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有的雨
带有血迹的大砍刀,毫无花哨的直劈郑义面门。
呵。
强者低调行事,弱者却不自知。
“慢,太慢了!”
郑义低笑着看着那道白光,在自己的视觉里缓慢飞来。
躲?
躲什么啊!
“噗通,噗通。”
他的心脏飞快跳动,一股无形的劲力从周身筋肉涌出,回荡起气血向拳头涌去。
劲力。
发力,挥拳!
“轰。”
刀刃前方,一个关节粗壮的拳头,带着虎啸声,如闪电般轰击在砍刀之上。
拳头完好无损。
刀刃咔咔声从头断裂 。
嘭的一声炸成漫天碎刃。
青筋暴起的手上徒劳的留着一个刀把。
“什么!”
“怎么可能!”
赵大哥瞠目欲裂,血水洒落而不自知。
他妈的,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刚刚习武三个多月,还练的他妈的鸭子功法!
不只是他,后方幸存的两个兄弟,此时也是神色呆滞。
一个青楼的鸭子用血肉之躯,居然面对面轰碎了一个锻体的头颅,和气血境的全力一刀!
“你!”
赵大哥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看见一个硕大的拳头在空中缓缓飞来,如猛虎奔腾,带起阵阵音爆,看似极慢实是极快,避无可避。
“咔咔咔”
脖颈被打出凄厉的咔咔声,如野兽般散乱的头发,对折到自己的背后,带起身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直至彻底不动。
呵,气血巅峰确实坚硬不少。
郑义甩了甩手,劲力微颤,手上血污尽数消散。
我只是想低调行事!
可你为何要逼我。
另外两个人面色惊恐,连连后退,眼睛里全是惊惧交加的神色,将手中长刀一丢就往后跑。
咣当一声。
两把砍刀落地发出脆鸣。
噗通。
两具无头身体,徒劳跪地,双腿弯曲还留着奔跑的姿势。
“走吧。”
郑义漠然的回头看向那些年轻老头,双手交叉拍打,似乎手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还愣着做什么?”
周围寂静无比,几个年轻老头如雕塑一般伫立不动。
听见郑义发令连忙一个激灵赶紧如扶起放满猪肉的板车。
滴答,滴答,滴答。
这条街上的血迹更明显了。
……
“真没想到烈火帮现在竟然敢在大街上公然拦截咱们天香楼的人。”李保看向郑义,面色复杂道:“就是你这手段也确实残虐了一些,明明可以更省力将他们击杀的,非要搞得那般零碎。”
“看把那些下人吓得,有几个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
“情况有些突然,一时紧张就多用力了一些。”郑义脸色平静,毫无波澜。
李保摇了摇头说道:“你的资质确实不凡,在资源不够充足的情况下都能将烈虎拳练至大成,若不是你沉迷于胭脂堆,说不得还能更进一步。”
“气血境在咱们紫阳县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大成?
郑义心中微微一动,想来是将围杀自己的人都当成锻体境的小虾米了。
不过确实,谁又能想到竟有人天纵之才,三个月就靠自己苦修到通劲呢?
李叔有此误解才符合常理。
“李叔,今日我只觉得自己力量过大,速度反而不够灵巧,一时不查,出力也就大了些,才造成了那般伤口。”郑义轻轻说道,尝试从李保这里获取身法。
李保果然沉吟起来,思索了一番,缓缓开口:“你烈虎拳大成,确实是进攻无忧,若是想速度快些……”
“这倒是有些难办,身法武技我这里也只有本踏浪行,想来是有些委屈你的资质。”
郑义闻言,眼睛一亮,脸上的平静都消散开来:“李叔说的什么话,长者赐莫敢辞,小辈怎能在这里挑三拣四。”
“你这话说的倒是有趣。”李保摸了摸胡子:“也罢,不过是本粗浅身法,哪怕是你精血不足难以练成也比没有的好。”
精血不与,您老这是再说什么话,郑义暗暗翻了一下眼皮。
不过若是他参照平时自己在女人堆里的表现,倒也不错。
只是他完全料不到自己天赋异禀,有希望辅助。
不过这踏浪行,这名字听起来可一点都不粗浅。
小庭院内
月光初起。
姓名:郑义。
技能:纯阳劲小成(30/100)踏浪行入门(10/100)
特异点:旺盛。
这踏浪行虽说是粗浅身法,可是这也太粗浅了吧,郑义感受着脑海里的明悟默然无语。
踏浪行:以极致血气,重踏地面,借助劲力涌动,从而实现加速冲击的能力,练至大成可在江面踏浪而行。
简单来说,就是将气血劲力汇聚在脚部,就能在踹地面的同时实现加速。
也就是说……
其实和自己原地助跑,大差不差。
额,呵呵呵。
看来这身法的出处还得是张府啊。
郑义沉思了一会,收拾了一下自己裸露的衣物,出门向张府奔去。
还别说。
跑步的时候,这踏浪行还有点用处。
……
哐叽,有些脆弱的木门,在郑义确认屋里并无外人以后,劲力一折,区区门锁瞬间断裂开来。
“是谁?”张宁韵从睡梦中惊醒的软糯声传来。
“猜猜我是谁?”
郑义手掌轻轻将门带上。
门锁坏了没什么关系,深更半夜的,这女儿家的闺房也没什么人进出。
至于负责起夜的丫鬟,早就知晓二人之事,被郑义要求着调的远了一些。
“猜猜我是谁?”
低沉的声音传来。
张宁韵心中一惊,身体都开始酥麻起来,口中娇斥:“郑义!你怎么这么大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呦呵。
郑义轻轻一个纵跃跳到床上,手掌抓住她的脖子,冷声说道:“你叫我什么?”
黑色的眼仁漠然的看着张宁韵。
……
“也不知韵儿最近心事如何。”
张夫人与张县令,在后院竹林慢悠悠的喝些热茶。
“心事?出了那档子丑事,亏得我原以为是郑义做的好事。”张县令一脸不耐。
“那又怎的怪的了韵儿?若不是你非要将她许给一个青楼打手。”张夫人一脸嗔怒:“她能情难自禁与那宋青冠做出这等丑事。”
“倒是成了我的错。”张县令脸上升起些怒意:“若不是天香楼势弱,我张家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丢尽了?”张夫人一声嗤笑道:“就你将嫂嫂迎娶过门不算丢尽了。”
“那不一样。”张县令头一低,闷声说道。
“算了,今日我也不提些陈旧事,你与我一起去将韵儿叫来,趁着月色正好将事给说开了。”
丫鬟?这等私事那能有下人在身边。
二人起来便往张宁韵所住厢房赶去。
月色正好,干净怡人。
……
“父亲,父亲,是韵儿错了。”
张宁韵挺起肚皮尽量让臀部更高,面色潮红,口中声音更是黏糯。
郑义面色漠然,一手抓住后脖,另一只手残忍的发动着飞燕指,让两只灵活的飞燕在泉水中打斗嬉闹。
频率之快,动作之奇,简直是人间少有。
本来还有些抗拒的张宁韵也在飞燕指的进攻下泣不成军,节节败退,只得尝试以洪水败退来敌。
可不料,那两只飞燕是如此灵活,只是轻轻几个扭转,竟是又将道路重新封锁。
“错了,韵儿真的错了。”
张宁韵脸上呈现出迷离的眼神,似乎是被飞燕指折磨的不轻。
就连神智都暂时失去许多。
可是那两只飞燕,依然是灵活无比,竟未见丝毫削弱,那洪水淹了又淹,那犯了灾的小道早就泥泞不堪。
嘴中只得是传来阵阵的喘息求饶声。
“父亲,父亲,父亲,父亲,父亲~”
……
“一会见了韵儿可别乱说话。”张夫人伸出纤纤玉指在张县令那脑袋上按了一下。
“好了好了。”张县令将那葱白玉手从脑袋上拿了下来,然后无奈说道:“她做了那等事,我的脾气哪能控制的住!”
“控制不住也要控制住。”