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轮两立
“最多到明天日出。到时候我可能已经无法保持自己的理智了，被此世之恶污染后，令咒也不会再对我起作用。所以我希望，在那之前您能用令咒命令我自杀。”
远坂清沉默了片刻，随后点头：“我明白了。”
阿尔托莉雅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随后又安慰道：“清你不必太过悲伤，于我而言，能保持着自我结束这次圣杯战争之旅，便已经很满意了。若是在那种黑暗力量的影响下堕落，才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结局。”
远坂清忽然说道：“其实Saber你现在还活着吧？”
阿尔托莉雅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她应该从来都没有透露过自己的来历。
“因为Saber你不能灵体化啊，我也无法进行灵体化。结合自身的状况，很容易就猜到了。”
阿尔托莉雅微微一笑：“是吗？原来清也是活着的人。”
“哈哈，那让我猜猜Saber你正处于人生的哪个阶段？Saber你曾经想要阻止不列颠的结局，说明莫德雷德的叛乱已经发生，甚至战局都已经确定。但在卡姆兰之战后，亚瑟王便死去了，所以Saber你应该是在卡姆兰之战的战场上吧。”
纵使已经能够坦率的面对自己的过往，阿尔托莉雅还是有些悲伤的点了点头。
或许对现代的人来说，那场卡姆兰之战只是亚瑟王传说中的一部分。
但对她来说，那些忠诚于她的骑士们，才刚刚死去不久，他们的血甚至还是热的。
“那现在放下执念之后，Saber你打算何去何从呢？要进入英灵殿，成为一名英灵吗？”
阿尔托莉雅的眼神有些茫然：“我没有考虑过。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这么选择吧。但现在，我并不太愿意进入英灵殿，那样说不定还会被其他圣杯战争召唤吧？我作为亚瑟王的人生已经结束了，我不愿意再被他人以亚瑟王的身份召唤出来。”
远坂清提议道：“既然作为亚瑟王的人生已经结束了，那不妨试着以‘阿尔托莉雅’的身份活下去吧。只要魔力供给足够，从者就算是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也可以继续存在于现世。”
“倒是不错的选择，只可惜我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远坂清忽然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主动出击吧！吉尔伽美什不来找我们，我们便主动向他发起进攻！只要在明天日出之前打败吉尔伽美什，我便有方法让Saber继续留在现世。”
阿尔托莉雅正想问是什么方法，下一刻忽然瞳孔紧缩，立刻举起石中剑，站起身来。
“清……”
远坂清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这么毫不掩饰的气息，看来我们不用主动出击了。”
天空之上，一座金光灿灿的战舰正缓缓驶来，身穿战甲的吉尔伽美什正坐在战舰上的王座上俯视着下方。
看到远坂清后，便想起了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即便手臂一挥，十几把宝具向地面射去。
远坂清原本还想再故意接一波宝具，然而阿尔托莉雅的动作比他更快，三两下便拨开了齐射而来的宝具。
双方交战的动静也传入其他人耳中，没过多久，参与此次圣杯战争的从者便全部到场。
第49章骑英之缰绳
吉尔伽美什站在光之舟上，看着在地面汇聚的一众从者，冷笑着说道：“蝼蚁们自以为联合起来就能反抗本王，简直如同笑话一般。”
红A二话不说，直接射出一箭，还未抵达吉尔伽美什身前，便被光之舟的护盾挡住。
吉尔伽美什脸色一沉：“既然尔等想找死，那么本王就赐予你们死亡。”
话音落下，漫天的金色涟漪便占据了小半个夜空，无尽的宝具如同暴雨一般落下。
就在这时，美狄亚那边也传来消息，她受到了一位神父的袭击。
据说那位神父手中有几件很特殊的宝具，她的魔术几乎无法对其产生影响，她需要支援。
远坂清将情况告诉远坂凛后，远坂凛立刻表示自己要去杀死言峰绮礼，为了保险起见，远坂清让她和伊莉雅一起去，当然也带上了赫拉克勒斯。
反正正面战场赫拉克勒斯几乎派不上用场，被吉尔伽美什一个天之锁困住，就只能等死了，十二条命也不够杀的。
远坂凛和伊莉雅离开后，远坂清便找了几个样子好看的宝具迎了上去，阿尔托莉雅这次是没精力管他了。
其他人也在尽可能的躲避着漫天的宝具，只有掌握了远程攻击的红A能时不时的反击一下，但也无法突破吉尔伽美什身边的防护。
众人心中顿时明白，如果想要打败吉尔伽美什，首要目标就是让他从天上落下来。
不然他们只能待在地面挨打！
美杜莎看着只能在地面被动躲避的一众从者，冒着宝具洗地来到卫宫士郎身边。
“卫宫，你能够保证，从此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保护好樱吗？”
卫宫士郎不知道美杜莎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坚定的点头：“我用我的性命保证，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再让樱受到任何委屈。”
美杜莎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卫宫，用令咒命令我释放宝具吧，我会将那个英雄王击落。”
卫宫士郎也不知道美杜莎灵基受损这件事，听到能够让吉尔伽美什回到地面的方法，便毫不犹豫的使用了令咒。
随着令咒的使用，美杜莎逐渐弯下腰来，面前出现了一个血色的召唤阵。
红A看到美杜莎要使用宝具，连忙靠近美杜莎，张开炽天覆七重圆环，为她抵挡从天而降的宝具。
吉尔伽美什自然也看到了美杜莎的动作，调转光之舟主炮的同时增加了射向美杜莎的宝具数量。
接连的攻击令炽天覆七重圆环以极快的速度崩解，更别提吉尔伽美什还特意使用了针对防御的宝具攻击。
在无数宝具的轰炸下，红A附近已经被炸出了一个深坑，就在炽天覆七重圆环破碎的瞬间，美杜莎的宝具解放完成了。
美杜莎手抓缰绳，越过血红色的召唤阵，一只长有双翅的纯白天马出现在她胯下。
纯白的光芒包裹着美杜莎以及她身下的天马，仿佛逆飞的流星一般冲破无数宝具，顶着光之舟的主炮攻击，结结实实的命中了天空之上的金色战舰。
剧烈的爆炸在天空之上响起，绚丽的光芒几乎将半个冬木市照亮如同白昼。
天空之上持续了许久的宝具洗地在这一刻停止，一道身影骑着天马从天空缓缓落至间桐樱身边。
间桐樱微笑着道：“Rider！你成功了！”
美杜莎点了点头，身影却逐渐虚幻。
间桐樱终于意识到了不对：“Rider，你这是……”
“抱歉，樱。我在之前的战斗中灵核受损，已经没有办法继续陪你走下去了，今后的日子里，请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Rider……”间桐樱眼角逐渐湿润。
卫宫士郎感受到自己和美杜莎的契约联系越来越弱，才明白刚才的那次宝具，就是美杜莎的舍命一击。才明白美杜莎为何问自己刚才那段话。
刚刚复活的远坂清也看到了美杜莎退场的画面，加上已经被美狄亚折磨死的Assassin，如今距离打开大圣杯的通道只差一个从者了。
远坂清看向前方，经过吉尔伽美什的饱和式轰炸，进入柳洞寺的这段阶梯已经被轰成了平地。
而在平地的正前方，几乎毫发无损的吉尔伽美什正站在那里。
美杜莎攻击的目标是光之舟，而不是吉尔伽美什本人，再加上面对这么多从者，吉尔伽美什就算自信，也不会选择硬抗一个宝具。
所以他在美杜莎的宝具攻击到光之舟时，便已经主动脱离了光之舟。
眼看吉尔伽美什还要开口嘲讽几句，远坂清直接用了一划令咒，让阿尔托莉雅释放宝具，根本不给他多BB的机会。
吉尔伽美什脸色一黑，也只好拿出乖离剑和阿尔托莉雅对轰。
然而他刚拿出乖离剑，便看到了一把熟悉的红色长枪。
“哼！以为本王还会再大意吗？”
早已做好防备的吉尔伽美什根本没有管远坂清投掷出的长枪，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时，一面盾牌忽然出现，挡住了长枪的袭击。
片刻之后，吉尔伽美什成功的解放了宝具。
“Enuma Elish！”
“Caliburn！”
两大顶级宝具对轰的场面自然是轰轰烈烈，柳洞寺所在的这座山都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地面的振动让无数冬木市民半夜惊醒，以为发生了地震。
受到这道攻击影响的还有地下大空洞。
言峰绮礼仗着从吉尔伽美什那里得到的宝具，几乎将美狄亚准备的魔术阵地破坏殆尽。
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振动打乱了许多连环魔术阵法，美狄亚已经失去了近八成的攻击手段。
如果再这么下去，等待她的只有被杀。
葛木宗一郎虚弱的站在美狄亚面前，眼神却及其坚定。
如果发生近战，他至少还能撑一段时间。
然而言峰绮礼的八极拳造诣也不低，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葛木宗一郎根本没能在言峰绮礼手中撑太久。
第50章她真的太稳健了
就在言峰绮礼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远坂凛和伊莉雅赶到，赫拉克勒斯的巨斧逼退了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后退了几步，面带微笑的看向远坂凛：“凛，你要与我为敌吗？远坂家的家教就是这要教你对待授业恩师的吗？”
远坂凛咬紧牙关：“你不也是这样对待我父亲的吗？”
言峰绮礼一愣，随即狞笑道：“原来凛你都知道了。想要亲手为父亲报仇吗？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八极拳水平有没有提高吧。”
远坂凛双手叉腰，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啊？伊莉雅，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了，让Berserker把他打的省一口气就行。”
言峰绮礼表情错愕，事情的发展好像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就在他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伊莉雅却已经下了命令。
“Berserker！去吧！”
赫拉克勒斯发出如同野兽一般低沉的嘶吼，几乎转瞬之间便来到了言峰绮礼面前。
那几乎一人高的巨斧从上而下劈去，言峰绮礼抵挡的力量简直如同螳臂当车，整个人直接被劈飞出去数十米远，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之后，一动不动。
远坂凛连忙惊呼：“伊莉雅！你的大块头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她虽然也不介意伊莉雅替她动手，但如果可以，她还是更想自己了结言峰绮礼的性命。
伊莉雅谨慎地命令赫拉克勒斯前去查看言峰绮礼的伤势。
确认言峰绮礼还没有死亡后，远坂凛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在远距离使用宝石魔术，轰击言峰绮礼的身体。
言峰绮礼一开始还躲了两下，第一次被远坂凛击中后，便失去了躲避的力气，直到远坂凛用宝石魔术将他轰成一堆烂肉，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又鞭了一会尸后，远坂凛才停止攻击，同时想起了自己和伊莉雅出发时，远坂清的嘱咐。
“你们见到言峰绮礼之后，不要和他说任何废话，也不要傻傻地和他单挑，有从者就用，这是我们的优势。”
“言峰绮礼再厉害也打不过赫拉克勒斯，等他被打个半死，你再亲自动手杀了他。”
“要记住，你是去报仇的，报仇的目的是让他死，不是发泄自己对他的怒火。”
“言峰绮礼这个人没有心脏，所以普通致命伤杀不死他，在他失去行动力后，你们也不要贸然靠近，最好使用远距离攻击，将他的身体彻底打烂。”
“他只是难杀，不是杀不死，身体变成一堆烂肉，哪怕他不需要心脏，也活不成。”
她和伊莉雅几乎完全按照远坂清的吩咐行事，结果就这么简单的杀死了言峰绮礼，简单到有些不真实。
不过想想却也很合理，人类怎么可能是Berserker这种怪物的对手，被Berserker打成残废之后，自然只能等死。
就算这样，远坂清还是要求她们在远处进行攻击，简直稳健得不像话。
老实说，这样报仇之后确实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爽快感，但她也不该沉浸在过去的仇恨之中。
杀死言峰绮礼，只是向过去告别，从今以后她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美狄亚将葛木宗一郎安顿好之后，来到远坂凛面前道谢，远坂凛摆了摆手，与美狄亚寒暄了几句，没在大空洞逗留，和伊莉雅一起赶回地面。
地表，宝具对轰的结果是吉尔伽美什胜出，但乖离剑的攻击却被阿瓦隆全部挡下，就连吉尔伽美什也露出错愕的表情。
就在他不惜赞美之词，想要夸赞一下阿尔托莉雅时，一只熟悉的血红色长枪再次袭来。
对于三番两次打断他说话，之前还故意冒犯过他的远坂清，吉尔伽美什终于是忍不住了。
“你这杂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本王的耐性，就这么急着去冥界报道吗！”
漫天的宝具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的目标是远坂清一人。
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攻击，远坂清一点都不慌，连通死亡记录的空间，一件件宝具也凭空出现在他身边。
经过刚才的宝具洗地，远坂清收集的宝具数量已经来到了三百以上，暂且已经够用，所以他不打算再借这次机会多收集一些宝具。
他不论在死亡记录的空间呆多久，现实世界都不会过去太久，但总归有那么几秒钟的空档期。
现在是战场之上，几秒钟内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要是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一切就都晚了。
所以见好就收，没必要贪得无厌，三百多件宝具不断回收利用，也已经够他抵挡吉尔伽美什的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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