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筒子
“真的，我知道有一个叫竺子的姑娘，就曾只身穿越雷暴飘荡到璃月港，现在已经在璃月港生活了，虽说风险不小，可是，总归还有一线生机啊！再差，也无非是一死，坏不到哪里去了。”
“家主大人，政仁与镰治两位公子都与这些案子无关，裟罗小姐更是将军大人的得力干将，将军大人想来不会株连于他们，九条家还有希望，跑吧！”
“胡闹！”
九条孝行拍案而起。
“我可是堂堂天领奉行，事发东窗就夺路而逃，成何体统？更何况，你是不知道将军大人的权威还是如何，你跑的掉吗？就不怕将军大人一道雷霆将你劈的粉碎吗？”
九条孝行很清楚，自己作为主犯，将军大人必然会盯着自己，自己是跑不掉的。
而且，自己乖乖把事办好，然后认罪伏诛，这才可能为九条家换来一线生机。
幸好，几个孩子还算成器。
只是……
九条孝行看了看身边跟随了自己数十年的老管家。
“我是走不掉的，你若是想走，那便抓紧时间吧。就当你没有同我说过这些。”
“家主大人……”
“不必多说了，早些行动起来吧。”
九条孝行算盘打的噼啪直响，然而，他想不到的是，无论他如何，九条家也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了。
世袭罔顾的历史，就要到此为之了。
————
天守阁内。
“你便是海祇岛叛军的使者？”
“正是。”
雷电将军坐在主座上，俯视着台下的岩崎正。
“数百年前，你们的海祇大御神就曾与幕府开战，被内在斩灭于八酝岛，内在爱人，又出于好心方才恩准海祇岛人融入稻妻生活，结果，海祇岛人不思感恩，现在还公然反叛，你还敢公然出现在我面前。”
岩崎正眉头一皱。
怎么总感觉不太对劲？
不应该上来直接问他要做什么吗？怎么还上溯历史扯起来了？
“将军大人说笑了，稻妻的一贯传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想，我总还是可以活着回去报个信的。”
“勇气可嘉，稻妻城中的动乱，也是你挑起的？”
“是，也不是。幕府倒行逆施，早已引起稻妻大多数人的不满了，更是有无数人已经难以维系生活，稻妻早就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我所做的只是擦出了一颗小小的火星罢了。”
“那些罪证，我尚不能确保真实，有待查证。”
“倘若都是假的，稻妻一片祥和，人民安居乐业，以稻妻城中民众对您的信仰，我又如何能够组织起他们来呢？”
“……”
这倒是确实。
即便是她，在看到那海量的民众与他们手中的标语，嘴上呼喊的口号时，同样已经默认了这些罪证的真实性。
即使不是完全保真，假的也不会太多，幕府，确实已经天怒人怨。
但此时是与叛军的谈判，不是商讨幕府罪责的时候。
“你们想裹挟稻妻城的民众也注定无济于事。顽抗到底，不过是苟活些时日罢了，若是珊瑚宫众人愿意臣服，首恶伏诛后，我可以赦免其他人等的罪过。”
闻言，岩崎正露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说到：“将军大人，首恶，不是刚刚才被您安排去处理城中事务了吗？”
“他的罪责，我自会处理，海祇岛反叛幕府，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首恶伏诛，已经是此身的底线。”
“抱歉，这个条件，我们不能接受。严惩一切有罪之人，消灭一切反动力量，建立新稻妻，是我们的底线。”
“此事无需你等操心。若执意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谈的了，改日战场上见分晓便是，如你所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雷电将军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是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结果丝毫不出岩崎正的预料。
他本就是来下战书的，只是雷电将军一上来就占据了主导权，莫名的就进入了谈判的模式。
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思这才跟着谈了谈，结果也不出所料，确实谈不到一块去。
接下来，才是他真正的任务。
“既然谈崩了，那我还有另一件事。”
“说。”
“我代表海祇岛来向您下战书，您也可以理解为，我们向您发起御前决斗。”
岩崎正特意在话语中添加了关键词。
雷电将军闻言，罕见的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上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还是在那个浪人武士在御前大比上挑战自己的时候。
今天又来一个要挑战自己的？
惊讶归惊讶，不过，岩崎正发起的请求，合理。
“好，我答应了。若是你们能取胜，你们的一切要求，我尽可以答应。”
此身一身武艺与内在无异，若是如此都能落败，那也只能由着这些人说什么是什么。
闻言，岩崎正笑了笑，他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好，在稻妻城附近，恐怕都施展不开手脚，怕误伤了城中百姓，我们已经设置好决斗场所，将军大人随时可以前往，我们随时恭候。当然，地点也可以由您指定，不过，最好不要离得比这还近。”
雷电将军接过岩崎正手上的战书，打开来简单看了一下，无非是些官话，随后，抽出里面的地图来。
是在稻妻与璃月方向的海上，离着稻妻城已有两百公里之远。
雷电将军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有必要离得这么远吗？”
“保险起见。”
雷电将军略微思索了一下，排除了他们打算利用空档攻占稻妻城的可能。
没有必要，便是如此，自己也能一个个杀。
“另设地点就不必了，你们的小花招，奈何不了我，我现在便出发。”
恶曜之眼开启，连通两地的空间，雷电将军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守阁中。
眼见雷电将军如此的自信，被奥诘众请出房间的岩崎正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上面是如何准备的，他只相信，珊瑚宫不会做无准备的蠢事。
这大概，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吧。
第217章 灰飞烟灭……灰都不剩
海面上，恶曜之眼开启，雷电将军的身形从空间通道中走出。
感知了一下，离约定的地点还有些偏差，不过，可以感受到不远处有微弱的雷元素波动。
估计是叛军的器械。
没来错地方。
又向前走了一段，这才看到，相隔着大概千米布置的四个飞行器。
正中心处，是一架小型的飞行器，那上面所投影出的……
雷电将军眼睛一眯。
不会错，正是海祇岛当代的现人神巫女，还有其他叫不上名字的几人，应该是叛军的首领。
“你们同我发起御前决斗，而今却又畏首畏尾，不敢以真身前来相见，若是如此，不如直接认输。”
来到投影的小型无人机前，看着投射出的影像，雷电将军很是认真的给出了自己认为最优质的解。
“我们确实未曾预料到，将军大人您会这么快就赶赴现场，不过别急，您的对手，已经在路上了。”
通讯的另一端，海祇岛指挥中心内的江明看向屏幕。
导弹已经发射了。
两百公里，以高超音速导弹的速度，也就几分钟。
现在，他需要尝试等等更好的时机。
传送阻塞干扰装置对于掌控有元素权柄的人来说，最快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暴力破解，换句话来说，他们这一次只有大概几秒钟不到的窗口，可以确保杀伤，而不是令其直接传送离开。
“倒也无妨，我倒是要看看，一些鼠头蛇尾之辈，能有什么手段。”
雷电将军对此是十分不屑的。
原本她就不认为几个凡人能有什么手段能奈何得了她，现在看这几人不敢露面的模样，就更加确信了。
闲来无事的雷电将军，索性还和几人聊起了近期幕府、海祇岛、愚人众的种种事迹，还探讨起了合法性的问题。
雷电将军这个死板的人偶，是令他们一众人都感到无奈的。
按照对方的逻辑，因为我是稻妻的神明，幕府是我的代表，所以，就算幕府有万般不是，你也不能恶意反抗，更不用说造反。
一但发生，不论缘由，一律严格处理。
这是绝对的程序正义，只遵照程序。
而相反，他们这边的逻辑是，反抗暴政，理所应当，造反无罪。
双方是驴唇不对马嘴，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您是将军，是魔神，所以您不理解凡人，连饭都吃不上，人活生生被饿死的永恒，有什么意义？”
海祇岛一边最根本的论据，就是幕府治下的稻妻民众流离失所，生灵涂炭的景象。
稻妻城内，鸣神大社与社奉行联手准备的救济粮都不够发了。
稻妻城外，四处是落草为寇的武士——也就是海乱鬼野伏众。
那些平民就更可想而知了。
“凡人生命，不过须臾百年，如何能理解永恒？”
雷电将军根本不听这些辩解。
作为雷电影制造出来的永恒守护者，她自然坚定自己【让一切停滞下来】、【不再前进，不再失去】的信念。
即使是有朝一日雷电影有所改变，她也不会。
“所以永恒，又是为了谁呢？为了永恒？还是为了人？没有人的永恒毫无意义。”
“只是以凡人须臾……嗯？”
雷电将军的话停住了，转头看向另一边。
江明等人同样跳过了这个话题。
指挥中心的投影屏幕上，显示出导弹就位的倒计时。
正好正还有三十秒。
在雷电将军的视线中，三枚尖头圆柱形的物体正呈品字形拖着尾迹高速向她飞来。
她从上面只能感受到这里面存储有一些雷元素能量，比起寻常的神之眼持有者强些，但与她完全没得比，再次就是无比微弱的雷元素波动，似乎是在接收和反馈某种信号。
这就是三个普普通通的机械造物。
最多是飞的快些，结构精细些罢了。
就这？
雷电将军回头看了一眼投影上的江明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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