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洛
同时面对十发对军宝具的轰炸，查理曼除了死亡，没有第二种可能。
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以至于迦勒底众人齐刷刷为查理曼默哀，准备将仅剩十人的死之仆从击溃，为查理曼报仇。
“居然杀了我一次，看来你们确实是值得认真对待的敌人。”
就在库丘林和大卫等人准备出击的那一刻，查理曼洪亮的声音响起，让众人大吃一惊。
因为，按照话中的意思，查理曼拥有复数的生命，而且很有可能是十二条，因为他麾下有十二位勇士。
为什么她就没有这种宝具？
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不仅送出了武器，连命都送了出来，这种程度的忠诚，未免有些夸张了。
“太夸张了吧？他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整个骑士团？”库丘林不免发出感叹，同时心中也有了疑惑。
因为查理曼的实力过于强大了一些，这不是从者应该有的强度，即便是获得圣杯支撑的另一个他，也到不了这种地步。
“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整个骑士团，而是一把枪……”
斯卡哈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随后变成了肯定，喃喃自语中，流露出几分震撼。
大蛇丸终于变了脸色。
要攻击有攻击，要防御有防御，要复活有复活。战斗手段也多种多样，几乎能和忍者相比。这样的敌人，该怎么打？
解放最后的宝具？算了吧，他可不觉得，最后的宝具比得上二十名死之仆从的实力总和。
不然的话，还是先撤吧。反正他已经确定了藤丸立香最优秀的品质——天运。
前一秒就要输了，后一秒就翻了盘，这还不是天运。
装逼肯定有的，但是别总催。目前迦勒底就一群弱鸡，用一招打翻还是用十招打翻有什么区别？欺凌弱小算什么本事？几个真正的强者拉得下脸？
堂堂弑神者，地表最强战士，以弱胜强的代表，比赛亚人还强的战斗素养，跟迦勒底打一场，不管赢还是输，装逼的都会是迦勒底，谁让她们是以弱者之身和强者对抗。
所以，迦勒底的势力需要加强，加强到有资格让沃班认真对待的程度。
当然，你们觉得直接仗着权能吊打迦勒底比较爽，那也无所谓，我也能省点事儿。
第一百七十章结束的战斗
空中花园，沃班等人一直在关注着大蛇丸和夜神月，以及藤丸立香等人的动况。当查理曼出现的那一刻，托尔、沃班、杨戬三人的神情都凝重了几分。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看见查理曼的那一刻，他们本能的感到危险。
当然，并不是说查理曼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能够和他们三人相提并论——虽说查理曼确实很强，隐隐超过齐格弗里德变成的法夫纳。但是比起他们三人，还是差了不少。
感到危险的原因，是他们能察觉到，查理曼的体内隐藏着一把枪，一把有资格杀死他们的枪。哪怕被杀死了一次，查理曼也没有动用枪的力量。
冠位吗？
沃班在心中嘀咕。光是枪，仅仅只是有资格杀死他。但是，想要让他觉得危险，至少也要有拿起枪的力量，即冠位的灵基和证明。
“看样子，这就是星球对我们的反击了。”
杨戬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魅人的微笑。
“似乎有些厉害啊，要把他们转移回来吗？还是谁出手帮忙？”托尔双手垫着下巴，感兴趣的问道。
“这取决了他们，有危险的话，他们自然会联系我。”沃班从容的说道，然后就看向天草四郎时贞，“所罗门送你的圣杯还有用吗？”
天草四郎时贞摇了摇头。
“借我一用，我需要恢复咒力。”沃班毫不客气的向天草四郎时贞索要圣杯，因为他的状态太差了，之前还无所谓，如今出现了疑似冠位的从者，以这样的状态对敌，不仅是不尊重对手，也是存心找死。
不是自己的东西，天草四郎时贞自然不会吝啬，当即就将圣杯送给了沃班。
沃班取过圣杯之后，便将圣杯中的魔力吞噬，专心致志的将庞大的魔力转化为咒力。
南喀尔巴阡山脉北坡，战斗即将结束。
同时击杀千名敌人的阿尔玛斯，足以贯穿世间一切之物的杜兰达尔，封存着拟似太阳的烈焰之剑，瞬间斩出上百剑的阿塔契拉，能够打破任何魔法的巴利赛尔达，无法杀人、却能够打落敌人武器的慈悲之剑，赋予持有者以神力的咎瓦尤斯，连神都能捕捉的蛇腹剑，将破灭赋予敌人的命运之剑，一碰就倒的黄金马上枪，坚不可摧的赫克托耳之盾，炫目的闪光魔盾，象征十二勇士的十二辉剑……全部都是一等一的武具，同时具备这些武具、并运用自如的查理曼，是不逊色于吉尔伽美什的全能型战士，即便力量和速度并不比拉尼八世和库丘凛强多少，也能够在短时间内将这十名死之仆从逐一击毙。
而大蛇丸和夜神月商量了一下，终究没有选择撤退。
一来，雷神托尔还在迦勒底的手中，三个人来，两个人回去，这算什么？未免太丢人了吧？二来，第一目标已经失败，那就不用浪费精力了，正好可以近距离对藤丸立香及迦勒底进行观测。三来，他们也有自保的能力，如果遇到死亡威胁，大可回归自己的世界。对于他们而言，这只是一场游戏。
“虽然只是杂兵，但是如此轻易就全数击溃，可不是寻常的从者能够办到的。有胆量报上真名吗？”瞅中查理曼将最后一名库丘凛击杀的空档，大蛇丸趁势问道。
“我是查理曼，很久以前，统一了西欧的男人，如今与十二勇士的回忆同在。为了调查地上的乐园，特意降临于此。”
查理曼将圣剑斜指地面，豪爽的说道。
“那么，不知名的从者，如果还有英雄的骄傲，就报出值得夸耀的真名吧。”
“虽然不是英雄，但是真名没有隐藏的必要。大蛇丸，对你来说，应该是个陌生的名字吧。”大蛇丸语气阴冷的说道。
“夜神月，同样不是英雄。”夜神月也合上死亡笔记，态度从容淡定。
“大蛇丸，出自故事集《儿雷也豪杰谭》。夜神月，搜索不到信息，也许是代号，也许是拟似从者。”两人话音刚落，迦勒底中就已经搜索出了相关情报。
“只是无名小卒罢了，不要在意。在天草四郎时贞的阵营中，我们是最弱的干部，还不如这些杂兵。”夜神月抬起头，虽然没有看见发出声音的人，不过并不妨碍他做出回应。
“真是夸张的说法。”达芬奇平淡的说道，却是半点也不信。
“没有注意到吗？那些被击溃的尸体，她们是怎么消失的？”对于达芬奇的质疑，大蛇丸冷冷一笑。
听出了言外之意，罗曼立刻调出了录像，果然发现了端倪：“退场方式不是消散，是融入地面。”
“我只是临时的统帅，不是真正的主人。被击溃的死之仆从，已经从阴影中回归冥界之王的领地。”夜神月淡定的说道。
“冥界之王是谁？”发现之前的推理完全错误，藤丸立香心中一紧，立刻向夜神月追问。
夜神月平静的回答：“无需问，这个世界不存在他的传说，你们只需要知道他是我等的盟主，支配天空、大地、死亡的魔王。刚才被你们击败的尸体，都是他的仆人。”
说着，夜神月又补充了一句：“胜者有资格向败者提问，但是，这种福利可不是无限制的，最好考虑清楚，想要知道什么。”
“主动告知情报？这么好吗？”玛修惊讶的问道。
“就当做强者对弱者的怜悯吧，像刚才让你们处于险境的死之仆从，只是那位冥王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杂兵，支配大地的原初巨人，也不过是冥王的使魔。而且，和冥王一个层次的大人物，在我方至少有两位。”
夜神月双手插入口袋，一言一行尽显从容。看着不像是口中的败者，而是胜利者一样。
“听好了，我们从未将你们视为敌人。不过是混入后花园的昆虫，品种较为稀有，值得在闲暇之时投以几分关注罢了。”
“真是傲慢的家伙，知道吗？在之前被我们打败的敌人，大都是这样的性格。”藤丸立香毫不示弱的用言语反击。
“英雄一定能打败魔王，那只不过是童话，而这里是现实。更何况，迦勒底的御主，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是拯救这个世界的英雄？而不是破坏这个世界的魔王？”
听见藤丸立香的反驳，大蛇丸若有所指的问道。
真正的考验，要来了。
力量的差距有可能弥补，但是理念（嘴遁）的交锋，他目前还没有失败过。
第一百七十一章真正的奇迹和救济
“什么意思？”
面对大蛇丸的质问，藤丸立香心里一突，莫名感到沉重的压力袭来。
“关于天草四郎时贞的计划，king告诉你们了一部分，剩下的由我来补充。人类救济计划，将灵魂物质化这一奇迹公平的分享给每一个人，并非单独某一个人，而是无私的让所有人获得永生，因生存资源的争夺而引发的战争会永远消失，所有人都不会因为物质的需求而烦恼，所有人都会获得幸福。”
大蛇丸注视着藤丸立香的双眼，缓缓说道。
“迦勒底的御主啊，且图破坏全人类的救济的你，不正是站在反面的魔王吗？”
藤丸立香神情一怔，想要反驳，略一思索，却有些无言以对。
如果真的如大蛇丸所言，对于全人类而言，确实是一种幸福。但是……
“这就是你们用自己的意愿来支配全人类的理由？”
藤丸立香的话可谓是一语中的，因为天草四郎时贞的人类救济，最值得诟病的一点就是这个。
不过，大蛇丸却毫不慌乱，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藤丸立香感到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在各国发起投票，那就不是擅自支配全人类了。”
大蛇丸对于这一点很有信心，没有人会不愿意获得没有任何副作用的灵魂物质化。就算有，数量也不会超过全人类的千万分之一。而且，若是让各国总统发起投票，提交的数据，百分之百是全人类都赞同。
藤丸立香同样对这一点很有信心。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这是大众的认知。一百万个人中，会不会有一个人拒绝，她都不敢肯定。
“……可是，全人类灵魂物质化，这种拔苗助长的行为，对于人类而言，真的是好事吗？”
藤丸立香低声自言自语。
虽然她觉得天草四郎时贞做错了，但是她很难否定天草四郎时贞的理念。明明是那么可怕的行为，却找不到合适的说法来反驳。
阿尔托莉雅、库丘林、大卫、斯卡哈、达芬奇等人也无法给出一个答案。
因为她们自觉没有资格，身为从者的她们，怎么说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算是生前的她们，也只能代表她们自己，因为不畏死亡的英雄到底还是少数。
身为人类的藤丸立香，才有资格否定天草四郎时贞。而且，资格也只是资格。
身为裁定者的贞德倒是想了又想，却觉得这似乎的确是一件大好事，是一个充满幸福的结局，是经历过理论性思考后能完全接受的救济。
“战争，疾病，饥荒，各种各样的天灾和人祸，各种各样的野心和妄想，将无数人类卷入纷争。本质是什么？是利益！是生存！为了获取利益生存下去，人类不得不争斗。但是，如果不再需要物质需求，纷争也会大幅度减少，人类同样会变得更加幸福。”
大蛇丸感慨着说道，言语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连续经历了两次忍界大战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些悲哀。
正因如此，他才想要获得永生。
联想到大蛇丸的假设，藤丸立香不禁为之动容。说到底，对于生存在这个世上的人类而言，人类救济并没有多少坏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无法否定。
“这些，是人类在生存中遭遇的烦恼。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不被这些烦恼困惑，人和人之间，毕竟是不同的。但是，不论贫贱富贵，所有人都要面对同一个恐怖——”
说罢，大蛇丸又提起他最关心的问题，也是他从小到大一直在琢磨、一直想要解决的问题。
“——那就是死亡，每个人类都会迎来那一天，失去生命之后，被痛苦的亲友哀叹。但是，为死者哀叹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说死亡有意义，那只存在于它可以利用的时候。因此，生命也没有意义，因为它必将步入死亡。如果有，那只存在于生命永恒的时候。”
说出自己的理念之后，大蛇丸顿了顿，注视着藤丸立香若有所悟、又似动摇的神情，再次开口了。
“即便没有遇到各种灾厄，因为生命的长度有限，都因害怕死亡而痛苦挣扎，才会造成悲痛和错误，这样的话，在新的悲痛和错误诞生之前，让所有时间停留在幸福中即可，那即是永不终结的永恒生命，全人类的救济。”
“来吧！告诉我，藤丸立香，你还要阻止我们吗？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
无言中，藤丸立香突然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内心缓缓变得坚定。
这一瞬间，大蛇丸、夜神月、天草四郎时贞、杨戬、沃班、托尔、范海辛、阿卡多……众人全部将目光放在藤丸立香的身上，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若是没有意外，这将是最后的考核，如果藤丸立香能够让他们见证自己的信念。无论是什么内容，只要贯彻了她的信念。他们就会认同她，认可她是有资格拯救世界，有资格被他们协助的救世主。
“不！根本不是这样！”
藤丸立香的神情变得坚毅，一双眼睛仿佛经过打磨的钻石，放出了夺目的光彩，映照出美丽的灵魂。
“即便会有悲痛，有错误，也会跨越它们，把更好的未来继承给下一个时代，这才是永不结束的永恒生命！”
藤丸立香握紧拳头，注视着大蛇丸，大声喊出了自己的信念。
“将生命断绝于一个时代，这算什么奇迹啊！在战争中、在疾病中、在饥荒中，在无数的天灾人祸中，人类为了活下去的努力和奋斗，才是真正的奇迹！人类一代代流传下来，永不放弃的精神才是真正的奇迹！人类从蛮荒到繁荣，千万年来的传承才是奇迹！而你们的人类救济，却否定了人类无数年来创造的奇迹、无数先辈的牺牲，将人类的奇迹就此断绝！若是成功的话，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能够称之为奇迹的东西出现了！”
法国、罗马、俄刻阿诺斯、伦敦、美国、耶路撒冷，一次次的冒险，一次次的努力，曾经遇到过的战友和敌人，逐一浮现在藤丸立香的脑海中，这些过往让她坚定不移的做出了决断。
“我可以断言，你们的救济，的确是人类这一群体的救济。但是，那绝非人类这一整体的救济。因为，人类从来都不需要所谓的救济！”
第一百七十二章承认和否定
“说得好！立香！生命，本就是终将凋零之物。
生命，本就是循环往复的巡礼。然而这绝不是因为死亡而断绝的物语。以有限的生命向死亡挑战之物，纵使终将逝去，亦不断离别与相遇之物。
那充满光辉的，如星光般灿烂的旅程，正是爱与希望的物语啊。”
迦勒底管制室，罗曼被藤丸立香的信念感染，挥舞着拳头，激动的大声喊道。
“人类救济！获得永生！没错，那非常好！不用为物质发愁，不用畏惧死亡，还有比这更好的吗？但是，对于正常的世界而言，这样的拔苗助长，真的有意义吗？否定曾经的努力，用捷径完成最大的奇迹！不会再有必须付出生命才能迈过的困难，不再需要拼死一搏的决心！纵然人类还会不断发展，不断进步，但是，那样理所当然的进步中，真的还存在着能够称之为奇迹的东西吗？”
罗曼面色涨红，情绪非常激动，达芬奇也露出了笑容，众人看向藤丸立香的目光中，充满了信赖和认同。
“没错！现在依赖圣杯抹消了千百年的积累，以后呢？全人类永生可能会遭遇的困难，利用圣杯的捷径、而不是自己努力实现永生的人类，要怎么跨越它？再利用圣杯？圣杯能使用几次？如果遇到圣杯也解决不了的问题该怎么办？一步步解决困难、跨越难关、成就奇迹，将最好的传承给永生时代的后辈，才是正确的道路。”
得到罗曼的呼应，众人的认同，藤丸立香兴致越发高涨，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再接再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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