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也想试试人形少女的铁拳吗? 第183章

作者:神性混合体

  前后79公里,前6天的路程都相对简单,地形地貌和植被类型都略为单一,但最后一天就很困难了。

  大约10公里的路程中,几乎没有地面径流,基本全是石头山,除非能在石头上榨出水来,否则战术人形就必须考虑到它们的散热问题。

  但不论问题有多少,它们终归完成了任务。

  测试团队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量多安排同类任务,对‘墨提斯’和人形躯体进行双重测试。

  当所有测试结束并验收通过,‘墨提斯’在军事地形学和野外生存的方面的能力,就达到了实战标准。

  不过,目前只是在单一的山地进行测试,未来它还会被送到中东、北非、欧洲等地区参加额外的性能实验。

  等它在全世界都转过一圈后,该版本的战术人形就可以大批量生产了。

第138章 下一步

  距离正式交付尚且还有一段距离,但毋庸置疑,正式版本的军用自律人形已经是板上钉钉,绝对属于世界一流水准。

  拉斐尔知道,她在这里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在基地继续住了两天,尼尔森亲自送拉斐尔等人前去机场。

  他把行李递给拉斐尔,说道:“能跟你们合作,是我最高兴的事。也许我们今后再也不会见面了,即便碰巧遇到,你们也不一定想得起来是我这个人。”

  “能与你共事,我也很高兴。”拉斐尔主动伸出手来,“只要是你,我就能认出来。”

  她没有开玩笑,人的脸可以通过整容更变,但步态却是很难人为控制改变的。

  这是一种复杂的行为特征,人或许会给自己化妆,不让自己身上的哪怕一根毫毛遗留在作案现场,但有样东西是很难控制的——即走路的姿势。

  人人都有截然不同的走路姿势,因为人们在肌肉的力量、肌腱和骨骼长度、骨骼密度、视觉的灵敏程度、协调能力、经历、体重、重心、肌肉或骨骼受损的程度、生理条件以及个人走路的“风格”上都存在细微差异。

  对一个人来说,要伪装走路姿势非常困难,不管罪犯是否带着面具自然地走向银行出纳员还是从犯罪现场逃跑,他们的步态就可以让他们露出马脚。

  “最好不要认出来,至少不能点破我的身份。”尼尔森话中有所暗指,“像我这种人,你们最好离得远远的,不然有数不尽的麻烦。”

  “你觉得,我们像是那种怕麻烦的人吗?”

  尼尔森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上飞机吧,时间不早了。赶过去,正好吃顿午饭。”

  “那,我们在此永别。”

  “永别。”尼尔森轻声说道:“最好再也不见。”

  再次跟尼尔森握手后,拉斐尔带着飞鸟三人头也不回地前往登机口。

  只是,在机长获准去往滑行道的同时,拉斐尔忽然起身找到乘务,出示证件后告知机务和机长,她们现在有紧急任务需要下机离开。

  认真来说,过去与尼尔森共事的日子并不难过,至少在那段时间里是这样。她原以为这就是个有过丰富战斗经验的实干型技术上校。

  当她发现这家伙的本质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蛋。在这个看似事事严谨的上校身上,有很多优点,比如做事果断、敢于承担责任。

  这也是拉斐尔时刻保持警惕和担忧的点,考虑到哈里送她过来时告知的内容,所以她决定,不能太过草率地相信这样的人。

  不值得信任,也不值得与之深入接触。

  机长配合地叫来地勤输送车,隐蔽地将她们送离了客机。

  ……

  四月,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旁边公园里的大多数花草都已经过了盛开的时节,虽然没有完全看不到各色的花瓣,但也不像三月那样满眼皆是灿烂的山茶花。

  “鲍勃·麦考伊在土耳其难民营为您报道。纽约时报记者席尼和他过去的叙利亚助理终于重逢了……”

  “叙利亚啊。”拉斐尔停下来,转头盯着电器商铺橱柜里,向外展示电视的画面。

  “唉唉……”哈里连声叹息。

  她微微偏头看了眼哈里,不知道他到底在为什么而叹息。

  “萨拉赫是一名前专业篮球运动员,在他逃离叙利亚前,他获得了医学博士学位,这意味着他具有移居欧洲的资格,但萨拉赫怀疑自己不能适应那儿的环境。”

  萨拉赫说:

  “我有能力去欧洲,但我不一定会去那里,因为文化完全不同。”

  叙利亚难民特派记者麦克·塞拉接着说:

  “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定居在土耳其边境附近较大的城市,如加济安泰普。

  他希望留在这个地区,加济安泰普和阿勒颇离得很近,食物和气候十分相似。如果他的家乡阿勒颇足够安全时可以尽快回去。”

  这位博士选择留下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两国的地缘临近性。

  交通不仅便利,还都是杨树林信仰国家,拥有共同的宗教信仰。

  此外,土耳其经济发展情况相对较好,社会治安状况同样很不错,对难民来说,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更重要的是,他这个医学博士在欧洲算不得什么,而留在这里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说的就是萨拉赫这样的选择。

  这个现场记者似乎不用喘气一样,喋喋不休地为观众介绍起另一个难民来。

  在‘圣地重建’的战争中,默罕默德和他的家人失去了他们在叙利亚的家园。

  他们来到土耳其3个月了,现在住在一间没有下水道和电力的废弃商店里,每月50美元的租金。

  由于他们唯一的建筑和农业工作是季节性的,这个冬天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是12岁的儿子在面包店每天工作12小时赚的2美元的收入。

  塞拉记者在镜头里把话筒递到默罕默德嘴边。

  “如果这里的情况没有好转的话,他会考虑去欧洲。居住在边境小镇的大多数难民为了进入土耳其,已经耗尽他们大部分的钱财。

  他们没有额外的1000美元至6000美元给蛇头,然后冒着巨大的风险乘坐小船或者拥挤的卡车偷渡去欧洲。”

  “走吧,帮不了。”哈里再度叹息,“拉斐尔有什么打算?”

  话锋转到拉斐尔。铃音竖起耳朵;

  飞鸟依旧注视着手机画面;

  绿辉好奇地打量四周的街道,右手摆动时总落在腰间的小包上。

  拉斐尔看着正前方,开口回应。

  “有什么好吃的吗?在奥马哈。”

  “……”

  哈里沉默了,走在旁边的三小只也跟着沉默了。

  拉斐尔转头看着他们,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

  “我的意思是,以后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打算?哦……暂时没有呢。”

  拉斐尔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原本溢满胸口的愉悦,如今宛如破洞的气球,逐渐萎缩。

  她收起外溢的不满,淡淡地说道:

  “去哪里?北非,还是乌克兰。”

第139章 越来越热闹的世界

  拉斐尔左耳进、右耳出地随口附和哈里的话,哈里大概也没指望拉斐尔会认真听他说话,继续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到后来,这些话已不是说给拉斐尔听的,而是让他身边随行的名叫“飞鸟”和“绿辉”的傀儡人形在听。

  “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没有那么急,若是着急,也不用派人千里迢迢了。”

  “也就是说从所有情况看,我还有点‘自由’的日子,等到你们认为时机合适。”

  “是,从所有情况看……现在先放松休息吧。”

  哈里抬头看着2层的4间卧室说:“你们的房间在那里,被褥都是新的。”

  “准备得真充分,我该高兴地表示感谢吗?”拉斐尔说。

  “随意,小事一件。”

  拉斐尔对哈里笑了笑,“现在的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我以前是怎样的?”哈里慢慢在侧边的单人沙发落座。

  “冷漠,永远以工作为中心,不会和孩子好好告别……”他说完便开始叹息。

  “更糟糕些。”

  “嗯,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真的不是。”

  “永远都不是时候。”

  “你现在真想讨论以前的事吗?”

  “是,我收到几封私人邮件,原以为是谁发错了,但它准确提到了你的名字和那位夫人。”

  拉斐尔望向时钟,19点20分,该去房间看看了。

  “小卡内基好像把我们视作你的……等下我把东西转到你的信箱,我想你应该认真想想。”

  她站起身来,三两步上楼躲进房间里。

  ……

  隔天早晨,留在“家”中无所事事、虚度电子生命大好年华的拉斐尔听到“噩耗”。

  飞鸟撞开门走进来说:“大事不好了。

  也门发生政变,叛军占领了萨那,美国驻也门大使馆也被控制,所有人都成了俘虏。

  还有,伊朗正在伊拉克边境聚集兵力。”

  “跟我们没有关系。”拉斐尔说。

  不管是也门还是伊朗,都在世界的东方,实在太过遥远。

  也门一切乱象的根源,就是南北大分裂。

  自上世纪初独立以来就面临着分裂问题。

  该国南北分裂,逊尼派教徒和什叶派教徒长期内耗,哪怕在统一之后南北方也离心离德,拧不成一股绳。

  在古代相继被阿拉伯帝国和波斯帝国统治,15世纪奥斯曼帝国崛起后,也门成为奥斯曼帝国的领土。

  17世纪,也门本土的“栽德派”杨树林崛起,赶走了土耳其人,在此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卡希米亚王朝”,统治整个也门。

  但这种统治只是表面上的统治,因为阿拉伯世界的单位本质不是国家,而是“部落”,一个部落一个地盘,酋长是当地的执政者。

  至于王国政府,只能和酋长合作,除了收税以外很难在当地展开深入统治。

  也门王国的地盘主要在西北部,南方大部分是部落地区,也在近代建立了自己的小王国。

  这些弹丸国家地盘小,国力差,还喜欢自相残杀,搞得民不聊生,这给近代西方人入侵提供了方便。

  大航海时代后,欧洲人跨过非洲大陆来到阿拉伯世界。

  英国曾于18世纪侵略也门南部,打垮了一帮小国,在也门南部建立殖民地。

  19世纪中叶,英国联合法国开凿了苏伊士运河,让红海成为连通欧亚的重要航道,但英法都希望自己能控制这一咽喉要害。

  当时,法国占领了红海入口曼德海峡西部的吉布提,把吉布提港变成自己的军港。

  英国则占领了曼德海峡西部的也门,在以亚丁港为中心,征服了当地的酋长国,建立了“大英帝国亚丁保护地”。

  也门的分裂至此进一步加强,南方的英国殖民地和北方的王国对峙百年。

  数百年的战争,100多年的分裂,让也门人出现“南人”和“北人”。尽管南北也门都是同一种族,但是互相之间的差距非常大。

  北方的也门人没有经历过“革命”,长期以来是王国统治,宗教思想很重,属于复古派穆斯林,重视教规。

  南方的也门人被西方统治百年,还经历过社会主义思想的洗礼,思想更加现代化,世俗化程度更高,其社会风气和国家法律更符合人类价值观。

  在这样历史下诞生的现代国家,依旧保持着南北的文化大差异。

  正因此,拉斐尔才觉得没有什么太大不了的,这地方不闹点政变或武装翻盘都奇怪。

  至于伊拉克和伊朗,这俩同样是世仇。除了民族主体存在差异外,还有宗教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