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筒子
这事相比起各个商队自行聘请护卫而言可划算多了。
靠谱吗？
凝光翻到电动机的那一页，但是却没有详细的参数。
“……”
再翻翻其他的东西，有些标的比较详细，有些言语不详，一笔带过。
经验丰富的凝光大致明白了过来。
她看向山上英夫。
“山上先生，贵方的方案确实很吸引人，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这份方案，有多少是当下现实的？”
这是在给她画饼呢。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饼很香。
她需要确认一下投资的风险。
“我方目前已经掌握了发电机的有关技术，并且成功论证了电网的可行性方案，在我出发之前，我方的电网正在组建中。以电动机为核心的电钻等设备正在实验室中进一步验证。”
山上英夫如实回答。
海祇岛的现状确实如此。
至少在他出发前是这样。
这话落在凝光耳朵里则是被直接翻译成了另一重意思。
发电机有了，电网他们自己已经开始搞了，电动机似乎是已经有了可用的原型，但是与电动机有关的东西还没影呢。
那么现阶段，这个项目的投资价值就是能照明？
看看这上面建设电网所需的种种投资，发电厂，电线，铁塔，变电站等。
需要消耗大量的钢铁铜等金属材料。
如果想要建成覆盖璃月，至少是覆盖璃月港、层岩巨渊、黑岩厂、翘英庄、轻策庄这几处主要地区，那么所需的人力物力也不是一笔小费用。
这还不算最核心的发电机、变电站这两样设备。
如果只是用来照明，那建造个电网显然是没必要的。
在璃月港，层岩巨渊，黑岩厂这种特殊的地方小规模搞一下就好了。
呃……好像这地方也不少。
璃月主要的五大区域，璃月港，层岩巨渊，黑岩厂，翘英庄，轻策庄，少说三个地方还是需要的。
只是单单拿来照明的话，又显得很没有必要。
这样的话，能不能收回建设成本都是个问题。
问题的关键在于电动机。
如果这些稻妻人还能把电动机应用成功，那么建设电网就很有必要了。
不管是生产工具，还是电动机车这样的运输工具。
而这样一来的话，那显然铁路系统也得投入建设，花销上就是一笔巨额数字了。
凝光好像突然明白了银行存在的意义。
这种巨额的支出，一般人还真拿不出来。
而一旦建成，这又是笔一本万利的买卖。
不止银行，全璃月都将从中获益。
原来，是这么运作的？
凝光在心里暗自惊叹。
她有看向山上英夫。
从最开始的银行方案，再到现在电网与铁路方案。
对方是准备好了一整套连招，一环接一环，就等他们来上钩的。
不过凝光并不在意这些细节问题。
能够解决璃月的问题，能够为璃月带来好处，为什么不呢？
她比较在意的是，对方的目的。
总不能是来做慈善的，来给璃月打白工，白帮璃月解决问题吧？
如果只是要钱，那就好说。
可是对方目前深陷内战之中，难保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是不是双赢，还得看对方想要什么。
“山上先生，我承认贵方的提案确实十分出色，十分吸引人，可是，贵方为什么要选择交给我们呢？”
“凝光大人，您应该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着生存的困境，局势很是艰难。”
“自然。”
“所以，我们要寻求一些外部力量的帮助。”
“……”
凝光有些错愕。
对方的意思是，让璃月来帮忙对付幕府与那位祸津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
啊？
怎么搞？我们请帝君打过海去不成？
看着凝光的神色，山上英夫感觉自己的表述好像有些歧义。
“我的意思是，我们局限在有限的范围内，恐怕很难有反抗的力量。
因此，我们开始寻求与外界的合作，不然，仅仅是来投奔的难民们每天吃饭的问题，就足够将我们吃破产了。”
凝光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说了，这意思不就是要钱吗？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
第44章 无名之人
“凝光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 江明大人曾经向我们清晰地表述过他的思路，江明大人认为，技术的突破是在幕府军手下自保的重要手段之一，而海祇岛目前条件有限，我们只能将目光投向了稻妻之外。”
“技术的突破？”
凝光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是指的像你们的电力这样的进展吗？”
“是的。”山上英夫点了点头。“江明大人曾经说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又是生产力。
这已经是凝光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到这个词了。
她知道，这很重要。
这是财富的源泉。
但是目前她了解到的知识中都没有作过多的阐述。
她对于此还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
现在，她了解的则更深入了一些。
技术的突破是生产力的发展？
生产力不止是创造财富，还可以用于军事用途？
“贵方江明大人，有对此作进一步的解释吗？”
凝光好奇的问道。
“并没有。”
“不过，江明大人认为，想要继续发展，我们自身的力量是不够的，所以，我们奉命前来璃月，借助提瓦特其他地区的力量。”
“哦？”
凝光注意到，对方说的是其他地区，而不是其他国家。
这说明对方要做的事情多半不是以七国为主导的。
那既然如此，与璃月的合作，只是为了获取活动经费吗？
“山上先生您是否方便详细叙述呢？”凝光提问。
“并无不可。”
在山上英树看来，既然要与对方合作，那这些东西是没有保守的必要的。
也瞒不住。
“我们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收拢提瓦特各地的人才与技术，为我们所用，完成我们研究的需求。
我带来的这一支团队，在璃月这边稳定下来，我们取得了合适的落脚点之后，就会分散开来，前往提瓦特各地，招揽我们需要的人才。
由于稻妻仍然受到锁国令限制，两地的交流是极为有限的，交流的机会是极其珍贵的，因此，我们很难得到海祇岛方面的支援。
我们与璃月展开合作，一是为了自海祇岛之外站住跟脚，二是为了获得充足的经费，三是为了亮出我们的招牌，方便我们招揽的活动。”
随着山上英夫的逐步阐述，在凝光看来，对方的想法已经很清晰了。
海祇岛要发展生产力，通过这种方式抵抗幕府，但是受到锁国令限制，自身还处于兵荒马乱之中，地产还不丰富。
没有合适的人才，也没有充足的物质资料，种种不良的客观条件施加了限制。
单靠北斗的船队也根本支撑不起来海祇岛的发展。
就算物质上足够了，又有几个人会顶着锁国令下的雷暴前往海祇岛这块鸟不拉屎兵荒马乱的地方呢？
这比走线润都要危险。
因此，海祇岛的高层决定建立一块“飞地”。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们选择直接在海祇岛外开展研究工作。
最后只让成果回海祇岛。
这是山上英夫会离开稻妻前往璃月的原因。
而抵达璃月之后，山上英夫又面临着另一个问题：没钱，没人。
这就是山上英夫会选择同凝光展开会谈，同璃月展开合作的原因。
参与到银行与基建这类的项目当中，获取一部分利润，支撑起海祇岛海外体系的运作。
然后，在璃月推广他们的电力系统。
毫无疑问，以发电机与电动机这二者为核心的电力体系是一个飞跃性的巨大创新。
它可能将会改变整个提瓦特。
而对应的是，凭借着电力系统打响名气，自然不愁招揽人才的事。
这与璃月是没有冲突的。
璃月将从北国银行的手中拿回金融领域的主导权，同时还将率先进入了所谓的“电气时代”，生产力取得大爆发，璃月的繁荣将更上一层楼。
而海祇岛获得了海外活动的立足点，借着电力系统打响名气，又拿着分红的摩拉，可以构建他们自己的海外研究体系，完成他们自己“技术突破”的根本目的。
至少凝光以目前的信息看来是这样。
璃月与之合作，将是双方共赢。
既然是如此的话……
“兹事体大，不止山上先生是否介意与璃月其他几位七星展开进一步的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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