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永远NQ
“哈哈，没想到，你竟然能和小女成为朋友。”
张三疯从阴郁中走了出来，然后主动偏开了话题。
“我与她偶然相识，然后觉得挺投缘，就结为了好友。”
“那，小女可有没有惹到您？比如......”
“没有，她很好，很活泼的少女，我很喜欢。”
“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并坐在一起，期间不停聊着天，一直到太阳升起，他们依旧在聊天，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那皇帝最后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驾崩的吗......”
“宦官专权，天子也无力自保，而大人你又卸甲归田，朝中再无人能制衡那些奸祸，这种结局是必然的。”
他们从近年趣事一直聊到前世往事，最后张三疯收起竿来把鱼全部宰了放进戒指里面锁鲜后，他们才离开了这个地方。
“大人既然能和小女成为朋友，那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日后多多关照她一下？”
回家路上，张三疯突然又开口道。
“即使你不说我也会的。”
“那我就在此谢过大人了......”
张三疯眼睛转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眼神变得坚定，他勇敢地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
“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把小女送给您做妾。”
第三章 歧路
“？”
他们不是在聊正经的事吗？
比如政治历史天文地理什么的，怎么突然又开始说这种东西了？
“不不不，我只是把她当作朋友，没有那种想法。”
“现在没有，但是可以以后慢慢培养啊！”
得亏自己生的是个女儿。
要是那个一根筋的女儿能把夜凌天抱回来，那就算以后老死他也是笑着死的。
现在，是他离成为夜凌天的亲家最近的一次。
“那也不能忽略如意姑娘她自己的想法啊......”
这样乱点鸳鸯谱，他打心底不能接受。
毕竟夜凌天不是那种好女色的人，之所以之前那么勤快，只是因为他找的伴侣恰好好男色罢了。
虽然张如意长得很水灵，但是他真的从一开始对她就没有过那种心思。
“我是她父亲，她还能反对我不成？”
夜凌天摇头拒绝，见他如此坚定，张三疯也没再说什么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放弃了这种想法。
————
“爸，凌云公子，你们终于回来了。”
看到两个男的回来，张如意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嗯......就好像，明明只比自己大三岁的凌云公子，突然变成了和自己父亲一般辈分的大人。
真是奇怪......
张如意把目光放到正摸着满脸写着生气的玄凤的脑袋的夜凌天身上。
他和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幕恰好被张三疯看见，他嘴角微弯，仿佛看到了希望。
看着样子，自己女儿好像本来就对夜凌天有意思。
那这事情不就好办多了？
张三疯把张如意叫到厨房，一边宰鱼一边对着张如意说道：
“女儿啊，你觉得那个夜凌云怎么样？”
“怎么样？很厉害，做事也很稳重，长得也帅......”
张如意并没有半点夸张，夜凌天在她心中就是这么一个形象。
“他这么优秀，你难道就没想着去追求他？”
张三疯丝毫不怀疑，假如自己是个女的，在见到了夜凌天那样优秀的人后，会立马无可救药地陷在里面。
自己这个女儿现在怎么看上去傻啦吧唧的？
“没有。”
张如意没有迟疑，当即就答了回去。
“凌云公子身边红颜众多，而且一个个都非常优秀，就那个名叫姬玄的姑娘，她的剑就比我强了不止一点，而且天赋也是极佳。”
她一开始觉得自己或许在同龄人中还算是优秀的那一类，但是自从见到夜凌天，加入了青云剑宗后，她才知道自己或许在这个世界里面只能算一个普通人。
张三疯刮鱼鳞的动作停滞下来，脑内不断消化着女儿刚才说的话中的巨量内容。
红颜众多？喜欢小女孩？
那个红毛的小女孩看上去......难道凌天大人喜欢那种？
这很明显与他前世冷淡红尘的形象有较大的差异，要知道夜凌天在前世直到死都没有任何绯闻传出。
皇室那些想要诛他九族的宦官们也证明了这一点。
官兵们去到夜凌天的老家后，看到的是一片荒原，他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一样，无老无幼，一人一剑从演武台走到万人之上，全靠他自己出色的能力走到大将军这一位置，没有半点水分。
嗯......没准，他变性了？
那不是更好，既然他红颜成众就证明他能接受一对多，既然如此自己女儿的机会不是更大了?
“他红颜众多与你去追求他有什么关系？为父知道你对他有意，恰好为父与他的家族有旧，勉强可以帮你一把。”
“爸，我的意思是，我......不行。”
夜凌天的红颜每个都比她优秀。
比如他们的师尊夜清琳，还有那个神秘的小师妹。
先不说她本身就没有那种意思，就算有，在看到他那些红颜后恐怕也会心生退意。
“你有什么不行的？”
张三疯把刀插进鱼的肚子里把它固定在了板上。
“女儿啊，你知道你17岁成就化丹境，意味着什么吗？”
他仰起头看着墙上的壁灯，想起了凤仙城。
“为父以前居住的地方，十八岁能成就筑基就已经能算是天才了，你不吃灵丹不贴神符仅凭天赋就能走得比他们还远，难道，那个地方的人全都是废物不成？”
“但是我在宗门内的同门，都比我优秀了不止一点，如果没有凌云公子相助，我恐怕会停滞不前很长一段时间。”
张如意放出灵力，展现出了自己化丹后期的修为。
“我现在已经走到尽头了......”
“你自创太极剑法，可否想过其蜕生原身，是否允许‘剑’的存在？”
当初他就曾反对过她擅自改拳为剑。
太极拳刚柔并济，是因为拳的形可以兼并这两种不同的势。
如果加上剑，那么天平就会失衡，刚会把属于柔的那一部分给抢走，吞并。
夜凌天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选择无锋重剑来平衡太极。
但是刚大于柔的问题依旧存在。
“我以前就告诫过你，弃拳修剑，不可行矣......”
张如意拿出剑，用手在上面摩挲了一下。
难道，她真的错了？
这种矛盾的存在确实会影响‘道’。
人入歧路而不知，是最可怕的，这种人往往会因为他们的死脑筋而卡死在某个地方。
夜凌天看不出最主要的矛盾，或许是没想到，实际上，她——修的是拳道。
第四章 欲凤
以拳化剑，可容刚却不可容柔。
再腐朽的剑锋也能伤人。
错了，真的错了。
张如意恍然大悟。
思路变得通透，新的焦虑又生了出来。
她加入的是青云剑宗，可现在却不得不弃剑修拳。
如果不转头回去修拳，再在剑这一条死路上走下去，恐怕真的就会止步于化丹境了。
回去修拳，就算能继续待在剑宗，那她该向谁请教拳法呢？
选择退出剑宗，就会与夜凌云和姬玄两人分道扬镳，这是她无法接受的，自己好不容易交的真心朋友，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
前途与友谊同时出现在前方，竟让她迷失了方向。
“你在忧虑，修拳之后会与夜凌云还有那个小女孩分开？”
张三疯前世好歹也身居过高位，看懂她如此单纯的内心可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嗯。”
“那好办，你后面下去请教夜凌云，他的拳法，很厉害！然后，不要向他隐瞒自己会太极拳这件事......”
“嗯？”
张三疯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天才。
既然夜凌天当年能看出他拳法的缺点，那他肯定有办法去改良。
同时，又能借此让自己女儿与夜凌天拉近一点距离。
一举三得，大赢特赢！
————
张如意走出厨房，却没有看见夜凌天。
......
“玄凤，你要去哪？”
“别啰嗦！”
玄凤现在很生气。
她紧紧拉着夜凌天的手，带着他走进了山林之中。
放出凤凰特有的威压把周围所有的动物全吓跑后，她找了个树用灵气化出了一根绳子，把夜凌天与树绑在了一起。
“小凌天，你记得当时我们约定过什么吗？”
玄凤脱下小鞋，坐在石墩上把两只裹着白丝的脚踩在了夜凌天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