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姜天蔚隐约记得，这个所谓的徒弟，名字叫······御船千早？大概是这样的名字吧？此时，这个温文尔雅的小姑娘正一边露出欣喜的笑容，一边挥着手一边往他这边走。
不过，仔细看的话，她不是“挥手”，而是“招手”，这个意思往往代表着，希望对方往自己这边走的意思。
姜天蔚好奇的凑了过去，御船千早附耳过去，轻声道：“师父，你，你知道你身边那个女孩子其实不是人类吗？”。
姜天蔚一琢磨，估计她说的是芳泽霞。
同时，他也对御船千早的能力坚信不疑，虽然现代的超能力者大部分都被证明是骗子了，但御船千早的能耐是真的。
这么想来，她一开始说自己身边鬼气缠身，估计说的也是芳泽霞。
不过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姜天蔚决定再撒一个谎。好像曾经有个大火的电视剧里有句名台词：当伱撒了第一个慌，就不得不撒更多的谎来圆第一个谎。
现在姜天蔚就有点这个意思。
“你就把她理解成我的式神就行了。”。
“不，不愧是师父！我早就听说中国流传着名为【茅山道术】的东西，可以驱使尸体行动，没想到居然能亲眼得见。而且一点都看不出尸身的感觉，明明是强行把灵体缝合在躯壳里居然能如此融洽······厉害啊······”
姜天蔚不知道御船千早眼中的芳泽霞是什么样，但毫无疑问，她肯定看见了很厉害的东西。只不过，现在她眼中的这个“很厉害的东西”正在用更加厉害的眼神盯着这边，看着正在说悄悄话的师徒。
“那，师父，你现在身上还缠绕着的这股猩红的鬼气，也是自己的修行吗？”。
御船千早完全没搭理芳泽霞的眼神，想来也是，在传统观点里，不管是式神还是使魔还是被驱使的僵尸，都是施术者的附庸品，谁会在意它们的感受呢？
所以御船千早确定了芳泽霞的“身份”之后，果断的把注意力放回到姜天蔚身上。她是真的可以观测到人类的气运的！在她眼里，此时的姜天蔚浑身缠绕着一种红色和粉红色叠加起来的奇妙的运道，说不出是吉是凶。
但她现在已经完全变成姜天蔚的迷妹了，根本不怀疑自己的师父是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
姜天蔚一琢磨，估计她说的是自己即将面对的下一个魔人，巴比伦大妇女。
“哦，没事，那只是助我修行的小妖孽，不用害怕不用害怕。”
这倒不是姜天蔚过于盲信自己的能力，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会输。那个女人唯一的赢面，就是用精神控制能力来干扰自己。但，姜天蔚已经有对策了。
那就是克娄巴特拉。
克娄巴特拉非常笃定的告诉过他，一个人的大脑只有一个，自然的，精神也只有一份。所以，只要克娄巴特拉先魅惑了姜天蔚，那么大妇女就没能耐魅惑他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能超越克娄巴特拉的魅惑，来抢走姜天蔚的身体控制权，到时候······才是恐怖的开端。
克娄巴特拉可是永远不会忘记，当自己的主人的主人格失去意识之后，他内心深处的暗影人格居然会反过来篡夺本体的控制权，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在了他身上。那个张口老子闭口李耳的暗影人格，可不是省油的灯。
现在，姜天蔚就是还没有可找到大妇女的战场所在地，以往不都是自己先被召唤到什么地方，然后跟魔人单挑吗？现在就是找不到这个战场的位置。要不然姜天蔚早就打爆这个魔人了。
听了姜天蔚话语里的自信，御船千早的眼神之中越来越敬佩了！
只不过，很快，姜天蔚的大师姿态就要受到最严苛的挑战了！
就看芳泽霞铁青着脸，噘着嘴，仿佛漫画里的反派一样带着汹汹气势走了过来，伸手就掐住了姜天蔚的腰肋，捏住一小块肉狠狠一扭·······
虽然对姜天蔚来说这个动作不怎么疼，但确实让他明白了现在芳泽霞的心情。他干咳一声：“咳，严肃话题就先说到这里吧。天机，不可泄露，更何况这里这么多普通人呢！”
御船千早也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本章完)
第467章 我这都是为了艺术！
人去电器街，最常见的一种类型的理由，那就是买电器或者准备买电器。虽然有喜多川祐介这样过来纳凉的怪人，但御船千早很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有些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巧合，东乡一二三家的电扇坏了，御船千早也是一样的情况。这种两家的电扇不约而同一起坏掉的场合，在以电器质量著称的日本还是有点讽刺的。
“原来你也会怕热啊，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毕竟要出摊。”。
姜天蔚的话里不无揶揄，御船千早是做占卜师的，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新宿街头摆摊，除了下雨，早晚你都能在这里看到她的身影。
就算是在阴凉底下摆摊，炽热的空气也会让人浑身燥热出汗，很不舒服，御船千早居然可以日复一日的待在外面，姜天蔚总觉得她应该已经非常适应东京的热度了。
御船千早大大的叹了口气：“师父伱不知道，根本没有那么轻松啦······”。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不出状元不好说，但绝对是行行都有行行的难处。御船千早也不想在街头摆摊，谁想呢？妙龄少女哪个喜欢在外面风吹日晒的·······
为了解暑，她那张桌子下面总是备着一个冰盆，脱了鞋把脚泡进去，起码能获得一时的冰爽。有人可能会觉得：那你在桌子下藏个风扇不就完了？
先不说风扇这种东西需要连接电线，就算你真用那种电池驱动的小电扇，那你桌子上铺着的很有氛围感的那个桌围子岂不是得飘起来啦？。
占卜师这个职业，除了自身素质过硬之外，氛围感也是特别重要。你得营造出一种神秘学高手的气氛才行，到时候一身文明利器，那看上去多像是骗子呀！
所以，御船千早至少希望自己收了摊子回到宿舍能好好舒服一下，结果宿舍的风扇坏掉了······这是千早绝对不能忍受的。
“那么，干脆就一起买吧。没有扇叶的电风扇。”
喜多川祐介如此提议道，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姜天蔚还是察觉到了，他似乎很想赶紧把逛街的事情结束掉······总不可能是为了吃冰吧？啊哈哈哈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御船千早闻言，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既然他跟师父走的这么近，估计也是师父的熟人吧？不能失了礼数，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哎呀，哪里会有那种电风扇嘛，玩笑也不能太过头哦。对吧，师父。”。
她说着话看看姜天蔚，姜天蔚只是面色尴尬的笑而不语，因为······就在前面几分钟，他才刚刚见识过。
只剩下千早不明所以：“所，所以，没有的吧？师父，肯定是没有的吧？”。
接下来的事，自然就是她和东乡一二三都买了这文明的利器，没有扇叶的电风扇，凉爽又没有噪音。
“好了，既然东西都买完了，我们一起去吃冰吧。”。
喜多川祐介一看正事结束，忙不迭的建议道。姜天蔚不禁失笑，看起来，大艺术家也架不住天气炎热啊！大自然的力量真的是无穷无尽的。
不过，自己也不至于小气到一碗冰请不起，果断带着祐介和霞霞，一二三，奔赴了一家甜品店。
一开始一二三还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人认出来自己，但直到坐到座位上，点单，上甜品，都没有人过来搭话。一二三直到此时，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事情，其实只有你自己把它当回事，其他人并不怎么在意的。
将棋本来就是小众的活动，除非将棋爱好者之外，曝光度并不高。至于假棋，这种程度的黑料在娱乐圈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互联网上大家群情激愤，主要还是因为大多数人需要一个合理的发泄口，他们并不关心真相，不在意一二三是不是真的假棋还是别有苦衷，也不在意报道真实不真实，反正有人说，他们就合情合理的骂，骂完也就过去了，就继续关注其他曝光了。
现在，大概也就是只有一二三本人还过意不去了。
顺便一提，通常情况下，大家都觉得女性更热衷于甜食，但没想到，今天喜多川祐介点的才是最豪华的芭菲冰淇淋，就跟动画片里见过的那种，一层一层的雪峰上面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甜品，从饼干蛋卷到糖豆霜粉，一应俱全。光是用看的就知道价格不菲。
祐介双手搭成取景框，远远近近，观测着这好看的巴菲。
对他而言，吃不吃这个，并不重要，他不是那种贪嘴的人。但作为艺术家，他实在是无法拒绝这充满魅力的摆盘技巧！
说个题外话，摄影现在也普遍被视为一种艺术了。而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特殊的摄影师，就是专门拍摄【好吃的】的。他们的工作，就是让食物看上去更好吃，常见于广告行业。比如，肯○基的广告里，总会出现从上方掉下来一个汉堡，然后炸鸡块，然后蔬菜……一层一层铺在一起的画面吧？
这个，就是这些摄影师的工作了。当然，不是用的真炸鸡和面包，而是用了塑料制品然后使用了特殊的拍摄技巧做到的，这也是为啥广告里的汉堡明明看上去那么好吃，拿到手里就不一样了。
祐介作为一个艺术家，也非常好奇，这个封面上非常有设计感非常好看的巴菲，真的端上桌是不是也一样的好看。从雪峰尖端向下螺旋展开的峰线，让人垂涎欲滴的鲜切草莓，看上去就糖度爆炸的巧克力和蛋卷……
真是好看的作品。
为什么要姜天蔚请客，理由就不用说了，祐介就是那种口袋比脸干净的类型。你指望他能掏出这个钱，还不如要了他的命比较容易。
谁又能想到，男男女女一起吃冰，结果点的最豪华的那个人，是一个老爷们……
姜天蔚大大的叹了口气，他还能说什么呢？不就是一个巴菲嘛！请了！又不是请不起。
连他这个掏钱的都不介意，桌子上的气氛当然也不会陷入僵局。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只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一双热切的眸子，正在隔着玻璃观察着这边……
(本章完)
第468章 专业人士的专业测评
有些时候，人说话做事的时候总会绕点弯子，最能体现这点的就是职场话术。
同理可证，这次姜天蔚、东乡一二三和喜多川祐介一起吃冰，核心目的也不是吃冰。
祐介是为了品味这超级豪华芭菲的造型之中的艺术馆，姜天蔚是不得不来当钱包，芳泽霞跟过来是为了防止某人身边的出墙红杏越来越多。那么一二三的目的呢？。
答案是，一二三想要弄清楚，所谓的persona啊，认知空间啊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心灵怪盗······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想弄清楚。
最简单的办法那当然是来问问传说中的怪盗本人咯。
之前要不是因为母亲认错认得太快，自己家周围到处都是记者，就好被软禁了一样没法出门，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早就去找姜天蔚问个清楚了。
不过，现在问也不晚就是了。
要聊这种话题，肯定不能在这种场合，而且很多事情解释起来确实不如直接看一下更加方便，尤其是认知空间这种说不清道不明解释不出来原理的东西。就好像多啦A梦里有一集，野比从几百年前把祖先带回了现代，结果祖先回到古代跟朋友们讲述现代文明，只被当做了吹牛。
于是，吃冰之后，四个人一起去了认知空间。
“真是奇妙，原来在新宿站的地下通道，还有这样的世界啊。”
东乡一二三发出这样的感慨，一双漂亮的眼眸四下打量着，这个红黑相间的布景风格，确实跟自己之前窥见的一样·······
“persona!”
东乡一二三厉声呼喊着，同时，凹了一个帅气的造型，右手上扬举过头顶，左手张开挡住脸庞，纤细的身体绕了几个曲线，看上去就好像传说中的jojo立一样。
看得出，她肯定对着镜子比对过自己的姿势，不然不会这么标准。
随着她的动作，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她背后浮现出来，很有吸血鬼风格的高领黑披风，很有英伦范儿的黑色高礼帽，帽子下是类似商店里换装假人一样的脑袋，外面戴了一张笑模样的银铁假面。
关于persona和认知空间，东乡一二三问了许多，也问的很细致，毕竟人家是棋手，这个职业的必备条件之一，就是必须熟悉规则。任你有多少战术技巧，你不懂得规则，也没办法下棋。要不然，不就成那个经典笑话了？
“你的马怎么连走两回啊？”。
“千里马！”。
“伱的兵怎么能一下子跳到后面啊？”。
“空降兵！”。
“你怎么大将出九宫了啊？”。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直接杀你老将！”
东乡一二三的求知欲强烈，但姜天蔚和喜多川祐介和芳泽霞却不是一个好老师，你问他们三个这些专业知识，一个赛一个的不明白。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要会看电视就行了，具体显像管是如何工作，如何布线这种专业知识就无关紧要了。
面对印象空间到底是什么的问题，祐介一脸自信的说：“是所有人类欲望和索求的混沌！是无尽的人欲之泉眼！”芳泽霞则笑道：“是一个大家开摩托兜风，撞暗影，大喊‘persona——!!!’然后一边打怪升级一边抓各种恶魔到手机里的地方！”。
听了这两个人的回答，姜天蔚和东乡一二三都是一样的一脸懵逼，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清澈眼神之中的浓浓的不理解，尤其是东乡一二三，要不是最近遇到的夸张的事情太多，不然她非得觉得这两个人是嗑药嗑high了·······
“算了，我，我还是自己看看吧······”
别的不知道，但这几个人根本靠不住这点，东乡一二三非常清楚了。”
不过，这种未知，也更加刺激了她作为棋手和中二人士的热情，她现在非常好奇要这个空间的各种规则，还有自己的persona莫里亚蒂的能力。
现在已知的，仅仅是它可以从指间放出丝线而已，具体有什么用法，还得慢慢开拓。东乡一二三在下棋的时候，往往会把自己幻想成整个世界的王者，现在，女皇变成了怪盗，这也真是世事无常呀。
不过，和东乡一二三的冷静相对，是姜天蔚的兴奋。丝线，绝对算不上是常规的攻击手段，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一旦创作者试图去创作这样的角色，那肯定是想好了的。
比如，日本某个人气冒险漫画的第六部，就是把线当做武器，玩的出神入化。
不过嘛，想来，东乡一二三的persona叫做莫里亚蒂，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擅长正面硬钢的persona嘛。
说起来，persona的名字，都是在觉醒的时候，自然而然涌上心头的，就好像哪怕是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也知道是吸东西吃，而不是吹东西吃。就类似于这种本能反应。
或许有人对莫里亚蒂这个名字不是很熟，但如果是福尔摩斯系列的爱好者肯定不会陌生，那是福尔摩斯的大敌，甚至一度逼死了福尔摩斯——根据柯南道尔自己的说法，如果不是人气太高，大家都不认同福尔摩斯死了，连后面大英雄奇迹生还的戏份都不会有。
传说中的犯罪者，暗中支配半个伦敦的邪恶头目，这就是莫里亚蒂。被柯南道尔描写成犯罪界的拿破仑，不管是聪明才智还是统帅能力以及最后的结局，都非常的贴合。
沿着这个名字为线索，东乡一二三也初步确定了自己的能力的用法。
首先就是最简单也是最基础的测试，那就是测试莫里亚蒂延伸出去的线的长度。得到的结论是，异常的长。姜天蔚甚至要开着摩托才追到线的尽头，根据个人体感，应该超过了千米。
但，线延伸的越长，末端的控制力就越弱，倒是也很好理解。
而莫里亚蒂可以用过线来一定程度感知到周围的情况。这有点类似于外置的监控器，通过扩散线的方式，可以有效的探知地形和敌人配置。
当然，线这种东西，最原始的功能就是捆绑。自然也可以设下陷阱，束缚住踩到线头陷阱的敌人。
这都是莫里亚蒂原本的能力。
听上去就是偏向辅助的非战斗persona.虽然没有提，但确实非常类似佐仓双叶的persona.
在此基础上，莫里亚蒂还融合了东乡一二三的将棋天赋，也就是那个被她自己称之为【东乡系统】的东西。
如果把队友想象成棋子的话，这些线就是棋盘的纵横分布棋盘线，通过线连接队友，就可以做到诸如将两个队友互换位置，或者是让原本位于某处的队友出现在另一个方位，或者是将线作为移动路径，从而实现在三维立体空间上的复杂移动等等。
而且，还有那奇妙的棋子升格的系统······虽然对怪盗团的大家，对这些活生生的人是没有效果的，但东乡一二三确实可以对姜天蔚手机里的恶魔进行调配，诸如升级啊，诸如换人啊，只要她把一根线头连接在姜天蔚的手机上，就能一定程度上操作这些东西。
稍微仔细研究一下，拓展性确实大得很。
有了东乡一二三，就能进行多种多样的战术考虑了。
有她加入怪盗团，真的是捡到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