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筒子
心海和五郎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就算他们已经知晓了江明来自于提瓦特之外的异世界，对于江明能够掌握如此多的信息仍然感到不可思议。
之前能够知晓雷电将军的情况就已经远超常人了。
看看桌面上无人自动的在做着饮茶动作的茶杯，心海心里只升起一个疑问：这真的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掌握的信息吗？
看来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呢。
任凭心海现在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有一款游戏把一切记录其中。
现在的心海只是看看场上的境况，感觉，她好像完全插不上话呢……
两边在说的东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音响之中，再次想起了尼可的声音：“这样啊……”
她似乎仍然有些沉浸在回忆之中。
“不过，听你的这些措辞，你是从哪本历史书上看来的关于我们的介绍吗？”
“差不多……吧……”
江明的回答有些迟疑。
玩原神算不算？
“那就是了。”
尼可并没有再这件事情上作过多的纠缠。
“你刚刚说，我看起来，并不像是有能力改变命运之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提瓦特大陆的命运是很难撼动的，神明尚且有微小的可能，而神明以下的人……倒也不能说完全为零，但是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这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概率吗？或许，正好撞在了我头上呢？”
江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好歹他也是个穿越者，跟着旅行者的视角知晓了那么多的信息，作出一点点小小的变化也很正常吧？
“可，你所做的，远不止撼动命运，你直接改变了命运，甚至可以说，你把既定的命运给一把扬了。”
“？”
“？”
“？”
江明、心海、五郎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茶杯的方向。
命运……扬了？？？
“就好像一颗粗壮的大树，寻常的小动物根本不可能对其造成影响，强壮一些的动物，比如狮子，大象，熊撞在树干上会令它摇摆，可歪斜不等于位移。而你，却把这棵树连根拔起，还在留下的坑内种上了一课同样大小的新的大树。”
奇妙的比喻又增加了。
不对，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
我有这么厉害？
江明一脸懵逼。
不过很快，他发现，心海和五郎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向了他。
“这些内容，还不太适合他们听到，所以，我是在你的脑海中说话，你可以直接用自己的意念与我沟通，像这样……”
难怪，原来是改成加密通话了。
江明学着尼可给出的方式，开始在脑海中同尼可对话。
“你身上来自世界之外的气息十分的浓厚呢，而在这些气息之中掺杂的，嗯……”
“掺杂着什么？”
“原初的气息。”
“你是指……原初之人，还是指的……高天上的……？”
提瓦特这块地方，能牵扯到原初的东西多了去了好吧？
“不好说，我只是感受到了这样的气息。”
“……”
“不过，正如我所说，提瓦特的命运很难撼动，更不用说改变了。你应该也知道吧？提瓦特的命运，源自于天理的注视。”
“确实，略有耳闻。”
“所以，改变命运，其难点不在于改变，而在于，对抗天理所制定的规则，也就是对抗天理，这是连曾经强大的第二降临者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却被你做到了，而你，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这正是最令我感到惊奇与费解的地方。”
“即便是以现如今的情况，这也根本不可能。”
江明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
就在几分钟以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
“或许，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天理已经沉睡了，或许他并不知道这些。”
“维系者还活着，并且还在活动，即便是维系者的力量，也远超寻常的神明，并非常人能够与之抗衡。”
嗯？
“据我所知，天理的维系者正在死去。”
“维系者的力量，主要源自于天理，所以‘正在死去’，可以有双重含义，另外，你知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是江明来到提瓦特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以来，头一次接触到的游戏里不存在的内容。
至少是尚未展出的内容。
第165章 抓紧做下去吧
江明现在并不能再即答了。
这已经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而最令人惊讶的是，面对这样的情景，维系者不仅没有出手，相反，还放任其发展，甚至……”
尼可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信的迟疑。
“还有人还在为新的命运……打掩护？”
似乎是想了很久，尼可才找出“打掩护”这么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寻常的手段，是根本看不到现在提瓦特大陆新的可能的，显然，在两种命运争斗的同时，还有人在遮掩。
有可能是维系者，也可能不是，反而是为了骗过维系者。
总之，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虽然确实令人费解，但，确实，基于你目前进展的可能已经浮现了，并且正在和既定的命运相抗衡，芭比洛斯认为，有一名至少与天理等重的神明在主导这一切。”
与天理等重的神明……
江明感觉到一阵恍惚。
所以，自己穿越到提瓦特来，是这个人——或者说神计划的一部分吗？还是说，只是一个巧合？
高斯这几个仿佛开了挂一样进步飞速的研究员，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那么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总之，我们看到的未来的可能里，确实有你出现的画面，在三艘巨大的飞船下，还有大概5000名身穿机械铠甲的士兵，在他们之前，你似乎在和某个女人交谈，不过，我们看不到那个女人的样貌，也了解不到任何的信息，她很神秘，似乎并不是提瓦特的人，并且很强大。”
这就是那个在暗中帮忙的神秘人？或是自己穿越来提瓦特的幕后黑手？
不过，巨大的飞船？身穿机械铠甲，应该就是动力装甲吧，而且自己还活着？
看起来，这似乎是自己按照预定计划，取得了胜利的世界线？
虽然不知道未来那个和他交谈的女人是谁。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建造出巨大的飞船，那时候的技术水平一定很高吧。
所需要的科研与制造人员，不能是他一个人吧。
“看起来，你同样也很迷茫。不过这是正常的，即使是我，最初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同样感到头昏脑涨。这个世界变了，而且变得很快，已经快要把我落在车下了。”
见江明没有答复，尼可还以为他是被未来的景象所震撼到。
“啊？不不不不……”
尼可的声音唤醒了江明。
他只是在思考问题，产生了些联想而已！
“我是在想，如果是这样，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天理与维系者出于某种原因，确实不知道当前的情况，或者知晓但不能或无法出手，而日后……当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时，人的力量，人民的力量，已经足以将其战胜？”
“你是指愿力，或者信仰这类具有唯心色彩的精神力量吗？不可否认，凡人的愿力与信仰汇聚起来固然强大，甚至足以匹敌强大的魔神，可你说的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江明第一时间想说，他说的是更多的是指的物质的力量，而不是单纯的精神，但却突然想到了尼可言语中的笃定。
“为什么？”
“嗯……”
尼可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而是思考了起来。
“就好像，喷泉的高度不会超过它的源头。”
许久之后，尼可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源头是什么？”
“抱歉，这些，就要靠你自己来探索了。”
不能说吗？
尼可的措辞让江明想起来游戏里，某摸鱼的诶嘿怪和退休老大爷明明知道什么，但是就是不能说的表现。
万恶的谜语人！
不过，不能说，本身也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了。
而且，尼可的言语中，愿力与信仰这样真·纯粹的精神力量只是具有唯心色彩。
“这个世界，存在有真正的唯心的力量吗？我思故我在、吾心既宇宙，或者，某种客观精神？”
“在一定的范围内，是存在的。不过，喷泉的高度，并不会超过它的源头，所以从根本上来讲，不存在。”
又是源头。
江明觉得，自己再就这个问题问下去只怕也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而且，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江明的目光转向会议室里另外两人的神之眼。
说起来，这玩意……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也是“心想事成”。
但了解的人就会知道，这玩意是权柄的碎屑，只是通过人的精神来引导，或者说操控元素力，最终达成控制物质的效果。
本质上来说，也是超出人们当前认知的机器罢了。
心海和五郎两人看着江明的目光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这俩人是聊到自己了吗？怎么目光朝这边看过来了？
收回自己的目光，江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如果说并不是精神的力量，而是物质的力量呢？比如说，你所提到过得，巨大的飞船。”
“这样吗？”尼可的声音顿了顿。“我不清楚。”
“连您也不清楚吗？”
“就好像喷泉的高度不会超过它的源头，我的知识源自于古树，我所了解的，也只局限于古树有所记载的。人类不是也有一句话，说：人不能想象自己从未见过的事物吗？”
“不过，如果是艾莉丝的话，她或许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那位格外擅长爆炸的艾莉丝女士？”
“没错。她游历过许多世界，可不止局限于爆炸，她的知识面可是很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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