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嗯哼，那当然——那就是，你要向堇也告白！”
“······唉？！那我不是更加没法回头了嘛！”。
姜天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开心还是该苦笑，但，至少芳泽霞这次没有吃醋，还算是好的……但……她这一不吃醋，自己反而还有点不适应了……
第437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
……
“我觉得，所谓的艺术，就要描绘人心的真实！”
喜多川佑介的一句话，让姜天蔚这个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人一愣，不了解这个大艺术家为何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两个人现在正在逛艺术展，或者是正在画室里，那么姑且还能说是顺著气氛，但两人现在的位置是餐厅。
姜天蔚现在正发愁那个劳什子的中华文化研究部到底该把什么东西当做内容，准备学园祭的展出内容。他灵光一闪，这佑介不是个大艺术家吗？而且他也对于这中华美学有著相当的热爱，之前还对姜天蔚的怪盗服表示了高度的认可。
那么，找他问问总没错吧？。
基于这个想法，姜天蔚今天约了佑介，然后两个人一起来了餐厅。至于为什么这大艺术家没约在什么艺术馆或者美术馆之类的文艺地方，而是来这烟火气息浓郁的地方·······一句话概括，这就叫食髓知味。
还有人记得么，姜天蔚的继父，川原雅明先生曾经塞给他一大迭餐券，当时和佑介还不认识，姜天蔚为了“侮辱”喜多川佑介，还给了他几张。
现在，佑介终于是把手头的几张餐券用完——不得不说，一共就那么三五张餐券，以他的经济情况还能坚持用好几个月才花完，可见他的节俭。
只不过嘛，你看，对于姜天蔚来说，这餐券是用不太到的东西。吃饭的话，他隔壁就是顶尖的厨师，而且他也没手头拮据到必须去特定的餐厅用餐券。
所以，这姜天蔚用不到的东西，正好有别人用得到，你看看，这从物资的合理化运用来看，是不是很合适啊？
所以，两个人今天放学后就在很高档的大酒店里享受双人套餐，就，怎么说呢？有点不太对劲。
菜肴非常的精致，装潢和气氛也都相当不错，但一想到是两个老爷们面对面坐著吃饭，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万幸现在天色还很明亮，这要是来个夜幕四合，再放点音乐，那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虽然搞不懂艺术，但姜天蔚现在已经很懂佑介这个人了，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刀叉切龙虾，把这昂贵的肉送到嘴里。佑介这种性格，说个开头，肯定会继续往下说的。
“所以，我准备去一个最能反映人类内心的地方，去描绘人心。”。
佑介说著，双手高高举起来，双手的刀叉仿佛音乐指挥手里的指挥棒一样，上面沾著的汤汁随著他的兴奋的挥舞而往外甩，姜天蔚眉头一皱，抱怨了一声：“好脏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看他右手闪电式的探出，在桌子中间的纸抽里拽出几张餐巾纸，手臂运转如风，一边把半空中的汁水抓住，一边顺手把污染源头——佑介的刀叉——给擦了擦。
整套动作连一秒都没花了，身手灵活到会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姜天蔚再次重新确认了，自己确实和人类相去甚远的这个事实。
佑介还沉浸在自己的艺术畅想里，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好兄弟刚刚上演了一出夸张的好戏。
现在的佑介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个狂热的帅哥艺术家，但其实内心深处非常的焦急。
只要是人，那就不可避免的要吃饭睡觉，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想要吃饭睡觉，那你就得有钱。没钱，吃什么？没钱，住哪里？不管是多高的艺术成就，最后换不出钱来，也得穷困潦倒。
以佑介的脾气，虽然不介意接受哥们的资助，但骨子里还是希望能作为艺术家独立的。所以他很著急，为了参加之前的艺术大赛，他必须拿出一副作品。而之前他决定了以刘师傅为蓝本，反反复复仔细描绘了好几个版本都不满意。
所以他决定拿点狠活儿出来。
自己无法直观的描绘出人类的欲求，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观察还不够！对于艺术生来说，有一双善于观察生活的眼睛是必要的！
“唉······所以伱还记得我约你出来是为了探讨中华文化吗？”。
姜天蔚无奈的叹了口气，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喜多川佑介奇怪道：“你难道不应该比我更了解中华文化吗？”
“那倒确实，但就是因为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而且我太了解了，所以我才闹不明白什么是最能代表中华文化的东西。”
“为什么一定要代表？就不能都用上吗？”。
喜多川佑介皱著眉，一脸不解的反问道，这个反问是如此的自然，以至于姜天蔚整个人都呆住了：“都，都用上？”
“是啊？就好像，如果这里有好几组静物的话，很难抉择画什么，那么都画一遍不就好了？”。
“……”
“既然你们社团名字叫中华文化研究部，我觉得就没必要拘泥于某一种，否则，直接叫京剧研究部或者中华服饰研究部不就好了吗？”。
都说一语惊醒梦中人，佑介的话仿佛黑夜里的一盏明灯。
其实，之前姜天蔚想过这个，但总觉得简单粗暴的来个大融合，未免过于简单粗暴，不够精致。但仔细想来，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你拿某一种具体的事物来当象征，最后都会变成“以偏概全”，还不如索性来个大杂烩。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理由，最重要的理由是姜天蔚觉得既然能随便找一个方向糊弄过去，干嘛要费心费力的折腾这么多呢？他对于学园祭的态度，仅仅局限于看过动画，他第一次参与这种事情，体会到的不是兴奋和雀跃，而是麻烦。
“好了，兄弟，我已经帮你解决了问题了－－好了，现在该轮到你帮我了。拜托你了好兄弟。”
佑介这话让姜天蔚总觉得好像有点既视感，点点头：“那我需要怎么办？”
“是你最拿手的。”
喜多川佑介神秘的笑了一下。
什么地方最能观察到人类的欲求？那当然是印象空间了。
佑介想要做的，就是去印象空间仔细的观察。之前大家去印象空间，都是为了任务或者怪盗工作，佑介虽然读不懂空气，但姑且还是知道礼义廉耻，不喜欢无意义的麻烦别人。
至于他单独去嘛······他过于集中精力在画上的时候，就会忽略周围，这个时候如果被敌人偷袭就要糟糕了。所以，姜天蔚的工作就来了。
说得通俗一些就是——保镖！
第438章 后辈给前辈跑腿是正常的吧？
“哎？原来涩谷地下车站，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在姜天蔚看惯了，甚至有点看吐了的红黑相间的空间里，某人发出了感慨的声音。
能进入这里的人，自然都是拥有异世界导航APP的人，姜天蔚和喜多川佑介当然各自拥有，而两人之间的某人，则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仿佛真的是第一次来到印象空间。
这人有著亚麻色的柔软头发，身上穿著好像舞台剧王子一样的衣服，纯白的带著些许军服气质的西服长裤，肩膀袖口之类的地方装饰著漂亮的金线和流苏。和所有怪盗一样，他的脸上带著一张赤红的面具，从造型来看，像极了乌鸦的鸟喙。
这种面具曾经在现实中流行过一阵子，最容易查到的资料，大概就是当年黑死病时期的医生吧，当时的医生都会带著这种酷似乌鸦嘴的面具，只不过既不是红色的，防护也更加的严密。
“两位前辈，我还是第一次出任务，请多指教了！”。
这个红面具的男人仿佛哪里来的偶像一样，露出爽朗的笑容。
“好了，明智，我们不是来玩的，我们是来工作的，给你的第一件任务就是给前辈当保镖。”
姜天蔚认真的说著。
从这这个名字不难推测出这个面具仔的真实身份，明智吾郎，全网著名的大侦探。虽然现在他著名主要是因为被怪盗团的粉丝给怒斥，但正所谓，黑红它也是一种红嘛！
明智吾郎自己倒是看得很开，当公众人物的，总会被人骂，习惯就好。大不了你别去自我搜索就是了。
顺便，他看的很开的地方还不止如此，听姜天蔚的话之后，他颇具有搞笑意味的一个立正，对姜天蔚敬了个军礼，道：“我懂得，前辈！刚来的新人就要给前辈跑腿是吧？买饮料买面包之类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你当我们是哪里的混混啊！”。
姜天蔚笑骂了他一句。
（很好，用幽默感很好的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了。）。
明智吾郎心里一喜，他作为公众人物，当然深刻的知道怎么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幽默感当然是最重要的一环。
然而，姜天蔚说完前半句，紧跟著又来了半句：“——给我拿钱出来啊，拿钱出来！”。
“这不还是混混嘛！”。
明智吾郎不由自主的吐槽了他一句，姜天蔚笑笑，耸耸肩。
就用一个搞笑的梗，姜天蔚巧妙的把话题的中心又转移回到了自己身上。他现在跟这么多擅长话术的大佬交流过，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话题中心一定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明智吾郎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实是一个“巧合”。
就在姜天蔚跟佑介确定好了要来印象空间之后，两人当然是去涩谷站。结果就在两人过去的路上，姜天蔚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明智吾郎发过来的。
内容大概就是说，自己也加入怪盗团好久了，是不是什么时候一起讨论讨论任务了？
如果说这个孙子没有窃听或者监视自己，姜天蔚是绝对不信的。他不喜欢动脑子不代表他是个傻子，这么明显的“巧合”，怎可能是真的巧合？不管伱信不信，反正姜天蔚是不信——毕竟他不姓王，也不是什么部的发言人，没有那个义务什么都信。
但姜天蔚现在也不准备跟明智撕破脸，这是直斗给的建议。
间谍这个东西，如果你不知道他是谁，那么当然是个隐藏地雷，但如果你知道他是谁，那就能顺势利用起来了。
直斗也很好奇，能顺著明智这条线，摸到点什么大人物。
搞死明智很简单——但是之后呢？如果你不能搞清楚明智后面的人是谁，那么还可能有暗智，明知，明日什么的家伙冒出来。
于是，姜天蔚很自然的就邀请他来认知空间里了。
至于说，这个举措会不会暴露佑介是怪盗团成员？姜天蔚毫不怀疑，明智这个家伙，百分之百已经查清楚怪盗团的人数了，他暂时不下手，只是因为他有自己的小算盘，而且估计跟奥村邦和和奥村食品有关系。
所以，这就等于是你虽然盖住了自己的底牌，但是人家已经用高科技偷窥到了你的底牌，它就没有底牌该有的威慑力了，还不如找个机会翻出来当普通的牌用。
现在，姜天蔚，明智，佑介三人一起来到认知空间里，三个人的服装结合了中华风，日风和西洋风，颜色从黑到白，简直是一个大乱炖。
佑介现在无暇关心明智的事情，他的心思全放在艺术上了，现在他的双眼只顾得上打量周围的空间。宫殿是扭曲的感情的局限化，所以能清楚的读出宫殿主人的感情。
但印象空间不一样，这里可以视为是所有人的宫殿，大家的心情各不一样，人生阅历各不相同，怀抱的感情也不一样。这就好像，有一幅画，你用大红色去涂抹，那肯定是红色的画。但你如果把红色黑色蓝色紫色绿色·······统统抹上去，那就变成混沌的螺旋了。
佑介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极尽全力的从这“大众宫殿”的表现形式里，层层剖析，抽丝剥茧的弄清楚，蕴含在里面的人类最本真的感情。
进入艺术家模式的佑介，当然开始“旁若无人”，面具下的脸露出狂热的笑容，到处寻找著可以当做绘画的材料。姜天蔚和明智当然是百无聊赖的跟著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话。
偶尔会冒出一些暗影，但这种浅层地区的暗影战斗力都很一般，姜天蔚也不出手，对明智道：“交给你了。”
明智当然知道，这是自己表现的大好机会，不管姜天蔚是为了节约体力还是嫌麻烦还是想要隐藏实力，总之现在就是最合适在姜天蔚面前表现自己的时候，当然是当仁不让。
明智的武器是西洋剑，这是一种被大众误会特别深的武器。很多人都觉得，刺剑只能用来刺，而且威力很弱。但如果是冷兵器爱好者，应该或多或少见过辟谣的视频吧？那些欧洲贵族老爷们的西洋剑，在演示者手里，能轻轻松松的切开捆起来的草席。
据说捆起来的草席和人体的强度相似，能切断草席，就意味著能轻松的切断人体。
但，这种武器确实很需要技巧，明智吾郎会用这种东西当武器，确实很有王子的风味。
（好，给姜天蔚展示多少实力呢······呵呵，如果想要观察我的实力的话，哼哼，未来可是会吃大亏的。）
第439章 对不起，我是卧底没事，我也是
第439章 对不起，我是卧底——没事，我也是
“啊，真美······呵呵呵，啊啊啊，真美啊！”。
喜多川祐介的声音在印象空间里回荡著，黑红色调的空间本来就给人诡异的感觉，在墙壁之间反复回荡的祐介的回声，更加凸显了恐怖向的感情。
此时的他，双眼因为狂热而瞪得大大，脸上的肌肉因为兴奋而扭曲了起来。他手里拿著速写板和铅笔，正一边走一边奋笔疾书，将自己在印象空间里的感悟统统记录下来。
对他来说，印象空间里这份人类最真实的本心，是非常美丽的。虽然人心丑陋，但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真实的美好。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碗特别特别美味的汤里面掉进去了一只苍蝇。
如果你从喝汤的角度出发，那这苍蝇的洗澡水肯定是没有人乐意喝，而且不出意外还得找店老板理论理论。但，你如果仅仅从气味啊或者卖相啊之类的来看，这碗汤依旧很棒。
坏的是苍蝇，而不是汤。类比一下，就是说丑陋的是欲望，美丽的是真实，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姜天蔚恰好也在想一样的评价。
不过他心中的美，不是对艺术或者欲望的，毕竟他没有这种超脱世俗的欲望，他还是快快乐乐的当一个俗人。
姜天蔚看到的美，是明智吾郎的剑舞。
就好像刚刚的分类评价一样，明智吾郎虽然是个坏家伙，但他的剑术确实很漂亮。西洋剑因为其特殊的构造，所以剑术之中往往会加入许多的位移和突刺技巧，明智吾郎很明显是特别练过击剑的，动作飘逸洒脱又自然帅气，尤其是那亚麻色的头发每次都会随著明智吾郎的前进或者后退飘来飘去·······
随便拿相机拍几下，都是能直接放到杂志上当击剑特刊的那种。
（我现在忽然理解为什么古装大侠总要留一头长头发了。我要不要也试试看呢？虽然我婶婶不是开客栈的，但留个马尾辫搞不好会很帅？）。
姜天蔚这么想著乱七八糟的事情。
此时，明智吾郎正摆出一个标准的击剑起手式，弓步冲前，一剑猛刺，正中金鬼的咽喉，这种浑身上下都泛著金属光泽的大鬼，之前在金城宫殿就品鉴的够多了。不过，对于现在的怪盗团来说就有点不够看了。
本应该坚硬无比的躯体，被明智的一剑破开了一道口子就再也无法深入，明智也不著急，就看他顺势下压剑柄，刷刷两下，在金鬼身上切开了一道X字伤痕。
“persona!罗宾汉！”。
随著明智的一声大喝，就看一个浑身纯白的金属巨人从他背后浮现出了，从体格来看，有点类似摩尔加纳的佐罗，都是那种美式漫画里常见的倒三角体型，只不过，这个罗宾汉和明智的衣服一样，都是纯白的，小臂的位置却张开一张大弓，很明显这就是他的主要输出手段。
随著明智的一声喝令，罗宾汉手腕大弓张开，以指尖为准心，瞄准了刚刚被他砍伤的金鬼，那X字体的伤口就好像准心一样，就看罗宾汉小臂上忽然凝聚出一支银白色的箭矢，随著明智后退，飞射了出去，正中金鬼的伤口正中，被破开的皮肤根本无法起到最基础的防御力，罗宾汉一箭就将对方给消灭了。
关于明智的剑术，他自己的说法是：他曾经系统的学习过击剑。就好像那些大侦探会修行剑道、巴流术、拳击、柔道、足球等等一样，作为侦探，你总得掌握一两门防身术，以防遇到危险。
而为什么选择击剑，也是因为他表示，雨伞是一种现实中最常见也最好获得的兵器。
对于这个说法，姜天蔚是不屑一顾的。
雨伞能不能当兵器？那当然是可以的。如果谁敢提出反对意见，小心黄飞鸿和李連杰打爆他的头。
那明智吾郎是不是用雨伞的？那肯定是不可能。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肯定会随身携带雨伞才对。
有人可能会说，没下雨就带雨伞是不是反而很可疑啊？不会啊，伱就说自己是【侦探王子】，如果自己的皮肤被晒黑了那不是全国粉丝的损失嘛！之类的话术不就糊弄过去吗？而且，保不齐还能骗个雨伞经销商过来打GG，还说不定能成为明智的标致，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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