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鹤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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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围棋社的活动室聚集了全员。
月城拓真拿着餐厅的优惠券，放在大家眼前。
“这个到底是……怎么拿来的？”小田切才人惊愕地盯着上面「熊本店九折优惠券」的字样。
他认出来了，这是榉树购物中心那边的店铺，尽管菜品很好吃，不过因为价格超过大家的预期，所以很少有人选择在这家店就餐。
“拜托了堀北会长。”月城拓真轻飘飘一句话，没有作出额外的解释。
如果是其他人，那么小田切才人可能会质疑，可要是那位大人，他也只好闭上嘴巴。
“优惠券会当做赠品一并发放，一直会持续到活动结束，麻烦大家多多宣传。”
围棋社的人面面相觑，高桥随后忍不住问道：“这个优惠券会有多少份？”
要是数量不够，那不是马上就要丢脸了？
“不仅会持续到活动结束，而且接下来还会有其他店铺，这点请诸位放心。”
听到月城拓真的话，大家都震惊了。
这种感觉太轻飘飘了，莫名的不切实际，好像天上突然下起了名为「钱」的暴雨。
“那个，我们什么都不用付出吗？”
“算是店家托我们的名义搞促销，我们只需要送出去，就有5%的提成。”
话音刚落，好几个人便瞪大了眼睛，本以为是月城拓真打算用优惠券带动活动的销量，没想到他竟然两头通吃。
“蛤？5%的提成？还有提成！？”
“月城君你是不是抓到他们的把柄了！？”
“骗人的吧！”
有人不相信，因为这个实在太离谱了。
“月城君，不要开玩笑，就算是那个会长，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吧？”小田切才人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不然心脏就要跳出去了。
“谁知道呢，会长跟他们聊了一小会，优惠券马上就送上了。好像是店家那边在进行什么考核，可能是业绩考核吧？”月城拓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业、业绩考核？
这个学校真的会有那种东西吗？
虽然很难相信这个借口，但是好像也就只有这个借口能稍微安慰自己的内心了，完全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有了这个优惠券，大家多少打起精神点。”月城拓真审视他们几眼，“要是这样都还要开小差，下次可不会还有学生会长的帮忙了。”
“没问题，有这个优惠券在，绝对可以一飞冲天！”
“月城君真是帮了大忙！”
“有才有德真君子！”
这下，围棋社的人笑嘻嘻了，因为他们可以预见活动的起死回生。
有优惠券的加持，活动的价值会上升不少，而且不仅是零成本，还能拿到提成，简直就是捡钱。
月城拓真环顾了一圈，基本都是笑容，只有某个人流露出若得若失的表情。
尽管对方有很好地遮掩起来，但对月城拓真来说，太显眼了。
……你就是南云雅的线人吗？
月城拓真静静地看着，背叛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他没有任何意外，即便对方是谁都好。
在解散前，小田切才人拉住了月城拓真，他表示对优惠券忧心忡忡，万一学校发现了怎么办？
连开店和打工都禁止的学校，会允许学生拿店家的提成吗？
对此，月城拓真只有一句话。
“前辈放心，请给我一周左右的时间。”
因为月城拓真对经理问到这件事时，对方毫不犹豫地点头。
……啊，这就是有后台的快乐吗？
只不过，如果没有那个要求就好了。
绫小路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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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学生们发现围棋社的活动竟然会有店铺的优惠券，不少人都惊呆了。
无论是谁，他们还是头一回看到有学生在这所学校发放优惠券。
因此，小田切才人不得不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他们没有在打工，这只是在配合店铺的促销活动。
嗯，关键的提成没有说出来，害怕被人举办。
听说是堀北学弄来的优惠券，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学生会的操作。
随后，熊本店一下人潮汹涌，并非是学生们突然有了一大笔点数，他们只是跑来验证优惠券的真实性而已。
这个情况看得其他店家一头雾水，你搞特价优惠没问题，但是为什么要和学生混在一起搞？不怕学校制裁你？
隔壁的店家还去问了几句，没想到熊本店却是讳莫如深，完全不正面回答问题。
于是，很多店家忽然来了兴趣，他们很快搞清楚是谁在发放优惠券，然后成功在两天后逮住月城拓真。
“不好意思，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甜品店的店员小姐在递给月城拓真冰饮的时候，她莫名问了一句。
……终于勾起你们的好奇了吗？
月城拓真笑了笑：“当然没问题，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您是月城君，围棋社的一员对吧？关于那个活动，优惠券是来自你吗？”店员小姐犹豫着地问道。
“姑且算是吧，那天是我陪着学生会的会长去了一趟熊本店。”
催眠，火力全开！
067 漏洞
月城拓真一直都认为LV1的催眠只有强烈的心理暗示，像是扭曲意识、完全控制对方以及改变对方的常识，基本上做不到。
现在的催眠，存在着名为极限的东西。
所以，他并没有肆意妄为地对店员小姐施展太过分的暗示，只是稍微令对方下意识信服自己的话语。
效果怎么说呢，应该是戴上了主角光环一样，周围的人会不自觉地降智。
“学生会？”店员小姐嚼着这个字眼，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听说是熊本店找上学生会，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月城拓真睁眼说瞎话，“我本来不想去，不知道为什么会长叫上我，说是我们的围棋社会有帮助。”
“月城君没有听到他们在聊什么吗？”店员小姐试探了一句。
“当时我在吃东西，没注意听，不过好像是什么考核，达不成就要换人。”
考核？
店员小姐更懵了，什么意思？
月城拓真看了看她胸前的牌子，不由问道：“樱田小姐，你们都是学校聘用的店员吗？”
“也不算是……我们是公司的员工，然后上面派遣我们到这里而已。”这位名叫樱田的店员小姐回答道。
“诶，那你们能不能出去啊？”
“请假的话倒是可以，月城君不会是想着拜托我做什么吧？”
听起来很熟练的样子，难不成也有学生拜托过类似的事情？
“没有，只是以为樱田小姐也要和我们一样在这里呆上三年。”
“没有三年那么久，不过也不短。我呢，是去年刚来的，大概还会继续呆上一年左右。”
“那不也一样很麻烦？”
“还好啦，公司给出的薪水可是很高哦，无论做什么，都能拿到一笔丰厚的底薪。”
月城拓真羡慕地看着樱田，发自内心地说道：“我以后也想跟樱田小姐一样在这里干上两年，不，最好是干上一辈子。”
“哪有那种好事……”
樱田本来有些忍俊不禁，可马上神情僵硬住了，一个念头在她脑海当中闪过。
公司，不会是在考核员工吧？
考核失败，然后马上撤掉老人，换上新人？
因为一般来说，没有哪个公司会让员工轻轻松松吧？
可是，为什么要考核？考核的话，又是在考核哪一方面？
离开这个封闭的学校，离开丰厚的薪水，然后回到社畜的生活吗？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
公司又没有下发通知，大家……
等等，熊本店为什么会知道考核？
虽然不是同一家公司，但是大家关系还算好，毕竟这所学校那么无聊，偶尔也会聚餐交友。
听说这所学校是政府主导的未来教育模式，有不少财团和资本也跟着加入，能在这里掺和一脚基本都是一个圈子的大佬。
熊本店这个异常，真的会让人很担心啊，尤其是他们什么都不说。
“樱田小姐在想什么？”
耳旁传来月城拓真的声音，她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少年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一下。”樱田连忙道，“那个，月城君还知道什么吗？关于熊本店的事情。”
“我知道不多，应该是准备应对考核吧？”月城拓真眨眨眼。
考核，真的有这回事吗？
如果真的有，那么跟大家会不会也有关系？
究竟是什么考核？
优惠券……不会是业绩吧？
公司应该不会在意这个学校的业绩，但是……万一呢？
考核一个员工的水平，除了看专业素质，还会看业绩吧？
樱田心里有些打鼓，她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但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多半就是这样，不要再犹豫了。
“樱田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月城拓真轻飘飘地离开。
“等……”
刚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心情乱糟糟。
哪怕是下一位客人再三提醒她，樱田也没能脱离胡思乱想的状态。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时间会慢慢发酵，怀疑的种子会一天比一天更大，直到撑破了理智的天空。
在祖国那边，有个成语叫邻人盗斧。
接下来，樱田越看熊本店越不对劲，越想这件事越怀疑，不仅告诉了经理，还偷偷告诉了周围的一众店铺。
大家的反应出奇地一致，难不成真有考核？
有人不相信，但是也被樱田以及半信半疑的人说服，那些推理，以及社会的常识告诉他们，公司怎么可能没有考核。
业绩？
应该不只是业绩，说不定是一场全面考核。
为什么要考核？
我们怎么知道公司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