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那这样的话，我的其他物资？”
“背包其余空间存放高能量食物，备足三天的量。”
拉斐尔给铃音取了3枚MK3进攻手榴弹，其余的功能性投掷物只留下1枚。M320榴弹发射枪由拉斐尔携带，另一支被锯短枪管M79海盗榴弹枪则发给了飞鸟。
铃音对这个火力分配很不满，但她已经携带了小队最多的弹药。
不只是机枪使用的弹链，还有6盒零散备用弹药，专门供给拉斐尔、飞鸟和绿辉使用。
“说好的援军不见踪影，俄国人的BEAR小队也不知所踪。唯一见到的友军还都是尸体。”铃音收拾好背包后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飞鸟说着走过来，“耐心等待，”在用空弹药箱搭建的桌子旁坐下，同时操作两台笔记本电脑。
“理论上，我们还是交流团的一员，身份上属于穿制服的外事官员……”
她接着深深叹了口气，看向拉斐尔的眼神里满是幽怨。
“得益于某个主机的活跃，我们现在很可能临时转为了USEC的一员，以私人军事承包商的身份介入了这里的战斗。”
“嘛，哈里的确否决了我的提议，但有疯子监听了我们的所有通信，所以……你知道的，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D.O.D.反间谍处的小人？”
“是啊，听那口气就是。他们负责五角大楼和陆战队大楼的间谍案件，基本上所有人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那样的话，哈里传递资料的事情，岂不是已经暴露了？”铃音睁大眼睛，沾满枪油的小手迅速在面前画了个十字。
“没想到你有神学倾向。”
铃音讪讪一笑：“求一求，没准能用。”
“就算你求的那位全能上帝收到了你的祈祷，大概也会因为你不是他的造物而忽略吧。”
绿辉鼓着胆子调侃了一句。
飞鸟紧接着补充说：“我们在极端宗教人士眼里，可是不洁之物。”
“啊——有这么脏吗？”
铃音傻傻地擦了擦手，但是枪油光用纸巾擦怎么行。
“笨蛋，她说的‘不洁’是指非自然，不是自然生物繁衍、进化的结果。”
拉斐尔翻了翻白眼，从一旁的枪架上取下属于她的XM5/M7战斗步枪。
接着，她打开3-Day背包，拼了命地朝里面塞6.8子弹、40毫米破片榴弹和功能烟雾榴弹，还塞了8颗M67手榴弹进去。
上次在纽约打到弹尽粮绝的印象实在深刻，几乎使她患上了弹药不足恐惧症。
飞鸟就优雅多了，包里准备了好几份防水密封的地图，备用的指北针，食物和水。
绿辉也很务实，除了随身携带的MPU-5自动组网电台外，包里还有三套额外的备用通信设备，确保她们之间的实时语音联系不会中断。
第37章 拾荒
要是能躺进温暖的被窝就好了，铃音敢打赌，在这个天出来的人肯定都会这样想。
家的温暖与舒适，再抱着老婆孩子，那就好得不能再好了。
但是，美好生活的欢愉已经随着战乱远去。
她不是很肯定这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根据从拾荒者口中捕捉到的只言片语来看，这座城市和周边地区发生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破事，难民带来的混乱仅仅是开始，而非结束。
不用指望得到国家机构紧急援助，那人是这样说的，国防军依托美因河，在美茵·法兰克福地区构筑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外面的人进不来，滞留在内的人出不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可能只有极少数的倒霉蛋没有收到市政送来的统一撤离信息，其余留下来的人手上都不太干净。
不想走的人也不会在乎国家机构的紧急援助。当下他们显然没空来管这里的情况。
电视新闻中总说这些机构有多么可靠，真到困在美茵·法兰克福封锁区中有人需要获得援助的时候，他们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才是他们的作风，这也挺现实的。
另外说实话，拉斐尔看见这肮脏、混乱的街道，马上就想起来当年纽约的情形。
两者除了城市楼层高度不一样外，地面的状况其实两者相差无几。
街道臭气熏天，垃圾遍地污水横流。
铃音忍着关闭嗅觉的欲望，强撑着开口问：“我们距离目标建筑还有多远？”
“大约两公里。”拉斐尔回答。
目标建筑是法兰克福市区的大使馆，平时就处理一些签证问题。
按理说，那里的工作人员早该撤走了，却没料到至今仍然有美方人员滞留在内。
USEC网络派来的指令很简单，进入使馆，找到滞留人员，把他送到指定的撤离地点。
说起来是USEC专用网络，实际上就是美军使用的几个加密频道，跟俄国人的BEAR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掩饰的欲望。
联邦德国当局对莱茵·法兰克福地区的状况视而不见，依旧保持着他们的正常节奏，跟法国人保持步调一致。
一行人没走太远，金属门嘎嘎作响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异常刺耳。
排头开路的拉斐尔透过眼睛的余光感突然感觉到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另一个方向在朝她飞来。
她立刻俯身蹲在了一辆车祸事故车的轮毂之后。紧接着，伴随“砰”的一声脆响，那东西爆炸了。
铃音报告说她看见了装备精良的武装人员，就在她们的9点钟方向，刚才的手榴弹就从那面飞来的。
接着，前面噼里啪啦一阵响。不明就里的，小队开始还击。
对整支小队来说，最大的问题是她们缺乏情报支持。
如果是正规部队的话，就能得到一支支整装待发的支援人员，更不用说还能得到美国庞大情报机构的支持，随时准备帮助像拉斐尔这样的小队发现、解决和利用敌人。
在这次营救任务中，拉斐尔不仅缺乏这种支持，还得尽量避免留下痕迹。
“毕竟USEC是“私人”军事承包商，怎么能用美军的系统呢。”
这话不是拉斐尔说的，也不是铃音、飞鸟和小四绿辉任何一人说的，而是那个强行截断了通信的混蛋反间谍处的人在线上说的。
在那之后，拉斐尔用军官证件的ID访问海军系统时，看见了拒绝访问的回馈。
屋漏偏逢连夜雨，国家安全局的卫星情报部门发现了锁眼卫星的异常姿态，发现无法修复姿态控制系统失灵的问题后，发布了休眠命令。
至此，她们暂时失去了所有其他的情报来源。
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直接导致拉斐尔的“Enfield”小队在活动时，只能依靠USEC系统的战情通报中了解任务的情况。
在这几天里，除了任务简报外，压根没有城市相关的信息提供。
她们只能在移动中尝试捕获敌人，根据这些人的报告，了解这一片城区的状况。
除了常见的武装拾荒者，在蒂尔加滕这边还有一些由难民团体组成的武装劫匪，具体数量不详。
她们了解到位于河畔的欧洲中央银行被一股数量不详的武装人员入侵，遗留在银行的物品均被洗劫一空。
靠近河岸的城市高速公路堆满了车辆，偶尔能瞧见有人拎着箱子在那些遗弃车辆之间穿梭。
他们都拎着油箱，尝试从车辆油箱中吸走燃油。
“就这样了？”
拉斐尔松开手，失去支撑的拾荒者重重摔在地上，跟着他的沾满污垢的搜刮品一起。
“是的，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拾荒者忍住脑袋撞击水利地面造成的剧痛，不停重复求饶，希望面前的女人不要杀了他。
“精虫上脑的人，就没必要放过了吧。”飞鸟怀里举着短管配置的M7步枪说。
“有道理。”绿辉赞同道。
“你看，我的同伴都要求你去死，那就像个男人一样，痛快点，好吗？其实，死亡真的不可怕，你相信我……”
男人听着拉斐尔絮絮叨叨的说辞，太阳穴剧烈抽动，心脏也“咚咚咚”跳得越来越快。
搭在单肩便携包上的手，慢慢蠕动，试着插进去取出某样东西。
铃音太了解这种人了，直言道：“结束他，这种人放过了就是麻烦。”
“嗯。”
拉斐尔的手枪很快就击发，枪机回弹，空弹壳咔哒一声撞到身边的墙壁上。
“呃啊……”拾荒者呻吟了一声。
他弯着腰，捂着自己的肚子。拉斐尔又扣动了扳机，这次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倒在地上。
她轻轻勾脚，踢开那个鼓胀的单肩包。顺手点亮战术手电，在它的光线里，拉斐尔看到一个长弹匣从背包中露出来。
从形状来看，那应该是一把T型模样的冲锋枪，也许是英格拉姆MAC系列，也许是乌兹的衍生型号。
总之，这些留下来的拾荒者跟当初纽约里没有找特工寻求庇护的那些人一样，手里多少都有点家伙，很危险。
第38章 并不友好的碰面
城市里枪声零零散散，天空中偶尔听见喷气式航空发动机引起的轰鸣。
地上尘土飞扬，破碎的垃圾袋跟着大风肆意飞舞。
要不是四周的欧式建筑，铃音会认为她们现在来到了某个不知名非洲的小镇。
地图上看起来不到两公里的路程，实际行走起来耗费的代价不只是时间。
俄国人终究还是来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双方还未正式进行交火。
不谙世事的红隼在空中悠闲地盘旋，没有1只鸟敢于向它发起挑战。
在天空微微泛白的晨曦，面前的仍是一片萧索。
攀爬、跳跃、冲刺，甚至是借力抬举的办法越过障碍抢夺进度。此举就像和平时代的野外机动拉练一样稀松平常。
当双方抵达目的地时，这份默契就荡然无存了。
被铁蒺藜包围的使馆外墙近在眼前，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闷雷般的爆炸声，可以看到泥土被炸得四散飞溅。
枪声愈加浓密，铃音只看见一片尘埃，她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她们一行人其实已经了解了情况。
俄国人的BEAR部队跟以附近一家中型购物场为据点的帮派打了起来。
这些人似乎知道使馆的重要，沿着公路布置出一条交火线，犹如一道屏障。
铃音远远望去，能看到屋顶平台的旗帜都没有撤下……
“走吧，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东西。”飞鸟说完，越过铃音的掩护位，朝前方的下一个落脚地走去。
她们现在奉命前往使馆，迅速击破敌人的防线，从中带走滞留人员。
“呃——？”
前面拉斐尔和绿辉已经左右两侧散开前出，飞鸟迅速补充到中间位置，即刻转入进攻。
但是跟BEAR遇上了相同的麻烦，兵力不足而无法迅速突敌人防线。
三支分属不同的力量在一条街的两个地方同时展开枪战。只听一片噼里啪啦的小规模武器交火声以及手榴弹的爆炸声。
“你们真是的……急什么啊！”
铃音抱着满腔怨念，马上找了个射界不错的位置架设机枪。
在命中率高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况下，作为攻击矛头的三人迅速查明了敌人的布防情况。
不久后，拉斐尔和飞鸟听到了铃音给出的参考坐标，各自取出榴弹枪，把朝拾荒武装人员车辆掩体和窗台火力点猛灌榴弹。
爆炸声散去，不管有没有炸死对方，小队就像已经演练过上千次那样精准而果断地向前移动，抵达了各自的位置。
瞄准，开火，互相掩护，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她们知道，保护自己的唯一方式便是移动，迅速移动。
不明所属的武装分子占领了临街建筑，居高临下对着下面所有移动的人形物体疯狂扫射。
子弹噼里啪啦地甩在街道上，不时迸发出零星火花，但这些完全被偶尔抛射飞来的手榴弹所产生的嘶嘶声和爆炸声所压过。
“……它们在呼唤我的名字呢！”小四奔跑时没来由地说着：“就像索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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