生存的机会。

　　而此时，罪者终于去到了他的终点。世界的里侧，他在这清澈的湖泊边跪了下来等待圆桌之中最大的智者到来，罪者希望那位智者能给与他一个机会。

　　没过多久，罪者身旁的风景转变了。他也来到了塔中，而在这里他终于见到了这位智者。他渴求已久的终点终于要来了，哪怕走到这终点的时候他就将坠落深渊。

　　但这也没关系，赎清自己的罪孽，将这把剑还给它真正的主人，这就是他的任务。

　　梅林将第六特异点已经发生的所有事儿诉说给了罪者倾听，罪者在沉默之中将这一切都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他知道这是他的责任。

　　是他一度犯下的错误才导致了现在这个最坏的局面，戴维安的执念，狮子王的变化，无辜之人的丧生。这一切的情况皆是因他而起，他必须为此负起所有的责任。

　　“事情是如你所听的一样，不单单是阿尔托莉雅，连戴维安都以不死鸟的烈焰席卷了那里。若非是魔术王的这场人理烧却，想必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吧。一时之间我竟然都不好判断到底哪个亚瑟王才是真的了，是我认识的那个去往阿瓦隆的亚瑟王，还是你所认识的这个留在地上的亚瑟王。”

　　梅林轻轻敲了敲法杖，他知道当前的情况，甚至可以说他一路注视着戴维安的旅途到了现在。在那卡姆兰之后的时间线划分了无数条，当下的这些自然也都是有可能的。

　　罪者回答：“那时我犯了错，那之后的一千五百年的时光之中我都在寻找她。但就算一直寻找，我也还是没能找到。最后漂流到了这里，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梅林歪了歪头，轻轻挥了挥衣袍，至少让眼前的罪者拥有了再度站起行走的力量。

　　“你的运气很好，或者也可以说很差。这一千五百年的时光对你造成的伤害太大了，肉体伤痕累累，灵魂也已经变成了风中残烛，正可谓是行尸走肉。但令人惊讶的是，你的精神居然还没有消耗殆尽。你的执着命令你不能就这么死去，在你完成真正的任务之前。明白了吗？卢修斯，或者说贝狄威尔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