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女仆小姐在心里嘀咕着，同时，将被裹在小皮鞋里的圆润可爱的脚指头都羞涩地蜷缩起来，紧紧抵住鞋底。
虽然是她主动把脚丫子送到了夏尔面前的，可一想到夏尔那直勾勾的，饱含侵略性的目光，她居然感觉心开始砰砰砰地跳，人也有点不好意思。
「这家伙……」她咬着嘴唇，用眼角余光瞥夏尔的侧脸，「应该不至于玩那么大吧……」
为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蕾茜儿慌慌张张地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刚刚他们讨论的话题上。
“就算维多利亚的那位皇帝不在意白塔的施压，可我们总得试试吧，万一呢？”她小声问。
另一边夏尔做俯卧撑的节奏似乎并未受到干扰，他的动作依旧稳定有力，思维也清晰快捷：
“嗯，你说得对，那就按你说的办。”
“那……”蕾茜儿又小声问，“这次还是就我们两个去？”
“……”
夏尔忽然停下不动了。
“不，”过了会儿他才回答，“还有乔瑟夫。”
“哈？”蕾茜儿愣了愣，“怎么还有他？”
她当然认识乔瑟夫，勇者小队里的战士嘛，同时又是夏尔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她之前还跟他们俩一块喝过酒呢。
那家伙看起来为人豪爽，但其实性格粗中有细，蛮招人喜欢的。
蕾茜儿倒是不抗拒跟乔瑟夫一块前往维多利亚，她只是有点好奇——
“你什么时候跟乔瑟夫说了维多利亚的事？明明就连我都才刚刚知道前代勇者的死跟维多利亚有关……”
“乔瑟夫不知道这件事，”夏尔尽量简明扼要地回答蕾茜儿，“但他知道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嗯，”夏尔边缓缓支撑起身体边回答，“‘想要杀掉你的刺客似乎来自维多利亚’——这条情报是乔瑟夫告诉我的。”
“……”
蕾茜儿这才想起来，夏尔之前确实有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那时候她的注意力完全没在那上面。
不过没关系，起码现在她知道了这件事。
所以她忍不住问：
“原来那时候你们俩就计划好了要去维多利亚一趟？就为了……”
不知为何，说到这儿蕾茜儿卡壳了一下才继续往后说：
“为了替我报仇？”
她觉得不完全是，毕竟刺客的那一剑对准的其实不是她而是夏尔。
夏尔之所以计划要去维多利亚，更多是对他这个勇者遇刺的考量，为她讨个说法或者报仇什么的……大概率只是顺便？毕竟她人也没死么这不是。
正当蕾茜儿这么想的时候，她听到夏尔说：
“嗯，为了给你报仇。”
“！”
女仆小姐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了。
真的吗？她不信——还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呢，她感觉受宠若惊了都——所以心情复杂的她小心翼翼试探道：
“只是为了我？”
“……不然呢？”夏尔略带疑惑地反问。
“唔……”
蕾茜儿咬紧了唇。
「坏啦！」
她心想。
「搞不好哥们真是那种……会被一两句甜言蜜语骗得晕晕乎乎神志不清就乖乖听话的笨蛋？」
不行不行！
她可不能变成对夏尔言听计从的小娇妻啊，她得支棱起来！不就是糖衣炮弹吗？看她给它推回去！
虽然内心还在纠结挣扎，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了，就算蕾茜儿拼命想要像以前那样嘴硬，可最后却只是软软地应了一句：
“哦……”
兴许是想给自己找补一下，她又迅速提高了声音，转移话题：
“既然乔瑟夫要跟我们一起的话，那其他人呢？”
这次轮到夏尔沉默不语了。
显然，他清楚蕾茜儿口中的“其他人”都是谁，可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在短暂的思考后，他只能一如既往坦诚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
“你没咨询过他们的意见？”
“……没。”
“啧，”蕾茜儿叹气，摇头，“笨蛋。”
然后不等夏尔张嘴解释什么，她又说：
“乔瑟夫要跟我们一起去维多利亚，那茜芮肯定也会跟来吧，他们兄妹俩再加上咱们俩，这就四个人了，就差戈多——那干脆把他也喊上不就好了，这样五个人就都凑齐了，勇者小队……”
她顿了顿，整个人忽然像被太阳晒蔫了的金蔷薇一样，声音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勇者小队就……就再聚首……就重新凑齐了嘛。”
夏尔不笨，他当然猜到了蕾茜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他偶尔也会坏心眼，会想着让向来嘴硬的魔女小姐吃一吃瘪。
所以他努力调动演技，近乎有点棒读地关心道：
“怎么了？你没事吧？”
那边正晕晕的蕾茜儿闻言立马就清醒过来，连忙摆手回答：
“我肯定没事啊，我能有、有什么事嘛。”
虽然这话就连她自己都不信。
所以很快她就吭哧吭哧，用小得几乎让人听不到的声音问：
“你不会……不会已经把我还活着的事全都……全都告诉……”
她想问夏尔是不是已经把她出卖了。
好消息是夏尔摇了摇头。
他没出卖她。
坏消息则是，还没等她高兴，夏尔就手疾眼快给她补了一刀：
“乔瑟夫比我先知道这件事，好像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蕾茜儿闻言下意识想反驳。
怎么可能！
她的演技那么精湛，骗术那么高超，连自己都给忽悠瘸了，何况别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原本是想这样大声斥责夏尔的，可很快她就又想到……她的伪装好像是如装，毕竟她完全都没打算掩饰不是么，无论是魔女还是牧师形态，她用的其实都是一个名字。
虽然的确没多少人听说过晨昏魔女，更遑论知晓她的名字，但倘若用心调查一下的话，也不是不能查出她的真名。
再加上夏尔还得罪了她，她是夏尔的债主……
蕾茜儿忽然绝望地发现，这是无论多好的演技都没办法弥补的漏洞。
「算了，算了，被发现也无所谓了！」她只能这样用精神胜利法来安慰自己，「反正只要哥们脸皮够厚，不觉得羞耻，那羞耻的就是别人！」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她语气呆滞地随口应了夏尔两声，就陷入了沉默。
又过了会儿，痛定思痛的蕾茜儿重新打起了精神，打算跟夏尔继续商量这次前往维多利亚的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项。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夏尔还在做俯卧撑。
勇者的身体肌肉健壮，强而有力，看得她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然后，一个很奇妙的点子突兀从她脑子里蹦了出来。
她觉得这点子很天才，也很有意思很……刺激，所以她甚至都没多想，就缓缓地坐在了地板上，仰面躺好，估算了下距离，接着略微调整位置。
果然，她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夏尔的脸。
女仆小姐钻到了勇者身下，脸都红透了，却丝毫不打算闪躲地与勇者对视。
勇者愕然。
而她则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样子，大着胆子问：
“怎……怎么不继续做了？做呗，你就当我……当我不存在好了！”
［未完待续］
——
15.还在结婚
洗过澡，用魔力蒸干了身上多余的水汽之后，只裹了条浴巾的蕾茜儿躺回了床上。
她没力气坐那儿了，她只剩躺着的力气。
虽然都是夏尔在主动，她基本都是被动，只有极少数时候才需要配合一下……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累得够呛，以至于到了后面连求饶声都发不出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呜咽哼唧。
太哈人了。
现在的夏尔就已经能把她给折腾成这样了，那要是夏尔成为了真正的勇者，体能再度迎来提升，她都不敢想象她得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虽然过程确实……确实还挺舒服的。」蕾茜儿又红着脸想，「不过要是夏尔那家伙……能再稍微温柔点就好了。」
她嗓子叫哑了都！
两条腿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腰又酸又涩，浑身跟快散架了一样。
蕾茜儿忽然很想邦邦给夏尔两拳。
但她实在没这个行动力了，况且就算她捶夏尔两拳夏尔大概率也不会觉得疼，相反，他说不定会把那当成是她在撒娇，甚至因此兴奋起来，于是愈发卖力。
以她对夏尔的了解，这完全不是没可能的事。
「真是太可怕了，夏尔。」
在得出这样的感慨后，魔女小姐稍稍裹紧了身上的浴巾，似乎这样能让她更有安全感一些似的。
然后，她转过头，看了眼身下那张被折腾得乱七八糟不成样子的床，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唉……”
就差一点，这张陪伴了她几十年的老伙计就差一点就要归西了。
还好，它最后还是挺住了。
蕾茜儿都要泪目了，她咬着牙，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一定要夏尔那家伙帮她洗床单洗衣服还得把床给顺便加固咯，一边又想起自己今天算是又报废了条丝袜。
自从身份暴露之后，她发现她丝袜的消耗速度变得格外的快。
而导致这情况产生的罪魁祸首，则无疑是夏尔那色批。
「虽然丝袜撕起来确实很爽，破破烂烂的样子也确实很色，可是……」蕾茜儿在心里忍不住抱怨，「丝袜还是蛮贵的好不好！」
虽然用换装法术也不是不能模拟出丝袜的外表和质感，但究其本质，换装法术模拟出的衣物也还是由魔力构成的，而魔力在夏尔那个假勇者面前……
那跟什么都没穿有锤子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