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梦龙君
“我原本必输之局,将由上天为我做主!”
“儿的运气,自不用说,不过是赢多赢少的问题!”
说到这,房遗义嘴角上扬,玩味儿笑道:
“这一次,三姓定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接着,他朝房玄龄行叉手礼躬身道:
“阿爷真是老谋深算,困扰孩儿许久的问题,在阿爷面前迎刃而解,孩儿佩服万分!”
“老谋深算?嗯,阿爷跟你比,确实老了一些,算的深了一些,哈哈哈哈!”房玄龄爽朗而笑。
房遗义也跟着笑了起来!
就在行进了一半路程之时。
立秋纵马来到了房遗义的马车旁,对窗帘低声道:
“禀告老爷,三郎,后面将军发现有人跟着,问怎么处理。”
出门前,房遗义让薛礼等雪豹卫和立春立夏跟着。
让威名赫赫的娇妻跟在后面策应,看是否有歹人跟着。
没想到竟然真的出现了。
房遗义看了眼阿爷,见其没吭声,便下令道:
“告诉夫人,莫要打草惊蛇,盯好了,快到庄子再动手。”
“是,三郎!”立秋领命,纵马离开。
长安城,靖安坊!
原本被李世民调去保护武则天的李君羡,在保护武则天进入魏国公府后。
有柴雪莹和一众雪豹卫守护,他便放心离开,回到武则天藏身的宅子候着。
半个时辰后+,在屋中闭目养神的他。
耳朵一动,睁开了双眼,手握住了腰间佩剑!
第297章 为何只有你没有中毒?
锵~
利刃出鞘,寒芒闪动。
李君羡如离弦之箭,猛地前冲。
手中长剑猛地刺破了障门。
噗嗤!
血肉被刺破的微弱声音出现。
李君羡手腕一颤,利剑收回。
殷红的鲜血溅射在障门黄白的纸上,点缀出朵朵梅花,煞是好看。
他一脚破门,如下山猛虎窜出。
三丈方圆的窄院里,四位蒙面剑客惊骇万分的看着一剑杀了他们一个好手,俊俏冷峻的李君羡。
其中一人忍住来眼前之人是谁,他哑着嗓子,惊惧颤声道:
“左武卫将军李君羡!!!”
人的名,树的影!
李君羡的名号一出,另外三人也是浑身一颤。
身为大唐武力值最强的几位将军之一。
能够贴身保护大唐皇帝,多厉害你就想吧。
不等李君羡动手,四人直接扭头就跑。
李君羡挑了下眉,没有去追。
外面自有他安排的好手会跟上,看能否查出蛛丝马迹来。
敢栽赃陷害大唐国公,毒害万年县县尉,背后主使肯定身份斐然。
这些蒙面剑客,定是死士。
要么杀死他们,要么他们自尽。
不可能问出东西来。
李君羡俯身搜查脚边的尸体,搜身扒衣,只得到了十几枚铜钱,身上也没有标记烙印。
不过,敏锐的李君羡,查看尸首道:
“身材矮小,不似关中儿郎高大,皮肤有些嫩滑,不似关中人皮肤干燥!”
“看来,这死士乃是利州人,还是短期刚到的。”
确定了‘利州’和‘短期刚到长安’,就有了一条明确的搜查方向。
李君羡左手拎着尸体,右手持剑,快步离开。
......
长安城内。
随着李世民证明武士彟的告示一出。
街头巷尾都在讨论着应国公武士彟的事。
灭门惨案少有,死的还是万年县县尉,更是牵扯到了当朝国公。
更是在龙华会当夜,整座长安城哗然一片。
长安万年县的县尉,虽然只是从八品。
但掌管半座长安城的治安捕盗。
不知多少高官显贵,都用得上邝喜良,商贾大户,都得巴结,讨好邝喜良。
毕竟,能养得起部曲、仆从,来看家护院的只是少数。
都希望邝喜良能派县衙的武侯和不良人多在他们家门口溜达溜达,保证安全。
所以,邝喜良的死,引起了轩然大波。
“诶,我是相信应国公的,毕竟二人当年可是军中袍泽,互相有救命之恩。”
“这可难说,毒害人满门,谁知道其中是否有腌臜勾当。”
“你说的也对,毕竟达官显贵之中,腌臜事多得很。”
“你们别胡说,陛下都下旨说应国公是清白的,咱们得相信陛下。”
“陛下证明应国公不是凶手,但真凶是谁?抓到了我才信!”
......
天牢内。
戴胄满脸凝重的来到了武士彟的牢房前。
李世民虽然相信武士彟是被栽赃陷害的。
但凶手没有抓到,嫌疑还没洗脱,还得保护武士彟的安全,只能继续关押在天牢内。
戴胄看着憔悴无比,精神更是恍惚的武士彟,蹙眉问道:
“信兄,你宅所之中,并无你带来的文书。”
“你可记得文书中所写的东西?能否笔书下来?”
“你觉得谁是害邝县尉的凶手?”
“此外,你们昨夜到底都吃了什么?为何只有你没有中毒?”
第298章 你要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武士彟瞳孔聚焦,快速上前,凑到了牢房前。
他双手抓着牢房木柱,没有回答戴胄的问题,声音沙哑的问道:
“凶手抓到没有?小女武珝是否安全?”
问着,武士彟泪流满面,痛苦万分道:
“邝兄,我武士彟对不起你啊,害了你全家!”
“日后我下了九泉,我如何能面对你啊!呜呜呜!”
生死之交的满门被害,让武士彟愧疚万分。
再加上天牢暗无天日的氛围,让深深陷入自责之中的他,失去了理智。
咚咚咚!
头颅照着门柱使劲磕撞。
戴胄赶忙拦下,他看着眼前的应国公,额头鲜血横流,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哀叹一声,满是心疼。
邝喜良同武士彟在战场上互相救了对方不知几次性命,那是真真的过命兄弟。
不过邝喜良武德六年时,出征平叛,伤了腿,不能再上战场杀敌。
在武士彟的力荐,和邝喜良自身的军功之下,任了万年县县尉。
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登基称帝,武士彟依旧力保邝喜良稳坐万年县县尉之位。
同样,在武士彟南征北战,为李世民而四处平叛之时,邝喜良为武士彟照顾家人。
也难怪武士彟眼下会如此伤心难过。
戴胄使劲摇晃武士彟的肩膀,怒其不争的吼道:
“信兄,你清醒一点,毒害邝喜良满门的凶手还没有抓到!”
“你若是在天牢中自尽,让凶手逃之夭夭,下了九泉,才是真的无颜面邝喜良全家!”
“你说,谁最有可能害你!?”
“昨夜你去邝家赴宴,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闻言,武士彟清醒过来,不顾头痛欲裂,快速道:
“是,你说得对!”
“若要害我,最后可能是利州韩氏!”
“文书,是我亲笔记录,给我纸笔,我能写下来!”
“但我带来的账簿等罪证若没了,光有文书无用!”
“吃的喝的,我都说了,酒是从曲江宴带去的好酒,邝兄家中备下的菜!”
戴胄闻言,眉头蹙的更紧。
利州韩氏,乃是利州经营了数百年的大族。
对方有实力,也有胆子敢毒害武士彟。
也可想而知,武士彟定是查到了不得的罪证,才让对方兵行险招。
眼下,文书武士彟能默写,罪证若没了,找不回来,那就没办法定韩氏得罪。
必须要找到毒害邝家满门的凶手和证据才行。
但,对方能盗走武士彟带来的文书和罪证,却依旧想要武士彟的命。
想来,武士彟所写文书中,定还有对方无法销毁的证据存在。
想到这,戴胄快速道:
“我亲自为你准备纸笔,你且在这里安心默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