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吃就吃牛肉
说起来,同样年龄的武林高手,男性总是看起来比女性更为年长。
男性多不太在乎外在,以增强自身为主,女性毕竟爱美,到了一定年龄会把一部分功力和修行转移到维持容颜上面,这也导致,看起来同时期的人,男性比女性会更强,固然有生理差异,但是容貌原因也要考虑在内。
嬴政也找赤松子要了一些这方面的精要和功法,看来还是要自己创一门了,暂且不急,韩国那个女侯爵不知道还活着没有,不过不重要,白亦非还活着,也可以借鉴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嬴政自己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为了赵姬,这个爱美的母亲,现在还好,以后一定是接受不了自己衰老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天坚持跟随几位老师认真学习,还有监督教导成蟜学习。
原本人满一旬方适合炼体,练习外功,打熬气力,只是嬴政成长发育的极为健康强健,几位老师也认可已经可以开始习练外功,每日学习多加一个时辰练习外功。
内外双修才是正途,气血是根本。
嬴政先天精神强大,内功更是早已深厚无比,再加上身份高贵,不缺任何炼体所需各类珍宝、肉食药材,可谓事半功倍,初一开始便是进步神速,令人乍舌。
不得不说,有着儒墨道法四家高人共同教习,这个师资条件莫说有人与之比拟,压根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个月。
常路庆勤两人在各国奔波,开设店铺,也已经有些成果。
墨家也在努力总结造纸得失,改进工艺,其中相里胜数次与嬴政沟通,前几日当第一批,第一张纸造出来的时候,整个墨家激动地难以言表。
虽然第一批纸造价昂贵,技艺生疏,并且纸张外观和质量都不甚令人满意,但是已经彻底证实了真实性。
相里胜正在加班加点按照嬴政的要求,封锁消息,改进技艺,抓紧时间要生产出合格的廉价纸,整个墨家都已经迫不及待。
此物可以让整个墨家的声望在天下再达到一个新的巅峰!这是可比拟祖师爷墨子的功业,自从第一张纸造出来,相里胜做梦都笑醒好几次。
名留青史啊,名留青史!
相里胜已经被彻底折服,整个墨家参与造纸,知晓此事之人,皆是拜服。
子楚和吕不韦也见到了第一张纸,两人见到实物的第一时间,就以敏锐的政治嗅觉发现了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东西。
原本已经抱有极高的期待,可是结果实物还是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子楚将造纸一事的优先级和重要性提升到了最高。
并且心中彻底确定了嬴政的地位,日后,秦王之位,非嬴政莫属。
并给予嬴政在造纸一事上极大地权力,一应事务任他施为。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延瑾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公输家主公输仇,秘密来到秦国了。
嬴政抚掌大喜,东风已至!
好生夸赞了延瑾一番,令延瑾带二十金赏赐掩日。
并吩咐延瑾给公输仇安排最高规格待遇,好生休息三日,方才召见。
公输仇到了嬴政殿前,发现嬴政早已在殿前等候,受宠若惊下急忙行礼,嬴政满面笑意回礼,很是热情的请公输仇入殿上座,公输仇再三推辞,见嬴政态度坚决,这才勉强坐下,简直如坐针毡。公输仇心中很是疑惑,亦是不安。
公输家只是工匠,地位算不上崇高,罗网找上门的时候,吓了一跳,罗网的名声可不好,公输仇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秦国,要被罗网处理掉。
结果没想到罗网来人极为恭谨,说是太子有请,虽然罗网态度恭敬,但是公输仇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
跟随罗网之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往秦国,一路上照应的极为舒适,还有高手保护,公输仇一面深感受宠若惊,一面极为不安。
大礼之下,必有所求,如今受到的礼遇越大,若是自己满足不了秦国的要求,下场肯定就越惨。
难道是大秦又要有大动作了?需要公输家的技术?但是大秦有秦墨,对公输家也不应该如此重视才是,若是如此简单就好了,反正公输家给哪国做事都是做。
到了大秦才知道,不是太子要见,是太子的嫡长子要见他,公输仇更是奇怪,一个孩子有何要事,更何况一个孩子竟然能号令罗网做事。
到了大秦,受到的待遇极高,还贴心的让自己休息几日再前往觐见,公输仇心中更是不安。
两人各自落座后,嬴政笑盈盈率先开口:“公输先生,久闻大名啊,政日日期盼,今日公输先生终于到了,政喜不自禁啊。”
如今的公输仇还不是四十年后垂垂老矣干瘦老头的形象,现在形象好了太多了。
是个中等身材,面容硬朗的青年壮汉,而且四肢俱全,也没有把手改为机关手。
公输仇小心翼翼,急忙谦恭回道:“小人不敢,公子召唤,是小人荣幸,若有小人可效劳之处,一定尽力而为,请公子吩咐。”
嬴政笑道:“公输先生勿要拘谨,政只是有些小事需要先生帮忙罢了。”
“这一路上,不知是否有所怠慢?罗网对先生是否恭谨?”
公输仇忙回道:“多谢公子关怀,一路上罗网诸位极为关照,体贴备至。”
嬴政满意点头:“那就好,先生满意就好。”
公输仇心里也稍稍平静了些,面前这位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气度非凡,为人谦逊,言语有礼,不像是乱七八糟的贵族。
有事可以好好说,能谈就好。
寒暄过后,嬴政问道:“公输先生,政有一事不解,冒昧相询,请先生解惑。”
公输仇恭敬回道:“公子请说。”
“世人皆知,公输家和墨家世代相争,自祖师爷就开始不合,但是政遍寻史册,发现公输子和墨子原本关系极佳,墨子救宋之事经过,不像产生世仇矛盾的原因,请问两家之矛盾,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再者,恕政冒犯,以公输家之武力,应不是墨家众多墨侠的对手,何以与墨家相争数百年而不败?其中也有隐情吧。”
公输仇苦笑一声:“公子不必为我公输家找补,若是说实力,公输家自然远远不如墨家,也就机关术不分伯仲,若真是两家生死相争,公输家早就彻底没了。”
“公子想要了解的这两件事,实际上是一件事,只是此事关乎公输家全家生死存亡,是个秘密,这个秘密对他人并不重要,公子一定要知道吗?”
嬴政正色说道:“政有一件要事需要交给公输家去做,此事不知,影响政后续一切规划,必须知道。”
公输仇咬了咬牙说道:“好,小人可以说,但是小人求公子答应小人,小人说了,公子绝不外传出去,要不然小人死也不能说。”
嬴政令所有侍女下去,不得靠近,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对公输仇郑重说道:“政以列祖列宗起誓,此事未经公输先生应允,绝不外泄。”
公输仇深深松了口气,急忙回道:“小人该死,万请公子恕罪,还请公子谅解,此事毕竟关乎公输家数百口生死存亡,只此公输家嫡系世代相传,寻常公输族人都不知道,一会小人说了,公子就会明白为何。”
嬴政摆了摆手:“政非不通人情之人,可以理解,先生说吧。”
此时公输仇心中对嬴政也很是感激,如此通情达理的公子,太少见了,心也放了下来。
公输仇叹了口气,说道:“公子可知当年墨子救宋的详情?”
嬴政点头:“那场公输家与墨家惊动天下的比斗,此事政自然知晓,天下有识之士,应是无人不知。”
公输仇悠悠一叹:“是啊,惊动天下,也正是惊动天下,自古‘名’之一字最害人啊。”
“公子,若小人说当年祖师爷公输子未曾输与墨子,公子信否?”
嬴政点了点头:“信,政一直觉得当年之事,事有蹊跷。”
公输仇拱手一拜:“谢公子。”
“在墨子救宋之前,当年祖师爷公输子就已经是天下闻名之人,墨子也是天下颇有名气之人了,而且他们两人身为知名的机关大师,一直常有来往,乃是至交好友。”
“我公输家祖师爷公输子,何以被称为子?公输家是匠人,不是屠夫,祖师爷亦非不义之人,一生最开始创造的一切工具,钻、刨、铲、锯、曲尺、墨斗,这些都是为了人们更加省力便捷,又有哪个是杀人用的?”
“但是没办法,工匠没有拒绝君主的权力。”
“小人公输家是不如墨家的,我们只是工匠,没有墨子墨家那种崇高的信仰和追求,更没有墨子和墨侠的武力。”
“天下间无论何国何人,要我们打造器械,我们都会做,我们不会亲手杀人,但是其他的事我们也不会去考虑,我们也无能去考虑,我们只是工匠,君王的命令,我们不可能拒绝。”
嬴政点头认可,继续倾听,在别人叙说的时候,嬴政一般不会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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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公输与墨
“说起来已经有两百年了,那还是两百年前,楚国惠王时期,楚惠王乃是一代雄君,少年继位,久经危难,灭了陈、蔡、杞等数国,到了晚年楚国已经是天下大国。”
“在惠王灭了杞国以后,他的目标就是与之相邻的宋国。”
“墨子亦是宋国人,当年听闻楚王要灭宋,请了祖师爷公输子,亦为之惊,便连续赶路十天十夜,餐风饮露赶往楚国国都寻祖师爷,想要他停止助楚攻宋,祖师爷与墨子本就好友,听他劝诫,自然愿意收手。”
“但两国交战岂是小事?又岂是一工匠能主导的?更何况已经答应了君王,哪里是说不干就不干的?祖师爷不愿失信楚王,又不愿不仁不义。”
“墨子亦知祖师爷之难,请祖师爷引荐楚王,他去说服楚王,若是不成,再和他一起演出好戏。”
“墨子请劝导楚王所言,自然有理有据,但是大军已经召集,攻城器械正在建造,攻宋又是国策,怎么可能因一说客之言而罢休,这是何等的损失?楚王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于两国相争,对与错也没那么重要。”
“接下来的就是祖师爷公输子和墨子演的一场好戏,也是祸事的开端。”
“两人解带为城,以牒为械,祖师爷九攻,墨子九守,终不得胜。”
嬴政点了点头:“原来是演的一场戏,原来如此,政之前一直不理解,墨子机关术之能难道真能胜过公输子很多吗?仓促之间,就可以想出应对公输子苦心设计的九种攻城器械?这不合常理。”
公输仇道:“公子所言甚是,非小人自夸,祖师爷毕竟终身专注机关一道,而墨子所究颇杂,若是给墨子足够时间小人相信,墨子可以破了公输机关,可这仓促间又怎么可能九战九胜?”
“自然是演的一出好戏啊,天下间还有谁比祖师爷更能了解自己机关造物的缺点呢?”
“可即便如此,楚王还是不愿意放弃,推演终究只是推演,战场胜负还是要真实战场分输赢。”
“祖师爷和墨子都是天生聪慧之人,自然知道楚王不会因此善罢甘休,也知道楚王肯定会想到杀人的主意,于是便率先提出。”
“然后墨子用机关假人恐吓楚王,又以门下三百弟子威胁,这才逼得楚王不得不放弃攻宋。”
“墨家的墨侠天下闻名,谁人不知,就像疯子一样,墨侠是真的有能力还不怕死,皆轻生薄死,舍身赴义之人,楚王和楚国贵族也不敢彻底得罪死他们。”
嬴政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谁也不想被疯子惦记着,谁会跟疯子计较呢?”
“说来讽刺,墨家非攻兼爱,可最让诸侯怕的却是墨家的墨侠,天下间最有名最厉害的游侠,同时也是——刺客。”
公输仇也点头认可:“此事虽颇多曲折风险,但结果终究是好的,最终楚王放弃攻宋,墨子也因此名动天下。”
叹息道:“这也是为什么内情不能说的原因,楚国若是知道实情,一定会灭了公输家所有人,到了如今,此事依旧是个秘密,这么些年,楚国越发强盛,此事公输家就越不敢说,除非哪一天楚国不在了,才有可能大白于天下。”
嬴政点头:“确实如此,政了解了,这终于解开了政心中的疑惑。”
“《墨子·鲁问》有言:公输子谓子墨子曰:吾未得见之时,我欲得宋。自我得见之后,予我宋而不义,我不为。”子墨子曰:“翟之未得见之时也,子欲得宋,自翟得见子之后,予子宋而不义,子弗为,是我予子宋也。子务为义,翟又将予子天下。”“《墨子》中从未贬低过公输子,还称赞公输子之义,果有内情啊。”
赞叹道:“公输子不惜坏了自己千古名声,也成全了好友,不坏仁义,真君子也。”
又问道:“那后来两家相争,怕也是因为此事吧?因为名?”
公输仇赞道:“公子天慧,一语中的。”
“惠王不愧是一代雄君,墨子如此阻他,他也惜才,愿意予墨子高官厚禄请他留在楚国,只是终究政见不合,墨子不愿留在楚国朝堂。”
“但是祖师爷公输子就不太好了,祖师爷心中对楚王有愧,请辞离开。”
“这件事也就成了一件秘密,祖师爷自然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中内情,而墨子也知道干系重大,从来闭口不提。”
“两人分别后,墨子奔波天下推广自己的思想,收徒无数,遍布天下,比斗内因只有二人知晓,其门下弟子也不清楚。”
“墨家人员众多,又都对墨子视若神灵,他们不知内情,此事内情又不能宣扬,在他们看来,墨子救宋以一己之力逼迫楚王放弃攻宋,更是在机关一道上战胜天下第一的公输子,乃是极其荣耀之事。”
“游侠本就好名,此等仁义之事,自然值得大加宣扬,当然,公输家就成了墨家声望更盛的踏脚石。”
“长久下去,墨家一些门下弟子为了推崇墨子,也是经常拿出此事炫耀。公输家自是不服,慢慢就有了一些矛盾,碍于祖师爷和墨子的交情,刚开始还有的克制,直到后来公输家不愿再忍,动了狠手,当然,墨侠也不是吃亏的人,后来墨家也动了狠手。”
“事情是越闹越大的,一开始只是普通弟子口角,再后来演变成了打斗,祖师爷和墨子才知道。”
“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两边都打出了真火,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重点是,里面的内情还不能说,不能说就解释不清,解释不清,事情就了结不了。即便是两家祖师爷三令五申,再三劝阻,摩擦也一直不断。”
“我公输家一向团结,但是墨家也是团结。”
“直到,发生了一件大事,墨家有墨侠下了杀手,杀了祖师爷公输子的一个儿子。”
“祖师爷公输子自然悲愤不已。”
嬴政点头:“此事确是墨家理亏,公输子为了仁义之举自愿丢了面子也丢了里子,儿子还为此事而亡,代价太沉重了。”
“但是这事墨子会给个交代吧。”
第60章 聪明的公输仇
公输仇说道:“是啊,墨侠多是好勇斗狠之辈,我们匠人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墨子是个真正的贤人,最后是墨子亲自带着杀人凶手亲往公输家谢罪,当着那个墨侠的面说出了事情原委,那个墨侠羞愧自裁。”
“事后墨子更是召集全部门徒,告诉所有人,自己机关术不如公输子,并严令任何人不许对公输家动手,否则逐出墨家,墨子也将此事隐情世代传给巨子,让真相大白之前,约束墨侠对公输家动手,这事才告一段落。”
“可是,即便墨子自认不如祖师爷公输子,墨家弟子和天下人也只是认为这是墨子自谦之言,墨子救宋之事早已传遍天下,人人传颂,谁胜谁败早已分明,人人公认墨家更强,此事一日不真相大白,墨家弟子还是难免炫耀此事,贬低祖师爷,争斗永远难停。”
“这种情况谁也没办法,只能在两家首领的约束下,默契的将争斗的点放在了机关术上,以减少争斗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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