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筒子
枫丹现有的能源体系，一是律偿混能，二是芒荒能量，优点与缺点都很明显。
前者完全依赖谕示裁定枢机产生，虽然足以满足整个枫丹的需求，但他们除了使用以外什么也掌控不了，也什么都了解不了。
毕竟没人能允许他们把谕示裁定枢机给拆了研究研究。
这就导致他们长期处于一种恐慌之中，那就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能量就会消失或崩溃；亦或者，当他们的发展所需的能量超出谕示裁定枢机与审判的产出时，他们又该依靠什么。
恐惧源于未知，谁也不知道这样的能源体系还能维持多久。
不过，枫丹人可并不会屈从于这小小的能量的掌控，尤其是枫丹科学院里的天才们。
枫丹科学院这么多年来除了尝试应对预言危机以外，也一直有致力于寻找一种新的能源体系来面对潜在的能源危机，一种具有普适性的、能够为人所掌控的稳定的能源体系。
芒荒能量，这种由枫丹科学院的创始人完成应用开发的能量便是其中最为成功的一种，近些年来枫丹科学院也不断在完善，也有在逐步扩大使用的规模，只是，这种能量同样也有着其局限性。
这使得其可以作为一种保底的下位替代，但并不能完全取代律偿混能的地位。
面对蒸汽鸟报刊登出来的璃月成功应用“电”这一能源的消息，枫丹科学院内部第一时间就召开了讨论会议，商讨关于电力体系的前景与引进可行性。
枫丹科学院内部的研究员们作为专业人士，他们能看到的东西比寻常人更多。
虽然现在璃月仅仅只是将其拿来照明，但这已经是个很了不得的成就了。
这已经可以说明，这不是类似于仙术或者其他什么独特的术法那样成本高昂材料稀缺还有这各种各样的独特要求，所以难以普及的手段。
像是璃月那位天权星的私人官邸群玉阁，也有出色的照明效果，但那是靠着璃月独有的仙术。
建设所需的开销是一笔天文数字。
更何况，璃月七星已经表示，他们后续会逐步建立覆盖整个璃月港的电力照明系统，轻策庄、翘英庄这类的人口聚集地也会在之后建立，璃月将逐步淘汰传统的火烛照明。
这就更说明，电将是类似于他们的律偿混能一样，是一种可以稳定产生、大规模使用的能源。至于是不是同样未知或不可控，这得等研究过后才能知道。
而后续能不能开发出其更多的、新的用途，比如说用于驱动船只，用于驱动发条机关什么的生产设备，他们认为是可行的。
只要深入进行研究。
而且，他们也不认为，璃月表明这么大费周章的投入巨额资源建立一套完整的体系，就是单纯的为了照明。
虽然蒸汽鸟报上没有报道——可能是璃月方面没有表示亦或者蒸汽鸟报没有公布出来，但他们认为，璃月方面一定已经有了相关的方案。
兴许后面就会公布或者直接落实。
嗯，毕竟璃月人一贯有叫什么“藏拙”的手段。
无论如何，枫丹科学院一定要先研究研究看看。
而当他们细致的研究下去，才发现，似乎已经有人上门洽谈过合作的事项了。
虽然璃月那边叫璃海电力公司，但明眼人一看也不难猜到，那些稻妻人才是璃海电力背后的技术团队。
前几天来拜访他们的稻妻团队，说不准正是代表这支技术团队前来商谈合作事项的。
不过，他们当时却并没有答应下来。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答应下来 ？？？”
如果当时要是答应了下来，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直接拿到资料开始研究了？
与会的众人无一例外，面色不善的看着主位上的院长。
见此情形，院长也是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也幸亏他当初没把话说死，他只是说要商讨一下。
“当时蒸汽鸟报还并没有报道，我并不知道璃月电力体系投入应用的情况，我当时甚至不能确定这是否是诈骗，因此，出于谨慎，我决定先与各位商讨一下再做决定，这完全符合科学院的规定，你们不能以现在的情况来指责当时的我。”
“那怎么一直也没有见到商讨？”
“回回开会你们都找借口不参加，我哪里有商讨的机会？”
“你就不会单独去找我们一下吗？”
眼见着他们的讨论大会有演变为甩锅大会的趋向，周围的人也顾不上错过第一时间研究的不满，赶忙制止了下来。
“行了行了，院长做的确实符合规定，再说，咱们现在找上去，就说咱们考虑好了，不就得了吗？”
“哼！”
“哼！”
两人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
院长面色不善的看向提出质疑的那人。
“这小子，惦记我这位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枫丹科学院的院长可不是像江明这样只管给个方向具体不管事的甩手掌柜，而是切切实实的掌握着科学院内有限资源的分配权的。
谁当上院长，不得稍微拂照一下自己所在的派系或者团队？
不多说别的，审批的时间能少两天那都得快出其他组一截。
“还是说些实在的吧，咱们得和那些稻妻人取得联络，重新和他们商谈一下这件事。”
会场中的一人出声。
“这倒是简单，他们现在就在咱们门口外边摆着摊位挖人呢，全天都有人值守，他们的临时办公地址也在那写着，咱们直接过去就是。”
“嗯？挖人？”与会的几人显得有些惊讶。“什么挖人？门口什么摊位？”
“你们这几天来都完全没有出门吗？前几天开始，他们就摆起摊位，拉起横幅，要招咱们的研究员来着，待遇还不差呢。”
底下的几人彼此看了看。
“我突然想起来，这几天我手下的团队里陆续有人请假来着，比往常高出几倍，还有个人辞职了。”
“我也是。”
“+1”
第127章 亲自上门
人们面面相觑。
该不会……
“你身为院长，你难道就不制止一下吗？”有人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的拍了拍桌子。
这要是把他手底下的廉价劳动力们都给挖走了，他还怎么产出论文？
“人家又不犯法，又是在科学院的地盘外，我有什么理由去阻止？”
院长耸了耸肩，满脸不在乎。
“放心好了，科学院的工作竞争力还是很大的，平台也足够的出色，我看，没几个人会被挖走的，我到现在也没收到几份辞职报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那人用力地拍了拍眼前的蒸汽鸟报报纸。
“你觉得人家现在还不够吗？”
“……”
院长张了张嘴，猛然反应过来。
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以前是没有研究成果，也没有曝光，对于那些研究员们来说可信度不够，现在蒸汽鸟报这一报道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去了那边一样能有大把的项目研究。
光一个电学足够多少人吃撑了？
这是完全的蓝海市场啊！
这不比在枫丹科学院卷那有限的资源，接受导师的压榨要好的多？
“我说怎么我手底下的人上午突然扎堆请假，搞不好，人家现在都去应聘了！”
“那我能怎么办，我还是那句话，人家又不犯法。你有本事你让警备队把他们抓走吗？”
“那我们就这么干看着？”
“你不如想想人家的诱惑力在哪，然后反超过去？”
“所以，我们得抓紧和对方取得联系。”
讨论会的内容就此终止，这些迫不及待的实干家们马上开始动身前往科学院外的道路上，记录下地点之后，又搭乘着巡轨船前往枫丹廷。
一路上可把那些寻常的研究员们吓了一跳。
全都是枫丹科学院的领军人物，这是什么梦幻天团？
还有平时互相看不对眼的那几位怎么也聚集在一起了？
他们怎么还没打起来？
和他们搭乘同一趟巡轨船的几个研究员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缩在角落里听着这些大人物的讨论。
“我觉得合作的形式可以是技术交换，交叉授权这一类的，用我们手头的东西置换一下。”
“我倒是觉得，不如干脆合作成立个新研究组，建个新实验室，大家一起搞。”
“不太行，那是稻妻人，恐怕不太方便。”
“是哦，还有个锁国令在呢……”
咦？这几位是去谈合作的？
在巡轨船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几位小研究员听着他们的讨论，开始联想到自己这趟出门的目的。
稻妻人？坏了，不会是去那个招聘的场所吧。
还好还好，我还没去，不然被现场抓到可就闹了笑话了。
嗯，还是先站在远处等一等吧，这几位走了以后自己再过去。
至于那些已经在现场的同僚们，就祝他们好运了。
“喂，你们几个，是去招聘现场的吗？”
院长看着周围几个小研究员突然出声问道。
“啊？什么招聘？我是去回家睡觉的，最近几天太困了。”
盯着两个大黑眼圈的研究员即答。
“我是去购物的。”
“我是来陪我女朋友的。”
“我家里人生病了。”
其他几人也相继否定参加招聘的说法。
院长摇了摇头，也没把他们的回答放心上，而是转头继续和几人商讨了起来。
一直到他们几人抵达工作组的临时办公点。
“嚯，真是门庭若市啊。”
他们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一路排到了门外的队伍。
“这里的人每天都这么多吗？都是科学院的人？”
他们向着在这里巡逻的美露莘问了问。
闻言，巡逻的美露莘探员用手捂住了嘴巴，思索了一下这才说到：“唔……也没有吧，前几天我都没有留意，也就是今天上午才突然多起来的而已。不过，来的人确实全都是科学院的装扮。”
他们几人默默点了点头。
还好，还算是能接受。
这样最多也就只能说明，这也就是看到了发展的前景才准备跳槽而已，比他们预想的最糟糕的情况要好得多。
这时，排队的人之中，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不远处拉着美露莘问话的院长一行人。
“诶诶诶，那个是院长吗？”他用手碰了碰排在自己前面的陌生同僚小声说道。
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当场把头甩了回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就是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家里的盐还没买，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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