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筒子
“心海女士，我大致明白了。在我所接受的教育当中，对此有着大致的描述。当然，我不确定这是否和您所表述的一致，我想，我需要通过一些方式，来验证一致性。”
“您可以把您感知到的所谓的颗粒物的的形态描述一下吗？”
“当然。”
在心海的描述中，江明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水分子。
分子级的掌控能力！
甚至可能是原子级的掌控能力。
无论如何，总之，遥遥领先于地球水平。
现在的问题更多了。
水神之眼，可以操控水元素力，水元素力可以控制水分子。而冰元素力可以控制冰，要么和水元素力存在交叉领域，要么只是一个现象，而不是冰元素力本质。亦或者两者都有。
那么冰元素力又是什么？
而水元素力，又仅仅只能控制一个水分子吗？会不会这也不是水元素力的本质？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什么没有被发掘的作用？
其他的元素力又有什么特征？
想到这，江明看向五郎。
岩元素神之眼。
“可别这么看我。”
五郎被江明的狂热好奇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总感觉自己像是个试验品一样。
“岩神之眼大抵和水神之眼差不多。不过，岩元素力的控制范围更广，大地的一切，都能够被岩元素所掌控。而且，现在在大地上，适用岩元素力造物，可比水元素力方便多了。”
五郎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在手中变出一块土。
江明这才注意到，元素力似乎不止可以操控物质的分子结构，而且，似乎还可以在微观层面移动物质。
比如五郎手中的土块，江明分明看到五郎周围的土地有所变化。
但是没有看到任何的尘、土一类的物质运动。
“你是怎么将它转移到你的手上的？”
江明指了指五郎手中的土块
“我想让它过来，它就来了。”
“我刚刚观察到你周围的土地有所减少，然后你的手中就凭空出现了土块，但是这么大规模的物质运动，我却没有观察到任何移动的痕迹。仿佛地上的土是凭空跳到你手中的。”
“这……”
他平时确实是想要怎么转移就怎么转移，但是没有考虑过如何移动的问题。
他只负责想，然后借助神之眼操控元素力，紧接着一切就都办成了。
这一切浑然天成，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以至于，他也是第一次关注到这个问题。
“或许，这就是元素力的神奇功效吧。”
江明沉默。
这是将宏观的事物转化成微观，再以微观的物理规则克服宏观的桎梏，从而达到传送一类的功效吗？
亦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理？
这或许，就是传送锚点这一类事物的原理？
算了，想不明白，以后再研究吧。
“那么，五郎先生您可以操控大地，您也可以像心海小姐那样，感受到另一个世界，感知到大地的‘颗粒物’吗？”
“可以。不过，相比起纯净的水，大地的结构要复杂得多。我不习惯区分的那么详细，所以，能用就行。”
“那不太详细、能用就行指的是……？”
“如果按照颗粒的形态将大地区分开来的话，可要多达十几种。而事实上，这完全没必要。只是生成一些岩元素造物的话，我可以将这数十种一并用上。嗯……也就是说，我可以指定一个区域，令这一个区域中的物质听从我的控制。”
“是的，我在控制水元素时也是类似的。不然效率就太低下了。”心海补充。
江明大致听懂了，类似于作图的选区嘛，选中一个区域操作，比操作一个个像素点要方便得多。但是范围越小，就越精细。
也就是说，神之眼这东西确实是玩的概念化。只要和水、岩这一类的概念有关，那么神之眼就可以控制。
如果再结合上元素力是后来出现，后来才被大规模采用。
江明感觉，这像是人为的在控制。
那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过，最高可以达到原子级别的操控能力，还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实时调整操控的精度，以实现精度与速度的平衡。
人类最精密的加工机器，应该就是光刻机了吧？
江明穿越来之前，最精密的光刻机也就是3nm工艺，还是计算的等效工艺。
单从加工精度上而言，随便一个神之眼的持有者都得比地球上最先进的光刻机还要精细。
八级工什么的，在地球上是国宝，但是和神之眼的持有者一比就显得不太够了。
原子级的精度，手搓CPU都完全不是梦！
姑且将其称之为“原子级3D打印”。
说起来，岩神之眼可以操控大地的一切，还包含至少十几种元素。
钢铁什么的也在其中吧？
江明随即向五郎询问，得到了后者肯定的答复。
江明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五郎，如果我现在给你一块精炼过的钢铁，你能使用岩神之眼的能力，帮我精确地制造出一根内径为7.62毫米，附有四条右旋线的无缝钢管吗？”
第7章 动员
五郎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可以。
并且现场用一块石头，演示了如何制造江明所需的内径7.62毫米的无缝钢……石管。
那根在眨眼之间制造出的精细平滑的石管，再一次刷新了江明对于神之眼的认知。
不只是微观研究或者控制，而是全方位的，所有的领域，尤其是工业。
众所周知，加工精度是工业体系中一个关键的衡量指标，甚至，决定了工业发展的规模与水平。
试想一下，同一规格的螺丝，螺丝A不能打进螺丝B的孔位。一台机器上，每一颗螺丝都得定制。
要想提高效率，扩大规模，降低成本，同一规格的螺丝，各参数的公差必须小于某个标准，以确保随意一颗螺丝都可以在任意同规格的孔位上使用。
这就是标准化，工业生产中的重要一环。而实现标准化的客观条件，就是加工的精度。加工的精度，则取决于机床的精度。
以普遍理性而言，越复杂的工业产品，对加工精度的要求就越高。
如果现在使用神之眼这种原子级的精度制造机械装备，那会怎么样？
如果是拿来造机床的话呢？
神之眼用来战斗、打架，就好像是在地球上有人抄着3纳米的光刻机，抄着五轴联动的数控机床去抡人一样，这就是对于生产力的巨大浪费。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江明让心海和五郎帮他寻找一处平坦宽敞的场所，然后将空闲或者没有重要职务的神之眼持有者召集了过来。
一并包括熟练地锻造工匠，以及有意愿继续从事研究活动的，滞留在海祇岛管辖范围内的须弥教令院学者（限素论派与妙论派）与枫丹科学院研究员，包括无劣迹的前学者或前研究员。
并且备齐了火药、白铁矿、水晶矿，紫晶块等等诸如此类的材料。
出于保险起见，江明还让五郎调来一队可靠的士兵。
在心海的授意下，五郎找来了原珊瑚宫的军士，都是身家清白，对于蛇神有着忠诚信仰的士兵，这样，最大限度的保障这里的安全。
心海出色的记忆力与执行力，使得这项工作进行的非常迅速。
这些人都是海祇岛重点关注的对象，早就被心海列为了人才储备。心海几乎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信息，因此，很快就找齐了这些人。
各类人士加起来，总共98人。
江明站在几个箱子垒起来的临时演讲台上，放眼望去，持有各类元素神之眼的原神足有四十多人。
“整个海祇岛上持有神之眼的人只有这些了吗？”
“还有十七位没有到场，不过这些人身居要职，不便参与您的行动。”
江明点了点头。
算下来，整个海祇岛大约60个神之眼的持有者。
多吗？
很多！
按照江明的观察，再结合原神剧情：
剧情里幕府抓了不知道多少年也就凑够一百个神之眼。
而现实里，截止到江明离开稻妻城前，幕府也就收缴到四十多枚神之眼，这还是在眼狩令刚刚发布，打了很多人一个出其不意的情况下。
海祇岛原有的也不过只有二十人而已，多出来的四十来号原神还是眼狩令开始后逃过来的。
这些逃亡至海祇岛的神之眼持有者已经大幅增加了海祇岛人均神之眼的数量。
哪怕算上隐藏起来的，投奔海祇岛的，社奉行和鸣神大社暗中护着的。
全稻妻三千多万人口，能有两百来人有神之眼已经顶天了。
就是这么稀缺的资源，居然收缴起来搞什么千手百眼像。
笑死，自废武功。
江明想起了剧情里的九条孝行，搞风搞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结果唯一的依仗就是将军大人的一刀。
好吧，雷电将军的刀确实强。但你这么瞎搞，是什么让你认为雷电将军一定会听你指挥帮你劈人，而不是一刀劈了你九条孝行呢？
俺寻思是吧？
什么昭和参谋。
眼下，看着乌泱泱的一片，江明思考了一下，感觉，微观世界，原子论这些，暂时还不太适合讨论。
这些理论上的东西太复杂了，真要讨论起来，一时半会是完不了的。海祇岛现在除了难民啥都缺，优先解决工程上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神之眼的问题也是一样，等以后把人集中划分出来再慢慢细说。
“各位，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
虽然江明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但是海祇岛的两位主事人都站在人家身边，这谁敢不给面子。
“大家都知道，现在海祇岛的境况不算太好，局势很是紧张。因此，海祇军的战斗力急需扩充，我们得到了一些新式装备的设计理念，但是缺乏图纸，缺乏技术，因此，召集大家前来商讨。”
江明没有再继续往下讲，而是留给了大家讨论的时间。
他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人群在讨论中逐渐分成几个小团队。
教令院的几位学者站一小队，枫丹科学院的几个研究员站一小队，神之眼的持有者站一堆，锻造工匠们又分成一队。
“这是一个高度保密的项目，会对各位的人身自由作出一定的限制。各位如果有不感兴趣的，想要退出的，现在可以离开。这是各位最后的机会。”
无人回应。
江明看着台下被召集起来的人，他们也看着江明。
“教令院的学者与枫丹科学院的研究员对于新事物的研究是不会错过的。特别是锁国令下，他们也回不去。而工匠们的工作正是锻造。至于这些神之眼的持有者们……”
心海站在江明身边，用只有江明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分析。
“或许，他们也不甘沉沦，想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吧。”
确实。
当人的愿望强烈到极致时，才会引发神明的注目，神之眼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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