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帆久远
突然，苏曦月抓住了顾青的一只手。
顾青浑身一震，下一刻便感觉自己的手被牵引着缓缓向下……
……
翌日。
顾青直到中午才被顾元叫醒。
洗漱完毕后，来到一楼，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苏曦月已经就座，待看到顾青后，眼神便直直的看向他。
那目光中充满了炙热。
顾青不由自主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沉默的开始吃饭。
顾元奇怪的看了一眼顾青，问道：“青青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今天的午饭是顾元做的。
虽然不如顾青那般丰盛好吃，却也没有达到难以下咽的地步。
“没事，只是刚睡醒而已。”
顾青摇了摇头。
他只是迷茫了而已。
两世为人的他，本以为自己早已驱散了迷茫，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着明确的方向。
学习也好，未来的生活工作也罢，他都能找到明确的目标。
就算没有目标，也有一个大致的方向指引。
但夜里发生的事情，让他彻底的迷茫了。
迷茫在和苏曦月那完全说不清楚的关系和定位当中。
他和她，究竟算什么呢？
147.少女的攻势越发猛烈
下午4:15
高铁站进站口，顾青和苏曦月挥手向顾元苏长琴作别。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次一家四口团聚，可能就要等到元旦假期了，甚至有可能更久。
行李箱依次通过安检，相比较回来时，这次返回金陵带了更多的东西。
除了少部分的秋季换洗衣物外，顾青和苏曦月还装了一些洛城的特产，准备带给学校的同学或是舍友。
下午5:00
顾青和苏曦月登上了高铁列车。
找到座位后，顾青在靠窗的位置落座，苏曦月则将两人的行李箱放置于列车的行李架上。
苏曦月如今的个头已经超出顾青不少，接近一米八的她拥有一双恰到好处的大长腿。
即使穿着及膝裙，只露出一半，也能窥见那一丝美好。
曾经有些娇憨的少女，正在向着高挑的御姐进化。
虽然俏脸上还带着稚气，但已初见未来的雏形。
列车开动后，顾青用手枕着自己的侧脸，望向窗外不断后退的光景。
他的神色中带着些许回忆和迷茫。
昨夜的事并非春宵一梦，这让他彻彻底底的乱了分寸。
如果说，少女的大胆行为可以用喜爱、情不自禁、青春期的燥热等这些来解释的话，那么顾青匪夷所思的配合行为，则完全脱离了他长久以来的自我观念。
顾青在剖析着自己，但这既需要智慧也需要勇气。
究竟是什么让他对苏曦月纵容到了如此地步？
亦或者说……这是他对自己的纵容？
顾青认为后者才是真正的答案。
长期以来，每天和苏曦月这么一个他眼中的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待在一起，说没有任何感觉，那绝对是自欺欺人的。
少女的娇憨，少女的傻笑，少女的陪伴……
顾青习惯了少女走在他的外侧，习惯了少女帮他推行李拎东西，甚至习惯了被少女洗脚洗袜子……
他所建立的壁垒，正在这些一点点的细节中，迅速垮塌。
所以，与其说是对苏曦月的纵容，不如说是对顾青自己的纵容更为真实。
苏曦月想着占顾青的便宜，想要和顾青亲近。
面对每天这么一个想要和他亲近的美少女，顾青又何尝不会春心荡漾呢？
只不过他考虑的更多，纠结的也更多，是无法像苏曦月那般一往无前的。
可顾青又在渴望着！
对青春的渴望，对爱恋的渴望，对**的渴望，这些通通都存在着。
他并非无欲无求，也并非十足理智。
他终究只是个多活了一些岁数的普通男人。
或许有一些奇特的经历和感悟，但到底不过如此。
他也没成就什么大事业，精神上的磨难或许也有，但也没有达到让灵魂飞升进化的那种程度。
只不过更多坚韧，更多思考，更多理智，仅此而已。
那枕着脸颊的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的温度和余韵。
是时候要重新审视他和少女之间的关系了。
但这需要足够的勇气。
顾青觉得，自己可能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或者其他什么契机。
而另外一边，苏曦月静静的望着顾青的侧颜。
无论哪个角度，何时去看，顾青总是那么美丽。
像是夜晚盛开的水仙花，散发着香气，美丽的仿佛能够吸引月光。
昨夜的事于她而言意义重大。
不仅是身体上一种新奇体验，更重要的是，顾青没有拒绝她。
苏曦月能够从顾青脸上看出矛盾和坚持，也同样能够察觉到那纠结和挣扎。
她多少能够知道顾青在顾忌着什么，却没办法彻头彻尾的亲身体会。
但她知道，陪伴和坚持，并一点点的柔化顾青，是一种绝对可行的办法。
于她而言，顾青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
那清冷的气质下，隐藏着的疏离和格格不入，是观念上的差异。
当苏曦月尝试着去理解并融入这种观念中后，便发现顾青是那样的可爱和迷人。
顾青的内在，比之他的外在，丝毫不差，甚至还要更好。
这就是顾青真正迷人的地方，也是让她欲罢不能之处。
而现在，看着明显陷入迷茫和挣扎之中的顾青，苏曦月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太过得意和放松。
反而要再接再厉。
思索片刻后，苏曦月突然主动的拉住了顾青的一只手。
将那柔软小巧的手掌的握住后，苏曦月感觉到了少年明显的挣扎。
但她并未放开，反而禁锢住了顾青的手，一双如水的眸子就那样看向顾青。
顾青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丝秋波，但他现在却不敢和其产生对视。
手上的肌肤相互紧贴在一起，彼此的温度可以清晰的感知。
顾青将目光投入到车窗外，他不敢扭过头，因为他还没有找到答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出回应。
“太快了……”
良久之后，顾青的手不再挣扎，但他的话却轻轻传入苏曦月的耳中。
“我知道。”
苏曦月开口说道，她的手已经没有放开。
她知道顾青还没有准备好。
“我会慢慢的等，等顾青你准备好，准备好和我一起共度余生。”
苏曦月柔柔的开口说着。
是告白，似倾诉，更是吐露。
苏曦月不知道其他人谈恋爱会是什么感觉。
但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放跑顾青。
自从生父病逝后，她便再也没有过如此的心悸和不舍。
仰慕、爱慕、迷恋、眷恋、依赖……这些通通都是她对顾青的感情。
那不仅仅异性之间的冲动，也不仅仅是恋人之间的感情，似乎还承载了更多。
两人的关系开始变得奇怪，没有了往常那般的自然。
虽然手握在一起，但顾青却不能自然的和苏曦月对视和说话。
甚至在目光碰撞的那一刹那，他都本能的想要避开。
而苏曦月在这一刻会显得格外大胆。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顾青的感情，炽热的目光就好像夏天的烈日，能将坚冰融化。
晚上7:15
顾青走在前方，苏曦月推着两个行李箱跟在他的身后。
“话说周杰怎么没和我们一起回金陵？”
苏曦月试图用另外的话题打破某种沉闷的气氛。
这也的确有效。
顾青轻启薄唇道：“宁雨到了金陵，所以周杰昨天就回了。”
148.和少女的舍友们聚餐
回到金陵的家中，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便在客厅稍作歇息。
“咱们出去吃什么？”苏曦月问道。
现在已经接近晚上九点，自然就懒得在家开火了。
“楼下烧烤可以吗？”
顾青提议道，今天他不想再坐车了。
“没问题，就那家小龙虾吧！”
苏曦月眼前一亮，趁着夏天的尾声，啤酒烧烤小龙虾，自然是要再来上一次的。
两人说定，便准备换鞋出门。
而就在这时，苏曦月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片刻之后，苏曦月将手机话筒遮掩，在顾青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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