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之前要不是因为母亲认错认得太快，自己家周围到处都是记者，就好被软禁了一样没法出门，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早就去找姜天蔚问个清楚了。
不过，现在问也不晚就是了。
要聊这种话题，肯定不能在这种场合，而且很多事情解释起来确实不如直接看一下更加方便，尤其是认知空间这种说不清道不明解释不出来原理的东西。就好像多啦A梦里有一集，野比从几百年前把祖先带回了现代，结果祖先回到古代跟朋友们讲述现代文明，只被当做了吹牛。
于是，吃冰之后，四个人一起去了认知空间。
“真是奇妙，原来在新宿站的地下通道，还有这样的世界啊。”
东乡一二三发出这样的感慨，一双漂亮的眼眸四下打量著，这个红黑相间的布景风格，确实跟自己之前窥见的一样·······
“persona!”
东乡一二三厉声呼喊著，同时，凹了一个帅气的造型，右手上扬举过头顶，左手张开挡住脸庞，纤细的身体绕了几个曲线，看上去就好像传说中的jojo立一样。
看得出，她肯定对著镜子比对过自己的姿势，不然不会这么标准。
随著她的动作，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她背后浮现出来，很有吸血鬼风格的高领黑披风，很有英伦范儿的黑色高礼帽，帽子下是类似商店里换装假人一样的脑袋，外面戴了一张笑模样的银铁假面。
关于persona和认知空间，东乡一二三问了许多，也问的很细致，毕竟人家是棋手，这个职业的必备条件之一，就是必须熟悉守则。任你有多少战术技巧，你不懂得守则，也没办法下棋。要不然，不就成那个经典笑话了？
“你的马怎么连走两回啊？”。
“千里马！”。
“伱的兵怎么能一下子跳到后面啊？”。
“空降兵！”。
“你怎么大将出九宫了啊？”。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直接杀你老将！”
东乡一二三的求知欲强烈，但姜天蔚和喜多川祐介和芳泽霞却不是一个好老师，你问他们三个这些专业知识，一个赛一个的不明白。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要会看电视就行了，具体显像管是如何工作，如何布线这种专业知识就无关紧要了。
面对印象空间到底是什么的问题，祐介一脸自信的说：“是所有人类欲望和索求的混沌！是无尽的人欲之泉眼！”芳泽霞则笑道：“是一个大家开摩托兜风，撞暗影，大喊‘persona——!!!’然后一边打怪升级一边抓各种恶魔到手机里的地方！”。
听了这两个人的回答，姜天蔚和东乡一二三都是一样的一脸懵逼，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清澈眼神之中的浓浓的不理解，尤其是东乡一二三，要不是最近遇到的夸张的事情太多，不然她非得觉得这两个人是嗑药嗑high了·······
“算了，我，我还是自己看看吧······”
别的不知道，但这几个人根本靠不住这点，东乡一二三非常清楚了。”
不过，这种未知，也更加刺激了她作为棋手和中二人士的热情，她现在非常好奇要这个空间的各种守则，还有自己的persona莫里亚蒂的能力。
现在已知的，仅仅是它可以从指间放出丝线而已，具体有什么用法，还得慢慢开拓。东乡一二三在下棋的时候，往往会把自己幻想成整个世界的王者，现在，女皇变成了怪盗，这也真是世事无常呀。
不过，和东乡一二三的冷静相对，是姜天蔚的兴奋。丝线，绝对算不上是常规的攻击手段，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一旦创作者试图去创作这样的角色，那肯定是想好了的。
比如，日本某个人气冒险漫画的第六部，就是把线当做武器，玩的出神入化。
不过嘛，想来，东乡一二三的persona叫做莫里亚蒂，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擅长正面硬钢的persona嘛。
说起来，persona的名字，都是在觉醒的时候，自然而然涌上心头的，就好像哪怕是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也知道是吸东西吃，而不是吹东西吃。就类似于这种本能反应。
或许有人对莫里亚蒂这个名字不是很熟，但如果是福尔摩斯系列的爱好者肯定不会陌生，那是福尔摩斯的大敌，甚至一度逼死了福尔摩斯——根据柯南道尔自己的说法，如果不是人气太高，大家都不认同福尔摩斯死了，连后面大英雄奇迹生还的戏份都不会有。
传说中的犯罪者，暗中支配半个伦敦的邪恶头目，这就是莫里亚蒂。被柯南道尔描写成犯罪界的拿破仑，不管是聪明才智还是统帅能力以及最后的结局，都非常的贴合。
沿著这个名字为线索，东乡一二三也初步确定了自己的能力的用法。
首先就是最简单也是最基础的测试，那就是测试莫里亚蒂延伸出去的线的长度。得到的结论是，异常的长。姜天蔚甚至要开著摩托才追到线的尽头，根据个人体感，应该超过了千米。
但，线延伸的越长，末端的控制力就越弱，倒是也很好理解。
而莫里亚蒂可以用过线来一定程度感知到周围的情况。这有点类似于外置的监控器，通过扩散线的方式，可以有效的探知地形和敌人配置。
当然，线这种东西，最原始的功能就是捆绑。自然也可以设下陷阱，束缚住踩到线头陷阱的敌人。
这都是莫里亚蒂原本的能力。
听上去就是偏向辅助的非战斗persona.虽然没有提，但确实非常类似佐仓双叶的persona.
在此基础上，莫里亚蒂还融合了东乡一二三的将棋天赋，也就是那个被她自己称之为【东乡系统】的东西。
如果把队友想像成棋子的话，这些线就是棋盘的纵横分布棋盘线，通过线连接队友，就可以做到诸如将两个队友互换位置，或者是让原本位于某处的队友出现在另一个方位，或者是将线作为移动路径，从而实现在三维三维空间上的复杂移动等等。
而且，还有那奇妙的棋子升格的系统······虽然对怪盗团的大家，对这些活生生的人是没有效果的，但东乡一二三确实可以对姜天蔚手机里的恶魔进行调配，诸如升级啊，诸如换人啊，只要她把一根线头连接在姜天蔚的手机上，就能一定程度上操作这些东西。
稍微仔细研究一下，拓展性确实大得很。
有了东乡一二三，就能进行多种多样的战术考虑了。
有她加入怪盗团，真的是捡到宝了！
第469章 出轨调查
侦探，这个工作大概可以竞争大众“最熟悉的陌生职业”了。
说熟悉，是因为各种文艺作品的衍生，让大家对侦探这个行业耳熟能详。
而说陌生，这是因为大家基本都在关注文艺作品里的曲折离奇的案情和动人心魄的情节，至于侦探这个职业在杀人案发生之前到底都做什么工作，并没有特别深刻的了解。
那么，侦探最主要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呢？毕竟，杀人案什么的，从现实角度来看，基本都是警察的工作范畴。而且，就算真要拜托侦探，除了青山刚昌的笔下，也很难找到那么多凶殺案。
现实中，侦探最常见的委托工作就是······出轨调查。
白钟直斗此时正待在自己的廉租房里，看著手里的一迭相片发呆，这是她这段时间的成果。
而且，成果非常的喜人。
照片上的男人，在多个场合，和多个不同的女人（甚至还有某搞笑的艺术科男子），有著很明显越过了普通朋友的密切联系。
如果他的夫人以丈夫出轨为理由提出离婚，那么白钟直斗手里的照片绝对能成为致命一击。到时候怕不是得让男方净身出户。
只不过，现在涉及到三个问题······
第一，那就是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结婚。
出轨的大前提，就是这个人必须得先要在司法程序里有一个配偶才行。这感觉就好像你想要肇事逃逸你得先有一辆车，没车的情况下，你最多算是撞人逃跑。
甚至，只要伱没有最后结婚，哪怕是男女朋友，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是在【道德】层面批判出轨，很难在【司法程序】里确认是出轨。
第二么······那就是其实并没有任何人委托直斗来进行什么出轨调查。既然没有人拜托自己调查，那么自己的调查就是不合规也不合法的，这种证据，在司法程序里是不被受理的。
是的，法律是一个很严肃的东西。
第三呢……那就是这个男人正是自己的助手，姜天蔚——这个人，他，他肯定只是榆木脑袋，不可能是真的花心啦！
“我该开心吗？明明是收获了出轨案的大量证据，但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啊。”
白钟直斗有点泄气的把装满照片的文件袋往桌子上一扔，整个人靠在椅子背上，有点郁闷的抬头看著老旧褪色的天花板。
姜天蔚的亲密互动角色里，既有温柔体贴的老师，也有温婉可人的学妹，既有英姿飒爽的学姐，也有风姿绰约的医生，有最近刚刚闹出风波的将棋选手，也有刚刚重获身体的亡灵小妹，甚至还有门当户对的其他黑帮大小姐和一个侦破了出轨案件却一个人生闷气的名侦探。
就从自己刚刚收集的情报来看，姜天蔚这个人就算不是个花心大萝卜，也绝对是一个万花丛中过不知道摘了多少花的人，但，白钟直斗还是潜意识里在为他开脱罪名，在心里一口咬定【他在司法上毫无问题】，仿佛她不是侦探而是律师。
“科科科，那不是好事吗？这正说明你所爱慕的对象，是一个足以吸引众多美女的盖世英雄。”
忽然，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语调婉转如百灵啼鸣，但，发出声音的那张脸，却完全看不出一点美的要素。那是一张冷森森的骷髅头，头盖骨上披散著红色的绢沙，细密的黄金饰品装饰在上面，有一种中亚波斯那边的异域风情。
毫无疑问，能同时表现出“美”和“恐怖”二重要素的魔人，白钟直斗只认识一个。就是巴比伦大妇女。
她之前巧妙的根据蛛丝马迹推理出了姜天蔚身边有魔人的出没，也用有点危险的方式胁迫她在自己面前现身。
最后，她还成功用话术跟巴比伦大妇女约法三章，勒令她不得去干扰姜天蔚的生活。
只不过，这里，面对魔人的契约，姜天蔚是嗤之以鼻的，他虽然感激直斗帮自己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但却坚信这帮魔人口中话信不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吃一堑长一智啊！
至于巴比伦大妇女自己的心思，当然是准备玩点阴招，只不过，玩阴招也分很多种，直接撕毁契约未免过于没有美感了。她的确是和直斗约法三章，说好了不去干扰姜天蔚，但是······这约定里面并没有约定不让她去骚扰白钟直斗吧？。
只不过嘛，白钟大侦探会算不到这点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跟你说禁止骚扰我吗？就是因为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有把握把你驳倒。”
白钟直斗冷淡的瞄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态度就会不好，尤其是现在白钟直斗看著姜天蔚身边围著的美人们，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根据她之前看那么多电影电视剧来研究恋爱得到的结论来看，自己并不是爱上了这个小助手，但为什么又会觉得这么焦躁呢。
白钟直斗的眼神冷淡之中带著满满的敌意，巴比伦大妇女也不急也不嚷，她只是用一种调笑的语气，故意拖长音的说道：“先说好，你这份焦躁的心情，可跟我没关系。”
她说著话，就凑到白钟直斗身边，绝美的手指轻轻按在白钟直斗的胸口，正要调戏似的拨弄，就听碰的一声，白钟直斗毫不迟疑的对她的手开了一枪！
巴比伦大妇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白皙的手掌被这凶暴的现代科技武器给打开了一个血窟窿。只不过，对于魔人来说，这种小口子连伤都算不上，只是白钟直斗表示的一种态度罢了。
“呵呵，你啊，真是可爱呢。明明能用理性和逻辑判断一切，却不知道，唯独恋爱这种事情，是不讲究理性和逻辑的。”
白钟直斗不置可否，甚至连眼神都从她的身上挪开了。
面对这种恶魔的诱惑，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闻不问。白钟直斗很清楚这点。但树欲静而风不止，白钟直斗想要停止话题，巴比伦大妇女却心里明白的很：如果不是因为她内心动摇，害怕自己被说服，那她肯定不会采取这种态度的。
巴比伦大妇女对自己非常的了解：论战斗力，自己确实属于魔人之中的上位，但想要对付姜天蔚这种怪物是不可能的。
不如说，从他打败斗牛士和地狱天使之后，想要击败他就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打不赢，他也可以依靠超绝的神经反应能力和超一流的速度来放风筝，耗著呗，反正等到最后，敌人魔力耗尽或者体力耗尽，他再上去打接近战就是了。
所以，想要击败姜天蔚，动手是不行的。现在唯一有可能击败他的，就只有立于所有魔人之上的那位最终的魔人了吧。
而且，别忘了，巴比伦大妇女对他的身体没什么兴趣。她只是想要弄到姜天蔚的灵魂罢了，为此，她的目的和其他魔人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她需要的只是引诱姜天蔚的灵魂堕落就是了。
就现在来看，成果是非常喜人的。
生殖繁衍是任何一种生物都不能避免的本能，由此引发的情爱，则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甜蜜陷阱。
不管有没有自己这个魔人，姜天蔚都会深陷恋爱情感之中，都会有无数的感情纠葛，现在，巴比伦大妇女只是推波助澜的一把而已。
她隐去身形，看著白钟直斗皱著眉头看著桌子上的照片的样子，她手里捏著一张久慈川理世的特等席演唱会门票，正反反复复的看著。
巴比伦大妇女见状，心里不断的暗笑：（快了，快了。这种自诩理性的小丫头，等到情欲压过理性时，就会成为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欲望之兽，到时候，就水到渠成了——你以为你很冷静？呵呵，恋爱可是不跟你讲逻辑的。你还没注意到吧，从你竭尽全力的想要否认他身边混乱的男女关系的那一刻起，就说明你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呵呵呵……待到他身边的情网张开，到时候，就是我的胜利了……）
她看著白钟直斗苦恼的样子，这么喜悦的想著。
而白钟直斗，脑海里却在盘算著别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助手，四舍五入也算半个白钟家的家臣，我总不能看著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对，这肯定不是出于无聊的嫉妒心，只是为了让他迷途知返而已。在自己的熟人走上歧途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救回来才是正确的吧！）
白钟直斗坚定了自己的心情，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第470章 鸠占鹊巢？
有一个成语叫做鸠占鹊巢，说的就是这一家明明有个主人，但却后来被另一个人给霸占了。
虽然不是有心的，但武见妙有些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变成了故事里的鸠呢？现在姜天蔚的家里，住进来自己这个根本不姓姜的外人，而且还大有要成为了本家主人的感觉。
尤其是，姜天蔚平日里要上学，放了学要么是当怪盗，要么是讴歌青春，而现在放了假，却感觉这小子比上学还忙，一天天不著家，这个家起码有六七成的时间里是武见妙在住。
（简直就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武见妙这么想著，端起有点凉了的咖啡，抿了一口，借用咖啡因让原本就清醒的大脑活跃起来。
在姜天蔚家里住的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原本武见妙自己的诊所里作为卧室的部分也比姜天蔚的家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偶尔武见妙还是会怀念那一方小小的萦绕著药香的空间。
倒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怀念，而是因为做研究的设备齐全，现在武见妙体内的研究者之血正在熊熊燃烧，当年为了伊甸病解药而疯狂的那段时光又悄无声息从记忆的角落里钻出来，重新点燃她体内的研究魂。
她作为医生，好歹也算半个生物学相关从业人士，看见姜天蔚这么个不符合常规生物特征的怪物，当然也是十分好奇。
只不过，想要研究这种未知的领域，你没有设备是不行的。武见妙之前的诊所都不太能满足她的需求，甚至，之前大山田的顶尖大医院的设备，都略显不足。想要研究姜天蔚这种怪物，需要的是那种国家级的精密实验室！
而且光靠自己也不行，还得有一整套适配的研究人员。
顺便提一嘴，在科研行业里，各个实验室的大家偶尔会把刚刚毕业的研究生、博士生笑称为“消耗品”，可见这个行业到底有多内卷。
“要是他能拿出来阿拉丁神灯之类的恶魔，或者干脆给我一个完美的实验室就好了。”
武见妙这么嘀咕著，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培养皿里的姜天蔚的细胞······
咚咚咚。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姜天蔚虽然朋友不少，但熟到能上门的朋友就不多了。会登门拜访的更是可以用几乎没有来概括。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勾起了武见妙之前对某个很失礼的高级检察官的记忆，她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快步走过去开门了。
意外的，门外站著的人不是新岛高级检察官。
毫不意外的，门外的女扮男装的姑娘，也是刑侦方面的从业者，她自称叫白钟直斗，是个侦探。
“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需要侦探帮忙的事情。”
武见妙没好气的这么说著，就要关门。但没想到，白钟直斗先一步把自己的脚卡在门板前面，皮靴子轻巧的妨碍了武见妙的行动。
白钟直斗趁机上前一步，凑到武见妙面前，轻声道：“我不是外人。我是怪盗团成员，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武见妙一怔，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白钟直斗已经从她胳膊下钻进了屋子里。既然人家都进来了，武见妙这种弱女子也没办法强行赶人走，只能转换心情，看向旁边“喧宾夺主”，一屁股直接坐在姜天蔚床上的白钟直斗，道：“那么，你今天忽然上门是干什么？如果伱是他的同伴，应该知道他今天不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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