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努力可以吗？ 第38章

第67章 一被，辈子的好朋友

　　没有泉此方的夜晚，东野奏一如既往的空虚、寂寞、冷。

　　他和此方晚上贴贴的事情暴露了，虽然泉宗次郎没有禁止他和此方贴贴，但是像以前那样尽情的贴贴，一周五天都和此方睡觉的美好日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独守空房，看着空荡荡的冰冷被窝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好在他没有了此方还有波奇，未来的吉他英雄——后藤一里。

　　东野奏把日记本和原画稿收好，下楼去厨房先洗了手，再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一边往二楼房间走，一边“吨吨吨”地喝。回到房间，牛奶刚好喝完，远远地把牛奶盒往垃圾桶一丢，精准命中。

　　好，完美，睡觉！

　　今夜没有此方，他的心情有些小悲伤，牛奶盒的一发入魂让他心情好了一点。

　　梦境光怪陆离，不知道名字的繁华城市，一只不知是穿着怪兽皮套的巨人女孩，还是单纯嘴里含着女孩脑袋的怪兽坐在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上。

　　后藤一里。

　　东野奏看到大楼上坐着的怪兽女孩，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做清醒梦，只是他的思维一如既往地混乱，许多现实里的常识在梦境里是非常识，非常识却变成了常识。

　　他能意识到梦境违和，可是脑子无法分清梦境里的规则哪些是现实里的常识，哪些是现实的非常识。

　　幸好今夜是清醒梦，他能够控制自己，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知道梦里的这只怪兽是谁，她坐的大楼又叫什么，还有自己坐的飞机为什么一往无前地朝那两栋楼撞去。

　　草，梦到911了，还不是单纯的911。

　　“板载！”

　　听到机舱里的此起彼伏地喊着他听懂或听不懂，但他就是能确定是日语的歪比巴卜日语，他试着控制自己离开飞机。

　　比起故事乱七八糟，画面场景跳跃，没有逻辑性、关联性的梦，东野奏喜欢接近现实，有一定的逻辑和关联性，场景和身边的人大部分时候固定，不会随意切换的梦。

　　变来变去的梦他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还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时他的思维跟不上梦境的瞬息万变。前一秒还在战场上大刀砍鬼子，后一秒就是舔屏幕，对电脑里的纸片人发情，然后发现自己是在学校的微机课教室，老师和从小到大认识的同学全都在看着自己。

　　就很怪，很跳跃，意识清醒的他反应不过来。

　　“我想离开飞机是没错，为什么只是离开飞机。”

　　东野奏成功地离开了飞机，上一秒他在飞机上做神风敢死队，下一秒他在不知道多少米的高空自由坠落。没有降落伞的他变成了一颗流星。

　　“噔——咚——！”

　　奇怪的音效从天空响起。

　　稳定-1。

　　“我希望生活在一个更开明的时代。”

　　东野奏吐槽了一句，连忙告诉自己修改自身所处的场景。

　　梦境时而能控制，时而不能控制，仿佛电池快要没电的电视遥控器，使用时时而灵，时而又不灵。

　　在落地之前东野奏对梦境的修改成功了。

　　自己的房间，他坐在椅子上，阴郁的后藤一里抱腿坐在床靠墙的角落。

　　察觉到环境的变化，后藤一里抬头，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张清晰又好看的脸。

　　诶？诶诶，诶诶诶！

　　男孩子，是男孩子，他是男孩子！！！

　　后藤一里的眼睛亮了，她以为自己梦里的朋友会是蛞蝓、蟑螂、野槌蛇、机器人玩具这样的东西，没想到是人，居然是人。

　　“你好，后藤同学。”

　　东野奏礼貌地和后藤一里打招呼，第一次正式见面，要给波奇一个好印象。

　　之前他和波奇的见面，要么他不是人，要么波奇不是人，要么都不是人，要么波奇见了他跑，要么他靠不近变成怪兽的波奇，喊话疯狂破坏的怪兽波奇还听不到，各种各样的原因让沉浸在梦境里的他和波奇无法好好地交流。

　　今天他是清醒梦，看波奇的样子也还算清醒，就算波奇没有做清醒梦，他好好的自我介绍等到醒来后只要波奇不忘，那明天他就能和波奇培养感情了，等到感情到位了，就是贴贴，由于是在梦里的关系，外貌、身材、体型、年龄都能变化，说不定现实里的他是唯唯诺诺的童贞，梦里的他能化身为重拳出击的本子男主。

　　动画里的波奇被削弱了，漫画里的波奇其实蛮大的。

　　“啊，你好。”

　　后藤一里的声音很小，小到稍不注意会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现在是五年级小学生的后藤一里远没有原著漫画里刚升入高中时的她的社恐，何况这是梦境，房间里的人又是她认识了好几天的许愿来的朋友，虽说是男孩子，但她还是能勉强自己开口说话。

　　不如说正是男孩子才好，跟帅气又可爱的男孩子做朋友，太棒了！

　　后藤一里明亮的眼睛更亮了，她的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

　　“×××，我的名字。”

　　东野奏自我介绍，可是他说出了的话变了，他说出了自己都没名字，可是他在念自己名字时变成了他听不懂的语言。

　　“？”

　　后藤一里疑惑，刚才，他是不是说话了。

　　她想问，但欲言又止，被动地回话她可以，主动地答话她做不到。

　　东野奏尝试再次自我介绍，这一次他变成哑巴了，他感觉自己说话了，可是耳朵没有听到声音。波奇没有反应，看样子也一样没听到讲话的声音。

　　名字，说不出来。试着念家里的电话，他记不清电话号码。想说家庭住址，脑袋里浮现的是翻斗花园二号楼1001室。

　　这个意思是，只能做梦境朋友吗？

　　东野奏意识到了主导梦境的不是自己，是波奇。

　　他和波奇虽然梦境链接在梦里联机了，但是这个梦的房主是波奇，不是他。这么说的话他会和波奇梦境链接，问题不在于他而在于波奇。

　　后藤一里有超能力，不做吉他英雄，要做超能力英雄了？

　　不管怎么说，他是无法说出自己现实里的信息了，连入波奇梦境里的他好像只能做波奇梦里的幻想朋友，做不了她现实里的朋友。不管，他不能说自己现实里的信息，波奇这个主机她自己的就没问题了。

　　唯一的问题是，后藤一里家里没有固定电话，小学生的她不用电脑，也没有手机，他能知道的就是波奇的家庭住址了。

　　不会吧，他总不能跑去波奇家说“我是你梦里的朋友，我来找你玩了”这样的话吧，先不说波奇家距离池袋远，梦里出现的他去现实里找波奇，绝对能把波奇给吓哭。

　　现实里和朋友交朋友从长计议吧，先在梦里和波奇成为一被，咳，一辈子的好朋友再说。

　　此处有配图，更新版本后可查看

第68章 好想和波奇……

　　阳历1月22日，阴历腊月廿九，除夕。

　　早上八点，东野奏醒了。

　　今天爸爸妈妈在家，他要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做儿子，免得惹得爸爸妈妈不快，压岁钱从福泽谕吉变成野口英世。

　　要过年了，哪怕家里人都移民了，依然在过农历新年，而不是入乡随俗地过元旦新年。

　　卫生间里，东野奏洗漱，比他还早醒来的东野铃出现。

　　“哥哥，我好饿。”

　　除夕这天，东野鸿和叶舒会睡懒觉，一年365里今明后三天是他们最惬意的时间，别的假期时间他们都没有这么舒适惬意。

　　“我马上做饭。”

　　东野奏一边洗脸，一边想着冰箱里的东西。这几天在他和小铃不知道的夜晚，晚归的爸爸妈妈把冰箱给塞得满满的，里面有他们在店里包的饺子，做的汤圆，还有火腿、腊肉。

　　吃饺子呢，还是馄饨呢？要不面条、米线？好像还有花卷、包子来着，要不要蒸花卷和包子？唔，好久没吃米酒了，要不做米酒？

　　想到家里的东西，东野奏选择犹豫症了。

　　他没有问小铃的想法，问小铃不如不问，小铃肯定是都要吃。

　　妹妹就是只佩奇，不管自己的肚子能装多少，就算吃到难受她都要吃。

　　家里有巨，一只大巨。

　　可惜了，不是真的巨，要不然昨天或者前天就能磨刀霍霍了。

　　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又或者是现在，他都喜欢看杀猪，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杀猪看起来很有意思，就和看挖掘机作业有意思。

　　“小铃，你去喊下此方和叔叔，我煮饺子好吗？”

　　东野奏思来想去决定煮水饺，过年不吃水饺，就像春晚小品不煽情，吃鸡不识蔡徐坤，看V不看东雪莲，只能度过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

　　“好啊好啊！”东野铃一个劲的点头，“我要吃肉馅的，素的不要。”

　　“行，快去，快去，别磨蹭。”

　　东野奏挥挥手把卫生间门关上。

　　美少年不是美少女，美少女不需要上厕所，池袋第一美少年的他需要。

　　“哦。”

　　东野铃跑了。

　　“钥匙，在我桌上，你别忘了。”

　　东野奏想起了钥匙的事情连忙提醒。

　　“我知道了。”

　　东野铃声音变小。

　　厕所是个思考的好地方，至少没有手机玩的时候是。

　　关于笔名，他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小男孩，胖子，李梅……各种对日本人来讲地狱，对他来讲完全不地狱的笔名出现。

　　嗯，这笔名是不是格局太低了？

　　德田球一、幸德秋水、中村功、 野坂参三？

　　感觉吉田编辑不会同意，要不胖胖的小男孩好了，神父胖男孩也行。

　　东野奏回想搞这样的笔名，不是他想恶心自己的编辑吉田幸司，他是想和某些漫画家和轻小说作家对线。另一个世界存在《鬼子学院》《90岁老鬼子穿越异世界》和一些或多或少有问题的漫画、轻小说，这个世界一样不例外。

　　既然《周刊少年Jump》有漫画家喜欢这么玩，那他也要这么玩。

　　寇可往，吾亦可往。

　　日本的漫画和轻小说，但凡沾上政治和军事就显得幼稚，有的思想更是存在问题。老一代的漫画家和文人作者还好，新生代的漫画家和都谈不上作者的轻小说作家，他们的作品沾政治和军事后，作品不能说是一塌糊涂吧，那也是糟糕透顶。

　　“好想成为超人气漫画家，这样就能发癫给Jump整个大活了。”

　　东野奏想要给日本漫画界带来一点小小的中国震撼，如果自己的《伪勇者》能成功连载，且能成功地完结，他一定要画一本刺杀天皇的漫画。就日本漫画界的环境，他不担心自己画这样的漫画会被Ban，就和韩国人敢拍讽刺政府的电影一样，日本一样有漫画出现过刺杀天皇的剧情。

　　现在想这些想太多了，东野奏蹲的脚都麻了才想起来自己不该在这地方头脑风暴，而是该去做早饭。

　　都没成为超人气漫画家呢，就做起梦来了，这和爸爸妈妈谈论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该怎么花，最后却彩票都没买的吵起来了有什么区别。

　　就和元旦一样，今天泉家父女是在东野家过的。

　　早饭东野奏做，晚饭爸爸妈妈做，午饭将就一下随便吃点，晚饭是丰盛的大餐，然后就是无尽的剩菜地狱，且基本都是肉的剩菜地狱。

　　这剩菜，东野奏和东野铃一吃就是一周。

　　最先这些剩菜都能看出是什么，到最后要倒掉的那天已经看不清是什么了，完完全全是打着马赛克的黑暗物质，好像来自不可名状的深渊，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恐怖气味。

　　这一周里，东野奏和后藤一里的感情培养得很好。

　　一起抓水母，一起破坏城市，一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旅游，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一起睡觉。但东野奏也不是全无收获，在今天晚上他终于抓住了波奇的手，也不能说是手吧，就是抓住了波奇的手腕。

　　为什么他能抓波奇的手腕呢，因为……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在神庙逃亡啊！”

　　东野奏拉着后藤一里疯狂地跑路。

　　今天的梦，他清醒，但不完全清醒，他偶尔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偶尔意识不到。可是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个时候他都要拉着波奇逃跑。

　　不知道是做梦逃跑好说，无他，不想死而已。知道做梦还逃跑是他不能赌，他不能赌自己死了是继续做下一个梦，还是死亡后惊醒回到现实。这一周里他有两次都是在梦里死了醒来，再睡觉是能链接波奇的梦境没错，可是再回梦里的时候他不一定能碰到波奇了。

　　他和波奇都做清醒梦是少数情况，大多时候都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脑袋也迷迷糊糊的，要么就是一个人清醒，一个人不清醒，可就算是这样，有的时候另一个人变成奇奇怪怪的样子也不好接近。

　　波奇变成怪兽毁灭城市还好，他能变成奥特曼去和波奇“贴贴”，可要是波奇变成猫猫狗狗，在天上地下乃至水里都是楼房的大城市里，他想找到波奇就很难了。

　　东野奏想要和后藤一里贴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要么找不到波奇，要么找到了不好接近，要么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思想混沌的时候不知道该和波奇贴贴。要是在现实里，他自信三分钟拿下社恐波奇，梦境里，他感觉一个月都难。

　　“草，为什么，为什么变成了逃生。波奇，你努力做梦啊，不要用我的做梦素材好不好，换成你家我们都变成大人Sex行不行，我想和你Sex，不想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