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我哪里欠收拾了?不行,你得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这次明明说的可都是真话!我可一点都没骗你!”
然而论体能和身体素质,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是夏尔的对手。
尽管她已经在努力拉扯……哦不,是跟夏尔对抗了,可夏尔最后还是轻而易举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将之捆了起来。
很奇妙的是,让蕾茜儿最无法接受的反倒不是她被夏尔捆了起来,而是夏尔用来捆她的东西。
“啊啊!”魔女小姐发出了悲鸣,“我要鲨了你!夏尔!你怎么能用我的袜子捆我的手?!”
夏尔则很冷静,也很老实地回答:
“没找到更合适的东西。”
魔女小姐闻言立马停止了悲鸣。
她心想其实是有的,而且就跟那条裤袜一样,也在哥们身上穿着呢。
但她不敢说,她生怕夏尔察觉到她在想什么,于是紧紧地把嘴巴给闭上了。
她闭上嘴之后,夏尔却主动开口了:
“我说您欠收拾,是因为您声称您是男人……我并不这么认为。”
蕾茜儿忍不住重新张开嘴反驳道:
“你不这么认为有什么用啊,明明事实就摆在这里,毋庸置疑,我就是个男人啊!”
夏尔闻言沉默起来,就连动作都停住了。
片刻之后,他才难得地露出一闪即逝的微妙笑容,旋即重新恢复平时里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您……仍坚持认为您是男人?”他低声问。
“当然!”蕾茜儿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肯定是男人啊,你居然都没注意到过吗?平时我自称都是用的‘哥们’这个词呀!”
说完她不免有点得意。
这个解释足够有说服力了吧?她自称“哥们”都好多年了!
可夏尔对此不置可否。
他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蕾茜儿,欣赏她衣裙凌乱小脸绯红的娇俏模样,同时命令道:
“那,请向我证明——请您向我证明,您现在是个男人。”
蕾茜儿下意识想反问“这有什么好证明的,难道你不会自己看”,可话还没说出口,她忽然意识到了可悲的现实。
她的确无法向夏尔证明。
因为如今除却“哥们”这个习惯性的口癖以外,她身上从上到下,已然丧失了男性所具备的一切特点。
外貌、性征、喜好、性格甚至是取向。
极端些来说,她甚至连裤子都不穿了,穿的是女仆装,头发也一直长到了腰际。
就像一场持续多年的梦终于破碎了,蕾茜儿几乎要颤抖起来,她心想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哥们……我居然已经一点点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居然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
雌性?
偏偏这时候,夏尔的大手悄无声息地探入了她的裙摆,缓缓向上,最终轻轻按在了她的小腹上。她能感觉到男人指腹上粗糙的茧子,能感觉到有股奇妙的炙烫通过男人的大手穿透皮肉落在下面的某个器官上。
——而那是男人绝不会有的器官。
意识到这真相后,魔女小姐不禁发出难耐的,略带颤抖的叹息声,同时不由自主地并拢起双腿。
这时,她听到夏尔问她:
“现在,您还觉得您是个男人吗?”
[未完待续]
——
28.乖乖听话
「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蕾茜儿忍不住想。
她有点记不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过程太漫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键节点……
自然而然的,她就变成这样了。
「听起来简直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嘛。」
有些哭笑不得的,她如此感慨。
然而她却很清楚,青蛙是不会被逐渐升温的水给煮熟的,当水温到达某个限度,青蛙们自然会从锅里跳出来。
这么一想她还不如青蛙。
因为她似乎丁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她真被逐渐升温的水给煮熟了。
她甚至没意识到这点。
真可怕啊。
蕾茜儿不自觉地想要向后缩,以躲避夏尔的侵扰,还有男人所带来的,仿佛既定一般的命运。
在前世,她所听闻过的神话中,北欧的主神奥丁曾折断了世界树的枝条,将之锻造为一柄投枪。
那柄投枪的名字是“冈格尼尔”,凡是被它锁定的猎物必定会被击中贯穿,就好像既定的命运一般,在“因”尚未被种下之前,“果”就已经结出。
蕾茜儿觉得她现在就好像被冈格尼尔给锁定了,因此无论她如何挣扎反抗,那柄投枪都会将她给钉死在夏尔这家伙的怀里。
又或者说,夏尔本身就是那柄代表着既定命运的投枪?
这种事情蕾茜儿不懂啊,但她觉得她多少应该做点什么,就连被丢进油锅里的鱼都要象征性地蹦跶两下,她没道理就这么认命的。
她真得支棱起来。
于是魔女小姐咬了咬嘴唇,原本涣散的眸子也重新聚焦。
“我……”她的声音由微弱转为强硬,“我觉得我是!”
而夏尔并未直白地用语言否定她,而是低下头,视线从她纤细瘦弱的双臂,从她白皙滑腻的脸颊,从她几乎看不出任何明显肌肉线条的娇小身躯上掠过。
最终,男人的视线停留在了魔女小姐平坦且柔软的小腹上。
他的手也恰好按在那里。
在起到防护作用的皮肉与脂肪下面,是女性所独有的,用来孕育新生命的器官……
——子宫。
夏尔并不能直接触及到那个器官,但他的手只是放在那里,一动不动,魔女小姐便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炙烫,明明夏尔也只是血肉之躯,他的手怎么就跟烙铁一样?
蕾茜儿感觉她整个人都要跟着融化了。
她全身的肌肤都泛起了小疙瘩,像过电一样,不由颤抖起来,唇间也泄露出破碎的模糊的,可爱的呜咽声。
“快停、停下!”魔女小姐试图命令夏尔,“把你的手给我……挪开!”
夏尔却完全不打算听她的话。
甚至正相反,男人得寸进尺,撩起了女仆长裙的裙摆,最后干脆将之脱了下来。
如此一来,魔女小姐身上就什么都不剩了。
按理来说他们都做过更过分的事了,也曾不止一次坦诚相对,蕾茜儿没道理害羞的。但事实上,蕾茜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动着被用丝袜捆紧的双臂挡住了夏尔的视线,不让他看到不该看到的地方。
见状,夏尔便低声问她:
“您不是自称男人呢?既然是男人的话,为什么要害羞呢?我们都是男人,男人之间坦诚相对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
蕾茜儿闻言几乎要挪开遮挡身体的手臂了。
她的理智已摇摇欲坠。
或许她该感到庆幸的,庆幸她终究还没完全丧失理智。
所以她面红耳赤地反驳夏尔:
“男人之间坦诚相对确实不是什么怪事,可你真的就只是想跟我坦诚相对么?你分明……”
她磨起了小虎牙:
“你那分明是想……想透我!色批!变态!快给我爬啊!”
魔女说着伸出白嫩的脚丫想踢勇者一脚。
勇者的反应很快,他手疾眼快地抓住了魔女的脚腕,并将之紧紧攥住,无论魔女如何挣扎叫骂都不打算放开。
魔女实在拿勇者铁钳似的大手没什么办法,努力了许久后也没能把自己的脚丫子拔出来,最后就只能气喘吁吁地躺在那儿,一脸凶巴巴地瞪着勇者。
她的杂鱼体能最多也只能支持她做到这程度了。
恰在此时,她听到夏尔又对她说:
“男人会有这样孱弱的身体吗?这样就没力气了,只能任由别人宰割?”
“那、那是因为我面对的是你!”蕾茜儿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你可是勇者!别说是我了,就算换个大力士来也不可能在体能上赢过你吧!”
夏尔却摇了摇头:
“可我刚刚用的只是正常成年男人的力量。”
“啊这……真、真的吗……”
“我不会骗你。”
“呜……”
蕾茜儿下意识扭过了头,不敢跟夏尔对视。
她还在心里试图给自己找补,例如她本质上并不是泛大陆人,夏尔没道理拿泛大陆人的标准来要求她。要知道在她的那个世界,有不少死宅跟她似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拎桶矿泉水走两步就跟要死了一样呢。
虽然她也清楚她这只是在欺骗自己。
毫无疑问,至少在体能这方面,她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柔弱无力的雌性了。
而这也正是她屡次战败给夏尔,屡次被欺负得近乎神志不清的关键原因。
身为柔弱魔女的她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身为强大勇者的夏尔呢?
所以每次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她投降认输,乖乖地喊主人或是老公,好让夏尔放过她。
但蕾茜儿依旧不打算向夏尔承认她已彻底堕落为了雌性,于是她只能继续负隅顽抗:
“体能……并不能说明什么,也有那种……体能特别差的男人。”
夏尔似乎猜到了蕾茜儿会这么说,于是他停留在女孩小腹处的那只大手悄无声息地向上,强硬地突破了蕾茜儿的防守,触碰到了蕾茜儿不愿意让他触碰的地方。
“噫!”
蕾茜儿不自觉地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并迅速因好胜心和仅存的丁点男性尊严紧紧地把嘴重新闭上。
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再掩饰她的动摇了。
全身在簌簌发抖,被捆住的两只小手不自觉攥成拳,就连脚指头都紧紧地蜷缩起来,像一串珠圆玉润的,可口的小汤圆。
这时,夏尔又说:
“男人会像你一样,胸前多出这两团肉吗?”
蕾茜儿没办法再抵赖了,这次她连嘴硬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总不能说那是她的胸肌吧?至于为什么这么大这么软,那是因为她已经到达了返璞归真的高深境界,必须得坚硬结实才能被称为胸肌?胸肌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这种话她实在说不出来,所以她只能含混地敷衍道:
“我……我不知道啊……”
说完这句话她就立马后悔了。
因为之前她也是这么嘴硬的,而结果就是被夏尔抱到床上干了个爽。
虽然她现在……现在也不怎么抗拒和夏尔做那种事了,或许是因为食髓知味了,除却每次都被折腾得惨兮兮这点以外,她甚至都开始……
开始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