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也想试试人形少女的铁拳吗? 第224章

作者:神性混合体

  戴维斯手里拿着小记事本和笔,说道:

  “尽可能保持静默;交火就要迅速。呃……我想想,在ELID辐射或核辐射方面,有别的建议吗?”

  “请记下这个名字:泰勒·莱昂纳德。他是麻省理工学院核物理教授,主攻离子束材料物理及应用和聚变核能。

  当然,他还是遗迹领域的学者,主要的研究方向跟坍塌液的辐射有关。

  总的来说,在核辐射与坍塌辐射方面,你可以听取他的意见。其他同行的专家,我不太了解,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上校。”

  说完,拉斐尔把手放到帽檐边,敬了个军礼。

  戴维斯把笔记本揣回兜里,回敬后说道:

  “林赛的指挥风格我不好做评价,但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模样,令人感到失望。我想说,要是你在我手下的话,合作应该会很愉快。”

  “但已经迟了,不是吗。”

  “所以,很遗憾。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喝一杯。”

  戴维斯转身走进舱门,应该是小跑的速度,三两步走进待命起飞的黑影直升机中。

  这回应该不会出幺蛾子了,拉斐尔想。

  戴维斯是个能控制住局面的人,能根据不同的人或情况,采取不同的态度或对策。

  最重要的是为人处世不偏不倚,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到并给出合适的解决方法。

  许多人知道这个道理,事到临头时却很难做到。

  另外,这里是军队,仅靠端水功夫还不行,还要有在关键时刻作决定的能力。

  乔·林赛就不行,当他隔离“恩菲尔德”小队与特遣队的联系时,就意味着他把事情搞砸了。

  拉斐尔率领的小队又没有陷入无法挽回的绝境,她们可以步行转移。

  即便弹药短缺,也能通过直升机空运的方式获得补给。

  所以,乔·林赛凭什么这样干?答案只有本人才知道。

  当MV-22“鱼鹰”侧旋翼直升机坠毁事故发生后——即便这起事故不需要林赛承担任何责任——陆军也不能继续默不作声,换人成了所有人的共识。

  作为矛盾的另一方,拉斐尔和她的人也不能留在挪威了,不论她在先期行动中提供了怎样的有效帮助。

  MH-60“铺路鹰”带着空气尖啸轻轻跃入半空,没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碧海蓝天,水温很暖。

  舰长拎着他心爱的扩音喇叭,带着休班的舰员走进飞行甲板边缘,名为“Swin Call”的跳水游泳训练开始了。

第207章 最美好的日子

  到了7月初,MV-22“鱼鹰”已经快成了尸体的转运专机。

  这次轮到红海军的联络官恸哭流涕,他看见眼棺椁时潸然泪下,泪珠在灼热的阳炎照射下闪烁着亮光。

  他用含混不清的口音吩咐两句后,亲手抬起的棺椁,乘上升降梯前往船尾的舱室。

  那里停着“伏龙芝”号的交通艇,已经等待多时了。

  这段日子里,不断人从“布干维尔”号搭乘飞机前往挪威内陆,也有人从挪威内陆搭乘飞机回来。终有一天,人们再也看不见熟悉的脸孔。

  所有从前面受伤转运回来的人都面如死灰。

  在挪威活动,总有意外发生。

  无线电上,岸上的士兵总调侃说,他们每天都站在悬崖边缘,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坠入深渊。

  现在没有出意外,不过是运气好,没有轮到他而已。

  作为乔·林赛的继任者,他跟高级军官讨论后,认为不宜制定全新的计划,继续沿用林赛之前的计划。

  前任翻车的原因很多,但林赛之前的观点,就是戴维斯接手时的观点,并一直推行到他们有更多的路线选择的现在。

  有更多的路线选择意味着他们摆脱了冰川侵蚀形成的峡湾地区,也意味着他们要面对更多的ELID畸变怪物,环境危险也随之变得更加危险。

  “轰——”

  巡洋导弹拖着白烟升空的场面已经吸引不到任何人,大家都看麻了。“伏龙芝”号最初发射导弹时,大家还非常兴奋,因为没见过俄国人发射导弹。

  红海军连Ka-29直升机都很少飞出来,更遑论垂直发射系统射出导弹呢。

  但次数多了以后,大家的普遍反应就是:

  “哦,岸上的伙计们遇到麻烦了。不过问题不大,一枚巡航导弹不行,那就两枚。要是两枚还没解决,陆战队的武装直升机也差不多飞到了。”

  拉斐尔继续往前踱步,“上行,借过,”她喊着。

  就在经过士兵休息俱乐部时,她不经意地听到嬉闹的笑声。七、八米之外,两个高阶士官带着四、五名年轻的水手,一路说说笑笑地往这边走来。

  魁梧的强健身躯充满份量地在走廊移动,神气的眼神、丰厚的嘴唇开心地笑着,常年被照明灯笼罩的冰冷走廊因为他们的出现,好像忽然摄入阳光般亮了起来。

  拉斐尔不想和他们打照面,她转过身,从背后的楼梯走上去。

  匆匆解决延误已久的午餐后,她马上带着东西到底仓船尾,借用陆战队设置的小靶场打发时间。

  没办法,算上电磁部门的技术士兵和原本的2名军官,再加上人形小队4人,CIC的电磁组总共能有12个人轮班,大大超出了原有的编制。

  这段日子是他们的服役生涯中,大概是最轻松的一段日子。人形小队有相同的感受,没有安全压力,工作值班时间短,简直是天堂。

  拉斐尔下到靶场一看,好家伙,顿时乐不可支。她大概知道之前游骑兵手里的URGI M4A1是哪里来的了。

  大多数马润手里拿着M4A1,另一小撮人手里拿着陆军的M7 SPEAR——万物皆可协调。

  戴着单根银条的锅盖头看见来人了,迎上来问道:“上尉,你是……?”

  “我可以使用你们的训练场吗?”

  中尉看了眼拉斐尔的圣诞树M7,羡慕的色彩根本掩饰不住。但还有一丝细微的嫌弃。这眼神拉斐尔秒懂,他肯定不喜欢6.8弹头带来的穿甲侵彻能力,还有枪支本身又大又长的因素在里面产生影响。

  “嗯,那要等我的人训练结束才行。”

  拉斐尔觉得没问题,这是对方的训练场,而且正在使用当中,等待是理所当然的。

  “那个……请你,别再盯着我的枪看了,好吗?”

  “对不起,对不起,冒犯了。”

  中尉背后冒出一阵哄笑,他的白脸顿时就涨红了,马上转身过去一阵夹枪带棒的呵斥。

  拉斐尔的这支M7经过校准的,稍微碰一下瞄准镜的基座旋钮都要重新校准弹道。要是有场地还好,在船上就没有机会打百米靶了。

  这艘船叫“布干维尔”,不是“企业”。

  看陆战队的狭小空间作战蛮有意思,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保卫舰船的安全,所以在这种特殊科目上有挺不错的水平,几乎把看到的所有问题都囊括了进去,并给出解决方案。

  而且,他们很担心跳弹和损坏管道的问题,每次开火都有细微的调整,动作刻入骨髓。

  拉斐尔还注意到他们的M4A1都安装了训练用套件,机匣、弹匣和枪管颜色均为蓝色,看样子这些556子弹都是边缘底火的减装药弹。

  倒是那些手持M7的队员就不一样,全战斗配置,乔·林赛果真从他们手里拿一批突击步枪。

  观察陆战队训练的时光很有趣,拉斐尔在分析他们的动作和每一步行动前的决策考量,然后将自己带入同样的环境去思考。

  她完整地看完了两轮交替训练,受限场地限制——她相信这些陆战队员的母港有着更完善的训练设施——拉斐尔只获得了有限的经验,因为这是单纯的水平面级别活动。

  不过,考虑到陆战队员很可能得到监控室的指引和预警,在战术的选择上可能会有更大的余地。

  比如说留下部分队员封堵敌人的通道,其他人从另一边的走廊和舷梯上去,从敌人的侧翼展开攻击,都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这是他们守卫的船,对战舰内部结构的了解始终超过敌人。

  要是敌人对这艘船的布局了解比他们还厉害,说明敌人很有可能是叛徒。

  因为造船厂和批次规格设计的关系,每艘船都有或多或少的差异,这点差异在舱室设计图上很难看出来,只有亲自来过、生活过才会知道。

  等到陆战队的人开完训练总结了,拉斐尔才走上去细看小训练场地的布置细节。

  乐子不是一般的多,她敢打赌,曾经有陆战队员用M7来打过靶,因为那些模拟的管道上全是粗大的弹孔。

第208章 拦截

  工作就是工作,不涉及私人情感。

  直升机飞行员们说说笑笑地爬进座舱,今天的工作与昨日没有不同,寻找带有识别编码的激光信号,扣动扳机发射空对地导弹。

  这枚离开挂架的AGM-114K“地狱火”飞向何方,将要命中何物,与他们没有半分联系。

  只有动用火箭弹进行面覆盖时,他们才从无聊的飞行中找到酣畅淋漓的快意。

  “蝰蛇3号,不要在无线电里闲聊。”

  “收到。”

  比起楼上的航空指挥室,下面的战情中心安静得多,没有让人血压升空的新方案,只有古井不波的设备提示音。

  “听说了吗,联合国遗迹署决定在42年5月前完成迁移至南极的工作。”

  “遗迹署……几年前被命令驱逐的联合国设立机构?”

  “是啊,他们公开宣告说要迁移去南极的研究基地办公,真是太突然了。”

  拉斐尔轻敲两人的脑袋:“小声点,现在值班呢。”她说话挺有意思,两人默契地压低了声音,而非闭嘴假装工作。

  不过,话题很快转到德法联盟和战争问题上。这艘两栖攻击舰上的官兵和大多数人一样,对战争都幼稚地没有实感,而且颇为美军世界第一的地位感到自豪。

  旁边操作雷达的上尉说,他希望海军能在两栖攻击方面多干些工作,不能只限于他了解到的那些。

  “布干维尔”号在挪威海域当了两个多月的中转平台,每天的日程安排挤得满满当当,恨得把一天当作两天来使用。

  真有一天卷入战争,他说,登陆几乎就会成为整个海军的问题,因为无论敌对国在哪个洲,海军都逃不掉登陆作战的问题,而海岸线的防御又是重中之重。

  拉斐尔懒得管他俩,只要声音没有超过她设定的阈值,就当作不存在好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

  坐在中央的战术官布拉德利少校正手持平板电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十分入神。

  其他军官注意到布拉德利的状态,乐得清闲,不约而同地警告手下,玩归玩闹归闹,别把摸鱼出神的布拉德利给吵到了。

  他要认真起来,今天白班谁都别想好过。

  像这种日子,总有听不完的小道消息和八卦乐子事。

  比如防空组的两个中尉,用着不当值的那种漫不经心的懒散派头,议论起分配到太平洋舰队的同学:

  有两个闹离婚,一个孩子夭亡,曾经在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闯出偌大名头的领袖人物现在成了酒鬼。

  说了一会儿,他们又说起调走的前任执行军官,说他能得到这个地位,纯粹是靠运气、魅力和一个有背景的妻子——就靠这些;

  他那种管理军舰的方法,快弄得大家崩溃了,舰长威廉·乔纳森好几次被弄得喘不过气来。

  那位前执行军官弄了个生硬的训练计划,以至很不得人心。

  拉斐尔使了个眼神过去,让他们别继续背后非议前任上级军官的私事。别人走了没错,不代表对方跟现在这艘船的高级军官没来往。

  传到对方耳朵里去后,没准哪天就在母港的军官俱乐部撞上了。

  都不用特意的人情走动,随便提两嘴就行。事到最后难受的人还是那个管不住嘴的人。

  这时,铃音走进来,凑到拉斐尔身边小声说:“北非战争结束了,阿尔及利亚无条件投降。”

  “知道了,不会影响到我们的。”

  “不,是跟……在德国的产业有关。”

  拉斐尔挑眉问道:“怎么啦,查到头上来了?你跟谁学的,话一次不说完。”

  “还记得国防军放消息说,他们希望投资改造生产线和大修线的事。”

  “我不觉得很意外,”拉斐尔说:“都是波兰陆军的资产,虽然供货方来自南朝鲜,但技术规格都是与北约兼容的。在不花大价钱的情况下,进行调整兼容是很合适的选择。”

  “问题是你怎么想?”

  “不很好嘛,飞黄腾达的机会。”

  “真的假的,不要开玩笑吖。”铃音握了握拳头,这是在谈正事。

  拉斐尔扫了眼雷达信息,“好了,稍等一会儿。”起身走到布拉德利少校边上,抬脚轻踹椅子的承重柱。

  “F**K,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